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水麒麟,被水麒麟暴打…
這已經成為四月份池橋松的日常。
小青隔幾天就要挑戰一次崩將軍,而他則是一天三頓飯,吃完抹個嘴,就去找水麒麟干仗——有黃葫蘆護身,不怕受傷。
水麒麟入園之前,松園異類這么多,但是能打的除了崩將軍勉強算半個,其它都不是池橋松的一合之敵。
池橋松始終不夠盡興,練武也只能一個人苦修。
現在有了水麒麟,實力堪比大師巨擘佼佼者,而且守強攻弱,簡直就是絕佳的練手對象,池橋松自然不會放過。
水麒麟性子溫和,喜歡安靜,但并不拒絕每天與池橋松打一會。
畢竟每一次都是它以絕對優勢暴打池橋松,誰會拒絕送上門來的人肉沙包,正好打發無聊的修煉時光。
“好了,不打了。”
被虐得灰頭土臉之后,池橋松結束今天的較量。
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對重新趴在亂石堆上的水麒麟說道:“老水,我去吃飯了,你要不要過來啃個香瓜?”
水麒麟早就到達辟谷境界。
不過聞言它還是站起來,跟著池橋松一起來到大棚處,然后美滋滋的嚼了幾個香瓜,以及不少蔬菜葉子。
口腹之欲算是水麒麟為數不多的愛好。
早在看到水潭洞窟中有碎骨頭,池橋松就猜到水麒麟還是會偶爾捕食,只是吃得不多,所以骨頭剩得也不多。
吃完香瓜和蔬菜,水麒麟哼哧一個響鼻,腳踏祥云飛走。
“真是寶啊!”
池橋松目視水麒麟的身影,降落在龍靈湖岸邊,心中感慨又自得。感慨水麒麟的實力強大與脾氣溫和,自得于是他將水麒麟請入園中。
“哞。”
小青不是滋味的叫一聲。
池橋松轉回頭,認真的拍了一下小青的腦袋:“看到了嗎,同樣身為祥瑞之獸,水麒麟就是你的榜樣。”
小青牛叫:“哞。”
它的意思池橋松聽懂了:“超過水麒麟是嗎,我相信,不過你要努力,否則只會被水麒麟越拉越遠。”
小青重重點頭。
然后轉過頭,惡狠狠的看向冥靈大棚。
大棚中毛發愈發雪白光潔的崩將軍,正抱著一個西瓜愜意的啃著——松園對任何異類來說,都與天堂無異。
“先把尾巴的傷養好。”池橋松安撫住小青,“而且這幾天就要蛻皮了,先等蛻完皮再找崩將軍比斗。”
“哞。”
“另外,想要戰勝崩將軍,你不能總想著肉身變強,還應該在《蛟劍》上下功夫,否則是比不過《猴棍》的。”
“哞。”
“乖,以后我修煉《白虹仙劍》時,你一定要認真觀察揣摩,將它融入《蛟劍》之中,增強你的戰斗力。”
對于小青,池橋松基本是當徒弟一樣教養,希望它能走上大道,終有一天渡劫化龍,陪伴自己一起覓長生。
“老板。”
任瓊丹從木棚里探頭:“飯已經做好,可以來吃了。”
“來了!”
