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毛神在江南省很常見,那邊人人家里都喜歡養貓,一些邪修就給貓喂加了料的飼料,再淫祀祭拜,久而久之就培養出貓毛神來了。”
向久賢在臘月底,為池橋松帶來了這個月黑市上買到的第三具邪祟尸體。
一只淫祀邪神貓毛神。
從江南省流傳過來,據說是由省府派出大師,親自前往鄉下搗毀了貓毛神淫祀祭壇,才把這只貓毛神斬殺。
因為影響惡劣,所以貓毛神尸體不敢在本省販賣,便運來江右省處理。
賣方開價一百萬。
一時間本省邪修沒胃口吃下去,向久賢收到消息后,直接找到池橋松。池橋松也是幾經猶豫,才選擇出手。
這價格絕對高了,不過能在黑市上流通的邪祟,本來就不多。
各地道觀降妖除魔之后,自己就有渠道,將邪祟尸體發賣,很少真正流到外地黑市中。
故此池橋松觀望許久,最終將貓毛神尸體吃下——幾次買賣邪祟尸體,一祥藥材店的收益,都快要跟不上。
還好。
貓毛神沒有令他失望,肥田后足足換得二十五包肥料。
這個結果,基本上與蛇王白全真之類的邪祟妖王,同一級別了。
加上之前兩具弱小邪祟,這個月靠買賣邪祟尸體,就獲得了三十一包肥料。
忙完貓毛神的買賣,時間也進入了除夕,帝元四六八零年即將翻篇。這一個月時間,池橋松除了去嗣漢天師府修煉《金光大寶誥》,都在墨坎縣處理私事。
除夕上午。
他攜帶妻子周今瑤,去師父郝伯昭家里串門。
師母熱情的招待水果,然后又拉著周今瑤去八卦婦人們的話題,留池橋松與郝伯昭師徒,在客廳沙發上閑聊。
“小松,決定好了?”
“嗯,繼續在礦上上班,太耽誤我修煉內功了。”池橋松已經提出辭職,僅僅保留民眾會社員身份。
表明他依然是洪閥麾下一員。
郝伯昭點點頭:“也是,武道最重要,你辭職就辭職吧,正好我回頭把你二師兄調過來,幫我維持金鉆礦業。”
“二師兄性子沉穩,最適合幫扶師父。”
“那你今后就走法師路線了?”
“嗯。”
“唉,我本還以為你會走大師路線,萬萬沒想到…嘖嘖,也是哦,能走法師路線,又何必再走大師路線。”
內功多多少少,還是比外功要高出半個檔次。
法師也比大師更受百姓尊重——因為大師總是打來打去,而法師只會默默降妖除魔,這名聲自然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聊完,池橋松就要告辭。
師母攔著道:“吃了中午飯再走。”
池橋松擺手拒絕:“真不行,中午要在家里過除夕,下午我們要去臨川市,跟瑤瑤爸媽一起過除夕。”
實際上濱溪莊園一期與二期,距離并不遠,走路十分鐘腳程。
在郝伯昭家里磨蹭到飯點,回家剛好開飯。因為池父、二叔、小姑三家都在一起吃飯,一張桌子坐不下,所以分了大人小孩兩桌。
其樂融融吃完午飯。
下午池橋松就親自開車,帶著周今瑤前往臨川市。
“這路破破爛爛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修好。”周今瑤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窗外的修路工地,感慨道。
池橋松說道:“有的修,只要江右政局穩定,這路絕對修個不停。”
“早知道我們就應該馭物飛行,直接飛去臨川市。”
“師姐,你《驅鬼術》練得如何了?”
“勉強可以馭物了。”
“還得加強練習,尤其是戰斗法門得多練,只有練好了《驅鬼術》,善財龍女才能發揮最大的戰斗力。”
他扶著方向盤的左手,大拇指上已經套著一枚扳指。
采取鏤空絞絲方式,將紫紅葫蘆鑲嵌在扳指上,非常牢固,除非是遭受武士境高擊,否則扳指壞不掉。
聊聊天。
三個小時后,抵達臨川市。
蔣琴在門口將女兒、女婿迎進門,笑著說道:“你爸還在市里面開會,要晚一會才能回來。”
池橋松問道:“怎么除夕也有這么多公務?”
