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搞不好老子今天就要被交代在這里了,希望胡彪那個死撲街指揮官的嘴里,說的那一個戰死后能復活的事情,能是真的吧。”
躲在了一輛水陸坦克的殘骸之后,菜鳥鐵蛋心中滿是絕望的想到。
現在這位小哥的身上,哪里還能看得到昔日哪一種單位小領導,平時走到了哪里都被人高看了一眼的體面來。
全身濕淋淋,連褲衩子都是如此的不說。
整個人也是不要形象,不管不顧的坐在了海水中,讓肚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是浸泡在了海水之中。
甚至連他的臉蛋上,都有著一大片明顯的血跡。
唯一幸運的是,這些血不是他本人的,而是剛才一個與他一起,躲在了這一輛謝爾曼殘骸后面的大兵,而且還是醫務兵身上的。
原本兩人好好的躲在了這里,躲避著奧馬哈海灘防線上,那些德棍守軍的瘋狂火力。
然后,看著一名腦袋被彈片開了一個大瓢的傷員,倒在了海水中等死之后,這位有著漂亮藍眼珠子的醫務兵,就有點坐不住了。
眼見著這名身上的防身武器,僅僅只有一支M1935手槍的醫務兵,打算沖出去救人的時候。
鐵蛋一把拉住了對方的同時,嘴里吼出了一句:“嘿伙計,你要不在等會;現在一個狙擊手正在瞄準了我們,你不要命了啊?”
遲疑中,那位醫務兵小哥想到了一點什么,指著手臂上紅色十字的袖章,以及頭盔上的標志,嘴里還算鎮定的說到:
“根據戰場上的基本潛規則,我屬于非必要攻擊對象,所以對方應該是不會對著我開槍的,不用擔心。”
在這么的一個說法之下,鐵蛋放開了手里原本拉住的軍裝下擺。
然后,看著手臂上有著紅色十字袖章,身上還斜背著一個醫藥箱的醫務兵,就此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后沖了出去。
結果才是一冒頭、沖出去了不到三步原,一發子彈就是敲爆了他自信滿滿的腦殼。
因為離得太近了一些,這位醫務兵甚至將帶著白色漿子的血水,當場就是飛濺了鐵蛋的一臉都是。
若是說以上的這一切,鐵蛋還能夠堅持下來的話。
那么他當時正好打算說點什么,比如說鐵蛋好像記得,在戰爭前期因為德棍的兵員素質很高,都是專業的國防軍老兵。
他們基于榮譽上的考慮,才沒有選擇擊殺戰場上的醫務人員,但現在都是44年了,大量的新兵加入了之后,早就沒有這么一個說法了。
而鐵蛋剛好張開了嘴巴的結果,就是非常的要命了。
在感覺到某些漿液飛進了嘴巴之后,他算是在第一時間里,本能的就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樣一個人類習慣性的動作,讓他立刻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滑膩、黏糊、腥臭的味覺在他味蕾上產生了。
當想明白了是什么東西之后,他瘋狂的吐了起來。
讓包含了尚未消化的嘔吐物,與變成了紅色的海水混合在了一起,在他眼前漂浮了秋來,頓時叫一個說不出的惡心。
只到吐到了胃里的黃疸水,也是全部的一干二凈了之后。鐵蛋才是緩過了來了一點。
接著,就是出現在了像是整個人被抽空一般,坐在了坦克殘骸后的本文開頭的那一幕來。
問題是在情況瞬息多變的戰場上,哪里又能有著徹底安全的地方。
德棍陣地上一門三四型8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在用著曲射的彈道,剛剛將大兵們在沙灘上的一處臨時陣地,直接的炸開了、炸垮了后。
如今又是調整了目標,打算將躲在了這一出坦克殘骸后面,那些對手給干掉了。
“特么!這里就老子一個人,為了干掉了老子這么一個菜鳥,都不夠浪費你們炮彈。“
