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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轟殺成渣,暴力拿下

  眼看李敬身化雷霆剛出去就撞死了一個大妖,玲瓏塔內玉憐一臉懵逼。

  如果她沒看錯。

  李敬施展的應該是某種特殊遁法。

  特殊遁法,還能用來撞人的嗎?

  撞了也就罷了,還給撞死了…

  大妖,就算是摻了水也不至于那么沒牌面呀!

  更離譜的是…

  從被撞死那大妖轉眼間被燒成焦炭不難看出,李敬所化的赤色雷霆顯然是五雷中最為狂熱的火雷。

  特殊遁法,為毛能化身成具有超高殺傷力的火雷?

  玉憐懵得不行。

  呆滯間,她忽然心有所感,扭頭望向身后。

  入目,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撲閃著寶石般的大眼睛望著自己。

  玉憐。

  這娃…

  哪冒出來的?

  器靈?

  不太像…

  器靈有實體化的能力,但即使實體化了也只是概念上的意識形態。

  靈器威勢只在本體,意識形態不具備任何威勢。

  然而此刻在玉憐的感官中,女童是個實實在在的五境,氣息強度不比自己弱。

  相比器靈,女童更像是一個元嬰。

  這就叫玉憐搞不懂了。

  元嬰離體,需步入六境才能做到。

  六境的元嬰,哪可能只有五境的威勢?

  完了這女童跟李敬連性別都對不上…

  塔內玉憐正迷糊著。

  塔外邪修見李敬身化火雷生生撞死了一個大妖,滿臉難以置信之余,爆呵出聲。

  “這小子有古怪!別近身!”

  說話間,他當先爆退出去。

  五個化身巨蟒顯露本體的大妖亦是趕忙后撤。

  雖說實力摻水,但五境就是五境。

  他們后撤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退卻之余,他們齊齊張開血盆大嘴噴吐漆黑的火云。

  五片火云呈現立馬相融連成一片,鋪天蓋地。

  李敬本要趁勢追擊,迎上漫天火云不得已停滯身形。

  特殊遁法,僅是暫時改變他的形態。

  他這會連風王玄衣都沒穿,一頭撞上去絕不可能討得到好。

  面對堪稱遮云蔽日的火云,李敬心念一動青衣加身,而后他抬手輕扣一個響指。

  隨之,五千把形態不一的靈兵浮現在他身后。

  刀槍劍戟,斧刃勾鐮。

  只要想得到利器形態,悉數呈現。

  玲瓏塔內玉憐瞥見如此一幕,神色茫然。

  靈兵破,她并不陌生。

  畢竟李敬這兩天帶她御空都是駕馭靈兵。

  靈兵具有威能,以她眼光自然能夠看出來。

  可一口氣凝結出那么多,這聲勢未免太過駭人!

  下一秒。

  五千把靈兵齊射,撞上火云。

  “轟轟轟!”

  靈兵齊齊爆開,將火云成片炸散的同時,形成無比狂暴的靈氣氣流席卷周邊,生生將火云沖散席卷一空。

  由五個大妖合力施展的攻勢,就這么被瓦解了。

  玉憐木然。

  李敬…

  到底什么修為?

  此等戰力。

  說他是五境,誰信?

  眼看火云被沖散,李敬身后又浮現五千把靈兵,玉憐徹底麻木。

  另一邊,已退到遠處的邪修臉色慘白。

  掌握著邪道秘法燃魂御獸,他能肆意“制造”五境大妖。

  按理說,整個江海能對他構成直接威脅的應該只有一個陳靖。

  然而現世,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此刻面對李敬,他只有一個想法。

  這tm哪里冒出來的怪物?

  江海,有這么一號人?

  也就在他驚疑間,李敬身后重新浮現的五千把靈兵分為五路齊射出來,轉瞬便將仍還在后撤中五個大妖吞沒。

  “轟轟轟!”

  靈兵爆炸,氣流沖擊。

  五個顯露著本體的大妖當場被炸得遍體鱗傷,嘶鳴不斷。

  然而一切,僅只是開始。

  爆炸余波未散,李敬身后又一次浮現五千把靈兵,齊射出來。

  “轟轟轟!”

