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
阿爾托莉雅凝視著Archer,圣青色的雙眸中充滿了熾熱的戰意。
觀摩戰場了解到對方的實力后,騎士王少女非旦沒有慫的意思,反而頗為躍躍欲試。
‘頭鐵的阿呆,你是不是膨脹了…’
雷恩嘴角一抽,一股澄澈凜然斗氣牢牢鎖定了他,少女大有再敢看不起她就砍人的氣勢。
魔力恢復了之后似乎連自信也跟著起來了。
不過這也是她的秉性,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至今沒見過呆毛王懼怕過誰,就算面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時,她也是選擇提劍莽過去,除了怕餓肚子。
‘還好她沒拿回劍鞘,不然也挺棘手的。’
想到這,雷恩大師笑了,至少現在虐她還不成問題:
“在此之前我想先說明一下,把最終決戰的地點定在圓藏山柳洞寺,沒問題吧?”
“這是最好的選擇。”
阿爾托莉雅注視著山坡下Archer和最古之王交手之后那如同煉獄般滿目瘡痍的景象,沉吟了片刻,點頭表示認可。
士郎也沒反對,整個冬木市,就只有四處靈地可以迎接圣杯降臨,能選的地方不多。
冬木教堂不錯,位置相對偏僻,正常情況下絕對可以。
然而從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以Archer和吉爾伽美什的強大火力,這里離市區還是不夠遠,這兩人的破壞力太暴躁了。
冬木中央公園舊址,這不可能,上次就是在那里,那場大火波及了多少人?
“Archer,遠坂府邸不可以嗎?那里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可以從容布置、備戰。”
美杜莎突然插嘴,如紫霞般的秋水明眸盯著自己的Master。
“不行!”
雷恩搖了搖頭,第一個表示不同意。
“可是…”R姐欲言又止。
“沒有可是!”
雷恩果斷拒絕了,他知道美杜莎什么意思。
這段時間內,遠坂府邸已經被設置改造成了他的魔術工房、神殿,再借助那條地下靈脈的力量,他的實力還會有所提升,足以壓過吉爾伽美什一頭。
但是,打完之后,遠坂家怕是連一塊完整的瓦片都找不到了。
結果就是家傳祖宅、靈地被毀,遠坂家不幸宣布破產,貧窮的凜大小姐被迫去街頭賣藝維持生計,然后快進到十八禁本子劇情──“遠坂家計事”…
咳咳,總之就是不行,經濟上不允許。
相比之下,柳洞寺就好多了,老和尚廟風景優美,堅固耐用,可節省大筆活動經費。
什么EX級對界寶具、切割世界之劍,瞎幾把吹而已,區區Ea劍連柳洞寺的地磚都打不爛,也想摧毀整個寺廟?
雷恩甚至覺得,改天可以去撬一塊柳洞寺的地板磚放進無限武裝內,用來防身。
拿上有抑制力加護的地板磚,他敢臉接蓋總的大光輪…咳咳。
“我也不同意在遠坂家決戰。”士郎也表示拒絕,似乎為了增加說服力,他補充道,“遠坂宅離市區不夠遠,還有櫻…”
“好吧。”
想到剛剛脫離苦海的間桐櫻,R姐沒有堅持己見。
柳洞寺全票通過,考慮到當年御三家構建的大圣杯陣法就在山體中那個的地下空洞內,各種意義上它都是最合適的地方。
山體周圍有一片無人的森林,只要把寺內的那些僧人騙走就行了,也不會波及無辜。
“不過,現在談這個會不會有點早,小圣杯都還沒…”
阿爾托莉雅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選擇閉嘴,那張雪白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和遲疑。
那段時光不曾褪色,至今記憶猶新。
愛麗絲菲爾,只要一想起那個如同精靈公主般純潔、善良的女人,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事到如今要對她的女兒拔劍,呆毛王難免有點不忍。
“伊莉雅和小圣杯的事交給我,這兩天就會有結果,決戰時我們定一個公平點的規矩…誰能戰勝英雄王,誰拿圣杯…”
雷恩倒是早就自有安排,神色淡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交給你?”
Saber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攥緊拳頭,內心掙扎不定。
她很擔心Archer會殺了伊莉雅,然后再取出小圣杯…
但是呆毛王不知道怎么處理,作為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工具人,伊莉雅可以說注定了會犧牲,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我們可以和她談談嗎?”
士郎試探著問道,雖然他還不知道伊莉雅就是切嗣的女兒,但他依然不忍心對合法蘿莉動手。
在他看來,對方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
雷恩笑得像個偷到雞的黃鼠狼,用力拍了拍少俠肩膀:“是嗎?少年,那不如就交給你去談怎么樣?”
“啊,我…我去?”
士郎不免有點懵逼,嘴巴微張,伸手指了指自己。
他不是不想去,只是覺得沒自信。
“沒錯,奔跑吧少年,拯救失足蘿莉的任務就靠你了!”
“這個,Archer,我…我恐怕不行的…”
“男人不說不行!”
雷恩一臉嚴肅,打斷少俠的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煞有其事的鼓勵道:
“少年,一定要相信自己的魅力,你是最棒的!
