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往回。
“半年時間,還是怒峰那邊傳來消息,饕餮人呢?”
沖沖而來,地鳴王瞳孔中浮現怒火,他本以離開,九丈天里面的珞珈山雖然是好東西,但卻不至于讓一位極限大羅鎮守,交接之人來到后,地鳴王就立刻離開了。
當然,途中他與黑天尊見過一面,中間聊了什么沒人知道。
可沒想,返回妖庭后,剛閉了一下眼睛,卻得到通傳,幾年前專門針對那些外來血食涉及的陷阱,在大約半年前目標人物進入至深之處。
本來,那只是一步閑旗,里面準備的誘餌是當初地鳴王親自出手,所見。
和截教有莫大關系,也和那個外來血食所修行的功法有極大關聯。
因此,才刻意的讓對方得到了這個消息。
一開始,對方不為所動,地鳴王就差不多知道,這步閑棋沒什么用了。
當然,他也沒真不管,只是派了人去哪里守著,若是真有人來,就立刻抓捕。
戰斗力方面,安排的很充分,考慮到了可能去的那個人的實力,加上陣法配合讓其無法逃走下,面對這近乎超過數十倍的戰斗力,是一丁點突破的可能都沒有。
別說那個人,就是外來血食全部加起來,也一樣。
這可不是畫本,地鳴王也不會給對方送人頭,事實上外來血食在妖庭的狩獵下,損失是很慘重的。
之前鐘燕被抓,就是如此。
她在外來血食里面,已然算是實力驚人了,相當于神話界的天仙,在外來血食里面這無疑是很少的。
然而,情況出乎了地鳴王的預料。
饕餮他們的圍殺,竟然失敗了,不僅失敗,饕餮幾人都被重創。
那可是整整四個太乙神話境界,按照地鳴王原本所想的結果,是即便外來血食有人突破天仙,成就太乙,也能輕松拿下的。
因此,接到消息的地鳴王,臉色有點變。
太快了!
那三個女子,毫無疑問應該是近百年之內才進入神話界,三十年前才成就天仙境界,成為了神話界里面外來血食的首領。
之前就多次讓妖庭的計劃落空,展現出了超出預料的強大。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更加嚴重,竟然連太乙神話都能重創了,這成長速度,實在有點嚇人了。
想到這里,地鳴王無疑相當憤怒,因為這個消息足足過了半年,并且還不是從他安盤的饕餮,而是黑山教的天驕怒峰傷勢養的差不多了,過來所要報酬才知曉。
講道理,以外來血食展現出來的實力,其實并不該觸動到地鳴王這個層次。
極限大羅,可沒工夫理會一群小蝦米。
什么叫血食,那是用來吃的,和食物一個層次,并且還是最低級的那種食物,地鳴王這種自然是看不上的。
主要是外來的妖族,帶回來了一個信息。
外來血食里面出現了一個天驕,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天驕,得到了上古洪荒圣人的傳承,獲得了至寶。
面對這個信息,地鳴王怎么坐得住?