  本就已被炸得遍體鱗傷的大妖們又一次被恐怖的爆炸與沖擊吞沒。

  緊接著,新一輪五千靈兵到來。

  沒有絲毫的喘息機會,大妖們再次吞沒。

  接著又是一輪。

  一輪之后,再來一輪。

  邪修注目這一切,一時間愣是忘了還擊。

  哪是戰斗?

  簡直是虐殺!

  也就邪修一個愣神的時間,第八輪靈兵無情轟擊在五個大妖身上。

  隨著靈兵齊齊炸裂,李敬耳邊響起提示音。

  “經驗6096。”

  “經驗6155。”

  “經驗6047。”

  “經驗6078。”

  “經驗6111。”

  五道提示,喻示著大妖們的消亡。

  將五個大妖轟殺,李敬掃了眼因寶器損毀心神受創躺在地上那一人,目光望向遠處呆立原地的邪修,揮手從身后摸出一根靈兵長棍。

  大妖,他沒留活口。

  剩下這倆,得要活的。

  尤其是這一個邪修。

  顯而易見,他就是掌握著燃魂御獸的那一個。

  揍個半死,對李敬而言相當有難度。

  關鍵邪修只出了一次手。

  他不確定前者有多抗揍,不好把握出力多少。

  保守起見,用棍子直接揍比較靠譜。

  眼見李敬摸了根靈兵長棍在手里,邪修面色一沉。

  他不傻。

  剛剛李敬壓根沒有攻擊他,此刻又摸出一根棍子,分明不是要殺他而是要拿下他。

  一定程度上可以說,他是被小看了。

  五境生死相搏,誰敢說拿下?

  要么是殺,要么是被殺。

  到了這個境界,誰沒點拼命的能耐?

  給機會,面對的將會是死亡!

  看了眼庇護著玉憐的玲瓏塔,邪修冷哼一聲,咬破舌尖周身爆發出沖天邪氣撐開護罩,揮手喚出一把灰色飛刀。

  李敬見狀瞇眼。

  靈器。

  目測二級左右。

  沒給邪修準備印法的時間,李敬腳下一動。

  “轟!”

  他身化成陽雷,轉瞬間撞上邪氣護罩。

  遭遇至陽至剛的陽雷。

  邪修咬破舌尖全力催動的邪氣護罩仿佛是紙糊的一樣,輕易被撕裂。

  李敬欺身到邪修面前,在近乎貼臉的位置顯露身影。

  邪修見狀臉色變了又變,揚手取過長刀便要砍過來。

  但李敬動作比他更快。

  “轟!”

  一道慘白色驚雷乍現,將他把握長刀的胳膊吞沒。

  邪修胳膊一僵,只覺一股森冷的寒意順著胳膊襲上身心,手臂失去了知覺。

  水雷!?

  邪修錯愕,果斷用邪氣震碎體內寒意。

  失了先機,他斷然后撤。

  李敬能讓他跑了?

  當然不能。

  都貼臉了,哪還能叫他溜走?

  “嗚!”

  李敬手中靈兵長棍呼嘯著砸在邪修腦門上。

  棍法?

  李敬不會。

  但已走上煉體這條路的他力氣夠大。

  邪修被當頭一棒,當時就是眼前一黑,“咚”一聲栽倒在地。

  在這一瞬,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腦袋仿佛被一輛高速飛馳的子彈頭列車撞了一下,近乎將他的腦瓜子敲開。

  是何等蠻力?

  人修手中,能這種力量?

  疑問,浮現在邪修腦海里。

  沒等他想明白,李敬手中靈兵長棍揮舞,一棍劈在他背后。

  “咔!”

  一聲脆響,脊椎斷裂。

  聲未落,四把靈兵短劍垂直浮現,電射下來。

  “噗噗噗噗!”

  一連四聲,慘被敲斷脊椎的邪修四肢被靈兵短劍釘死在地上。

  “爆。”

  噩夢般的話音響起。

  “轟轟轟轟!”

  四把靈兵短劍齊齊爆開,將他四肢關節生生炸斷。

  所有的一切,僅發生在一瞬之間。

  邪修甚至沒來得及如何感受痛楚,凄厲地慘嚎一聲,當場昏死了過去。

  李敬正想給他再來一棍,見他昏死趕忙皺眉收手。

  這邪修,弱得可以。

  這就不行了…

  斷掉四肢與脊椎,對五境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咬咬牙,照樣能打。

  他倒好,居然痛暈了過去…

  五境超然,這點痛楚都忍受不住?

