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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西征,萬古青史,人道統天

  長安城,大明宮。

  晨曦初破,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輕輕拂過那層層疊疊的琉璃瓦,金色的光輝在宮墻上跳躍,仿佛是大自然最溫柔的筆觸,為這座沉睡了一夜的皇城添上了一抹生機。

  宣政殿內,太宗皇帝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審視著殿下的群臣。

  這里是大唐王朝的心臟,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國家的命運與未來,每當有重要國事需要商議時,便會成為整個大唐最為繁忙和緊張的地方。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早朝,文武百官,朱紫公卿齊聚,皆神色肅穆。

  虞部郎中李道裕率先出列,道:

  「啟稟陛下,高昌王文泰多次阻止西域諸國向大唐進貢!還勾結西突厥,有不臣之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氣氛驟冷,文武百官反應不一。

  一些文官皺眉,武將們則眼神興奮,躍躍欲試。

  李世民慢慢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神冷酷,俯視著朝堂群臣,堅毅的臉龐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鏘~」

  他拿起龍椅旁的天子劍,拔出一截,鋒利寒光傾瀉,濃郁的殺伐之氣,震懾人心。

  「諸位卿,這大唐四周的蠻夷,怎么就殺不干凈呢?」

  聽到這番充滿了鐵血殺伐的話,眾臣心神一凜,知道陛下怒了,龍椅兩旁手持葵扇的宮女更是嚇的臉色發白,險些跪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漂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唐以武立國,正值春秋鼎盛,一旦決定對蠻夷動武,那必然要殺個血流成河。

  秦瓊越眾而出,添了把火,道:

  「陛下,高昌這幾年以來不向我大唐帝國進獻貢品,不行藩臣的禮節,所設官職稱號均與我大唐一樣,挖城掘溝,預備進攻,狼子野心。

  前些天我大唐使者到那里質問,文泰還口出狂言,說鷹飛翔在天空,雞伏窩于草蒿,貓戲游于廳堂,鼠嚼食于洞穴,各得其所,難道不能讓他自我發展嗎?

  此獠,不服王化,何其猖狂,當誅!」

  李淳風也立刻上前,手捧一張古卷,道:

  「陛下,臣前些日子僥幸獲得了一副地圖,從西域諸國到天竺乃至靈山,一切交通樞紐,山河要道都有記錄。」

  話音剛落,他攤開了那副西域地圖。

  蠶絲金線編織的道圖仙卷燁燁生輝,無數光影畫面浮現,山川大地,江河湖海,無所不包,九州外廣袤無垠的疆土直觀的呈現在文武百官面前。

  李世民眼神一亮,龍顏大悅,一拍龍椅的扶手,道:

  「好,有此地圖,何愁西征大業不成?立刻整軍備戰!」

  「陛下,這次打到哪?」交河行軍大總管、吏部尚書侯君集問道。

  大唐征伐四周的蠻夷是家常便飯,問題是怎么個打法,要出動多少人。

  「大唐的國土沒有邊界!」太宗皇帝目光銳利,霸氣側漏的道。

  武將們聞言狂喜,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宰相蕭瑀卻面露憂色,出班奏曰:

  「陛下,西征高昌,驅逐突厥自無不可,但最好不要跨過南瞻地界,那邊的西牛賀洲乃佛門的掌控范圍,靈山婆娑世界住著諸佛菩薩,大德圣僧,貿然侵犯,恐招來禍患。」

  秦瓊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的道:

  「誰說西牛賀洲是佛門的地盤了?佛祖他有西域各國的地契?」

  「你——」

「你什么?」秦瓊瞪著他,強勢道,「蕭宰相,九州向來是人族正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大唐的軍隊就是打到靈山腳下,又有何不可?」

