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在背鍋,但時臣的謀略水平并不低。
圣杯戰爭前,他就拿到了召喚英雄王的圣遺物,掌握了最強的一張牌。
而早在三年前,他和言峰璃正密謀,收麻婆神父為弟子,又讓他召喚了assass,七個職階就占了兩個,而且一明一暗,形成了互補。
然后第一天便策劃了“哈桑之死”這出戲,讓assass徹底隱形,暗中收集情報,可以說占盡了天時地利。
這些謀劃從戰略和戰術上來說,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平庸。
假如不是和英雄王的相性實在太差,以及祖傳的掉鏈子本事,時臣完全可以輕易打贏這次的圣杯戰爭。
雷恩沒有小看過遠坂時臣,事實上他也不是什么都能預料到,至少對方的這次謀劃,多少讓他有一點意外。
“無銘,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讓間桐家配合圣堂教會,用那些假罪名來污蔑你。”
枯死的楊樹下,手機喇叭處傳來了一陣略顯沙啞的聲音,話語中充滿了疑惑。
雷恩背靠在干裂的樹干上,抬頭看著天邊的火燒云,露出一絲笑意。
“雁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你不幫忙,圣堂教會也能找到別的借口,遠坂時臣和言峰璃正早有勾結。
時臣和言峰綺禮一心推動這件事,別的御主基本上都會贊同,畢竟這種事對他們而言有利無害。”
昨晚間桐宅內其實根本沒有外人,唯一死去的間桐鶴野也是被闖入的言峰綺禮或assass殺掉的。
不過教會羅列的罪名里卻包括雷恩炸死了十幾名無辜的傭人,并殺害了間桐鶴野。
要以此潑臟水,自然需要間桐家的人配合,教會的人和間桐家在冬木市的一些產業負責人溝通,最后聯系上了目前身在鄰城避難的雁夜。
“無銘,再怎么說,你現在可是所有從者共同討伐的對象,聽你的口氣,你似乎還挺高興。”
那一邊,雁夜的語氣很疑惑,他對雷恩還算感激,因此上午還沒做決定前就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他都準備拒絕幫助教會了,可雷恩卻讓他答應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打電話給他,告訴雷恩他已經正式被討伐了。
森林中,入目全是枯黃衰敗的景象,雷恩瞥了一眼地上的一些動物尸骸,混身繚繞著發光的幽藍色煙霧。
“雁夜,這其實也不完全是壞事,現在我成了眾矢之的,以前他們之間勉強能壓下的矛盾,反而會激化。
別覺得有多少御主會聽從教會的安排,不出意外,有些人已經準備互相捅刀子了。”
雷恩眸中充斥著湛藍的光芒,背后的兩個封靈陣已經飽和,不過胸前新刻畫的一個六芒星陣繼續旋轉著。
森林中的生機被瘋狂掠奪著,體內的群星之氣吞噬消化著海量的魔力,不斷向著更為莫測的領域進發。
雷恩勉強只能算是半個英靈,和其他從者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他具備成長性。
他的實力還可以向上提升,特別是剛到一個新世界,吸收那個世界獨有的能量時,力量的增長會比較快。
“也許吧,但令咒對于很多御主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只要你敢出現,他們不介意聯合起來先殺掉你!”
出于對雷恩的感激,雁夜又提醒了一句。
雷恩撇撇嘴,嘴角勾起弧度:“是啊,別看我嘴上滿不在乎,我心里其實很慌,現在躲在深山老林都不敢出來。
好可怕好可怕…你剛剛通知我,說我已經被從者們聯合討伐的時候,我差點就嚇尿了。”
電話另一頭,間桐雁夜有些啞口無言,他可沒聽出雷恩哪里害怕了,反倒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
雷恩突然話題一轉,語氣嚴肅起來:“朋友,有空嗎?我需要你來幫我。”
“幫你?berserker被淘汰了,我沒法和你聯手。”
雁夜的語氣多少有點不滿,他也不傻,知道在這件事上他被無銘給坑了。
“不不,雁夜,你誤會了,我需要的是你。”
“我?”
雷恩臉上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一片森然:
“沒錯,雁夜,你還想繼續打圣杯戰爭嗎?”
“什么?!!”
魔境森林,愛因茲貝倫城堡。
紅日西墜,天色漸晚,這座古典風格的城堡中已經點亮了燈,眾人坐在大廳內。
屋內的氣氛有點奇怪。
衛宮切嗣坐在一邊,面前放了一個手提箱,他正在一絲不茍的檢查著槍支彈藥等裝備。
氣質清冷的久宇舞彌一言不發的杵在他旁邊,精致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
對面則是穿著一身紅色西洋禮服的愛麗絲菲爾,因為久宇舞彌的存在,她臉上的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
saber靜靜的站在愛麗絲菲爾身側。
“切嗣,按理來說,現在我們已經暫時停戰了,你今晚去對付肯尼斯,會不會不太好?”
看著正在檢查手槍的丈夫,愛麗絲菲爾疑惑的問道,呆毛王也注視著表情平靜的御主。
衛宮切嗣將彈夾裝好,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計劃已經耽擱很久了,眼下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休戰了才會讓人放松警惕。”
“可這樣不是違反規定了嗎?”saber眉毛一挑,質問道。
衛宮切嗣根本沒理會呆毛王,直到察覺到妻子疑惑的目光,才開口道:
“強敵眾多,我們必須解放saber的左手,圣堂教會根本不可信。”
呆毛王嘴唇動了動,最終選擇了沉默。
不提對方是因為她選擇去襲擊肯尼斯,由于哈桑提前暴露的緣故,傻子都知道曾庇護過言峰綺禮的教會不可信了。
愛麗絲菲爾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可這樣公然違反教會的休戰協議,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沒影響。”
衛宮切嗣啪嗒一聲關上手提箱,站了起來,伸手招呼了一下他的助手久宇舞彌。
saber聞言滿臉疑惑,愛麗絲菲爾同樣是一頭霧水,她忍不住詢問道:
“切嗣,這怎么會沒影響?”
正和久宇舞彌走到了門口的衛宮切嗣腳步頓了頓,語氣淡漠的解釋了一句:
“沒影響,動手襲擊肯尼斯的是caster和他的御主,和愛因茲貝倫家沒有任何關系。”
鉛筆小說23q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