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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發現

  “來,都別忙著吃了,走一圈!”

  濱溪莊園郝伯昭家里客廳,一張大圓桌擠了男女十幾個人,葷菜素菜放不下干脆疊在上面,珍藏的飛天都空掉三個瓶子。

  郝伯昭端著酒杯,招呼自己的徒弟們。

  三師兄盛康建立馬站起來。

  場面話一套接一套:“這一杯敬師父和大師兄、二師兄凱旋,江右一統,有師父、大師兄、二師兄一番心血,徒弟們與有榮焉!”

  郝伯昭還就好這一口,聞言老懷開慰:“大帥們沖鋒在前,我們跟后面打掃戰場,打得小蠻子們哭爹喊娘,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師父,說說王大帥怎么晉升宗師的唄。”卞遼提議。

  郝伯昭夾一塊肥肉嚼嚼咽下,好整以暇的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這才說道:“好,就給你們講一講,增加點見識。”

  池橋松年紀最小,欠身將郝伯昭杯里重新倒滿。

  郝伯昭說道:“小松你坐,你最應該聽聽…你們師兄弟幾個,不是我偏心,事實就是小松是最有希望晉升大師巨擘,甚至沖擊宗師的。”

  大師兄李守接道:“師父,我們都懂,我們幾個未來基本都定了,就看老六將來能走到什么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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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池橋松的天賦稍微高一些,郝伯昭如此明顯的偏心,師兄弟難免會心生怨懟。

  但池橋松的天賦,已經遠不是眾人能企及。

  所以只有艷羨,無法嫉妒。

  “嗯,話這么說,但是武道還是不能松懈。”郝伯昭特意看了一眼卞遼。

  師母在一旁和稀泥:“老郝,吃大飯呢,別說教了,你看看孩子們可有人愿意聽,趕緊講講王大帥吧。”

  翻眼瞅了一下自己的老婆。

  郝伯昭終于結束廢話,開始講述當時的場景:“我們正在下面打得激烈,對面一個不認識的武士,一把刀砍得是出神入化。

  但我瞅準機會,一記飛蝗石打過去,直接打瞎他一只眼。

  你們都不怎么愛學我的《一字手飛蝗石》,其實戰場上它比其它武功有用的多…”

  卞遼追問:“咳咳,師父,那王大帥呢?”

  “王大帥手持黑煞三尺鋒,只見他從天上沖過去,漫天都是黑色的劍雨,形成一種兇獸的輪廓,向對面席卷。”

  郝伯昭一邊回憶,一邊贊嘆:“那個場景,令人難忘。

  陳志斌和徐向佛,都是不比朱督理差多少的大師,但在黑色劍雨的攻擊下,連護身都難,只能被動挨打。

  不過他們打著打著就打遠了,看不清楚。

  我們這邊正打得熱鬧,雙方都殺紅眼了,我身邊一位武士戰友,被四個人捅了刀,死得…嘖嘖,死不瞑目啊。”

  “師父,王大帥呢?”五師兄井洪波發問。

  “別急,別急,怎么一個個性子這么急,聽我慢慢說。”郝伯昭又是好一通回憶當時的殘酷戰斗場面,然后才回歸正題,“正當我施展道影時,忽然就感覺道影不受控制,竟然向著東南方向遙遙一拜!”

  當是時,發覺異常的郝伯昭抬頭。

  便見到東南方向,一道沖天而起的白色光柱,隨即光柱消散,緊隨而來的是漫天黑色劍雨,形成龍卷風。

  龍卷風的中央,就是晉升宗師的王新建。

  “太奇怪了那時候,明明距離有幾公里,根本看不清王大帥,但是我就感覺龍卷風中,王大帥的身影印入腦子里一般,清晰、高大、威猛,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震撼不已。”郝伯昭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守惋惜道:“我在后勤部隊,沒看到這個畫面,虧大了。”

  二師兄巴蒲澤搖頭:“我看到了光柱,但我的位置也靠后,所以沒有看到王大帥,錯失了宗師晉升的場面。”

  池橋松問道:“大師練的是丹勁,宗師練的是罡勁,那黑色龍卷風,就是宗師的罡風吧?”

  郝伯昭解釋道:“天罡地煞,王大帥剛剛晉升宗師,展現的應該是煞風,等煉煞為罡之后,才能施展宗師的罡風。”

  李守憧憬道:“據說宗師掀起罡風,能飛得比飛機還高,一日間能走大夏半個來回。”

  當然。

  具體宗師是什么樣的實力,在座眾人都沒見過,只能瞎猜。

  聊完了王大帥的晉升,師徒幾個又感慨一陣朱光閃的遭遇,這一次王新建晉升,最失意的人或許就是朱光閃。

  當初何等意氣風發,彭蠡地區稱王。

  結果漸漸淪落為王新建的影子。

  如今王新建晉升宗師,江右局勢穩定,朱光閃更無出頭之日,或許要不了多久,他的名字都將被淡忘。

  家國大事都聊完,外面煙花已經飛起。

  劈啦啪嗒炸響。

  郝正廷終于提出來:“爸,我想跟陸伊絲結婚。”

  “走了走了,師母,回去吧,不用送了。”

  “哎,你們回去都慢一點,尤其是開車更要慢。”師母送師兄弟們離開。

  池橋松也是開車過來,與五個師兄道別,看了一眼別墅窗戶,依稀可以看到郝伯昭正在捶打郝正廷。

  搖搖頭,他徑直返回清香家園。

  老池家已經在濱溪莊園二期買了別墅,但是還沒裝修好,得等兩個月才能入住,所以仍然在清香家園小區租房住。

  家里,池父、二叔、三舅、小姑父正在打麻將。

  池母等婦女同志,都擠在一個屋里看電視,小孩子們在周圍鬧騰。

  池橋松簡單轉了轉,又看了一會長輩們打麻將,便說一聲:“我出去一趟,等會再回來。”

  他是去池家山。

  松園小世界的大門,依然開在舊松園的平房門口,方便涂山孑、小青外出——涂山孑自從單獨拔毛遭遇危險,往后便拉上小青一起。

  借助小青這頭墨坎蛟的氣運,幫它趨吉避兇,防止再遭遇不測。

  不過在臨到池家山的時候,池橋松將車停好,忽地抖一抖手表,運財童子立刻化作一道金光將他托起。

  飛速飛往一道坎。

  此時的一道坎,已經荒廢一年多時間,法面輪王劉長遠的穢氣,依然沒有散盡,所以山上光禿禿的不長任何草木。

  他落在昔日的田舍。

  忽然有些唏噓不已,還記得第一次遭遇邪祟,是一條美女蛇,在大雨天氣,呼喊自己的名字,引誘他外出。

  然后第一次過年時,二嬸還被夕狗、年童抓走。

  “一晃在這個世界,過了第三個年。”他走進昔日里居住的田舍,竹屋久不住人,已經破敗不堪。

  只是。

  池橋松忽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運財童子與善財龍女交互,組成一只手表,時分秒針也正常轉動。

  似乎又有點不正常,時針每隔幾秒就微微顫動。

  “有點意思。”他不知道發現什么端倪,直接從紅葫蘆中掏出橙葫蘆,然后隨手撥動,橙葫蘆滴溜溜轉一圈。

  鎖定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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