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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喝完酒打狼

  陳凌瞬間頭皮發麻:“我嘞個乖乖,要不是我這突發奇想過來看看,這群鸚鵡還真有可能變成大壩上的土燕子那樣,在洞天里泛濫成災啊。”

  感嘆著,他也知道這些筐子是裝不下了。

  于是揮揮手,把這些鸚鵡蛋就全部挪移到了荒漠區,以沙子覆蓋。

  曾經他有過在洞天孵鴨蛋的經歷。

  知道這些蛋只要接觸到靈氣,就會自主孕育。

  畢竟隔著蛋殼也是能吸收靈氣的。

  荒漠區隔絕了靈氣,不至于讓這些蛋快速孵化,同時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沙子,也不至于被曬壞。

  “原本我只是想著找點害鳥給二禿子當做食物呢,這下可好,找了這么多鸚鵡蛋出來,這可難處理了。”

  陳凌有點發愁了,鸚鵡繁殖速度快,他拿鸚鵡蛋給二禿子喂食,沒什么舍不得的。

  但是太多了,全都當成食物喂鷹,或者再拿去喂狗,又太過奢侈了。

  正當他覺得先放下這件事,先去村里吃席的時候。

  他的目光從茅屋前裝信件的麻袋上掠過,腦子里突然蹦出來個想法。

  “動畫片出來后,小朋友們這么熱情,我是不是也給他們送點小禮物。”

  “他們很多人喜歡養小狗,但小狗太少了,我目前只能給一少部分人,但是我要是把鸚鵡蛋當成禮物送給他們,讓他們孵化出小鳥來養著玩,想必會十分有趣吧。”

  陳凌知道,洞天之中的這些鸚鵡蛋的生命力是很頑強。

  就跟當初在洞天里孵化的鴨蛋一樣。

  沒有親鳥來用體溫孵化,它們最后也能自己破殼出來。

  再說了,他不信自己送出這些小禮物后,小朋友們會不真心對待,給它們一個溫暖的地方,方便他們孵化破殼。

  至于現在這年月沒有快遞,送到小朋友們手里很不方便,這也沒有關系。

  他有大部分的聯系地址,甚至直接就有他們學校的地址。

  眼下馬上就是期末考試,小朋友們要放寒假了。

  陳凌可以把這些鳥蛋裝進泡沫箱里,以運輸鮮雞蛋的方法,運出去一批大量的鸚鵡蛋,直接送到學校。

  讓小朋友們集中領取。

  年齡小的小朋友寒假作業任務不重,給他們養只小鳥,觀察小鳥孵化,讓他們寫篇作文什么的,小朋友們不會抵觸,老師們也會很樂意的。

  陳凌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既然這些鸚鵡蛋有了解決的方法,陳凌也不再洞天里逗留,直接出了洞天,騎上小青馬往村里趕了過去。

  陳凌到場后就發現,果然他是來得最晚的。

  不過大伙都給他留著位置呢,主家更是富貴長、富貴短的拉著他入座,說要不是知道他忙,這次可得請他來燒席。

  陳凌跟他們客套了兩句,就被新郎拉了過去喝酒。

  新郎李建新比他還要大幾歲,嚴格算起來的話,應該是跟陳玉強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跟陳玉強做過同學,反正跟陳玉強關系也還行。

  現在陳玉強、陳澤他們打工還沒回來。

  陳凌來了后,本來想著去跟王立獻他們坐一起的。

  但李建新不讓,非得讓陳凌坐他旁邊,說要多跟他喝幾杯。

  大家見此,誰也沒有覺得李建新在巴結陳凌,只是跟著笑鬧,讓陳凌就坐上座吧。

  原因也簡單。

  要不是陳凌,讓他們村現在成了十里八鄉里的香餑餑,村里這些大齡青年老大難,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娶到媳婦呢。

  這一點,村里這些人比誰都清楚。

  所以不管誰家結婚,跟陳凌有沒有來往過,都會來叫他。

  這種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那比讓他們賺一萬塊錢還要來得高興。

  而且今年村里也比往年有錢了,結婚的席面也都很硬氣,雞鴨魚肉,基本齊全。

  “最近這幾家村里結婚,都沒吃上富貴下廚燒的菜,下次估摸著還得等他給他家老二老三擺酒的了。”

  “那肯定的,富貴得忙自己的事啊,現在有趙教授教著嘞,也動起來筆桿子了,以后也要當作家。”

  “俺也聽說啦,俺家娃說富貴能一天寫好幾張紙,這后面能出書哩。”

  村民們議論著,給陳凌敬酒。

  吳老他們這些人也在場,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他們來到村里后,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了,但還是感覺這種氣氛,比那種西式婚禮更讓人舒服,更讓人感到親切。

  酒席吃起來也更香。

  “我師父可不止寫書,他還寫研究論文呢,怎么跟你們說呢,就是大家伙常說的科學家那樣的,知道吧?”