當即主動出手,針對外來血食,想要抓住那個獲得圣人傳承的人。
可惜,這群外來血食在神話界就從未享受過一天太平,進入開始就被各種針對、追殺,里面不乏一些大羅境下場出手,環境惡劣至極,也因此養出了一套在這種高危環境下藏匿的本事。
就算地鳴王這種活了幾十萬年的存在,在生存經驗這一塊上,也要自嘆弗如。
他抓到一個差不多金丹級的外來血食,費了不少功夫,感覺太乙都沒這么溜,那保命的能力簡直點滿了,虧的是金丹,這要是大羅,不,神話太乙,地鳴王想抓,恐怕都不容易。
事后他直接讀取靈魂,發現對方光是逃命手段,就有四十三種,變化妙法更是刷滿了熟練度,施展起來已經有股子化腐朽為神奇的味道在里面,普通大羅若是不怎么注意,都發現不了。
大羅境都的認真仔細搜查,才能發現,這變化之道,完全可說的上是超乎想像。
而根據記憶的內容,掌握三十種以上逃命秘法,變化妙法幾乎和真實無誤,對這群外來血食而言,只是基礎,代表著剛能出門而已。
一個外來血食,最少在一個直徑一萬公里的地方,擁有藏匿之地三十個以上,撤退計劃超過十種以上,才能算是優秀,有資格成為二級成員,擁有領路人資格。
地鳴王抓到的那個,就是一個二級成員,這二級之上,還有三級,至于三級之上有沒有四級,那個成員也不知道。
并且,雖然地鳴王抓住了對方,卻依舊沒能阻止對方的自殺,他們掌握著一門極其驚人的秘法,能自內部腐朽自身靈魂,自內而外的瓦解。
過程一旦開始,除非修行光陰秘法,掌握真正的時間之力,不然也無法阻止,他也是依靠自身大境界,生生將這個時間拉長,才得到了不少消息。
而很顯然的一個問題,時光之力,即便說在三千大道之中,也是最頂級的大道。
圣人能夠追溯時光,但那種追溯可不是說回到過去,改變過去,影響未來,只是能夠看到,又或者短時間之內進行干涉。
這條大道非常可怕,特別是涉及過去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形成及其龐大的因果之力,里面牽涉的東西實在太多。
不只如此,傳聞圣人曾進行過雙向追溯,向前,向后。
結果,發生了巨大問題。
具體是什么,沒人知道,即便說圣人之間也從不交流,關于時光的問題,完全可以說是三緘其口。
作為至極大羅,地鳴王倒也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容。
‘時光’的本身似乎有很大問題,圣人們曾做過實驗,想要讓人掌握時光之道,將它找出來,然而其結果要么失敗,要么死亡。
并且,這里的失敗是最好的下場,絕大部分都是死亡,死壯急慘。
因此有圣人推測,如今的時光,恐怕銜接上古,與量劫有關。
量劫,這絕對是實力越強,就越諱莫如深的詞匯,源自于上古封神,所謂的天發殺機,一旦成型,即便那傳說中的天道圣人也只能自保,而無法阻止。
搖了搖頭,地鳴王將心神回到現實,抓捕上。
消息明明已經晚了半年,他還是來了,并且不只是自己來了,他還帶著兩個邪性生物一起。
這可都是大羅境級別,邪性生命的修行體系和仙人不同,大羅境級別下它們會異常可怕,即便說極限大羅對付起來也很棘手,主要是其邪性強度,能扭曲道韻,將現實改寫,十分可怕。
雖然期望不大,他還是想要去一趟交戰之地。
即便找不到人,能發現對方之物,也是再好不過的了,有了媒介,極限大羅想找人,無疑就簡單的多。
至于說為什么還要帶著兩個邪性大羅,自然是顧忌方真的還在這里面。
通天道的至深之處,有境界限制,前面也說過大羅進入其中會發生不祥,驚醒某種不可測的存在,并且這種不祥是進入的大羅越強,驚醒對方的概率就越大。
他就是親身經歷之人,當年幫助邪性生命那邊奪取‘棺材’,那道虛影太過強大,即便說聯合對抗也被打的十分凄慘,有人不小心爆發,施展除了超越太乙以上的力量。
他死了,死的極其凄慘,胸口里面長出了手,將他的道果抓走了。
那一幕,地鳴王至今難忘。
被抓走道果的人,只剩下了皮囊,里面徹底空了,大羅境獨有的宙宇都不見了。
哪怕如今曾就極限,地鳴王依舊不明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明明大羅境孕育永恒,行同不朽,卻死的那般詭異。
因此帶著兩名邪性過來,目的簡單,為了保證能夠將三女鎮壓,抓捕。
他不是黑天尊,不會去干畫本里面那種送人頭、送機緣的蠢事。
這次親自前來,也是因為目標的成長太快,讓他心悸。
太乙神話都無法拿下,在給對方時間修行,豈不是說大羅出動都沒用了?