  宰相蕭瑀氣的胡子亂顫,身軀哆嗦。

  他一向信佛,頗為虔誠,不希望大唐軍隊深入西域,與天竺諸國起沖突。

  「秦大哥說的有理,仙佛自有福地洞天可居,這人間疆土,包括西域,就應該由我人族中原王朝來支配!」

  程咬金甕聲甕氣的道。

  文官們卻有點遲疑。

  魏征,李淳風,袁天罡等有修為在身的陸地神仙,都持保留意見。

  西征沒問題,可歷朝歷代從未將中原王朝的版圖擴展至西牛賀洲,打到天竺乃至靈山腳下去,太激進了。

  稷下學宮、諸子百家的高人,火云洞的先賢圣王,未必會支持這么干。

  「先滅了高昌,西突厥等蠻夷,徹底打通西域絲綢之路,之后的事,再行商議。」

  唐太宗對此也有點疑慮,保守起見,第一步沒有太激進。

  作為一個雄才偉略的人王,說實話,他還真想沿著絲綢之路一路打到天竺,吞并西域各國,一統兩大部洲,建立起一個史無前例的大帝國。

  對內爭霸,對外征戰,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內爭霸,因為有九州結界鎮壓,一般不會出現太多的高端武力,仙佛不顯,神魔難尋。

  對外的話,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不過若是遇上強大的妖魔鬼怪,可以請諸子百家的前輩高人來降伏,或祭祀三皇五帝,請火云洞出兵。

  可惜,天庭作為三界六道的統治機構,對人族也有很多的限制,人族雖強,目前卻四分五裂,有些族群幾乎被徹底分化了,不信三皇五帝,不拜祖宗,只敬Yin祀胡神。

  別說一統兩大部洲,連南瞻部洲都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納入大唐的版圖。

  對此,唐太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大佬不會允許地仙界出現一個統一的人族王朝,那樣的話,人道的力量或許會壓過神道仙道,有顛覆天庭體系的可能…

  退朝了,文武百官陸續離開。

  李世民有點心事,屏退左右,獨自一人來到了紫宸殿。

  這里是他處理日常政務和休憩的地方,更加私密和幽靜,殿內陳設簡約,又不失雅致,古玩字畫,每一件器物都透露出皇家的尊貴與品味。

  宮苑院落間綠樹成蔭,花香襲人,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潺潺而過,陽光明媚,海棠春睡,構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園林畫卷。

李世民本想在長亭獨處,放松一下心神,卻發現這個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的小院中竟然有幾個不速之客  那是三個男人,皆穿著華貴的帝袍,身材高大,面容英武,目光如炬,氣宇不凡,渾身一縷縷金色的皇道龍氣環繞,至尊至貴,似有龍吟,震懾八荒!

  左邊的男人,頭角崢嶸,穿著一身先秦時代的黑色龍袍,威嚴無比,手扶太阿劍,道:

  「天策上將,封號秦王,李二,你膽子不小啊。」

  李世民眉毛一挑,眼神有點詫異,大步走來,拱手道:

  「原來是仙秦祖龍,失敬失敬。」

  他并沒有表現的很恭敬,反而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大家都是九州人王,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除非伏羲媧皇,炎黃二帝在此,他才會遵古法,行大禮,敬祖先,秦始皇還沒有這種輩分和地位。

  「不錯。」

  另一邊,漢武帝身披紅色龍袍,頭戴冠冕,赤德加身,目光威嚴,打量了李世民一會兒,點了點頭。

李二雖然不是大唐的開國太  祖,可李唐的江山基本是他打下來的,所以他這個「皇二代」才能深得人心,威望還超過其父李淵。

  秦地是最好的一塊封地,李淵封李世民為「秦王」,是對他貢獻的認可,因為李世民在大唐立國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由于他不是長子,無法繼承皇位,只能通過政變上位。

  殺兄弒弟,也不算特別的黑歷史,因為他不這么干,死的就是他了。

  李世民瞥了一眼漢武帝,沒說什么,來到中間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身后,微微躬身,恭敬行禮,道:

  「晚輩見過姚天帝。」

  正在欣賞花圃牡丹景色的雷恩轉身,坐在亭中的石桌邊,淡定的道:

  「坐。」

  秦皇漢武左右就坐,擺上瓊漿玉液,仙桃朱果,推杯換盞。

  唐太宗有點拘謹的坐在人族天帝對面,滿腹疑惑。

  不是說好了火云洞那邊有規矩,先賢圣王們假死避世后就不臨凡間,怎么這次來了這么多人?

