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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苗人奉身上的氣運

  這些人包括玄慈從露面的時候,陳淵就已經決定要殺了他們,即便是佛祖來了也擋不住!

  “你...”

  玄慈看著左腳血肉模糊的樣子,丹田內佛煞涌動,將陰煞逼出體內,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決定,

  就不該如此!

  面前的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來說,

  不是他猜錯了就會退走的嗎?

  為什么會如此?

  之前他雖然身上有傷,但也有一些交手之力,可現在左腳近乎被廢,極大的影響了他的狀態!

  一旁的楊修等人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為什么,為什么要賭!

  這完全就是拿他們的性命在開玩笑啊!

  “還要猜嗎?”

  陳淵面無表情的看著玄慈問道。

  再猜,這老和尚的另一只腳也保不住!

  “施主不講武德,若是傳揚出去,必定會惹人恥笑...”玄慈怒視著陳淵低聲道。

  “你們都死了,那就傳揚不出去了。”

  陳淵嘴角一勾,不再多言,一步踏出,玄黑色的刀芒轟然斬出,直劈玄慈的頭顱,而玄慈禪杖猛然拄在地上。

  發出一道悶哼的響聲。

  耀眼的金色佛煞與玄黑色的極陰血煞碰撞在一起。

  “轟!”

  玄慈后撤三步,左腳有些朗蹌。

  陳淵劈出一刀之后,身形躍起,身法急速的沖到了玄慈深淺,宛如鬼魅一般的速度讓玄慈一驚,連忙揮動禪杖。

  “叮!”

  雁翎刀與禪杖碰撞在一起。

  陳淵單臂一震,暗金色的流光閃耀在左拳之上,

  攜帶著恐怖的巨力砸向玄慈的胸口,而他暮然一動。

  也隨之抬起了左臂,調動周身氣血與陳淵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砰!”

  空氣中發出一道音爆的聲音,

  一股熱浪席卷而出,虛空中的雨滴都被生生震散!

  玄慈面色一紅,一股氣血上涌,

  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震撼于陳淵的肉身之力竟然如此之強,同屬凝煞歷經煞氣煉體,一拳竟然將他轟的氣血翻涌。

  簡直難以置信。

  江湖中,佛門武僧的肉身之力本就比之武者要強,因為佛門武者注重根基,一般在筑基境界所用的時間比之普通武者要長的多。

  也早就了佛門武僧的肉身極強。

  現在他只有疑問,面前的家伙究竟是誰!

  朝廷巡天司內何時出了肉身這樣恐怖的家伙,他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玄慈后退一步,卸下了這股龐大的力道,但與此同時,陳淵的攻勢猶如海浪般一股一股的向他襲來。

  拳影閃動,在楊修的幾人的眼中好似看到的殘影交錯。

  ‘轟’的一聲,玄慈被陳淵一連串的轟擊連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縷鮮血,眉頭緊皺,雙手持禪杖低聲一聲:

  “伏魔杖法!”

  他雙手舞動禪杖,耍的虎虎生風,將勢大力沉的禪杖揮舞的極為剛猛,禪杖之上佛煞匯聚,

  右腿猛然一踏。

  轟然砸向陳淵。

  “伏魔杖法?呵呵...看你這佛厲害,

  還是我這魔更強一籌!”陳淵目光一凝,在禪杖轟來的一瞬間,側身一避。

  “轟!”

  地面猛然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水花四濺。

  而陳淵避開之后,一腳踩住禪杖全力一踏,將禪杖踩到泥水之中,與此同時,陳淵雙腿齊齊躍起,直接踢在了玄慈胸口。

  “嘭!嘭!嘭!”

  連續數擊,將玄慈逼入下風,腳下朗蹌臉上滿是驚怒之色,他欲伸手抓住陳淵的腳踝,但早已有警覺的陳淵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右腳腳尖用盡全力抽在玄慈的下巴上。

  龐大的力道將其整個人踢飛了起來,下一刻,陳淵雙掌陰煞凝繞,霎那間到了玄慈的身邊,直接一掌印在了其頭顱之上。

  化勁!

  勁力伴隨著煞氣瞬間鉆入了玄慈的頭顱之內。

  “嘭!”

  玄慈厚重的肉身直直的跪在地上,七竅流血,陳淵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面無表情。

  戰斗結束!

  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十息的時間。

  之前看似用的時間很久,實則卻不是如此,二人之間的交鋒幾乎是轉瞬間便會變幻動作。

  楊修幾人微微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救星,竟然短短片刻間便被陳淵打的七竅流血氣絕而死。

  這怎么可能?