松園沒有電,但是有煤氣罐和煤氣灶,不耽誤任瓊丹烹飪美食。不過任瓊丹更想要一個現代化廚房——總是擠在木棚里太寒酸。
于是下午池橋松沒有再去找水麒麟打架,認認真真的一磚一瓦蓋別墅。
他的手藝越來越嫻熟,加上力氣巨大,一個人頂二十個瓦匠做功,真投入進去,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把別墅框架蓋好。
剩下就是裝修的精細活。
如此早晚修煉氣功、道書與旁門左道之術,上午專門找水麒麟切磋,修煉橫練功夫,下午則專注于別墅裝修。
任瓊丹、小直、涂山孑,都過來給他打下手,一起裝潢。
偶爾會抽出一點時間去上班點卯,或者出一趟星子觀的任務。再請假幾天去嗣漢天師府,一邊跟隨黃法成修煉,一邊與周今瑤花前月下。
時間過得飛快。
修煉成果也斐然。
戰斗中《梅花槍》圓滿,《八卦劈空掌》圓滿,他立刻將圓滿功法選擇煉精化氣,為建木帶來了3.8進度。
花苞盛開一半了:“煉精化氣38.0…”
隨后《熊氏破擊技》摸到門竅,《沾衣十八跌》也在摔打中忽然入門,不過池橋松沒有立刻選擇施肥。
原因很簡單,肥料庫的肥料只有五十九包了。
而他感覺自己快要摸到《玄真靈應》的入門契機,連續好幾天早課時,感受到了冥冥中的一絲玄妙。
根據姥姥的教導,有這種感覺,就代表即將入門。
所以他得把肥料留著,等《玄真靈應》入門,立刻施肥催熟,然后借助這門氣功,沖擊羽士境圓滿。
此外,在與水麒麟戰斗中,他沒少用善財龍女幻化金針,然后施展《鬼門十三針》偷襲水麒麟,試圖破防。
結果有些遺憾,總是被水麒麟及時閃避。
久而久之,反而把《鬼門十三針》練到圓滿境界,為建木帶來0.4的煉精化氣進度,這一手針法已經超越任瓊丹。
建木頂端花苞再盛開一絲:“煉精化氣38.4…”
五月將至。
池橋松從山中回返,并帶上松園大門,他要回去池家山,將這一段時間曬好的草藥,送去一祥藥材店。
舊店關門,新店開張,依然日進斗金。
有池橋松為藥材店背書,賣貨賣到供不應求,甚至一些鄰縣的武者,為了討個好彩頭,直接坐車過來買藥材。
“池橋松就是用自家的藥材泡浴,才能十八歲之前晉升武士!”
這是明顯的謠言,但就是有許多武者相信,并認定自己買了一祥藥材店的藥材,泡浴時一定可以沾點天才光環。
甚至真有幾位武者之后晉升,把自己晉升的原因歸咎于藥材好。
為此,還特意制作了幾面錦旗,送來一祥藥材店。小姑父欣然笑納,并把錦旗掛在新店墻壁顯眼的位置。
然后還把幾種藥材捆綁銷售,打上“池橋松同款泡浴”名號,賣得別提多火爆。
此時。
舊松園里,二叔和池父正在將一捆捆藥材,搬進三輪車里。
池父敲了敲旱煙桿子,對池橋松說道:“縣里面又要組織苦役了,老村長找到我,希望托你的關系免去村里的苦役。”
苦役不是合理的制度,這就像強制拉人去打工。
但大夏是強權統治,尤其是軍閥,需要勞動力直接強制征召。
如今江右一統,省府大力謀求發展,各地都在大興土木,所以勞動力缺口巨大,不得不再次發動苦役。
池橋松感慨一句:“以為省府統一后,會有所改觀,現在看來,依然急功近利,采取這種不人道的手段。”
池父已經習慣這種苦役:“那里不是一樣,苦的從來都是老百姓。”
池橋松說道:“那我去找縣佐向志涵,讓他將池家村的村民免去苦役,另外你讓老村長給我一份名單,看看村里還有多少人在干苦役,我都一并將他們免了。”
“不麻煩吧?”
“不要緊,人情社會,縣佐怕是都在盼著我去麻煩他。”
池父點點頭:“要是不麻煩,就把村里的苦役都免了,咱們家發達了,是該為大家做點事,不然要被戳脊梁骨。”
大夏民風如此。
但池橋松并非因為民風才出手,而是他覺得苦役不合理,等他進京問鼎之后,一定要把這種不合理制度取締。
現在沒這個權力,那就先幫幫家鄉父老。
裝滿一車草藥,池父開著三輪車離開,二叔留下來繼續整理藥材。
等舊松園安靜下來,他小心翼翼又難掩激動的說道:“小松,我好像有感覺了,真的,身體里面有一股勁,像只小老鼠一樣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