  不過李敬轉念一想,又是釋然了。

  邪修修煉劍走偏鋒,以手段狠毒晉升速度快聞名。

  不似尋常修仙者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

  正常五境,即使是天資過人也至少要二三十年苦修。

  邪修則不然。

  只要足夠狠辣,沒有中途暴斃,可能只需三五年的時間他們就能爬到五境。

  修為是高了。

  可他們根基不穩、心志不堅,經歷也沒有尋常修仙者多,完全談不上有經受磨礪。

  瞅著斷了四肢的邪修趴在地下不再動彈,甚至不曾憑自身力量止血,李敬提著靈兵長棍走向躺在地上那四境。

  四境這人,意識是清醒的。

  他僅是因為寶器損毀,暫時動彈不了。

  眼睜睜地看著李敬不費吹灰之力將六個大妖悉數抹殺,又一棍子簡單粗暴地撂倒了邪修斷其四肢,他只覺遍體生寒。

  這青年…

  到底是誰?

  巡查?

  不可能!

  北城巡查分局沒有五境!

  就算有,戰力也不至于那么逆天!

  瞧見李敬提著靈兵長棍來到近前,四境這人肝膽具顫,褲襠里一股熱流悄然流淌。

  李敬見狀止步。

  這個看著年紀不小的四境,竟是嚇尿了。

  自己,有那么可怕?

  散去手中靈兵長棍,李敬揮手喚回玲瓏塔,望向玉憐。

  “該你表演了。”

  得以從玲瓏塔里出來的玉憐沉默。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李敬抹殺了六個五境大妖,順便一悶棍干趴了一個五境邪修。

  嚴格來說。

  他甚至沒有動用靈器…

  若非親眼見證,她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

  此刻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呆愣著看了一身青衣的李敬兩眼,玉憐深吸一口氣走過來,沖被嚇尿這四境笑了一笑。

  迎上她的微笑,原本滿臉驚恐的四境一呆,露出癡迷的神色。

  玉憐偏頭。

  “你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

  “嗯。”

  李敬應聲,發問道。

  “你是什么人,與你同路這邪修又是誰?”

  一連兩問,地上四境呆滯出聲。

  “我叫盧文華,盧家子弟。與我同路的邪修是宋景嚴,是我家家主花大價錢從海外請來的幫手。”

  宋景嚴?

  李敬古怪著轉頭。

  這是個好名字,送得還真挺多…

  收回視線,李敬稍有思緒。

  江海市大大小小的家族不少,但都是像孟家那樣的產業型家族,沒聽說過其中有怎樣的修行世家存在。

  國都七大家中,倒是有個盧家。

  秉持著確認一番態度,李敬詢問。

  “盧家是國都七大家之一?”

  “是。”

  盧文華點頭。

  得此回應,李敬眉頭緊鎖。

  一旁玉憐亦是微微愣神。

  這事很敏感,她事先已有意識。

  可跟和國都七大家有關系,屬實出人意料。

  “盧家請來邪修是要謀劃什么?”

  李敬再次發問。

  “設計用大妖轉移北城巡查分局局長陳靖的注意,襲擊晨星監獄制造混亂,趁亂救一個人。”

  盧文華木訥回應。

  “救誰?”

  “不知,家主并沒有說具體。”

  “你們在江海另外可還有幫手?”

  “不知,我只是負責與宋景嚴聯絡,給家主傳遞消…”

  話說一半,盧文華呆滯的臉龐忽然呈現出猙獰痛苦的神色,身子一挺,轉眼沒了聲息。

  如此變故,惹得李敬和玉憐都是一愣。

  死了?

  面面相覷著對視一眼,李敬出聲。

  “你的魅惑會致命?”

  “我并未下殺手。”

  玉憐低語,俯身查看了盧文華一下,怪異著道。

  “靈氣衰竭,功散而亡。”

  李敬沉默。

  好端端的,盧文華怎么就功散而亡了?