  吳老驕傲大聲的道。

  “科學家?”

  整個院子一下靜下來了,半晌,才有人倒吸著涼氣道:“富貴不會背地里還在研究炮彈吧?”

  吳老剛想替師父出出風頭,一聽這話差點被魚刺卡住。

  翻著白眼,一陣咳嗽,讓旁邊的同伴們沒忍住笑個不停。

  “什么炮彈,我還研究火箭呢。”

  陳凌笑道:“你們就替我吹牛吧,以后出門就說我三頭六臂,比孫猴子還厲害就得了。”

  大家聽了就都哈哈笑,陳凌就這一點讓他們覺得很好,就是有錢有本事了也從不瞎燒包。

  比那些有點小錢就狂到沒邊的人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熱熱鬧鬧的吃到晚上九點鐘,外面忽然傳來一陣亂哄哄的動靜。

  然后就聽有人喊‘富貴’,有人喊‘立獻’,緊接著一個氣喘吁吁的年輕小伙子被人迎了進來。

  “爹,富貴叔…”

  來人是四妮兒男人,王立獻一看他這模樣,一下子也慌了神:“怎么啦這是?”

  “爹,俺們羊頭溝鬧狼了,那些狼太厲害了,鄉里派出所人手不夠,俺們沒辦法,只好過來喊富貴叔幫忙。”

  四妮兒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院子里的客人一下子鬧哄哄起來,都覺得驚奇,今年也是奇怪,他們這邊的狼少了,反倒都跑到鄉里那邊的山里去了。

  王立獻倒是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四妮兒有事兒了呢。

  畢竟四妮兒今年剛懷上。

  差點嚇他一跳。

  沒想到是鬧狼的事。

  “鬧狼了?那明天你把四妮兒接過來住吧!”

  王立獻說完這一句話,看到陳凌臉龐發紅,就說:“你富貴叔今天晚上喝得有點多,要不還是去縣里叫人吧,縣里的李隊長跟你富貴叔也很熟的。”

  沒想到,陳凌擺擺手,站起身說道:“沒事,用不著去縣里,我跟著小楊過去走一趟就行。”

  還別說,他這狀態很像是喝多了,嘴上說大話的醉漢。

  所以大家一下子就都很擔心起來。

  紛紛勸他不要去了。

  就算要去,也得多叫些人,多帶些槍。

  “行,你們不放心,就都跟著,讓獻哥去我家開拖拉機拉上你們。”

  陳凌一擺手,就大步往外走,從廚房路過的時候,還順手撿起來一個狼牙棒形狀的鐵榔頭,然后騎上馬就走。

  “富貴,富貴,別莽撞,拿槍啊,拿上槍!”

  好多人在后面喊著,急得不行。

  “大伙不要擔心,我師父前兩天還帶狗單挑野豬呢,槍都沒開。”

  吳老趕緊讓大家放心,但實際上他也有點擔心,畢竟狼跟野豬不一樣,就趕緊說:“立獻去開拖拉機,我們去開車,咱們多拿上幾把槍,一塊趕過去。”

  “對對對,吳老說得對,富貴能打豹子,也能打野豬,但是喝酒了,跟平時不一樣,咱們還是多去幾個人吧。”

