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的對著老道士行了一禮,這一次拜下,拜謝的是他給自己的傳道之恩。
雖然說他心懷不軌。
但是,終究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這也算是一次感謝。
不過隨著他拜完之后,他整個人行動起來就十分的迅速了。
只看到他迅速的在老道士的身上,快速地搜羅著東西,重點就是他的大袖筒。
不一會兒的功夫。
老道士身上的東西都被他搜好,放到了一邊。
等確定沒有東西遺漏,衛易整個人,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緊接著。
只看到他整個人的身軀,突然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
“噼里啪啦…”
皮膚甚至都隱隱約約的化成了龍紋,就好像是神龍的龍鱗一般玄奧,威嚴。
這是真正的龐然大力。
他早已經在偷偷的百日筑基,甚至于已經修成了肉身神通。
若是沒有這樣的底牌,若是沒有這樣的無上大力,看哪里敢偷襲這老牌煉炁士?
不過這老道士不愧是老牌的老家伙,本身實力確實是足夠能扛的。
先不說別的。
就那比較物理的方式,那煤炭沒有充分燃燒的一氧化碳,竟然沒把老道士給憋死。
不得不說,這樣的人物,尤其是一身法力在體內,確實是生命力足夠頑強。
先是跟赤練蛇打斗一番。
消耗了如此龐大的法力,然后又被毒氣給熏陶了一下午。
甚至還喝了一杯完完全全由砒霜攪拌而成的水,這生命力可堪恐怖。
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夠更加體現出這法力的珍貴。
不過,想到那一把砒霜的時候,衛易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抽抽。
正常的砒霜幾乎就是古代最為劇毒的東西,很容易就會被銀針檢測出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它一定會與銀針發生反應。
因為他之所以遇到銀針會變黑,是因為里面含有一種名為硫的成份。
只需要好好的提純一番就可。
當然啦,一個沒有現代設施的古代人在紅信石之中努力的提煉砒霜。
就不得不說,其中的艱難了。
反正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后,他也算是沒有人能夠再阻攔他了。
而三位師兄的仇也算是報了。
這也算是一次雙贏吧!
不過,看著老道士哪怕是死后,也仍然十分十分晶瑩的身軀,衛易可不敢隨便把他埋了。
只看到他快速催動氣血。
“轟!”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看到滔滔氣血,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個火紅色的血色光焰。
就在那剎那之間,整個房間之中的溫度,一瞬間便升高了無數倍。
看到這一幕。
衛易將手搭在了,老道士那一個沒有頭的尸體之上。
下一刻。
只看到那血紅色的火焰,迅速的依附在了那尸體之上。
不到一時三刻之間,那仍然晶瑩的尸體,還有地上撒波的血液,都被他統統都化作灰燼。
只剩下一片七彩的骨灰,仿佛是晶瑩剔透的鉆石一般,隨意的被扔在地上。
“這樣子,想必應該不會是再出什么問題了。”
連尸體都挫骨揚灰了。
哪怕是老道士,有著通天之能,估計也是不能夠再一次活下來了。
畢竟他可是正面硬扛了一位入道武夫的神通,甚至在猝不及防之間,靈臺都被打散。
這要是還能活了,那老道士就不會一個人老老實實的窩在山上,直接就去當國師都夠了。
拿起來了桌子上一塊托盤。
衛易將老道士死后所化出來的七彩的晶體,通通都放在那托盤上。
這佛門有舍利子。
沒想到老道士也能燒出這玩意。
這還真的看起來挺唬人的。
走到門口,衛易緩緩的將關閉了許久的整個房門,完全打開:
“嘎吱”
又是一聲響動。
等到房間門完全打開的時候,衛易發現,云海云浩他們,此刻已經站在了門前。
畢竟剛剛的衛易的那一聲怒吼,可不僅僅只是在房間之中傳蕩。
那種震耳欲聾的聲音,甚至在整個山頭之中都有著陣陣回響,更別說同在道觀之中的師兄弟了。
就那一下子差點給他們干懵。
哪怕是此刻,另外幾個修行不努力的家伙,此刻耳朵也是嗡嗡的。
看著衛易走了出來,云海向前一步,然后有些遲疑地對著衛易開口問道:
“大師兄,你這是…”