  他們之前可是見過玄慈大師出手的,簡直橫掃一切,杖法一起,能生生砸碎一塊數丈巨石,百變郎君苗人奉更是被其嚇得倉皇而逃。

  真真是個伏魔武僧,無愧于金山寺之名。

但現在...谷鴂  大雨還在下,他們的心里很害怕。

  瓢潑的大雨每一滴都像是滴在了他們的心頭,看著站立在玄慈身上的黑衣身影,楊修覺得,真真是一副無敵畫面。

  那一拳拳的轟出,充斥著驚人的力量!

  從玄慈的身上躍下,陳淵看著他的尸身:

  “玄慈、玄怒...金山寺...這只是我收的一份小小的利息。”

  隨后,陳淵一刀輕而易舉斬下了玄慈的腦袋,他雙腿依舊跪在陳淵身前,像是在懺悔,鮮血順著雨水轉眼間便流淌了一地。

  越過玄慈,陳淵再次來到楊修的面前,目光淡漠的俯視著他。

  楊修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了,連玄慈大師都撐不了幾招,他又能如何?面前的這位凝煞高手,可以被其尊稱為一句‘強者’了。

  現在,他只希望面前的這位強者能給他來個痛快。

  “噗!”

  “噗!”

  “噗!”

  陳淵沒有多余的廢話,滿足了楊修的愿望,砍下了三人的頭顱。

  地面上,血跡流淌了一片,陳淵的身上也徹底被雨水濕潤,現在的他還未至天罡層次,無法以罡氣護體。

  只能被淋濕...

  煞氣布滿全身的話或許也能阻擋雨水,但那樣太過奢侈了!

  陳淵可不想自己大部分的煞氣全部都用來遮擋風雨,現在的他還做不到那一步,他丹田內的煞氣只是精純,

  還遠遠沒有到隨意使用的地步。

  走入破廟,陳淵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房頂,面色沉靜的來到篝火旁,地上還有一地的雞骨頭和一張蛇皮,陳淵坐在斷裂的佛陀石像上面。

  看著手中明亮的雁翎刀,他從刀柄看到刀尖,淡淡道: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陳淵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警告某人。

  一息,

  兩息,

  三息...

  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仿佛陳淵是在與空氣說話。

  “既然你不識相,那也就別怪陳某下殺手了!”陳淵目光一寒,反手持刀,就要朝著上方的房頂擲出。

  “閣下且慢動手,苗某出來就是!”

  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從房頂躍下,穩穩落在破廟之前。

  那是一道身著褐色長袍的青年男子,身高不過五尺,體型瘦小,下巴上還有一小撮胡須,眼睛細小,顯得有些猥瑣。

  正是百變郎君苗人奉!

  他看了一眼破廟之外的殘尸斷臂,尤其在玄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著尸首分離的場景,苗人奉抿了抿嘴。

  之前這個黑衣男子與玄慈交手之時,他就在破廟頂上觀望,那等場景即便是回想起來,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之前將他追殺的猶如喪家之犬的一群人,在這個黑衣男子的手中猶如砍瓜切菜般干脆利落的被解決。

  而之前輕易將他擊傷,不得不逃命的玄慈和尚,竟是也被其生生用拳頭錘死,最后還落了個七竅流血的下場。

  “在下苗人奉,見過...見過這位巡天司的大人!”

  苗人奉看著陳淵手中雁翎刀的樣式,眼珠子一轉連忙躬身抱拳,將腰彎的很深。

  “苗人奉,這名字誰給你取的?”

  陳淵瞥了一眼門前的身影。

  “是...是我爹取的。”

  苗人奉有些尷尬的說。

  他這名字聽起來確實不太好,但沒有辦法...他爹就是取的這個名字,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叫了幾十年也差不讀習慣了。

  “嗯,跟你本身很貼切。”

  陳淵點了點頭。

  他這個長相,再加上這個樣貌和職業,真沒有愧對了這個名字。

  “大人說笑。”

  苗人奉干笑了兩聲。

  “近前來...”

  陳淵淡淡的吩咐道。

  苗人奉目光有些猶豫,他身法出眾,之前就是靠著一手冠絕同人的身法才在江湖上逍遙多年,之前也是憑此逃脫了青城劍派幾人的圍堵。

  他有把握,即便是天罡層次的高手也追不上他。

  所以本能的他是不愿意靠近陳淵的,因為他...太危險了。

  “大...大人,在下還是...”

  “嗯?你還怕我對你動手?”陳淵眉頭一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其身上升騰,緊緊的盯著苗人奉的眼睛。

  感覺這那噬人的目光,苗人奉感覺像是一頭兇獸在盯著自己,心中不由的有些苦澀。

  他摸不清陳淵的實力,不知道有多強,生怕自己要是一跑,下場就跟玄慈那老和尚一樣了,隨即心一橫,緩緩走入了破廟。

  在他看來,自己跟這位疑似巡天司的強者沒有什么恩怨,說起來自己還被他所救,應該是沒有什么危險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緩緩走來之時,陳淵的眼中有一抹青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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