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豐田汽車。
當再次看到無銘時,阿爾托莉雅很意外,畢竟他的御主已經被殺了,圣堂教會的監督者也認定他被淘汰了。
呆毛王知道愛麗絲菲爾是人造人,卻不清楚小圣杯就在她體內,只是認為對方保管著那件器物,愛麗絲菲爾怕她擔憂,沒有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真相。
因此阿爾托莉雅不清楚無銘沒有退場。
“caster,你來這做什么?”
壓下心中的驚訝和疑惑,呆毛王拔出隱形的神劍,目光警惕的看著他。
saber自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作為敵對的從者,caster可是直接沖到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前。
“騎士王,我還以為你會擺好酒席,熱情的歡迎我呢,畢竟我可是在你們危難之際,主動伸出了援助之手。”
雷恩伸手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個微笑,目光集中在她手中的那團“空氣”上。
saber臉上有些疑惑,她不太理解對方的話:
“別開玩笑了,你想做什么?是來向我挑戰的嗎?”
雷恩立刻意識到,saber對于自身的處境一無所知,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切嗣老爹把她當空氣,幾乎啥事也不告訴她。
沒有情報,自然無從分析。
這時,間桐雁夜從副駕駛座上走了下來,他瞥了一眼saber,開門見山的說:
“騎士王,我代表間桐家,來這和愛因茲貝倫家結盟。”
saber的目光掃過他手背上的令咒,意識到了什么,旋即眉頭一皺:“berserker的御主?看來你們重新簽訂了契約。”
那晚在間桐宅,她見過間桐雁夜一面,知道對方原本是蘭斯洛特的御主。
“我說騎士王,就不邀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嗎?在這曬太陽、喝西北風可不是待客之道。”
對于saber的一絲不茍,雷恩頗感無趣,不過他知道阿爾托莉雅確實不是那種很隨意的人,特別是在外人或敵人面前。
見兩人沒有敵意和動手的意思,呆毛王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她沒提結盟的事,而是問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caster,先淘汰berserker應該對你不利吧,你為什么要設計那一切?”
原來還在糾結這件事啊,即使被狂蘭戴了一頂綠帽子,君臣之間的感情依然那么深厚。
當然這是因為亞瑟王是女的,如果是男性君王,估計都恨不得拿起劍帶著上萬小弟一擁而上砍死那個混蛋。
腦海中閃過這個滑稽的念頭,雷恩直視著她的眼睛,十分冷靜的說道:
“騎士王少女,蘭斯洛特被英雄王擊敗退場算不錯了,他根本沒有保留理智。
只要遇見你就會發狂,一旦動手,莫非你想親手殺了他,或者被他干掉?”
呆毛王一愣,然后渾身一冷,她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如今才有點后知后覺。
“這個…我…”呆毛王有點啞口無言,氣勢弱了下去。
“這個結果算不錯了,至少對你而言是如此,總比你們兩個互相捅刀強吧?”雷恩淡定的反問道。
他可沒胡扯,原本呆毛王和狂蘭決戰時,先是被他打得遍體鱗傷,后來她又不得不一劍捅死了老部下。
那時阿爾托莉雅幾乎快崩潰了,狂蘭想要被她制裁以此謝罪,但他沒考慮過讓阿爾托莉雅親手殺掉他對她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呆毛王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時,衛宮切嗣才帶著愛麗絲菲爾走了過來。
雷恩掃了愛麗絲菲爾一眼,把目光集中在切嗣老爹身上,他穿著一件廉價的普通黑色風衣,頭發散亂,留著些許胡須。
很低調的裝扮,和他身旁的愛麗絲菲爾華麗的西洋禮服形成鮮明的對比,屬于丟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殺手,越不起眼往往就越危險。
“衛宮切嗣,魔術師殺手,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么爽快的站出來。”雷恩打量著切嗣老爹,目光中帶著一點好奇。
衛宮切嗣先看了間桐雁夜一眼,然后凝視著一身黑色西服的雷恩,他立刻動用圣杯賦予御主的權限,查看caster的各項能力值。
盡管看不到寶具和技能信息,但這堪稱豪華的數據依然讓他很震驚,這可一點也不比saber差,但對方只是caster。
一般來說,七大職階中,除了最優秀的三騎外,rider稍差一些,再次是assassin,caster基本上吊車尾。
心中很驚訝,但衛宮切嗣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語氣平淡的問道:
“沒有那個必要了,你肯定知道我的存在,直說吧,來找我們做什么?”
“沒什么,發現你們馬上要被淘汰了,過來幫你們一把。”雷恩笑著回答道。
城堡內,金碧輝煌的大客廳內。
雙方坐在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兩邊,左邊依次是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和saber;右邊坐著雷恩和間桐雁夜。
哪怕知道自己身處險境,衛宮切嗣也沒有直接開始商談要怎么合作,而是試著先套取一些情報。
他先是看向間桐雁夜,試探著問道:
“你應該很清楚圣杯戰爭有多危險吧,離開了冬木市又重新回到了這里,為了什么一定要爭奪圣杯?”
“不為什么,誰得到圣杯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不想遠坂時臣得到圣杯。”來之前和無銘溝通過了,雁夜實話實說。
小櫻已經被救出,老蟲子也死了,他本身對圣杯并不是很渴望,他回來不過是想給時臣一點顏色看看。
衛宮切嗣不置可否,不過他可以確定間桐雁夜和遠坂時臣關系真的很差。
“你們呢?”間桐雁夜立刻反問了一句。
衛宮切嗣臉不紅心不跳,睜眼說瞎話:“為了實現第三法,完成愛因茲貝倫家的千年夙愿。”
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
雷恩聽后差點笑場了,這的確是愛因茲貝倫家那群人造人的夙愿,但這和衛宮切嗣沒有半毛錢關系。
以切嗣老爹一貫的作風,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可信。
原本老實人肯主任信了,結果走得很安詳。
“騎士王,你又是為了什么來爭奪圣杯?”雷恩看著saber,明知故問。
阿爾托莉雅比衛宮切嗣節操高多了,倒是沒有掩飾:“為了挽救不列巔!”
拉倒吧,英國都脫歐了。
雷恩心中吐槽了一句,不過他不是大帝和金閃閃,沒有真正去嘲笑呆毛王。
他又不是國王,沒資格對人家的王道指手畫腳。
況且,拯救自己的國家,這有什么好噴的?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雷恩也不覺得她這么想有什么不對,沒經歷過亡國之痛的國王,就不知道那種絕望。
“哦,少女,那你加油吧。”想到圣杯已經被污染了,雷恩敷衍了一句。
似乎不滿意雷恩的稱呼,自認為是純爺們的saber輕哼一聲,瞪著他問道:
“caster,你又是為了什么來爭奪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