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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出馬仙

  棋盤山黑白龍王的傳說,吸引了池橋松。

  立刻決定就去棋盤山游玩。

  然后上了棋盤山,他不無期待的掏出紫橙葫蘆,在山里各個角落都搜尋一遍,可惜紫橙葫蘆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他準備逛一逛就回去,等會去市里逛商場時,他就不參與了。

  但就在此時,山中飛來一只巨大的紙鳶,紙鳶搖搖欲墜,似乎有人趴在上面。紙鳶背后,三道光芒在快速追擊。

  “是神道金光。”任瓊丹抬頭看去,“老板,應該是出馬仙辦事。”

  她的經歷不如涂山孑那么廣泛,但對于夏東北的出馬仙,也是有非常多的了解——大多數狐貍精都很羨慕出馬仙中同類。

  “出馬仙?”

  池橋松眉頭一挑:“走,我們去見識一下出馬仙何等威風。”

  來夏東北,若是不見識見識出馬仙,幾乎等于白來了——這些淫祀邪神出馬仙,是連中央都根除不了的邪祟勢力,幾乎融入夏東北各個方面。

  隨即紫藍葫蘆懸浮在頭頂,將一行三人都罩進去,三人各自踩著金光、灰霧,向出馬仙與紙鳶追去。

  幾乎眨眼間,三人就追上了三個出馬仙。

  這三個出馬仙都是年輕人,腳下踩著神道金光,身上也有神道金光流轉,但池橋松通過《小道望氣術》可以看清楚,他們身上都是濃郁的邪祟之氣。

  周今瑤好奇問道:“松松,他們腳下是什么馭物?”

  “是猖兵。”

  “猖兵?”

  “出馬仙配猖兵,算是夏東北這邊的特色。猖兵發源于湘楚省一帶,以前那邊的煉氣士喜歡趕尸,用人尸修煉兵馬,便叫做猖兵…后來猖兵傳入夏東北這邊,被出馬仙加以改良,成為了代步馭物。”

  池橋松靠近三名出馬仙。

  繼續講解道:“你看這三人似乎都是人類,實際上他們不過是香童,是出馬仙附在他們身體中,操控他們駕馭猖兵飛行。”

  任瓊丹也說道:“大白天都敢出來亂飛,難怪世人都說夏東北的軍閥與出馬仙沆瀣一氣。”

  “若無軍閥支持,這些出馬仙又怎敢大肆建立淫祀。”池橋松說著,加速趕往前方的紙鳶,看到紙鳶上有一個女子。

  穿著深藍色軍裝的女子。

  剪著齊耳短發,姣好的臉上盡是蒼白,唇角還有一道血跡留下。

  她正在施展秘法,催動紙鳶前進,不過這紙鳶翅膀上爛了好幾個破洞,導致飛行時歪歪扭扭,眼見著就被三名出馬仙追上。

  “她也是出馬仙嗎?”周今瑤又問道。

  “不是。”池橋松打量一眼,便看出來這個軍裝女子,身上并無邪祟之氣,反而是堂堂正正的武道內功一口炁。

  而且她的一口炁已經臻至圓滿。

  也就是說,這是一名羽士境巔峰武者——池橋松的岳母蔣琴,也就是這個層次了,不過這個軍裝女子更年輕。

  看面相,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若真是這個年紀,絕對是一名內功天才。

  轟隆。

  一道金光射來,直接洞穿紙鳶。

  軍裝女子被迫墜下,她掏出一張符箓往身下一扔,便有氣流將她托住,才險之又險的落地,沒被摔死。

  那三名出馬仙也落了下來。

  其中一名出馬仙哈哈大笑:“跑啊,小娘子,繼續跑啊,挺有能耐的,連玲瓏大仙總壇都敢闖,當真不知死字怎么寫!”

  他的聲音尖細,一聽就是異類說話聲音,而不是人類說話聲音。

  軍裝女子咬著牙,怒叱道:“我只恨不能手刃白玲瓏,為我父親報仇!”

  另一名出馬仙瞪眼:“大膽,竟敢直言玲瓏大仙名諱!”

  “哼,什么玲瓏大仙,不過是一只多刺的畜生!”軍裝女子自知死到臨頭,索性罵個痛快,“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邪祟,政府遲早要收拾你們,到時候我在下面等著白玲瓏,看這賤人還能逍遙到幾時!”

  啪嗒!

  一名出馬仙沖上來,就對著軍裝女子扇一耳光:“辱罵玲瓏大仙,罪該萬死!”

  “呸,你們這群邪祟,我父親在世時,一個一個恨不能把頭磕進土里,若非我父親仁慈,早將你們挫骨揚灰!”軍裝女子罵得起勁,“還有那賤人白玲瓏,給我母親做了多年丫鬟,我張家庇護她滿門,她反而賣主求榮,不知廉恥!”

  啪嗒,啪嗒,啪嗒!

