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征服王的詢問,雷恩淡然一笑:
“誰會把你定位成恐怖分子,當然是現在世界上那個唯一的超級大國了。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美國成為了世界秩序的領導者,他們不會允許你挑戰他們的霸主地位。”
這樣啊。
大帝忽然想起了最近看的那些軍事視頻,特別是關于海灣戰爭中出現的那些令他心潮澎湃的現代化戰爭兵器,就是來自美國。
他大手一揮,干勁滿滿的說:
“哈哈,有道理,世界上只能有一位霸主!那個叫做克林頓的男人,確實是個大敵啊!”
雷恩聽到征服王談起目前美國總統“拉鏈頓”的名字,還一本正經的說把他視作最大的敵人,他差點笑場。
大帝并不氣餒,反而一臉豪邁的向雷恩提問道:
“無銘,我能不能通過引導輿論的辦法,把那什么恐怖分子的帽子摘掉?”
雖然不太理解這個稱呼的含義,但王者的本能讓他明白絕對不能戴著這頂帽子辦事。
“很難,現在不同于以往了,各種媒體和發聲渠道都掌握在美利堅和他的盟友手中。
就算你是被冤枉的也沒用,大多數民眾能接收到的,依然是你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的負面新聞。
你甚至很難招到大量的人手,別說籌集資金購買武器了,他們會通過各種途徑來限制你…”
大帝的表情終于凝重了一些,這個時代的棘手情況確實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韋伯則一臉臥槽的表情,仔細打量著白色頭發,穿著黑紅套裝的雷恩。
真是奇怪的家伙,衣服好像也不是古代的服飾,看起來很時髦的樣子。
“無銘,你是什么時代的英靈,為什么知道這么多關于現代的知識?”心中一動,韋伯一臉好奇的問道。
雷恩眉毛一挑,開始睜眼說瞎話:“我來自不久后的未來,一個僥幸成為英靈的無名之輩而已。”
人才啊,竟然能在這個時代成為英靈。
征服王頓時眼睛一亮,他迫切需要這樣了解現代社會的手下,來協助他完成征服世界的偉業!
至于奪取圣杯,他自信不成問題。
“無銘,按照你的看法,我應該用什么辦法來征服世界?”他希望能得到一點建議。
雷恩自信一笑,他浪費這么多口水,魚兒終于上鉤了。
反正吹牛逼又不花錢,他拿出傳銷頭子的氣勢,信口開河道:
“很簡單,首先移民美利堅,加入美國籍,然后籌集資金,雇傭公關團隊,競選總統。
當選后,想辦法控制住那些大財團的人和華爾街的富豪們…世界第一強國到手,然后再以反恐的名義發動戰爭。
先拿下加國,后占領新西蘭,再攻澳洲,有空的話,順便把腳下這個島國也給平了…然后風風光光的登陸歐洲…重建馬其頓帝國…”
韋伯:“……”
聽到雷恩激情澎湃的演說,韋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下巴都驚得快掉到了地上。
征服王看著雷恩的眼神越來越熾熱,不是他想要搞基,這是那種亂世梟雄,看自家狗頭軍師的眼神。
本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無銘,別扯淡了,需要土生土長的老美才能提名總統候選人!”韋伯一臉崩潰的大喊道。
他明明是來打圣杯戰爭證明自己的,結果怎么弄成這樣了,兩個從者見面居然不打架,反而聊得一片火熱。
最可怕的是,萬一他們兩個從者聯手,一旦拿到了圣杯,真的這么做了,不是沒有可能會成功。
被揭穿了老底的雷恩面上依然不慌不忙,帶著微笑,目光穩如老狗的注視著韋伯:
“年輕人,如何稱呼?”
不知為何,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雷恩,韋伯突然回憶起了被肯尼斯主任支配的恐懼。
他硬著頭皮說道:“韋伯·維爾維特。”
相比從者,御主的名字倒是沒那么重要。
“區區身份而已,韋伯,你認為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難度大,還是白手起家征服世界的難度大?”雷恩笑瞇瞇的反問道。
“這個…這個…”韋伯一下子結巴了。
雷恩得理不饒人,對著韋伯步步緊逼:
“又或者,你出錢給征服王買武器?韋伯先生,提醒你一句,購買一臺B2轟炸機需要超過二十億美刀!”
二十億?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創造力、體力、生命力…這一次,韋伯徹底不說話了。
想起自己來遠東的路費都是向別人借的,他快要被貧窮擊敗了。
不行,還不能認輸。
無論如何,哪怕無銘和Rider都是在空談,希望很渺茫,但他也不想他們兩個去實踐一下。
冷靜思考片刻后,韋伯反駁道:
“無銘,這不可能,圣堂教會,還有魔術師協會不會允許你們這么干的!”
找到了問題所在,他臉上露出了勝利在望的表情。
“這可難說了,別忘了圣杯,那可是萬能的許愿機。”雷恩又開始鬼話連篇。
圣杯被污染了這件事,除了他暫時還無人知曉。
果然,韋伯開始瑟瑟發抖,假如…無銘他們許那種愿望,天啊…簡直是場災難。
注視著自家御主的反應,剛剛一直在思考沒吭聲的征服王仿佛明白了什么。
有可行性!
他決定了,打完這次的圣杯戰爭,獲得了肉身后,就拉上軍師無銘,立刻移民美利堅!
小飛鞋:…
奧黑牛:…
推特普:…
放棄征服世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原本想著從歐洲起兵打到美利堅,反過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繞地球一圈嘛。
“哈哈,我懂了。”征服王咧嘴一笑,拿起一瓶啤酒,遞給了雷恩,“無銘,來,我們先喝酒!看完一出好戲再談征服世界的大計!”
雷恩微微一笑,也不客氣,接過了酒瓶,用嘴咬開瓶蓋,喝了幾口。
他可沒打算真的和伊斯坎達爾一起去征服世界,不過是想改變他的一些想法,刷一刷任務罷了。
“他們兩個,終于要打起來了。”注視著海灣那邊,雷恩能感覺到那兩道戰意沖霄的氣息已經快碰上了。
他C級別千里眼,能清楚的看到碼頭區那邊的情況。
受到挑釁的Saber與愛麗絲菲爾沒有任何掩飾,光明正大地走在一條為了讓大型車輛通行而鋪設的四線車道上。
她們對面,正是那位有兩把刷子的槍兵──“光輝之貌”迪盧木多。
兩人先是開始對峙,然后一陣必不可少的商業互吹之后,才準備動手。
兩柄槍像展開雙翼一樣左右大大舉起,Lancer自信一笑,擺出了邀戰的架勢。
Saber立刻穿上一套閃耀著白銀以及湛藍光輝的鎧甲,雙手握著一團“空氣”,主動攻了過去。
雖然是原始的冷兵器碰撞,但從者之間的交手依然威力驚人,爆發出了強大的破壞力。
劍刃撕扯著空氣,懾人的鋒芒劃破天際,雙槍掀起狂瀾,切割粉碎大地!
火花交迸,劍斬槍舞。
呆毛王和刷子哥動起手來一點也不含糊。
兩人身影迅速交錯著,踩裂地面,掀起氣浪,金鐵不停地碰撞著,掀起一道道具有破壞力的力量奔流!
勁風低鳴,倉庫鐵箱表面上扯下來的鋅鐵板扭曲變形,地磚也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痕浮現在兩人腳下。
“無銘,你覺得誰能占據上風?”橋拱上,大帝喝著酒,很隨意的問道。
“哦,為什么不是那個金發的小姑娘?”
“因為Saber只有一把劍,而Lancer有兩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