他本身在搬運法之中,已經走出了一段的距離,自然明白衛易剛剛的那一聲怒吼是何等的恐怖。
大師兄分明已經走到了以武入道,武道通神的境界。
再加上衛易此刻毫不掩飾。
哪怕是修為極差的云山他們,也能夠感受得到衛易身上的那種濤濤氣血,還有龐大神意。
然而。
那一聲怒吼,還有滔天的氣血,卻都在后面師傅的房間之中響起與爆發。
這不由得讓他浮想聯翩。
雖然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他們這些人早就對衛易有所了解,真正的當他是大師兄。
但是,一旦他猜測的事情真正發生了,恐怕就是諸多師兄弟離心離德之時啊 看到諸多師弟在這里,尤其是云海,衛易只是對他搖了搖頭,然后把手中的托盤遞了上去:
“師傅已經羽化飛升了。”
“諸位師弟應當為師傅高興才是。”
看著托盤上面的七彩結晶,云海又看了看面前的衛易。
一時間,他竟然感覺大師兄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衛易也并沒有跟他解釋什么。
只是十分凝重的,來到了曾經大師兄云華居住的地方,找到了他的一件衣服。
緊接著,他對著端著托盤兒的云海還有云浩他們開口說道:
“去把后院的那兩頭豬背過來。”
“別忘了帶上鐵鏟工具。”
“咱們一起去后山之中走一趟。”
云海此刻心中一片慌亂,整個人似乎也是不知道說什么,一時間有些呆滯。
不過還好,云浩反應及時。
這個鐵桿小老弟一心只認衛易一個人,自然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是,大師兄!”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看到云浩已經將那兩頭如同血玉一般的兩頭豬搬了出來。
就在那兩頭豬出現的時候。
所有人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沁人心脾的異香。
哪怕是云海,哪怕是他端著老道士的骨灰,此刻,喉嚨也不由得上下聳動。
這好像是身體之中最原始的渴望,對他們有著極大好處!
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那兩頭豬,衛易整個人則是不由得他了一口氣:
“唉”
希望你們得知真相之后也能如此吧!
沒有再說什么。
他一個人便靜靜地向著后山,他們開墾出來的那一片田地的附近走去。
那里是個向陽的山坡。
更何況從那里可以直接看到整個道觀,也算是諸多師兄的一個歸宿吧。
這一路都十分沉默。
衛易是不想說什么,他的諸多師弟則是不知道說什么。
只是靜靜的跟上他。
來到向陽的山坡上,衛易對著云山云鵬他們開口說道:
“麻煩三位師弟挖三個坑吧。”
“就是山林之處正好向陽,也算是一處風水寶地。”
說完之后,他整個人對著旁邊的一人告訴巨石,用力一拍。
下一刻,一陣轟鳴聲響起。
“轟!”
隨著一道氣浪出現,整個巨石上面的沙塵,頓時向著四面八方迸射而去。
緊接著,就看到那足足一人高的巨石,在衛易的這一巴掌之下,竟然層層碎裂。
等到諸多碎石落下。
只看到三個足足有著一米之高的石板,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看起來光滑細致。
就好像是有專門的石匠打磨過一般。
這就是武道通神。
不僅修成了肉身神通,對于自身的力量也是掌握到了極限。
更是有著種種神異。
能夠感知善惡危機。
隨著他的動作完成,身后的那三個大坑也被三位師弟快速的刨了出來:
“師兄,挖好了。”
他們都想要看看衛易的葫蘆之中,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更是對未來十分迷茫。
看到這里,衛易十分珍重的將曾經大師兄云華的衣服疊好,放入了那坑洞之中。
緊接著。
他也將那兩個如同血玉,一般的野豬安安靜靜的放好。
雖然說眾多師兄弟看著那兩頭野豬食指大動,但是他們也相信,衛易不會做無用之功。
也就只有跟衛易關系十分要好,是他鐵桿粉絲的云浩一臉的欲言又止:
“師兄,這…”
這未免太過浪費了。
這可都是精怪級別的血肉,就算是以武入道的武夫,那幾乎也是很難吃上。
衛易搖了搖頭,只是對著其他幾個人開口說道:
“填好土吧”
既然這副下葬的陣勢已經擺出來了,那其他師兄弟自然也知道如何。
隨著一陣鐵鏟的揮動。
只看到三個大大的土,包括便出現在了這山坡之上。
等到完成之后。
衛易抓真的三塊石板,僅僅一用力,便將他們分別砸在了三個圖包的前面。
“轟!”