雖然作為極限大羅,對方就算能夠對抗大羅,他們之間的距離依舊還很遙遠,可很顯然地鳴王沒有讓敵人從幼苗成長為參天大樹的習慣,一切潛在的危機,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扼殺。
就在地鳴王帶著人進入至深之處,古天庭斷裂的一角瞬間,他一愣。
因為,在他面前,飛過來了兩個家伙。
一個肥大,一個瘦小。
眉頭微微一皺,氣息上看,不是外來血食,雖然很淺,但其體內毫無疑問帶有一絲邪性。
并且,兩人都受創了,在極限大羅的眼中,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傷勢的情況,無比眼中,已然關系性命,需要立刻找地方閉關療傷,不然就算他們是太乙境界也有身死可能,并且就算傷勢得到挽回,恐怕也會出現境界大跌的情況。
當然,傷勢什么的,地鳴王不在意。
兩人的肉身明顯有大量死氣沉浮其中,顯然來這片世界有一段時間了。
正好,抓住詢問一番。
說不定,能夠從兩人手上得到什么消息。
于是,地鳴王直接伸手了,浩瀚之力爆發,直接朝著兩人抓去。
雖然壓制了自身境界,無法爆發極限大羅之威,可就算只是太乙境界,也遠超想象,三千小道,三千中道的運用圓滿無比,是太乙神話無法相比的。
伸手,可見道紋匯聚,里面有道韻成型,有道則成網,勾勒交織間,一方天地都忍不住位置共振,世界自發的融入了進去,虛空化作囚籠,要將二人抓住。
時間,回到現在。
腦子里面竄出禍不單行這個詞匯的同時,空空道人、錦毛鼠兩人臉色都無比難看。
只有知曉這門法術的人,才會明白,這個法術發動后,是有多么的坑爹,那高度兩人親眼見證了無數回,且回回都看到自己都忍不住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大羅岔氣什么的,都是小場面。
你見過太乙打噴嚏,斷了自己的血遁大法嗎?
你見過斷尾求生之術,施展后尾巴跑了,人留下嗎?
你見過明明都要逃走了,天空莫名其妙的砸了一塊隕石下來,把人打死嗎?
以上這些,兩人都見過。
因此,對于錦毛鼠一族的氣運之術里面的禍不單行,就是錦毛鼠自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坑了自己。
面對這明明都過去半年了,本該完全不可能出現的地鳴王,空空道人狠狠的將錦毛鼠丟了出去,大叫道:“兄弟,你快走!”
說罷,他滿臉悲憤的祭出一件寶物。
那是一件仙器,很特殊,血光沖天,內部結構即不穩定,里面流淌的萬千道則在不停碰撞。
看到那玩意的瞬間,伸手的地鳴王都忍不住的眼瞳一縮,抓出的手一頓。
這是...殺器同歸?
并不是某種仙器的名字,而是一種手段,仙器與自身結合,以兩者共鳴的方式,進行內部崩壞。
然后,仙器會爆炸,而因為人與器共鳴,仙器爆炸的時候會徹底撕碎持有者。
并且因為形成特殊共振的關系,人的靈魂與肉體,乃至自身道果都會破碎,被爆炸的仙器帶著沖擊四方,殺傷力很大,那碎裂的仙器會具備同時打擊肉身、靈魂、道果的能力。
就算高一個大境界,也得頭疼。
因此,得名殺器同歸,寓意殺死仙器和你同歸于盡。
對方明顯是太乙,即便重創,依舊是。
地鳴王雖然強大,不敢爆發之下,這招數對他而言就很惡心了。
“不,大哥!!!”
然而那被丟出去的錦毛鼠此刻也發出了凄厲的叫喊,整個人顯得是那么的痛不欲生,發瘋發狂。
但見他啊的一聲大叫,頭頂血氣如煙,形成血柱。
他七竅崩裂,眼神露出無比的怨毒,靈魂在瞳孔里面跳躍,形成了極其詭異的灰色火焰。
死死的看著地鳴王,血淚長流,臉頰都裂開了,血肉在自己剝落而下。
“我詛咒你!!!”