  他好像沒干什么違背祖宗的事吧?

  雷恩一臉風淡云輕,取出一副棋盤,擺放在桌上。

  「啪!」

  他一拍棋盤,空空如也的棋局上,黑白交錯,仙光刺目。

  光影變幻,太古之年,人類祖先從茹毛飲血,風餐露宿,到刀耕火種,男耕女織,征服自然,篳路藍縷的輝煌歷史浮現。

  文明之火,人道演變,化作長河,光耀太古!

  至上古初年,天皇伏羲氏證道,定都于汶上,成為了開天辟地后,首位統一洪荒人族各部的華夏君主。

  伏羲是東夷部族與華夏部族的祖先和首領,東方祖神,人文始祖,也被洪荒萬族尊稱為東方天帝——青帝太昊氏。

  他的成就過于耀眼,以至于女媧娘娘都降下化身,化作地皇女媧氏,承接了他的人文道路。

  就這樣,三皇五帝不斷傳承迭代,人道文明愈發繁榮。

  到了上古末年,人族大興,穩坐天地主角、洪荒第一大族之位,伏羲圣皇憑借海量的人族氣運和人道功德,以河圖洛書窮盡大道造化,虛空排八卦,終證混元道果,其成就超越了祖龍皇,玄冥,東皇太一等歷代洪荒霸主種族的領袖!

  青帝之名,響徹洪荒,威震萬古。

  如此強大的人族,引起各路巨頭,以及洪荒萬族的不安。

  于是乎,三清,西方二圣,魔祖羅睺等大佬紛紛立教,傳道人族,找納人族英才,分潤人族氣運,趴在人族頭頂吸血,試圖削弱人道。

  可人族畢竟不是以前的龍族,妖族,有二位圣人支撐。

  伏羲,媧皇為了避免人道被仙道,魔道,佛道壓制和同化,借大禹之手鑄九鼎,開九州結界,建立了三皇五帝為正統的人道信仰體系,鎖住了人道氣數,避免了人族的衰落。

  「原來如此,禹王鑄九鼎,是為了防備各路巨頭肆意奪取人道氣運,篡改人族信仰,鳩占鵲巢。」

  李世民看著上古人道文明長河的演變,大受震撼,喃喃自語。

  以前他只知道禹王九鼎是人族功德至寶,九州結界的作用是防備妖魔鬼怪禍亂祖地,可他并不知道,九鼎還是捍衛人族正統的基石,九州結界還有「敬鬼神而遠之」,壓制各路仙佛神圣的作用。

  而這一切的背后其實是人族二圣和三清二釋,魔祖等人的博弈。

  某種程度上說,設立九州結界,其實是伏羲媧皇的一種讓步,只保留主要根基,忍痛切了細枝末節,損失不小。

  面對諸圣的打壓,萬族的針對,人族也落入了下風,伏羲媧皇再強,也無法對抗那么多的反對力量。

「可惜,此舉也只  是權宜之計,人族大興,人道繁榮,有壓制仙道,佛道,魔道的征兆,甚至可能打破洪荒世界的平衡,終為天道所忌,夏朝之后,劫力就開始醞釀了。」秦始皇目光冷冽的道。