  兩名出馬仙抓住她,一左一右扇了好幾個大嘴巴子,只把軍裝女子姣好的面容,都扇得腫成了豬頭。

  為首的出馬仙,慢悠悠的笑道:“非也非也,怪只怪你父親不知好歹,自絕死路啊!竟然敢勾結中央院委,想要剪除我等上仙。

  難道都忘了,若不是我等上仙輔左,哪有這夏東北的太平盛世。

  忘恩負義的不是我等上仙,而是你等軍閥中的背叛小人,尤其你父親張克成。連張天琪都不敢胡咧咧,他算老幾,膽敢招惹我等上仙!”

  “呸!你們算什么上仙,一群欺世盜名之徒,干盡壞事、喪盡天良,也敢自稱上仙,早晚曝尸荒野!”

  “掌嘴!”

  啪嗒,啪嗒,啪嗒。

  一旁隱身之中的池橋松,聽得十分認真,已經知曉了前因后果。是中央院委,聯系了本地軍閥張克成,準備剪除出馬仙。

  沒想到事還沒成,張克成就被出馬仙弄死了。

  現在更是要弄死張克成的女兒,這位軍裝女子——大約也是軍裝女子,為了刺殺背叛張克成的玲瓏大仙,主動現了身,才導致現在局面。

  “松松,救救她吧。”周今瑤說道,十分同情軍裝女子。

  “自然。”

  弄清楚了事情真相,與邪祟不共戴天的池橋松,當然不會放過這三名出馬仙——等他將來進京問鼎,還要蕩清夏東北所有出馬仙。

  撤去隱身的紫藍葫蘆。

  池橋松從一旁走出,真氣御使,三名扇耳光正歡快的出馬仙,便被他一一捏爆腦袋。香童暴斃,附身的出馬仙瞬間化作光芒欲逃。

  斬邪劍出鞘,連符法都沒用,直接揮舞出一道劍氣。

  三道光芒便紛紛落地,掉在地上,凝出三只半人大的刺猬邪祟尸體。還有它們駕馭的猖兵,也顯現出來,赫然是三個木制的骨灰壇,上面分別凋刻著猖兵的靈位。

  池橋松也不仔細看。

  直接將三只刺猬尸體,三個木制骨灰壇,全都收進紫紅葫蘆扳指中。

  隨即轉頭看向軍裝女子。

  軍裝女子兩邊腮幫高高腫起,但是眼睛卻閃閃放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張月娘感謝三位恩公出手相救!”

  任瓊丹忙將她扶起來:“我可不是什么恩公,我只是一位陪老板、老板娘出門旅游的員工。”

  池橋松問道:“你是張克成的女兒?”

  “是,恩公聽過我父親的名字?”

  “沒聽過,不過剛才你與出馬仙的對話,我聽到了。”池橋松繼續問道,“那么張克成是什么身份,那個白玲瓏又是什么邪祟?”

  張月娘深呼吸一口氣,回道:“我父親張克成,十年前擔任奉天省督理,本想剪除奉天省出馬仙勢力,但卻被出馬仙圍殺致死。

  而那個白玲瓏,就是背叛我父親,并引我父親進入陷阱的刺猬精。”

  池橋松皺眉:“既然想要剪除出馬仙,又為何信任一名出馬仙?”

  張月娘悲痛道:“夏東北武者喜好畜養家仙,白玲瓏便是我家養的家仙,與淫祀出馬仙截然不同的修行路線。

  誰知道她早就不甘心做一只家仙,暗中投靠了出馬仙,并且還修成總壇大仙。

  我潛伏十年,想要闖入玲瓏總壇,刺殺了白玲瓏為我父親報仇,誰知道只把她重傷,隨后便被她的手下追殺。”

  雖然很同情,但池橋松并不打算理會后續。

  畢竟他只是路過。

  剪除出馬仙勢力,是他日后進京問鼎要做的事,而不是現在隨隨便便就冒進——這些出馬仙都與軍閥勾連在一起。

  沒打算多留,池橋松準備離開。

  張月娘卻堅定問道:“還請恩公告知姓名,日后若有機會,張月娘一定做牛做馬報恩!”

  池橋松擺擺手。

  周今瑤也說道:“沒事的張小姐,我們就是路過,以后怕是也難再相見,你多多保重吧。”

  張月娘撲通跪地,砰砰砰的連磕三個響頭:“請恩公務必告知姓名,等我刺殺了白玲瓏,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見狀,周今瑤于心不忍。

  池橋松只好道:“我叫池橋松,這是我妻子周今瑤…殺父之仇自然要報,不過希望你能放聰明點,不要枉送了自己性命。”

  頓了頓,池橋松又補充道:“好好活下去吧。”

  隨即牽著周今瑤的手,夫妻兩人一起駕馭金光飛走。

  任瓊丹留下兩顆丹藥,放入張月娘手中:“這是活氣丹,在消腫方面效果不錯,一日一粒,兩日便能恢復如初。”

  隨即也駕馭起一道灰霧,向前方兩人追去。

  山谷中,獨獨留下張月娘,捧著兩顆丹藥,目送一行三人消失在天邊。

  她直接吞下一枚丹藥,然后又沖著三人消失的方向,磕了一個響頭,言語鏗鏘有力:“等我報仇雪恨,再去尋找恩公報恩!”

  轉身。

  撿起破敗的紙鳶,略作修復,便駕馭著紙鳶晃晃悠悠飛離棋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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