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朦朧的光芒消失。
只看到一個婀娜多姿,膚如凝脂的靚麗身影突然在原地出現。
如果不是看著她戴著鳳冠霞帔,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剛剛那位新娘子。
甚至于。
就連衛易都被驚了一下。
這年頭,胖子都是潛力股啊!
剛剛那位一看著原形如此的丑陋,但是兵解之后竟然有著如此之妙相。
冰清玉潔,宛若那大方的世家之女。
讓人懷疑這究竟是精怪灰家的姑娘,還是那人世之間世家大族培養的嫡女。
“了不得,著實了不得。”
“看樣子弟妹在修行之中也是走的清靈之路。”
安平王一陣驚嘆,但緊接著卻又是輕輕的嘆息道:
“正道難尋。”
“也不知是天機的變化還是什么,每每心存正道之人,都會遇到大大小小的劫難。”
“難道真的是道消魔漲?”
“弟妹如此天生清靈之姿都能遭此劫難,很難想象其他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卻又何等的艱難。”
這個世界似乎是有了一點兒毛病。
越是走正道,越是一身清靈,越是積累功德就有劫難。
反而是那些歪門邪道,卻是步步高升,一時間安平王也是心中無限凄涼。
曾經我也想當一個好人啊~
聽到安平王如此的說,那新娘子則是微微彎曲,對著他行了一個萬福禮:
“兄長此言雖說也有道理,不過卻也差了些許。”
她聲音十分的溫柔。
就好像是南方水鄉的女子一般,膩到人的心眼兒里。
只感覺讓人進入了溫柔鄉。
“正道之行雖然艱難,堪稱一步一坎兒,但是每每度過都會有著別樣的收獲。”
“我等修行之人,不就是追求的在天意之下的那一點點的生機嗎?”
“如果修行真的是如此的順風順水,一次性走的巔峰,那最后可否有抗壓之力,可否分的虛幻與真實?”
“雖然歪門邪道修行之速度讓人難以置信,但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待到最后清算之日,不過也是一柸黃土,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新娘子的這一番論調,到底是讓不少人點了點頭。
正義的觀點才是永久的論調。
不過走在長生之路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途,倒也不至于太過于苛責。
而且。
真正的修行,也不過是看各自的立場罷了,衛易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但是他知道站在自己的立場,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只不過有些人包裝的比較完美,有些人不屑于如此罷了。
“興許這就是正道與魔道之中的分別吧~”
在心中悠悠的一嘆。
衛易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他們的討論便輕松的過去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新郎新娘拜堂的時候了。
這也沒什么好表的。
結婚喜事,那也僅僅只是別人的事兒。
經過了一夜的鬧騰,這大殿之中的眾人,也慢慢的散了架子。
等到最終眾人都慢慢的離開,灰五郎這個時候才帶著自己的新娘子,慢悠悠的來到了衛易與李先生的身旁。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在聊天喝酒的衛易與李先生兩個人,則是慢慢的變了嚴肅起來。
此刻。
四個人在這大殿之中相對而坐,倒也是真的有幾分逍遙之像。
灰五郎先開口說道:
“多謝道長施以援手。”
“如果不是道長出手,內子可能得不到如此之機緣。”
“以明月化形,這是多少修行中人求而不得的,五郎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此等事情出現。”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頓了頓:
“這時候說謝禮什么的,那也算是對道長的侮辱,畢竟修行之人,金銀俗物也不過是過眼云煙。”
“但是道長大恩不得不報。”
說到這里,他想了想,似乎有了什么謝禮一般。
“五郎這里,倒是真的有幾分別出心裁的謝禮,不過卻也需要時間。”
“如果道長不嫌棄的話,十日之后可去青萍山五郎廟,到時五郎必定掃榻以待。”
“必然不辜負道長的恩情。”
雖然對于灰五郎所謂的謝禮十分的好奇,但是衛易這時候也不至于去詢問。
反正到時候也會有答案。
至于說所謂的恩情,衛易其實也并不是太放在心上,畢竟這本就介于有與無間。
到了這個時候。
李先生也是十分合適的從旁邊開口引出了話題:
“不知道道友留下我等所為何事,難道說真的與令夫人的經歷有關?”
聽到李先生這么一說。
灰五郎也立刻把自己的精力轉到了另一邊。
他一邊牽著自家妻子的手,一邊思索著開口說道:
“其實此事也就只有二位能夠幫得到五郎了。”
“說實在的,雖然內子遭受大劫,有了如此尸解之禍,但是五郎心中并未有怨恨。”
“畢竟說起來人家也是好意,雖然說雙方可能都有點兒問題,但是那也不過是修行之劫罷了。”
“歸根到底是沒有退去凡根,對那香油起了覬覦之心。”
“老鼠偷油,此心性也~”
灰五郎直接就對這個事情做了一番定性。
這倒讓衛易驚詫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一位灰五郎竟然這么的灑脫。
頗有幾分古仙之姿。
說到這里,衛易也不由地開口:
“既然道友對此沒有任何怨恨,為何會留下我等二人?”
“可否詳細介紹一番?”
如果這事情真的被解決了,那自然不會有波折。
聽到衛易這一番詢問,一直在一旁靜靜的待著的新娘子柔聲的說道:
“其實這也怪妾身。”
“雖然五郎與妾身并不糾結于此,但是妾身的父親兄弟卻不愿意就此了結。”
“他們個個都是我灰家仗義之輩,哪怕是我等多加勸阻,也并無半分辦法。”
“所以,妾身想請道長還有先生去那凡間勸阻一番,也免得家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原來如此。
這不就是一心報仇的娘家人嗎。
怪不得灰五郎在這里開口沒什用,畢竟他也沒辦法真身進入平陽縣。
他開口勸岳父這不就是找死嘛。
畢竟好好的一個姑娘都已經快到了你地盤兒了,突然人沒了。
這擱哪個父親能受得了?
而且能與這灰五郎結親的,娘家勢力必然也不會太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