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兩人去到公園的時候,那公園噴泉周圍沒有任何游客。
只有寥寥幾個工作人員踩在水池里,不知道在用扳手螺絲的修著什么東西。
方正跟蔣夕瑤對視一眼好奇的走過去。
方正道:“師父,噴泉這是壞了嗎?”
有個維修的工人往回看了眼兩人,隨口回答:“壞了,到了點沒運行,我們這不是趕緊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方正道:“那還能修好嗎?”
“肯定能,小問題而已,你們想看的話等一會吧,待會應該就行了。”
蔣夕瑤一聽這話,眼里露出驚喜,小小的噴泉在合適的地方總能讓一些意想不到的人開心起來。
方正看到不遠處有個公園長椅,對蔣夕瑤道:“走,我們去那坐著等會。”
蔣夕瑤嗯了聲,任由方正拉著自己過去。
方正本打算是想兩人坐在一起。
結果蔣夕瑤顯然不想跟方正關系發展的這么快,在她的記憶里,能跟男人拉著手走路已經是很稀有的事情了。
方正所謂的以后的自己會怎么樣,在現在的蔣大美女看來還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于是兩人一人坐在長椅一邊,中間放著今晚上買的小吃。
蔣夕瑤戴上一次性手套,端著裝臭豆腐的紙盒,用竹簽小心翼翼的插起一塊臭豆腐,放到嘴里。
她閉上眼睛美美的嘗著。
那種幸福的樣子方正看了都羨慕,就好像嘗到了什么頂級的山珍海味一樣。
方正啃著雞翅,看著工人師傅們站在噴泉的水池里,利用手電筒那聚焦的燈光,一點一點的折騰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電線。
冷不丁的蔣夕瑤用竹簽插了一塊臭豆腐上面的小料放到嘴里:
“方正,我們兩個到底是怎么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方正回憶起幾月前的那一幕:“龍勝酒店,我當時是去相親,然后不小心走錯房間就碰到你了。”
蔣夕瑤奇怪瞅著方正:“你去相親還能走錯房?”
方正聳聳肩:“緣分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蔣夕瑤問:“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某人就非要讓我當她假男朋友,說是用來應付家里,然后你懂得,我們兩個就假戲真做了,不過這事也不能說完全是巧合,當時你雖然說是假裝情侶,可是蔣總你長這么好看,我能只是當假男朋友嗎?想也知道不會。”
蔣夕瑤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說白了還是見色起意?!”
方正光明正大的回答這個問題:“我這叫誠實,你這樣的女人誰不想娶回家?蔣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顏值多高?”
蔣夕瑤插了一塊臭豆腐放到嘴里:“從你嘴里就聽不到一句正兒八經的話,不過我想去你說的那家酒店看看,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吧。”
方正嗯了一聲:“行啊,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蔣夕瑤看了看方正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她甚至看不出剛剛這家伙牽了自己手后到底心里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對他來說牽自己手應該是習以為常了,畢竟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方正最清楚。
蔣夕瑤平心靜氣道:“方正,銷售比賽的事要不算了吧,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比了。”
方正啊了一聲,隨后趕忙說:“不!為什么算了?話都說出去了,比還是要比的!”
蔣夕瑤皺眉:“你還想讓我給你說一百次道歉?”
“一碼歸一碼,再說了蔣總當時跟我提這個比賽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后悔我不同意?”
“方正!你就是這樣當男朋友的?!”
男人的計策明顯是成功了,蔣大美女一旦陷入溫柔鄉,她也容易不冷靜。
剛說過的話,轉身就忘。
方正笑道:“剛剛你不是說我自作多情?怎么現在我又成男朋友了?”
蔣夕瑤紅著臉,氣的把臭豆腐放到長椅上:“我手都讓你牽了,你說呢!你自己在這吃吧,我回家了!”
她站起身想走,卻不出意外的被方正給拉住。
不遠處的公園花壇內,隨著維修工人終于把燒掉的電線給更換檢修好,他抬起手喊了一聲:
“接上電試試行不行!”
同行的工人應了一聲,去把花壇的電閘給拉上。
隨后那一直都很平靜的花壇內便噴出了各種方向的水柱,底座的燈光讓水柱變化著顏色。
就像是沒有硝煙的煙花一樣,水柱在兩米多高的位置聚合又落下,隨后新的水柱重新向著上方射出,再次匯聚成各樣的形狀。
方正跟蔣夕瑤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一幕,女人甚至都忘了剛剛為什么會生氣。
看了十幾分鐘的噴泉秀,小吃也吃的差不多了。
因為方正是騎電動車來的,蔣夕瑤也實在是沒什么辦法,早知道她就打車來這里了。
這樣方正還能送送自己。
眼下這樣兩人只能重新回到那條無人的小吃街,各回各家。
方正拉著女人的手來到保時捷車門前:“明天見夕瑤,回家路上慢點。”
蔣夕瑤戀戀不舍的瞅著方正。
她道:“明天我有時間的話去你們那邊的公園找你。”
方正嗯了一聲:“都行,不過蔣總別忘了比賽的事,咱們的員工們可都眼巴巴的等著那三千塊的獎金呢,都想看看誰贏誰輸。”
蔣夕瑤冷哼一聲:“既然你自己不想取消比賽,那就等著輸吧!我走了!你回家也注意安全。”
方正站在路邊對著蔣夕瑤擺了擺手,紅色的保時捷消失在道路盡頭。
方正長出口氣,心想今天這一天過得,事情也真夠多的,他打了個哈欠。
喃喃自語:“回家睡覺!”
夜晚降臨,一個多小時后,兩個人都分別回到各自家里,方正因為忙活了整整一天,到家洗了個澡就累的睡著了。
而蔣夕瑤回到家洗漱完后,卻躺在床上沒有睡意。
那熟悉的臥室內,穿著睡衣的女人抱著懷里的夏涼被,眼睛閉上了好一會都睡不著,沒辦法,她只得瞅著窗外的月光,心里繼續胡思亂想。
不久后,女人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前天的時候,好像方正說要是自己想他了可以給他打電話。
蔣夕瑤驚喜之余拿出手機,打電話之前先發個短信試試看他回不回自己。
青丘:“你睡了嗎?”
方正自然不會回,他早睡了,呼呼大睡。
女人等了半天,最后只能又是自己生悶氣。
“這個臭男人!你就缺這一小時的覺嗎?!”
罵歸罵,但她就是不舍得打電話,生怕打擾男人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