錦毛鼠死死的看向了地鳴王,張嘴吐出了最惡毒的咒言,以自己的生命為紙,靈魂作筆,開始書寫,形成一篇怨咒,化作一份誓約。
這兩個瘋子!
血魂怨咒?
饒是地鳴王霸道無邊,強勢至極,這一刻都忍不住有點小崩,臉色發黑。
若是在外面,他不會有半點在意,只會更加強勢的將兩人鎮壓,鎮殺,可偏偏他進了里面,在只保留太乙境界的情況下,光是殺氣同歸已經讓他頭疼了,居然還來血魂怨咒?
這兩個王八是什么來路?
以上兩種秘法,都是在久遠之前才有,到如今早都失傳,有也封印了起來。
他們如何學會?
想歸想,罵歸罵,地鳴王不得不做出了從成就至極大羅境以來,再沒有過的行為。
他停下了手,腳步一動,退了出去,從至深之處里面。
一步退后,地鳴王臉都青了,額頭青筋亂跳,有暴虐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沒想到有一天,他巔峰大羅,竟然會被兩個垃圾逼退!
并且,最讓他憤怒的,無法發泄的是,這樣的秘術一旦施展,兩人必死無疑,且會魂飛魄散,讓他沒有報...???
就在即將退出去的瞬間,地鳴王忽然間眼神一顫。
胖的那個龜裂的仙器出現了一絲波動,原本的殺器同歸顫抖了一下,雖然立刻恢復了,但毫無疑問,那是景象!!
而瘦小的那個,也是一顫,似乎岔氣了,如煙血柱跟著波動了一下,身上的可怕景象頓時坍塌,還是假想。
假的?
伴隨著腦海里面升起的念頭,地鳴王整個人都呆滯了。
高傲至極的面容上,忽然發青、發白、發紅、發綠、發黑,仿佛開了染坊一樣。
他不可置信,他不敢置信。
饒是極限巔峰,擁有數十萬年經驗的地鳴王,這一刻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暴虐氣息從他軀體上蔓延看來。
只聽嗤的一聲,他肉身胸口位子響起。
吐了口血,地鳴王他這一刻,心都被氣裂了,忍不住吐出一口氣。
你們...,怎敢???
地鳴王發狂了,自己居然被區區兩個小輩,嚇得后退,真的也就罷了,居然是假的,這一秒他的心態真的崩了。
退后的軀體被他強行的停住了,已經被轉移出去的傳送都被他強行停下,地鳴王幾乎要瘋了,體內宙宇都在動蕩,要覺醒。
然而只是一瞬,地鳴王就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暴亂的氣息,將振蕩的宙宇停下,他死死的看了一眼兩人,眼中吐出了極其慘烈的瘋狂,不在強行停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被傳送出去。
結界之外,站定腳步,地鳴王要瘋。
而在他一旁,兩名邪性大羅境,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作為邪性,本該沒有低賤生物情緒的它們,這會兒都有一種要爆炸的念頭。
它們自然也退了,畢竟壓制了境界,面對太乙境界不要命的攻擊,一旦被波及,它們也得重創。
所以當發現是假的瞬間,可想而知兩人的感受,這要有一把銼刀在手,它們能生生銼死對面。
站在原地,牙咬爛了。
生平就沒受過這么大的恥辱!!!
這會兒,地鳴王連自己本來的目的都忘了,眼睛噴出的殺機,那真是赤裸裸的四周圍的空間都能感受到。
他寒聲開口:“進!”
沒猶豫,三人直接再度沖了進去。
不怕那兩個混蛋抓住扒皮抽筋,我地鳴王的名字,從今以后倒過來寫,叫王鳴地!