  棋盤上光影變幻,到了中古時代,商朝末年。

  伏羲媧皇和三清二釋的矛盾徹底激化。

  元始天尊意外得到了封神榜,天道大勢加身,他自詡盤古正宗,三清之首,闡教為仙道源流,為了維護仙道闡教至高無上的地位,悍然發動了封神之戰。

  表面上看,這是三清內斗,實際上還包括「道佛之爭」,「天人之爭」,「神道崛起」,「天道平衡」,背景復雜,牽扯甚廣。

  最后不出意外,打成了一鍋粥,各方都損失慘重。

  闡教十二仙遭劫,截教灰飛煙滅,佛門在東方的根基被連根拔起。

  人族也很慘,「大商洞天」崩碎,包括商朝太祖成湯在內,一個朝代的精英幾乎損失殆盡。

  天庭建立,神道崛起。

  人道遭受重創,九鼎失竊,人王改稱「天子」,被迫放開民間信仰,祭祀皇天后土,香火供奉天庭正神。

  「天道不公,圣人不仁,朕不甘啊!」

  封神量劫,諸圣混戰,天塌地陷,最后打到洪荒大陸破碎,作為博弈中心的大商不可避免的被波及了,萬萬里江山染血。

  太祖成湯,怒發沖冠,目眥欲裂,想保護后代子孫,拯救黎民百姓,卻無力回天,在一場場驚天動地的慘烈大戰中,大商洞天底蘊齊出,無數人族強者喋血。

  他浴血奮戰,剛擊退廣成子,天靈蓋被一把突然出現的魔劍貫穿,高大的身軀四分五裂,喋血疆場。

  殺害他的魔頭,渾身魔焰燃燒,看不清面容,但那一襲猩紅血衣,妖嬈的身段,不難猜測其身份,八成是魔尊計都。

  「三清二釋,魔神殿,這幫仙佛妖魔,真可惡!」

  看到大商太祖成湯悲嘯泣血,倒在皇宮前,李世民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有點咬牙切齒。

  漢武帝一聲嘆息,道:

  「他不該出手的,商朝氣運已盡,還在風暴中心,就算他有準圣修為,面對諸圣大戰,妖魔圍獵的局勢,也是杯水車薪。」

  話雖如此,他卻能理解成湯的不甘。

  商朝有些不幸,恰好趕上一次大劫,因為仙人顯圣,其爭斗一開始就超過了正常王朝更迭的范疇,加上三清二釋有意針對,大商洞天在因果糾纏下,不出手也難逃一劫。

  三教的強者一定會故意把火燒過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可惜,那個時候青帝被魔祖拖住了,媧皇獨木難支,為了保護大夏洞天和火云洞,她只能選擇壁虎斷尾,舍棄大商。

  不這樣做,后果更嚴重。

  任由三清二釋把戰火席卷整個人族,一戰之下,人族必然遭受重創,丟掉天地主角的位置都有可能,當年的巫妖兩族,龍鳳麒麟三族,就是這么被淘汰的。

  「這就是他們的算計,陽謀無解!」秦始皇一臉不爽的道。

  三清內斗,都打出狗腦子了,還不忘一起扶持神道,打壓人道,西方二圣和魔祖也是如此,互相撕逼,卻在針對人族的問題上很有默契。

  封神量劫過后,人族能保住主要根基并快速恢復元氣,已經是女媧,伏羲手段高超了。

  圣人是圣人,種族是種族,道統是道統。

  想那截教萬仙來朝何等風光,一個操作不當,就灰飛煙滅了。

  能說通天教主蠢和菜嗎?

教主可聰明著呢,封神之戰前夕,他就找到了人族二圣尋求支持,本以為是三打二,結  果是三打五…

  發生在天庭神話世界的封神之戰,背景更加復雜,又無鴻鈞限制,最后徹底失控了,人族不算贏家,只是也沒有輸。

  雷恩看著還有點憤憤不平的李世民,問道:

  「這個世界最強的一股力量是誰?」

  李世民一愣,稍稍思忖,低聲道:「三清?」

  「沒錯,就是三清。」

  三清一體,無人可擋。

  秦始皇亦冷聲道:「尤其是玉清圣人,最難對付,封神之戰,仙道,人道,佛教,其實都損失不小,可誰能想到,玉清來了一手神道、仙道合流,重立天庭,蓋壓洪荒,萬古獨尊。」

  封神之戰中,三清道門同樣損失慘重。

  戰后,仙道是難以壓過人道的,可是元始天尊很高明,早有準備,以封神榜回收了眾多強者的真靈,一舉完善了神道天庭的體系,神道仙道合流,以盤古幡鎮壓氣運,威壓洪荒,大勢一成,四海臣服。

