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玉苑中走出。
衛易找了一個墻角,就變換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穿著寬大的道袍,隨意的找了一個酒樓,然后便點了一些小菜兒。
緊接著便思索起來:
“在動亂究竟是因為什么?”
“難道說真的是強者的默契不成?”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
衛易搖了搖頭,直接就將自己所有的思緒全部都扔出去:
“天塌了,自有高個子頂著。”
“貧道也僅僅只是一個凡人,還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修行好了。”
“這種涉及到天下種族的大事,就交給那些所謂的老祖大能們去考慮吧。”
想通了這里。
吃起飯來,那就更香了。
“呲熘~”
小小的喝一杯酒,然后就著一盤兒的豬耳朵。
別提是一件多么的美事了。
走出酒樓。
衛易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老瞎子擺攤兒的那條街上。
只看到那一個攤子上此刻同樣也是人滿為患,圍的那是一個里三層外三層。
隱約間還能聽得到老瞎子的聲音:
“你這命可是十分的不錯呀。”
“看你面帶福運,天乙加身,這是要遇到貴人啊。”
聽著老瞎子在這里忽悠,衛易則是搖了搖頭,心情則是變得更加的放松了。
雖說老瞎子算的準。
但是大部分時間來算卦的人,求的不過就是個心安罷了。
所以忽悠必不可免。
不過這也并不能夠叫忽悠,可以改名叫做心理輔導!
繞過了這條路。
衛易則是慢慢的走出了紫山城,向著自身從外面的綿綿大山之中走去:
“有這時間還不如煉幾丸丹藥。”
“經過這種種的經歷,貧道似乎有了那么一點點的靈感了。”
說完之后。
衛易逐漸的走入大山。
只看得這周圍的大山山勢連綿,似乎無窮無盡。
山環水繞,沃野千里。
青山萬里,流水四方,讓人的心情一瞬間就開闊了起來!
走過群山。
衛易在其中一個好像人頭的山頭之上停了下來。
“就在這里吧。”
“此地山勢連綿,有風有水,風水匯聚,一看就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
“在此地煉丹必然事半功倍。”
說完之后,衛易便直接盤坐在了那一片平地之上。
緊接著。
他的身后出現了一顆足有三丈高的,銀白色半透明的月桂樹。
只看到花朵如同晶石。
看起來十分的璀璨,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花香流露。
就好像是在醞釀著什么。
源源不斷的月華之氣,匯聚在這月桂樹下,這上一直趴在上面的金蟾,舒服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衛易穿著一身長袖的青色道袍,身上帶著一種灑脫超然的氣概。
左邊趴著黑貓。
右面坐著赤炎。
身后的月桂樹杈上,趴著一個銀光閃閃的金蟾。
看起來別提多么的仙氣飄飄了!
就在這個時候。
衛易突然大手一揮。
“彭!”
緊接著一聲巨響。
只看到那山峰的頂上,突然出現了,足有兩人高的一個巨大煉丹爐。
煉丹爐十分的古樸。
看起來似乎是青銅打造的。
上面有著八個門,似乎分別銘刻著八卦的八個方位。
向著里面看去。
隱約間能看得到里面那熊熊燃燒,似乎永不熄滅的火焰,就好像時刻都有著一枚大丹在其中煅燒。
也好似那傳說之中下凡煉丹采藥的仙人一般!
“小黑準備藥材。”
“赤炎控制好火候。”
“金蟾在適當的時候降溫。”
衛易一邊指揮著自己的三個小童子,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他在計算著丹藥煉成的可能性。
“辟谷丹是需要各種珍貴材料,用融丹之法煉制而成的,這種珍貴的靈丹很難練成。”
“但是如果用普通的草木丹藥,然后輔以靈丹的煉制之法,是不是能夠更進一步?”
“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能夠把尋常的草木丹藥,燒制成如同靈丹一般持久的丹藥?”
