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不斷傳來,那些大兵車長因為受傷而發出的慘叫聲時。
血脈之力徹底爆發,感覺自己前所未有強大的蟒,雙腿在幾個借力之下,已經通過繩降的方式,地來到了石壁那一處平臺上。
他人才是站穩,就在第一時間里就是蹲下,右手抓住了落在了平臺上那一截斷掉了的電線。
然后身體飛快的站起來之后,左手又是向著另一截吊著的電線抓了過去。
可惜的是,蟒站起來之后若是伸直了手臂,原本是能夠夠到另一截電線的。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陣山風吹過,讓電線微微蕩起之后,讓蟒因為稍微差了一些,結果抓了一空。
‘臥槽~’的一聲中,那是帶著巨大的郁悶蟒,在嘴里恨恨地罵出了一句。
只是面對著當前扯淡的情況,他除了等待著被蕩開的電線,重新地蕩回來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更好的辦法。
好在蟒尋思著,這一個等待的過程,最多也就是會耽擱兩三秒鐘的時間而已,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然而意外,真的是這么極短的一點時間里出現了。
那是在裝甲車隊后方的位置上,一輛m8灰狗裝甲車已經是在極短的時間,將一門37毫米口徑的m6火炮,成功地調整到位、瞄準了蟒的身影。
哪怕這樣的一幕,已經被當時人在二號陣地上的漢字看在了眼里。
當即就是站起來之后,手里端起了一挺m1918輕機槍,對著這一輛m8裝甲車不斷開火,子彈打在了外殼上‘叮當~’作響之余,火星也不斷地飛濺起來。
希望自己用性命,將這玩意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可誰叫其中的車組人員,面對這樣一個程度的攻擊,根本就是不為所動。
于是,當蟒剛剛一手抓空,只能等待著電線重新蕩回來的時候,灰狗裝甲車的炮手一踩踏板,‘轟~’的一聲之下開火了。
“fk,鮑比你個廢物,是不是又給我偷偷地喝酒了,這么近居然打不中那一個猴子;快、再來一發,不然我將你塞進炮管子里發射出去。”
在灰狗裝甲車中,一個上士軍銜的車長在嘴里,當即就是罵出了一句。
在這樣的罵聲中,裝甲車中一臉酒氣的炮手根本不以為意;在這名大兵的眼中看來,在這么糟糕的寒冷天氣中,喝上一點酒取暖怎么了?
根本沒有想到過,當前他們身上穿著厚厚的保暖服,坐在了有著暖氣的車廂之中。
這樣的一個環境,對于他們那些苦逼的對手而言,已經是一個幾乎無法想象、天堂一般美好的環境。
“放心好了頭,這個猴子他死定了~”
這名叫做鮑比的炮手,一邊忙活著之余,一邊在嘴里是如此地保證了起來。
他所有的自信,都是來自對于手里這一門37毫米的m6火炮的熟悉;這玩意理論上的速度是每分鐘30發,不過那是在有著自動裝彈機的情況下,才能打出這樣的高速。
他們車里的這一門,因為需要人工裝彈,所以一分鐘只能發射20發。
也就是說,最多3秒鐘之后就能開火。
讓m8灰狗裝甲車中的人員,有著以上的這些反應,那是他們上一炮打偏了,并沒有直接命中蟒。
但是這一發炮彈,其實也沒有差得太多。
它命中了那一個小平臺正上方位置上,大概有著5米遠的石壁。
頓時,原本就是在不知道多少年的風吹雨打下,風化有些嚴重的石壁,當即就是被炸塌掉了。
大的有著數十斤,小的也有拳頭大小、一兩斤的石頭,像是下雨一樣的對著蟒所在的地方,當頭就是砸了下來。
其中打在了蟒肩膀上、后背上的石頭還好一些。
因為高度不算太大,所產生的加速度也有限,讓蟒在身形不斷踉蹌之下,還是可以繼續堅持下來。