  如果盧家有在盧文華體內留有保密手段,以防他被人控制,被魅惑時他就應該死了。

  遠程抹殺手段,更不可能。

  此刻是在結界石創造的亞空間里,完全與現世隔絕。

  旁人連盧文華遭遇了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夠遠程施為?

  李敬狐疑回首。

  昏死過去的宋景嚴一動不動趴在那里,沒有異樣。

  玉憐跟著扭頭,緊接著眉頭一皺。

  “那人也死了,氣息全無。”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宋景嚴也死了?

  快步走過去,李敬發現宋景嚴果然沒了氣息,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一具尸體。

  到底怎么回事?

  目光環顧亞空間四處,李敬瞇眼。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盧文華與宋景嚴先后暴斃在亞空間里,要說問題出在現世,這不合理。

  抬手掐動印法,李敬口中輕斥。

  “天眼,開。”

  眉心豎眼睜開。

  隨之,李敬的視線立刻被掉落在宋景嚴身邊的靈器長刀吸引。

  天眼術觀測下,長刀積蓄著濃烈的邪氣。

  宋景嚴已死,靈器怎會自主積蓄邪氣?

  “玲瓏!”

  一聲輕喚,玲瓏塔在李敬身側浮現。

  無需他下指示,玲瓏塔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高空,化作成百丈高塔轟然落下。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亞空間顫了三顫。

  宋景嚴的尸體被碾碎成渣,其靈器長刀亦是被生生震碎。

  隨著長刀碎裂,一道血色的透明身形狼狽地從刀中脫逃而出,轉頭便逃遁出去。

  李敬見狀臉色不太好看。

  果然刀里有問題!

  那血色的透明身形,正是宋景嚴的模樣。

  媽蛋!

  大意了!

  那邊,宋景嚴試圖逃遁,一頭撞上玲瓏塔塔壁被彈了回來。

  緊接著,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拍蒼蠅一樣將他“啪”一下拍在地上,隨后一條小短腿“咚”一下踩爆了他的腦袋。

  “進來了還想跑,問過姑奶奶了嗎?”

  奶聲奶氣的話音響起,通過某種手段變成類似詭怪那般的存在的宋景嚴無聲消亡。

  血色的透明身形,像是從沒存在過一樣緩緩消散。

  憑天眼確認人已經死透,李敬無言伸手喚回玲瓏塔將其收起。

  擊殺宋景嚴,是他以心念下令。

  但玲瓏這小東西,戲略多。

  她就一屁大點的娃,咋就姑奶奶了?

  玉憐瞅著玲瓏動手輕易在“物理層次”上攻擊沒了實體的宋景嚴,兩下就給人干沒了,忍不住詢問。

  “你這靈器里的女娃是…?”

  “器靈。”

  李敬應了聲,取出結界石散去其中能源積蓄。

  亞空間消逝,兩人回到現世。

  從李敬口中確認到玲瓏塔中的女娃是器靈,玉憐也沒多問。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一個有著五境修為的器靈再奇怪,也沒有李敬離譜的戰力奇怪。

  真要問,她的問題怕是問不完。

  見已回到現世,玉憐低語。

  “事情到這算是完了?”

  “暫時是這樣。”

  李敬應聲。

  說話間,他取出手機編輯消息將自己收獲到的信息發送給陳靖。

  沒過一會,陳靖回來消息。

  “到此為止,你先送玉憐回去,然后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

  得此回復,李敬收起手機。

  “走吧,我送你回去。”

  玉憐聞言“嗯”了聲,與他一同往會所外面走去之余,小聲道。

  “事情涉及國都七大家,日后你最好小心些。七大家不比尋常,你壞了盧家的事,要被知曉是你做的,他們一定會報復。”

  “問題不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李敬淡淡說了句,異樣著側目看她兩眼。

  “你對七大家有了解?”

  “來江海前我在國都呆過一段時間,略有耳聞。”

  玉憐說著,看過來道。

  “你實力很強,但千萬別小看七大家的能量。七大家都至少有著千百年的發展,底蘊深厚。聽我一句勸,日后留心一點。”

  聽得此番話音,李敬腳下頓了一頓,無聲點頭。

  他不是不聽勸的人。

  玉憐所謂的略有耳聞,顯然也沒她說得那么簡單。

  她與國都七大家中的某個家族應該有過一定接觸,不然不至于如此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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