  佛教,人族,魔門,妖族,都只能臣服,或低上一頭。

  天庭奪得了天地正統的位置,元始天尊也成了封神之戰的最大贏家,成功榮升三清之首,諸圣最尊,二代盤古元始天王,主持天界之祖。

  這一招真的很高明,闡教損失慘重,不影響元始天尊掌控天地權柄。

  而且,天庭雖然以神道仙道為主,卻不排斥佛教,人族,龍族,神族等強大種族,反而有選擇的吸納進去,這種布置,這種格局,已經超越了單一道統,單一種族的局限,幾乎再造洪荒,重塑了天地秩序。

  元始天尊對天道的理解,對局勢的把控,對各方的預判,都恰到好處,布局天成,毫無煙火氣。

  如此心機手腕,加上過硬的實力,雷恩都不得不佩服,道:

  「玉清是個狠人。」

  棋盤上,人道文明,光輝青史,繼續演化。

  近古時代,春秋五霸,戰國七雄,諸子百家,這是人族內部松散混亂,爭斗不休的時期,最差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九州這段時間沒有大一統的王朝,可百花齊放,各種思想火花碰撞,甚至引得各路大佬降下化身,留下了很多經史子集,是文明的瑰寶。

  再然后,是荒古,仙秦時代,嬴政奮六世之余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終結亂世,以皇帝為號,雖然名義上依舊稱「天子」,但實際上已經恢復了夏商時期的人王位格。

  對此,玉帝也無可奈何。

  三清為何沒出手干涉,有些耐人尋味,或許又是一場交易。

  「仙秦為何二世而亡?」

  李世民看著棋盤上的人道演變,仙秦紀元,人道文明光耀洪荒,堪比上古之年,卻數百年就崩斷了。

  「朕恢復了人王位格,依舊心有不甘,想更進一步。」

  秦始皇話語一頓,看了雷恩一眼,「所以,朕鑄十二金人,仿十二都天神煞陣,欲吞噬神道氣運,建立陸地仙朝,人道統天,但失敗了,反噬之下,二世而亡。」

  李世民:「…」

  這就是仙秦二世而亡的原因?

  而且,人道統天,這不就是造反嗎?

  三清,玉帝王母,四御還不急眼?

  始皇帝怎么還能活下來?

  漢武帝嗤笑一聲,道:

  「李二,別聽他自我吹噓,還人道統天?他在駕馭十二金人這一步就出了問題,維持不住,被反噬了,根本沒到伐天那一步,不然昊天那貨肯定帶著天兵天將宰了他。」

  秦始皇被人揭短,有些惱羞成怒,道:

「劉徹,憑你也  好意思笑話朕?你想攻伐西域各國,占據西牛賀洲,結果只滅了匈奴,還沒走出南瞻邊界,就廢了。」

  李世民:「…」

  原來劉徹也想過一統兩大部洲,在人王之位上更進一步。

  「我至少比你務實一些,人道統天,與青帝試比高,就憑你剛斬一尸的修為?」

  「至少比連斬尸都做不到的人強。」

  臥龍鳳雛…不,秦皇漢武,互相瞪著對方,恨不得掐死對面的。

  「某朝二世而亡,而大漢三興!」

  「說的好像開創漢朝的是你一樣。」

  「某人是奮六世之余烈,全靠祖宗積累,又不是一世稱皇!」

  「那也比遠征蠻夷,開疆擴土到一半,把自己玩廢的二流帝王強!」

  「趙政,你想打架嗎?」

  「放馬過來,別說欺負人,朕不拔劍,還讓你一只手。」

  兩人爭鋒相對,火藥味愈演愈烈,已經擼起袖子了,皇道龍氣游蕩,虛空震顫。

  李世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雷恩淡定的舉起青銅酒樽,抿了一口,道:

  「李二,你想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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