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uang~’的一聲脆響之中,一個大兵的腦殼就算帶著一個M1鋼盔,在被巴子一記槍托砸下去了之后。
依然隔著嚴重變形的頭盔,被砸到了稀爛的程度。
而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已經是倒下了五六具大兵的尸體,每一個都死到老慘了。
這些倒霉蛋們,要么就是腦殼被砸到了稀爛;要么就是胸腹等要害的位置上,明顯能看到有著一個向下的凹陷。
這些早就死透來的倒霉蛋們,都是被巴子揮舞著輕機槍,用堅硬的槍托一下一個,這么直接暴力干掉的。
因為在沖出去的當口,火車司機在當機立斷中,就激發自己《初級狼人血脈》的血脈之力。
并且很有逼數的知道一點,今天的情況非常特殊。
自己看樣子是沒有辦法活過血脈爆發,這持續的五分鐘時間了;趁著自己沒死,趕緊多干掉一些對手這才不會虧本。
所以他在交手之后,立刻就是絲毫沒有保留下的全力出手。
躲閃、招架這些,只要不是致命的攻擊,根本就懶得去管。
在這樣一種以傷換傷都的方式下,巴子每一次揮動著輕機槍砸出去,都能干掉一個身邊普通的大兵,簡直如同打地鼠一般的簡單。
但是這樣的好事情,并沒有持續上太久的時間。
因為一名黑叔叔,也就是小埃塞戰隊,如今那一個光桿司令一般的指揮官,經過了一番的觀察之后,終于可以確定一點:
眼前這一位中洲戰隊的成員,已經快到身體的極限狀態了。
哪怕此刻已經是爆發了血脈之力,可是因為原本的體質過于降低,所以現在最多只有全省時期六成的實力。
頓時這樣的一個認知,讓這位黑叔叔下定決心出手了。
在其他友軍的戰隊指揮官動手之前,搶先的干掉這一個中洲戰隊的成員。
畢竟,根據系統的團戰規則說明,每擊殺一個這種血脈強者,可是有著一千點系統點數的獎勵了。
對于小埃塞戰隊來說,甚至是他這一個指揮官來說。
一千點的系統點數,已經是相當不少的一筆財富,特別是這樣一種手下的人員,基本都掛掉了的關鍵時刻,越發顯得寶貴。
所以這么一大筆的點數,可不能被其他戰隊的指揮官搶走了。
至于危險?他不認為已經這么脆弱的對手,還會有著什么危險。
要是他一個戰隊的指揮官,都打不過一個虛弱的中洲戰隊成員的話,那么他真沒臉繼續活下去了。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黑叔叔從自己1立方的空間戒指中,釋放出了一個戰錘。
然后手持的戰錘,向著火車司機沖了過去…
‘Duang’的一聲之中,巴子手里倒提著的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槍托與一名黑叔叔強者手里的大錘子,互相地撞擊到了一起。
在撞擊發生的那一刻,連續砸爛了好幾個腦殼。
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槍托,早這次碰撞之下卻是木屑飛濺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猛烈撞擊下,火車司機整個人的身體,不由得向后狂退了七八步之后,才是強行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雖然到了現在,倒提在他右手上那一挺捷克式機槍,不至于在這樣的撞擊下脫手而出地飛了出去。
但是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整條右胳膊都麻了,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般。
為此,在巴子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他其實很清楚一點,主要是連續戰斗之下,受傷嚴重的自己實力下滑厲害,換成了平時哪里會這么狼狽。
不過話又說回來,難道因為實力上受到影響,他就會認慫、認命了?開玩笑!就是死,他也會在對手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巴子揮舞著手里的輕機槍迎了上去。
10秒鐘之后,在本次參與超級團戰的所有戰隊,幸存人員們的腦殼里,幾乎同時響起了系統那莫得感情,機械一般冰冷的聲音:
“緊急通報、緊急通報!
小埃塞戰隊的指揮官,哈穆拉馬戰死;因為當前該戰隊所有人員,已經全部在戰斗中戰死,所有不會再發生繼續的抹殺。
現在本系統正式宣布,小埃塞戰隊團滅,在本次的任務中徹底淘汰。”
許是在幾天之前的那一個第二階段任務,剛剛結束的時間里,如今還幸存的一眾人員們,對于這一種某戰隊團滅的通報,次數聽得太多了那么一些。
結果讓他們都麻木,很有一點習以為常了。
所以當小埃塞戰隊,這一個如同光桿司令的黑叔叔戰隊,就此團滅的消息落在了大家的耳朵里之后。
很多人在當時,立刻就是驚訝了起來。
不過在極短時間的驚訝完畢后,并沒有什么其他更多一點的其他反應。
不管是ZY軍一方,中洲和毛子家這些對手戰隊也好;聯合郭軍一方,那些算是他們友軍的北歐戰隊等也罷。
不過是‘哦’了一聲后,依然在互相的戰斗之中。
只有在巖月山陣地的某處,一個黑叔叔帶著無比奇怪的眼神,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之所以用奇怪的眼神,這樣的一個說法來形容。
那是這位小埃塞戰隊,指揮官的黑叔叔眼中除了驚恐,還有著一絲忽然升起的明悟了。
那是他想忽然就想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在現實社會原有的一個時間線上,為什么他們郭嘉,自從高麗戰場返回之后,居然是有了那么大的一個改變。
被對成了狗之后,還對這一個郭嘉那么的佩服。
甚至還將其當成的老師,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雙方開展了大規模的合作。
原來是在心中,抱著一個相當樸素的道理:若是實在打不過,那就加入對方好了;又或者是抱緊對方的大腿,當小弟也相當不錯。
而當耳邊響起了系統的緊急通報,宣布‘小埃塞戰隊徹底團滅’后,巴子也是帶著欣慰的笑容。
猶如一個雕像一般,用破爛、扭曲的捷克式輕機槍支撐住了身體,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氣。
雖然到了這樣一個時候,他因為驚人的嚴重內傷。
眼眶、鼻孔、嘴巴、耳朵等七孔都在不斷地流著血,火車司機的臉上依然是帶著燦爛的笑臉。
在外人看來,這樣的笑臉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以至于此刻在周邊的位置上,雖然依然有著20來名的大兵們圍著,對著這一個死去的男人根本不敢上前。
而火車司機就算掛了,也依然有著這樣的一種表現。
那是因為他在死前,心中一股說不出的嘚瑟,一直都在縈繞之中:
“嘿!哥們我居然團滅了一個戰隊,就算是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的戰隊,那也是一個正經的系統戰隊不是?
這一個事情,回去之后老子能吹上一年,算是死的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