“本來沒有的,是你爸非要臨時開會,就因為他不痛快,所以牛脾氣犯了,非要讓大家都不痛快才好。”
周力擔任臨川市政公后,工作開展并不順利。
因為臨川是洪閥的固有勢力范圍,對他這位彭閥出身的市政公,比較抵觸,因此在工作方面沒少陽奉陰違使絆子。
表面上對他言聽計從,私底下卻推三阻四。
周力氣得咬牙切齒,也沒個好辦法,于是便在除夕這一天,所有人都盼著回家過節時,他非要強行留人開會。
惡心惡心臨川市的中層干部。
“姐姐,姐夫。”周力妾室所生的幾個小女兒,各自在姨娘的帶領下,過來打招呼。
除了田姨的一雙兒女,比較得蔣琴的喜歡,其他幾個小妾以及小妾的子女,蔣琴都只維持一個面子上過得去。
早有副官幫著提來禮物。
周今瑤耐心的分給弟弟妹妹們禮物,池橋松只是對這些小屁孩們笑一笑,便跟蔣琴談論起了修行之事。
田姨主動起身道:“大姐,小松,你們聊這話題我們也聽不懂,干脆回房間打麻將了。”
于是把另外幾名小妾帶走。
“我聽瑤瑤說了,你已經修煉到羽士境,我跟你爸都愣了半天。”蔣琴小聲的說道——這個消息是池橋松故意放出。
為自己即將“晉升”法師做鋪墊。
上武修仙實在過于驚世駭俗,怕嚇著世人,所以池橋松只好選擇一條委婉的路線,慢慢鋪墊自己的成就。
否則內閣九大巨頭、院委二十七小巨頭,還有地方各大軍閥頭頭,絕對會組團過來找他喝茶。
蔣琴繼續說道:“我原本還跟你爸估計著,在你二十歲之前,能不能晉升羽士境。誰能想到你道士晉升羽士,比你居士晉升道士時間還要短。
現在更是跟我一樣,都開始接觸《金光大寶誥》了。”
池橋松謙虛道:“雖然有天賦的因素在內,但我本人也付出了很多汗水。”
蔣琴感慨:“現在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將來的無上風光。”
“我懂。”
“對了,你修煉《金光大寶誥》可有遇到困難?”
“暫時沒有。”
“額…”蔣琴本來想以過來人身份,指點一下池橋松,但聽池橋松這么一說,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尷尬十秒鐘。
蔣琴轉移話題:“《寶誥》修煉的同時,前往不要忽略了內功、外功的修煉,須知內外兼修圓滿之后,才能悟道完美大藥。”
“這我明白,內功、外功的修煉都沒落下。”
“外功你可以多向你爸請教,至于內功,《明真破妄》可有不解之處?”蔣琴最近開始研究《明真破妄》。
這是很多羽士境得道高真,在確定悟道無望之后,必然的選擇。
池橋松想了想,實話實說:“也沒有。”
蔣琴臉上的微笑,似乎有些僵硬。
還好,周今瑤已經用禮物打發了弟弟妹妹,趕回來救場,與蔣琴有說有笑,緩解了現場尷尬至極的氣氛。
等到晚上八點鐘,市政公周力才趕回家中。
“爸。”
“小松來了。”周力點點頭,“等著急了吧,市里面有個緊急的會要開,一時間抽不開身,你們應該先吃的。”
“得等您回來。”
“唉,當個父母官,屁事一大堆,一點不自在!”周力上桌,除夕夜宴開始。
不過比起老池家熱熱鬧鬧的兩桌飯,周府吃飯的氣氛就不怎么活躍,尤其是幾個小妾之間,說話總給人感覺陰陽怪氣。
當然。
這是周力的煩惱,與池橋松無關。
休休!
啪嗒!
外面煙花陣陣,舊的一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