但是其中有著一個最少三十斤的石頭,‘duang’一下砸在了蟒頭上的時候,蟒立刻感受到了天靈蓋上的一陣劇痛。
好家伙!連爆發了血脈之力的他,現在都有一些扛不住了。
同時,一陣到熱乎乎的血跡,直接順著蟒的腦門流淌了下來。
不過是轉眼之后,就流進了蟒的眼睛里,讓他眼睛一陣刺痛的同時,眼中的視線也是血紅了一片起來。
“特么!連頂鋼盔都沒有,這打的叫一個什么破仗。”
心中帶著一個巨大的郁悶,蟒的嘴里罵出了這樣一句。
在來到這一個任務之前,蟒其實心中一直也有著一個疑惑:
為什么不管在電影中也好,相關的記錄資料片中也好,為什么沒有看到過志愿軍戰士,帶著鋼盔的一個畫面出現。
包括了第38軍,這種王牌部隊也是這樣。
這不科學啊,又不是沒有頭盔?不提光頭那一個運輸大隊長,在前幾年的時間中送了好些鋼盔過來,
就是昔日關東軍投降了之后,那一種鬼子的90式鋼盔也是繳獲了數十萬個,萬萬沒有頭盔不足的問題。
到了任務世界之后,蟒才是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理由很有些一些心酸。
一方面,志愿軍沒有制空權,在如果在白天長距離強行軍的死后,鋼盔的反光容易被頭頂的大兵空軍發現。
一旦被發現,那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另一方面,夜襲時不方面,萬一過程中頭盔掉落了之后,往往會提前的暴露掉了。
所以與其冒著暴露的危險,還不如直接地取消掉了,這樣順帶著還能減少一點,志愿軍戰士的負重和負擔。
至于網上有說法,說什么當前的兔子,每年的鋼鐵產量只有不到70萬噸,但是山姆大叔家的鋼鐵產量達到了8000萬噸。
前者、連后者1都沒有這一點,倒不是鋼盔不足的問題,而是雙方之間硬實力的差距。
再怎么樣,鋼盔還是能管夠的。
所以說,胡彪他們明明帶過來了一些毛子家ssh40頭盔,但是在進入高麗之前,就被一一地留下在了丹東地區。
這也是當前若是有個鋼盔,不至于被砸到這名慘的蟒,如此郁悶的一個最大原因…
飛快地抬起了右手的衣袖,擦了一把迷住了雙眼的鮮血之后,蟒費力地抬起了應該是斷掉小骨頭左手,繼續向著那一截電線摸了過去。
平時無比輕松的抬手動作,現在已經變得無比艱難了起來。
謝天謝地!那一截電線沒有被炸斷。
而那一輛裝甲車,馬上就要對著自己開火的事情,蟒根本就是管不上了。
終于,用著自己中指和食指的指尖,險險地夾住了電線之后,蟒知道沒有時間來接上電線,只能用自己的人體充當導體了。
當即之下,蟒的嘴里就大吼了一句:“二排長,起爆~”
在這樣的一句吼聲之下,二排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之余,用力地按下了手里老式的起爆器。
然后,石壁上兩處地方爆炸了。
其中一處,是蟒被37毫米口徑炮彈擊中了胸腹后,整個上半身一下子就爆成了漫天的血肉,只剩下了一雙腿依然杵在那里。
另外一處,一共兩箱子的tnt終于是被引爆了。
就算在此刻槍炮聲,無比激烈的一個戰場之上,‘刷啦~’的一聲巨響也是清晰地傳到了大家耳朵里,并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當時正在瘋狂開火的胡彪,抬頭過去了之后,看到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在用千噸為單位計算,從石壁上傾瀉而下的大片泥沙和石頭中,那些數十噸重的坦克,如同玩具一般被推著向路邊滑動了過去的同時,徹底地被掩埋住了。
然后,徹底消失在了飛揚的煙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