當一發炮彈落在了20多米外的地方,揚起老高的水花澆了鐵蛋一身之后,這貨心中滿是悲催的想到。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的迫擊炮手們指定不這么想。
從不斷調整之后,向著這邊落下、距離上越來越近的炮彈來看,搞不好對方還以為在這后面躲著一條大魚了。
知道不能繼續躲在這里等死的鐵蛋,決定開始轉移,離開這個不再安全的所在。
只是在出去之前,這貨還是多了一個心思,他取下了腦殼上帶著偽裝網的M1頭盔,用手里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挑了起來后。
舉過了頭頂,從坦克殘骸中露出了一點點。
這樣一次嘗試的結果是讓人絕望的,因為頭盔貌似才是一冒頭,就被一槍給打飛了老遠,很顯然對面的某個狙擊手一直在盯著他。
特么!在這一刻可憐的鐵蛋,那幾乎徹底的絕望了。
他也從未如此的痛恨一個人,恨不得沖上去啃上幾口的那種。
話說!戰場上明明有著那么多人,為毛一直要死死的盯著他這么一個苦逼的菜鳥,干死其他的大兵軍官,技術兵種這些難道就不香了么。
“完犢子了“這一刻的鐵蛋,那是心若死灰…
有關于中洲戰隊每一個的菜鳥,都被一個資深、相對厚道一點的老鳥帶領,以免他們早早就是死掉的安排,肯定不是說說而已。
因此,現在鐵蛋臉上精彩的表情,還有之前種種倒霉的模樣,其實都被破鑼這個戰隊的老大哥。
這一個在胡彪的說法中,還是屬于中洲戰隊里相對比較厚道一點的隊員,一一都看在了眼中。
而他一直沒有出手,僅僅是因為他打算讓鐵蛋這個年輕人,經受過更多一點系統任務的毒打,可以快速一點成長的目的。
絕對不是出于心中的惡趣味,出于當初自己倒霉的經歷,如今也想看著菜鳥們出糗。
如果一定有的話,反正他那也是堅決的不會承認。
不過眼見著到了此刻,自己若是再不出手的話,可憐的鐵蛋都要被玩死了,他立刻就是行動了起來。
從身邊一位以臉趴向了水面,而死去了的大兵手邊,破鑼飛快的撿起了一支加蘭德半自動步槍。
然后,憑借著用這一種步槍,已經是打了不低于5000發子彈,所練就出來的槍法和手感。
以及早在20多分鐘之前,就鎖定了那一個狙擊手位置的因素。
端平了步槍的槍口之后,花費了最多兩秒的時間通過機械標尺,鎖定正冒出一點腦殼的德棍狙擊手。
扣動了扳機,在子彈甚至都沒有飛過數百米距離的當口。
在破鑼的心中,就是有了一個異常強烈的信心:這一槍,絕對是有了。
所以他在當即之下,就是對著鐵蛋在嘴里大吼出了一句:“鐵蛋,不想死的話馬上跑過來;哎呦!我說你跑的時候倒是貓著一點腰啊,別像一根棍子一樣的杵著。“
當耳邊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母語,之中的那前半句之后,鐵蛋連想都沒有多想。
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很幸運,他在這么一個過程中,沒有被那一個該死的狙擊手給打死。
不幸的是,這位在現代位面只能算是平民,連一連戰術動作都不會的菜鳥,在這個過程中苦逼的中槍了。
左肩上的一陣劇痛中,讓他再也無法保證自己身體的平衡。
‘撲騰‘的一聲中,直接一頭扎進了鮮紅的血水之中…
就這樣,在一眾菜鳥們的煎熬中,三個小時的時間逐漸就是這么過去了;等到遠處盟軍的那些護航戰艦,一一的向著這邊靠近的時候。
相當一部分的菜鳥,差點就是激動的哭出了聲音來。
因為發生在鐵蛋身上一切,根本不是什么特列,也不是眾人之中最為悲慘的那一個;只能說每一個菜鳥,現在都是快崩潰了。
而隨著那些戰艦的紛紛接近,胡彪知道他們這些老鳥的戰斗,即將是正式拉開帷幕。
換一個說法,別著慌、別著忙,戰斗才是剛剛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