一邊就這么思索著,衛易掐動著手上的天干地支。
這樣的做法就像是在列公式。
等到各種草木藥性,統統被他推演出來的時候,幾乎這事情快要有定局了。
很顯然。
他覺得自己有可能練出來。
“不過不能先浪費別的材料。”
“相比于雪山丸這種氣血大丹的珍貴,還是駐顏丹這種普通的丹藥好煉制。”
“材料并不珍貴,也容易尋找,就算是煉錯了,也可以慢慢的試錯。”
想到這里的時候,衛易心中則是已經有了決斷。
只看他突然伸出了右手。
緊接著,月桂空間之中,一瞬間飛出了大量的普通藥材。
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雖然說不至于摔壞,但是,其中的種種藥材,卻是逐漸的被摻雜在一起了。
“小黑挑出駐顏丹的藥材。”
“咱們今天開爐煉丹,嘗試一下這方法能不能成。”
“如果真的成了的話,那么咱們就可以開始,逐漸的嘗試傳說之中的長生不老丹了。”
當然這還只是一個目標。
畢竟燒丹煉藥的最終目的,就是服丹成仙。
作為一個煉丹師,他自然想要煉制出這樣的丹藥來。
更何況。
就算是煉制不出長生不老丹,那也得逐漸的向著延壽丹靠攏。
畢竟壽命向來是所有修行者最大的敵人。
而且他也有了參考方向。
聽到了衛易的吩咐,小黑輕車熟路的開始跳進藥材之中挑選:
“是,老爺!”
只看他一瞬間化作黑影兒。
無數的黑風卷起了許許多多的藥材。
不一會兒功夫,那一大片已經完全被摻雜在一起的藥材,已經被分出了各種檔次。
甚至于。
用來煉制駐顏丹的那些藥材,此刻都已經被分解好了,就只差進入煉丹爐之中滾一滾了。
看著一切準備就緒,衛易手捏太極拳訣,然后開口說道:
“好,開爐煉丹。”
“金蟾鼓風!”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
赤炎迅速的把煉丹爐的進藥口打開。
小黑按照順序往里面放藥材。
最重要的是,金蟾趴在旁邊迅速的吞了一肚子的氣,然后吐入煉丹爐。
一陣風吹入煉丹爐。
“轟!”
那爐子之中被保存住的火焰,一瞬間便膨脹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
那紫蒙蒙的火焰,便將整個煉丹爐的外面全部都包圍了起來,火蛇不斷的吞吐。
白煙鳥鳥。
紫火沸騰。
煉丹爐不斷的開合,各種藥材也是不斷的被投入。
“不對,不能在里面放景天。”
“這時候的藥材圓融度不夠,應該放一些艾草,祛除一下其中的毒性。”
“不對,如果用融丹的手法的話那駐顏丹僅僅只能夠把身體之中的毒素排出來,并不能夠達到美顏的效果。”
“加大藥量,加大藥量!”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應該在里面加入足夠的精氣。”
“精氣?精氣?哪有精氣?”
衛易整個人就好像是頓悟了一樣,散發著一種莫名的道韻,同時也像是瘋魔了一般。
想到任何方法便投入煉丹。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藥材也逐漸的被他大批大批的使用。
三五天過去。
那原本扎根在衛易身后虛空的月桂樹,此刻已經變得更加的光鮮亮麗。
而地上則是多了厚厚一層藥渣!
隱約之間,竟然能聞得到人參,鹿茸,靈芝,雪參等等大藥的氣息。
衛易陷入了頓悟。
但是一直把控火候的赤焰,此刻卻一臉心疼的看著所剩無多的藥材。
這可都是資源呀!
不過,當他看著自家老爺身上的道韻變得更加的濃郁的時候,他則是心中一松。
“只要老爺道行有所進步,這些資源浪費了也就浪費了。”
“反正還有著朝廷的供給。”
“頂多到時候跟林統領多報點賬。”
赤炎的小心思衛易不明白。
因為此刻衛易已經進入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
“足夠的精氣尋常的藥材沒有,就算是靈藥也沒有。”
“丹藥,對,辟谷丹!”
“只有煉成的丹藥里面,才有足夠的精氣!”