“轟!”
“轟!”
嚴絲合縫入土半米。
哪怕是有野獸,估計也沒有辦法破壞。
看到這一幕,其他的師弟一個個的,則是不由得疑惑的看著衛易。
他們的心很亂。
也很迷茫。
衛易并沒有其他的,這是在三個石板之上,用手指刻畫:
“大師兄云華之墓!”
“二師兄云清之墓!”
“三師兄云明之墓!”
隨著一連串的手指與石頭之間的摩擦,如同刀鋒一般的筆跡,便被他刻在了石頭之上。
看起來鋒銳異常。
然而,當他寫完字之后,包含云海在內的一眾師兄弟,一個個的震驚了:
“這怎么可能?”
“三位師兄不是早已經下山去了嗎?”
“這這這…”
他們都震驚了。
明明他們看著這三位師兄離去的,衛易為什么會給三個師兄立碑?
而且,為什么給大師兄立的是衣冠冢,兩位師兄的墳墓之中,也是兩頭精怪妖物?
腦子不清醒的幾個師弟這時候沒反應過來。
而作為道觀之中第二高手的云海,自然是腦子活絡,心思其敏之輩。
所以說。
當他看到這三個墓碑,想起大師兄,還有兩位師兄離開前后的種種對比。
還有去年的那一頭野豬。
他只感覺到大腦之中似乎有著驚雷炸裂。
整個人都是滿滿的驚駭:
“這這這…”
“這三位師兄…師傅…”
誰能想到,一代高手,搬運法已經修行到小成的云海,竟然還有手腳不聽話,顫抖的一天?
甚至于,一時不查,他竟然把老道士都骨灰都散落在了地上。
“嘩啦…”
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但是,當他把一切都連接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事情的脈絡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他嘴唇有些顫抖的輕聲呢吶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都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
他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更是明白了,衛易此番能夠做成這番大事是何等的艱難。
一時間,他看向衛易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滿滿的敬佩與尊重。
這是救命之恩呀!
看著諸多師弟如遭雷劈的樣子,衛易此刻,心情也并沒有剛剛那番舒爽。
整個人默默的向山下走去,只留下一句話,在這山間傳蕩:
“師傅,已經羽化飛升了,諸位師弟,若是想離開的,盡管離開便是了。”
“師兄就先行離開了…”
話語落下,但整個人便緩緩的向著道觀之中走去。
外部的事情都解決了。
接下來就應該繼承老道士的遺產,努力修行,爭取成為煉炁士了。
想來以他百日筑基丹鼎自成,并且修成肉身神通的境界,想必吞吐先天炁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再說了。
老道士在這里盤踞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是自信,還是已經失去了警惕。
反正法術秘藏什么的,都在房間之中藏著,更何況,再加上他這么多年煉制的法器。
衛易可以說一下子就將練炁士之中的大部分難題,通通都給趟平了。
另一邊。
只看到這蒼茫的山脈深處,有著一處草木旺盛之地。
而此刻,在那一大片的草木之上,有著一個又一個看似一兩歲,赤著腳的小娃娃在其中行走,玩耍。
一個個的小娃娃,白白嫩嫩,就這么互相牽著手,在這一片草地之上呀呀學語,看起來可愛極了:
“咿呀,咿呀”
“咿呀,咿呀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