  陳凌今天確實喝多了,主要今天想到要給小朋友們發福利了,心里比較高興,來村里的時候,他拿了家里的果酒過來,這果酒自己釀的,也沒個準確的度數。

  有高有低,后勁也挺大。

  陳凌體質超過普通人太多了,他自己這兩年以來,還從來沒醉到過這個程度。

  一時間也覺得這種感覺很是新奇。

  尤其騎上馬,迎著夜風狂奔出村的時候,還覺得很過癮呢。

  他本來就是玩心大的人,喝了酒更是放開了,直接放浪形骸。

  小青馬心更野,它巴不得主人帶它出來瘋呢。

  加上這賊馬對羊頭溝輕車熟路,在山路上撒開四蹄跑得飛快。

  與此同時,羊頭溝外面的狼群已經下山,跟人對峙起來。

  鄉里派出所人手不夠,只來了三個人。

  羊頭溝村小,槍少,獵戶也只有兩個。

  拿槍的人加起來才七八個人,好幾個槍法還不行,打不中狼,被狼群試探出了情況。

  就有狼留下牽制他們。

  剩下的狼去村里驅趕牲口。

  是的。

  狼很聰明狡詐,知道分兵,會運用一些簡單的兵法。

  這很不可思議,但村里人們的驚叫聲,讓人來不及多想。

  說起羊頭溝這地方,跟陳王莊還不太一樣,由于地勢有高有低,村民的房子分布情況比較零散。

  很多都是獨門獨戶的。

  因此房子建的就比較矮。

  矮房子,小門戶,這是秦嶺小山村普遍的特色。

  但缺點很明顯,那就是鬧了狼根本防不住。

  有健碩的狼,跳的很高,一躍之下,直接能跳到村民家的屋頂上。

  順著屋頂跳到院子里去吃牲口。

  要是那種矮小的土院墻就更是防不住,狼直接躍過圍墻就進院子里了。

  村民們根本擋不住,膽小的就只能躲在屋子里,緊閉房門,大喊大叫,企圖嚇退闖進家里的狼。

  至于為啥不把家里修成高門大院?

  這就要問問他們山里人口袋裝的錢夠不夠了。

  而且以前也不用防狼。

  原因也很簡單。

  公社時代,那些夜里騎馬打狼的民兵,早就把狼打怕了。

  那些棒小伙可是兇狠,根本不管狼傷人不傷人,只要有狼露頭,那就要騎馬追出去,打得它們不敢再往村邊走。

  畢竟是戰天斗地、人定勝天的時代,區區野獸,真的不值一提。

  結果現在,有人特意把狼引誘到村里,還想養起來,鬧成這個樣子,也是讓人不知說啥好。

  小青馬速度很快。

  王立獻他們才剛走到金門村外邊的橋上,陳凌已經趕到羊頭溝了。

  進村就聽到一陣陣狼嚎聲,前方時不時傳來一聲槍響,還有炮仗的響聲。

  陳凌這時酒醒了一些,聽到到處是狼嚎聲,緊了緊手里的鐵榔頭,低罵一聲:“狗日的,狼還不少,陳王莊附近的狼怕不是都跑到這里了吧。”

  正這時,斜前方的坡上,一個獨門小院被砰的一聲撞開,兩雙綠油油的眼睛帶著一群橙黃色的眼睛從門內涌了出來。

  這是兩頭狼在驅趕羊群。

  見到這場景,小青馬根本不用陳凌提醒,‘唏律律’一聲嘶鳴,揚起蹄子就往坡上狂沖。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青馬經常夜里出來禍害人,身上也帶了煞氣。

  兩頭狼直接被嚇了一跳,在陳凌能夜視的眼睛下,兩頭狼色厲內荏的嚎叫一聲,夾緊尾巴,轉身就想跑。

  “狗東西,哪里跑!”

  陳凌急忙大叫一聲,剛散下去的酒勁又翻騰上來,讓他胸膛發熱。

  借著小青馬的神速,追上一頭狼,一榔頭沖著腦袋就砸了下去。

  這頭狼當即就被開了瓢,身子一撲騰,就倒在地上。

  七竅流血,腦漿子都出來了。

  另一頭狼嚇壞了,口中哀嚎著,伏低身子就往羊肚子底下鉆,想借著羊群的掩護躲避。

  陳凌瞥了眼,懶得理它,他已經看到另一處小院的屋頂上有一頭狼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放風,還是在指揮。

  直接策馬追過去。

  那狼也不傻,看到陳凌來勢洶洶,也知道陳凌厲害,毫不猶豫的跳下屋頂。

  轉身就跑。

  陳凌就想去追,但這時候院子里其實還有一頭狼,跟里面的人隔著屋門在對峙,不斷撓門、撓窗子,似乎是沖這人家的小孩去的。

  小青馬察覺到,直接一躍而起,跳過矮小的院墻就沖了過去。

  但這院子太小了,小青馬興奮勁上來,只顧著往里頭沖,根本剎不住車,結果沖過去后一腦袋就撞進了人家窗戶里,把窗戶撞了個稀巴爛,把陳凌也給甩了下來。

  原本在院子里的狼也是被一人一馬嚇到了。

  但現在小青馬被窗戶卡住了,陳凌又摔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陳凌身上還沒有讓它們害怕的火藥味,這狼的膽氣立刻上來了。

  張口就朝陳凌撲咬過去。

  “臥了個槽,這院子里還藏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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