衛易左手不停的掐算,眼中彷佛包含了整個天地,右手則是將那葫蘆拿了出來。
緊接著。
在三個童子牙酸的目光之中,將一粒辟谷丹扔進了煉丹爐之中。
感受這里面的溫度不對,衛易則是下意識的,讓他的三個童子改變那溫度:
“加大火里,武火!”
“金蟾,冷風,快!”
看著自家老爺這瘋瘋癲癲的樣子,三個小童子則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另一邊。
山林的下面,此刻正有十幾個獵戶在山中圍獵。
他們每人都背著刀弓。
甚至于帶頭的那一位,還穿著一身虎皮縫制的衣服。
很顯然,他就是這十幾人中的老大,獵人之中的頭!
而他們狩獵的,則是這山林之中的一個鹿群。
“小光你們圍上去。”
“小三兒,你們從旁邊驚擾一定把他們往陷阱里面攆。”
“他人跟我來!”
那虎皮獵人手中拿著弓箭,迅速的將每個人都分好。
緊接著。
他們便悄悄的靠近鹿群。
就在他們十幾個慢慢的潛伏到鹿群的旁邊,就在他們正準備從草叢之中沖出來的時候。
突然遠處一聲獸吼:
“吼~”
聲音十分的厚重。
放眼看去,只看到那竟然是一只白額吊睛大老虎。
看它從草叢之中一撲。
然后迅速的將那鹿群分割開來。
緊接著。
將一頭成年的鹿從脖子上面咬斷,然后大口的撕咬起來。
“吼吼吼…”
“啪嗒啪嗒…”
血腥氣味十分的濃稠。
聞起來也十分的刺鼻。
那老虎吃起來也十分沒有相,臉上鼻子上滿滿的血液。
甚至嘴角還有血液滴落。
每一次在咽喉之中發出來的吼聲,都讓距離它不過百米的獵人們顫抖。
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人,向著穿著虎皮裙的老大,顫抖的開口說道:
“大哥,怎…怎么辦?”
“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
周圍的其他人,一個個的也是手腳下意識的顫抖。
他們距離太近了。
百米的距離,也不過是老虎的一個前撲罷了。
在這里趴著可能會死。
但是如果起身跑的話,那就一定會死!
這種感覺太煎熬了。
甚至于,哪怕是作為獸獵隊的老大,張青此刻也感覺到手腳冰涼。
“穩住,凡事不要慌。”
“既然大哥在這里,既然大哥把你們領出來,那就不會讓你們有問題。”
說到這里,張青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穿的虎皮:
“咱們也是獵過老虎的!”
雖然他們聲音小。
但是老虎與他們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只看到那正在撕咬著小鹿血肉的老虎,耳朵突然動了動,緊接著便把目光看了過來。
那兇殘的目光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到由衷的心寒!
整個狩獵隊之中,就沒有人敢與之對視。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張青竟然從老虎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的戲謔。
這樣的眼神,他記得自家養的小貓,也是這樣玩他抓出來的老鼠的。
想到這里,他的心狠狠的一沉,但是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們都不要動。”
“我把這東西引開!”
說到最后,他沒有關心其他人的動作,迅速的從草叢之中站起身來。
也沒有敢往后看。
就是一個勁兒的,向著他熟悉的小路里面奔跑過去。
一邊跑他一邊在大喊。
似乎是給自己提氣,也好像是要將那老虎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過來:
“來啊!!”
“啊!!”
果然如同他所猜測的,那老虎看到他的身影之后,真就不急不慌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就好像是貓戲老鼠一般!
再向著那老虎身后看去,只看到那得有一二百斤的鹿肉,此刻已經全部消失。
很顯然。
張青已經被這老虎當成了飯后的甜點,有可能會被吃掉。
更有可能會被玩死!
看著老虎遠去,狩獵隊的其他幾個人,則是忍不住的松了口氣。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不知道如何言說的感情:
“大哥他…”
“我們怎么跟大嫂交代呀!”
剛剛那年紀最小的男子,這時候則是坐在地上抱著弓箭哭了起來。
同樣的,其他幾個老獵人也是癟著嘴,不過一切最終只化成了一聲嘆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