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三舅也不知道咋想的,你那個小慧嬸人不挺好,也愿意跟他處,怎么你三舅反而不愿意。”
池母在家中抱怨。
池橋松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言問道:“小慧嬸又是誰?”
“前街的一個婦女,才三十歲出頭,離婚有幾年了,一直一個人過,長得還挺好看。”池母說道。
大著肚子的二嬸,接著說道:“是挺不錯的,好像跟你二叔一個歲數,每次來家里都客客氣氣的。”
小姑抱著滿月的溫娟,好笑道:“咱們家小松當了大官,來咱們家的人,可不都得客客氣氣的,誰知道在外面什么樣,要我說,那個小慧不咋的。”
池母忙問:“你看出點啥了?”
“沒看出啥,就是覺得她很會裝吧。”小姑講話一向直接,“你們想一想,離過婚的,不管男女肯定都有點問題。”
“我聽講,她跟她丈夫離婚,是因為她丈夫有外遇?”
“誰知道呢,都是聽說,她以前又不住在前街,前街的人怎么講,還不都是聽她自己說的。”
聽到小姑的說法,二嬸滴咕:“反正我覺得不錯,小慧那人講話挺好聽的。”
小姑嘆氣:“我的二嫂哎,你啊,是誰夸你你就說誰好。”
二嬸轉頭對池橋松說道:“我們家里,就你小姑嘴巴最能講,誰都講不過她,有理沒理她都能說一大堆。”
池橋松笑了笑:“可惜小姑沒念過書,不然我覺得小姑有希望考大學。”
隨即他又說了一句:“對了,我有幾次看到三舅,跟那個阿紅嬸一起有說有笑,他倆該不會有點什么吧?”
池母一愣:“你阿紅嬸?”
小姑和二嬸,頓時眼睛放光:“小松,說說,詳細說說。”
池橋松趕忙擺手:“我就是隨口一提,爸經常跟三舅一起值夜,你們回頭問我爸,我什么都提供不了。”
長輩的情啊愛啊,他一點不想攙和。
說曹操,曹操到。
池父和接小孩放學的二叔,一起回到家里。
池橋武、溫墨水把書包一丟,就跑得沒影了,只有池小芽放下書包,掏出書本準備寫作業——她成績非常好,語文數學每次考試都是一百分。
“喲,都在呢。”二叔將手中的酒壺放下來,“今中午還是在大嫂家吃飯?”
池母笑道:“玉萍大著肚子,雅麗要奶孩子,我不做飯給你們吃,你們都得餓肚子…廚房涼水鎮著西瓜,你們去吃一點。”
小姑喊道:“大哥別急,有事問你。”
池父頓住腳步:“啥事?”
“三哥跟那個阿紅姐,是什么個情況?”
“我不知道。”
“哎喲,我哥這人…”小姑吐槽,“小松都看見好幾次了,三哥肯定跟阿紅姐有聯系,你就說說嘛。”
池母也問道:“他爸,三哥不跟小慧處,是不是因為阿紅姐?”
二叔從廚房抱了西瓜出來,一邊切一邊嘿嘿說道:“肯定的事,大嫂哎,提到阿紅姐我三哥就喜歡笑。”
二嬸瞪著他:“那你笑了沒?”
二叔翻白眼:“你說什么屁話。”
二嬸摸著自己的肚子,惡狠狠道:“反正你在外面跑,別做對不起我們娘兩個的事。”
“怎么可能,你就別添亂了好吧,在聊三哥跟阿紅姐的事呢。”二叔趕忙將話題引回去,不想惹火燒身。
在池母和小姑的一再追問下,池父終于嘆氣道:“三哥可能是相中阿紅姐了,但是我不贊成,阿紅姐家燦軍都多大了。”
“燦軍十六了吧?”小姑說道。
池母應道:“好像是十六了…唉,帶著燦軍,阿紅姐確實不合適,三哥真跟她好了,等燦軍大了,娶人安家都是麻煩。”
小姑卻說道:“我感覺還行,也就娶個人要花點錢,總比從小孩開始養劃算。”
二嬸反駁:“那可不一定哦,燦軍娶過人之后,要不要生孩子?孩子哪個帶?還不是阿紅姐帶,到時候三哥就成了他家的奴隸。”
池父搖頭道:“關鍵是,燦軍未必同意阿紅姐改嫁。”
二叔啃著西瓜,接話道:“誰說不是呢,阿紅姐都寡了這么多年,忽然要改嫁,燦軍那小子指定要鬧事。”
一家人圍繞三舅與阿紅嬸的事,討論來討論去。
池橋松沒參與,安靜看電視。
中途池小芽還過來問了他一道數學題,小學一年級的數學題,暫時還難不住池橋松,輕松給她講解。
中午吃完飯,池橋松回松園。
在山腳大門前,看到了正在跟三舅聊天的村長。
“小松回來了。”村長熱情招呼,“我過來找你有點麻煩事。”
“村長請說。”
“這兩天村子里面,好多家都丟了雞鴨鵝,報了巡捕房,上面隨便下來看一眼,就說是被偷子偷了,然后就沒下文了。”
池橋松點頭:“行,我知道了,回頭我跟巡捕房知會一聲。”
村長卻說道:“不單單是這個哦,前兩天的時候,村里面有個小孩晚上撒尿,說看到一只羊跟人一樣走路,去偷吃雞。”
“嗯?”
池橋松瞬間來了精神:“報告星子觀了沒有?”
“沒呢,這不是想到小松你現在有本事,干脆就先來問問你嗎。”
“走,我這就去現場考察一下!”
若真有什么羊學人走路,還偷吃雞,那這就很可能屬于邪祟事件,說不定那只羊就是能肥田的邪祟。
到了現場,挨家挨戶的雞籠鴨舍都查了一遍。
沒有看到邪祟之氣殘留,當然,現在天熱太陽毒辣,即便有邪祟之氣,白天也會迅速被太陽光蒸發。
他找到那個小孩子:“跟我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況。”
小孩子大約十來歲,結結巴巴回道:“我當時拉尿,就在房子后面,看到有個影子,雞沒有叫,然后一只羊站起來走進去,把雞引出去吃掉了。”
“羊是什么樣子的羊?”
“沒看清楚。”
“它是怎么走路的?”
“就是這樣。”小孩開始模彷,兩只腿像是綁住繩子一樣慢慢挪動,然后走的時候一頓一挫,不是很靈活的樣子。
池橋松看清楚之后,詢問村長:“咱們村都有幾家人養羊,有丟羊的沒有?”
村長回道:“有好幾家養了羊,沒聽講有哪家丟了羊,我再去問問。”
他轉身就沖圍觀的村民喊道:“哪家丟了羊,有沒有?”
“沒呢,沒呢。”
幾家村民,都說自家沒丟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