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主打量了一番四周,甚至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陳淵,見沒有人關注這里才松了一口氣,今晚上給黃管家送銀子,可關乎他能不能將“副”字兒給去了。
黃家扶持北海幫,可不是暗中扶持,而是近乎光明正大的那種,不管是幫主還是堂主,大都是黃家說了算。
黃家的大管家也能說上話,王堂主之前跟黃管家拉上關系,就是為了這關鍵時候,一點風聲也不能透露出去。
否則,其他幾個競爭者,還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遠處陳淵嘴角勾起一些弧度:“銀子,這不就來了嗎?”
陳淵甚至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氣運祭壇吸收鐵手的氣運時,自己無形中同樣吸納了一些。
否則,很難說清自己剛好想搞錢,然后銀子就到了自己眼前。
總不能…
他還是個主角吧?
......
......
用好飯食,陳淵沒有往王堂主那里有絲毫關注,轉身走下二樓。
準備往家中走去,心中卻在盤算著王二此人。
既然他晚上準備去黃家送銀子,那想必銀子必定不會少,只要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截住,此事便萬無一失。
王二只是個普通人,頂天了會兩手拳腳,并沒有踏入武道,陳淵對付起來并不難,只要不讓人察覺便好。
走著走著,忽然耳邊一動,幾聲吼叫從不遠處傳來,且再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搶劫了,殺人啦!”
“救命!”
“站住,站住...”
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陳淵定睛一看,正是小芳的父親,在追著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
陳淵略一思量,手中長刀疾馳,正正的插在了逃跑那人的身前,讓其驚慌之下跌坐在地上。
小芳的父親,上前直接抓住了那人,大罵道:
“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也敢...”
陳淵信步走上前,圍著的人一見他身上的衙役服飾,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衙門來人了...”
“差爺,差爺,這老東西要搶小人的錢財,還望差爺給小人做主啊。”那人見到陳淵,連忙哭訴。
“你...你敢血口噴人。”
“周叔...”陳淵輕聲打了個招呼。
“陳...是淵哥兒啊...”小芳的父親搓了搓手,顯得有點緊張。
“呵呵...周叔還是叫陳小子比較順耳一點。”陳淵笑了笑。
年少時,陳淵可沒少占他便宜,他也總是笑呵呵的不計較,所以后來陳淵當上衙役之后,才會為周家出頭。
北海幫的王二不敢放肆,就是忌憚陳淵跟周家的關系。
“差...差爺...”地上的那人臉色一白,心道完了,這捕快竟然跟老家伙認識。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
陳淵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近前一些,盯著地上的清瘦男子道:
“你說,周叔要搶你的錢?”
“沒...沒錯,我是去給老娘買藥的,路過他的包子鋪,不小心將錢袋子掉到地上,被他看見,就想搶...”那人哭訴著。
周圍還有人議論什么欺壓良善。
“你放屁,明明是我剛從肉鋪買肉回來,錢袋子掉地上,還沒等我撿起來,你這狗東西就搶走了。”周叔臉上露出急切的表情。
“我這一身傷病,如何敢搶你的錢袋子?”那人說著,還抬起了手臂,露出了上面的痕跡。
“你說你是去給老娘買藥?”
陳淵將長刀收起,插入刀鞘。
“對...”
“據我所知,城北并沒有什么藥鋪,你如何會到城北來買藥?”
“我...我是從城外進來,準備去城南藥鋪。”
“外面?”陳淵指著那人的鞋底。
“這幾日每晚小雨不絕,你要是從城外趕來,鞋子上為何沒有淤泥?”
“我...我...”那人一時說不出話。
“你在入城后換了鞋?”陳淵輕笑了一聲。
“對...不..不對...我腳上的淤泥被我清理掉了。”
“呵呵...給你娘買藥,還能有空清理淤泥。”
“對,還望差爺明鑒。”那人哭訴道。
“好,姑且就算是你將淤泥清理掉了,本捕還有一個方法來驗證,錢袋中的錢財究竟是誰的。”
“什么方法?”地上的那人已經有些害怕了。
不僅是畏懼陳淵身上的官皮,還有他口中的話。
陳淵目光轉動了一圈,走向一位中年漢子。
“可否用用你桶中的水?”陳淵扔給他一枚銅板。
“差爺您盡管用。”
那人臉上一喜,提著桶走到癱倒在地上那人的身前。
“將錢袋中的銅錢倒入水中,究竟誰說的謊一看便知。”
“全憑淵哥兒做主。”周叔立刻道。
陳淵將目光轉到地上的男子,低聲道:
“你若是不敢,這錢袋子就是你偷的。”
“誰說我不敢。”地上的人心中猶豫了一瞬,將錢袋打開,上百銅板嘩啦啦的落入水中。
“如何證明?還望差爺做主。”那人高聲道。
陳淵瞥了那人一眼,指著桶中泛起的一層油花說:
“你說你是去給老娘買藥,桶中為何會有油花?反觀周叔,卻是從肉鋪買肉回來,手掌沾了油腥。”
“錢袋中的錢究竟是誰的,現在還需要多言嗎?”
“這位差爺真是神了!”
“是啊,是啊。”
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了一眼陳淵,轉身大跑。
陳淵手中刀鞘猛然一擲,砸在了那人后背,將他打翻在地,陳淵信步上前,踩在那人的臉上。
“是個慣偷,跟本捕牢中走一趟吧。”
“別,別...差爺小人知錯,放小人一馬吧。”
周叔走上前,一臉喜色,越看陳淵越滿意:
“陳...陳淵,多謝了。”
“周叔不必客氣,鄰里街坊的。”陳淵笑笑。
在原身的記憶中,就對周家頗有好感,陳淵接納了原身的記憶,對周家也生不起什么惡感。
“走吧,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本捕的面也敢狡辯。”陳淵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差...差爺饒命,小人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家中...”
“邊關缺人,你啊,就去邊關服役吧。”
“差...差爺,小人拿銀子,只求差爺放小人一馬。”
那人哭喪著臉,真要是被壓到邊關,那可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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