看著地鳴王出去的眼神,明明成功調戲一名極限大羅,此刻兩人不但沒有半點成就感,反而一身都是滿滿的要命感,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抽動,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瞬間,兩人一眼對視,別了,保重!!!
隨即直接就跑,瘋狂逃竄。
虛空但見空空道人祭出一件仙器,很特殊,如蟬一般,通體金色,它發出巨大光彩,將空空道人籠罩,下一秒但見金蟬軀體上出現了詭異的裂痕,甚至于還有一絲黑煙殘繞。
那是空空道人體內的傷,還有因為與錦毛鼠攜手而被波及的氣運反噬。
臉上一抹痛惜之色,無疑這是他極其珍貴的手段,除非必死局面不會使用。
傷勢修復,他軀體發光,背生六翅,但見翅膀一震,他已然在數十萬里開外。
至于錦毛鼠,他同樣軀體上流淌光芒,血肉掉落下來了一大塊,靈魂也分裂了出來,上面有可怕黑氣交纏,帶有嚴重的腐敗之意。
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氣,小眼睛留著淚,這是他的秘術,萬年孕育一個法身,用于替死。
他一躍而起,沒去管那法身,體表深處強烈至極的金光,直接洞穿虛空,消失在明明深處。
幾乎兩人離去一瞬,地鳴王三人進來了。
感受著空間上的波動,暴怒至極的地鳴王發出一聲厲嘯,“追!!!”
不管這兩個雜碎是誰,他們死定了,我地鳴王,發誓!
毫無疑問,顯然至極。
這禍不單行,是真可怕...。
就在空空道人他們被瘋狂追殺的時候,另一邊,被世界發動bug,強行往深處拖去的李素,伴隨著漸漸來到那所謂的最深之所,速度開始肉眼可見的下降。
這里別的不說,單單只是死氣,已然濃郁到能堵塞呼吸,但凡吸一口,就是幾十上百年的壽命要流掉。
李素很難受,畢竟他境界擺在那里,只是真仙。
即便說擁有至高,能夠進行抵御,依舊能夠感受到此地的可怕,那恐怖的死氣在不斷從刷著他,細胞們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沖擊。
不過,難受歸難受,李素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隨著靠近深處,逐漸被距離他不遠之外,大概半截身子都在土里面,只露出了部分的宮殿,吸引了。
雖然花紋,結構有所區別,但毫無疑問用料,乃至于氣息方面,都和李素曾經持有過的星日宮,十分接近。
這是...,古天庭的一部分?
自己會被強行帶過來,是因為它的關系...
就在李素有些松口氣,感覺危機似乎過去了,準備來一句,什么嘛,早說啊,早說還用拉?我自己就過...?
嘶...!!!
念頭還未落下,李素突然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但見埋在土里的半截宮殿前,被小山包剛好擋住的那里,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老婆婆,手上提著一把鮮血淋淋的柴刀...。
那刀很是古怪,明明銹跡斑斑,刀鋒卻寒光四色,隔了萬里,李素都能感受到上面的鋒利程度,感覺自己的道果都快被割開了。
老婆婆看到了李素,頓時她咧嘴一笑,手里抓著個什么,好像心臟一樣的東西,那玩意不是死的,正在活蹦亂跳。
但見老婆婆她手起刀落,嘩的一下,心臟一樣的東西被切了一塊下來。
隨即,心臟震動了起來,里面發出了極其凄厲的慘叫之聲,嚎得李素小心肝都忍不住發疼。
干枯,發黑的手,捻起那被切下來的一片,雖然被切下來了,卻依舊活蹦亂跳,那頻率就好似溺水的人一樣,不停抽動。
“大朗,回來啦?快來,阿娘給你準備了上好的肉...。”
看著自己直挺挺的朝著老婆婆沖去,別說動彈,掙扎,連開口說話都沒機會的李素,這一秒,小臉墨綠。
講真,他真想提一句。
那是什么肉都算了,不然,咱們先洗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