聽我的,這幾天好好打扮一下,噴點男士香水,發膠、換上西裝,你就是下一個金城武…然后趕去愛因茲貝倫城堡,全力對伊莉雅施展美男計。
總之,想辦法勾引她,迷惑她,睡…咳咳,說服她,讓那個蘿莉乖乖交出小圣杯。”
士郎:“…”
雖然Archer一本正經的樣子,但總感覺他在胡說八道。
阿爾托莉雅也聽得滿頭黑線,不過她還是說道:
“士郎,這幾天我們試著去和伊莉雅談一談吧。”
能不動用武力搶奪那自然最好,雖然她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但總歸可以嘗試一下。
“好吧。”
衛宮少俠想了想,頗有點無奈的說道。
“假如你們交涉失敗了,就通知我,然后我們一起殺了Berserker,控制住伊莉雅,不過盡量不要傷到她。”雷恩補充道。
少俠的美男計能成功那最好,省時又省力。
反正現在故事線已經全亂套了,衛宮少俠他努力攻略一下,沒準就走伊莉雅線了。
至于煉銅…咳咳,攻略妹子的事能叫煉銅嗎?
況且合法蘿莉都18歲了,和衛宮士郎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真要說煉銅,衛宮切嗣讓才1歲芳齡的太太懷孕了,那豈不是禽獸不如,活該遭雷劈?
切嗣:…
“那就這樣吧。”
眾人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了,皆點了點頭。
B叔最后肯定是要被淘汰的,不提別的,從者的人頭數至少也要湊夠五個才行。
區別是,讓金閃閃動手,伊莉雅也會被殺,畢竟金先生可不把人造人當人看,手段十分殘忍。
而用美男計,或者雷恩他們動手,伊莉雅至少能活下來。
該談的都談完了,下了小山坡,沿著瀝青馬路到了某個十字路口,四人分道揚鑣。
“明天見。”
“明天見。”
簡單打了個招呼,忙碌了一夜的士郎只覺得身心疲憊,和Saber踏上了回家的路。
目送他們兩個消失在街道盡頭,雷恩和Rider對視一眼,也靈體化消失。
大約一小時后,新都玄木坂四段。
這是冬木市的一處豪華公寓區,能住在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段的,都是萬惡的資本家。
某個淡金色公寓樓的二層客廳內,燈火通明。
室內空間很大,裝修更是奢華無比。
金閃閃穿著一件灰白色體桖,悠哉游哉走到了自己紅木酒柜邊,打開之后,從里面拿出了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
將醇香的酒液倒入高腳杯內,他舉著酒杯躺在了沙發上:
“綺禮,回來了,干掉那幾個跟屁蟲了嗎?”
“死了,竟然是圣堂教會的人…看來地下室的情況都暴露了,他們在搜查我們。”
身披大衣的麻婆神父推門而入,臉色有點凝重。
“哦,本王還以為,你對神父這個職業早已經沒有留戀了,不曾想似乎還有點失落。”
最古之王抿了一口紅酒,那對猩紅妖異的瞳孔仿佛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能輕易洞察人心:
“也對,縱然很無趣,但那畢竟是你信仰了半輩子的東西,日復一日,哪怕只是機械地信仰著,驟然失去了也會覺得不適應吧。
雖然它給不了你什么答案,也無法救贖你。”
麻婆神父脫下黑色的法衣外套,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抿了一口紅酒,那醇香清爽的酒液的滋味彌漫咽喉,綺禮嘴角浮現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第一次被教會通緝當上了異端,這種微妙的感覺確實值得回味,不過吉爾伽美什,你似乎也恢復冷靜了。”
英雄王沒有再氣急敗壞,又變成了那種從容不迫的模樣。
“哼。”
金閃閃輕哼一聲,晃著酒杯,“本王已經很久沒嘗試過挫敗的滋味了,確實值得回味。”
話音剛落,兩個愉悅犯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相處了十年,自然有不少默契,外人可能不知道他們笑什么,但他們都懂。
“那么吉爾伽美什,你找到了對付Archer辦法嗎?”
“沒有,不知道具體的來歷身份,又談什么針對和弱點?”
英雄王搖了搖頭,王之財寶就相當于“人類智慧原典”,收集了人類史中的海量寶具。
這讓他面對其它Servant時,很多時候都能找到對應的寶具克制他們,也是“從者殺手”的由來。
不過,也不是次次都能如此,有些從者在歷史,神話、傳說中并沒有什么弱點。
比如騎士王,她就沒什么明顯的致命弱點。
“那他應該不是男亞瑟王吧?”麻婆神父眉頭一皺,頗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今晚被別人幾乎耍得團團轉,體驗可不美好。
閃閃難得露出了好奇之色:
“這個…本王也不太確定,但本王寶具顯示Archer必然是一位圓桌騎士,這是可以肯定的。”
“這太古怪了,根據觀察,Saber可不像和他是熟人的樣子,而且Archer也比騎士王更強大。”
“確實,越想越覺得有趣不是嗎?”
“圓桌騎士?難道是那位最神秘的加拉哈德?”麻婆神父眉頭緊皺,“不,這不可能,沒有哪位圓桌騎士有這種力量!”
金閃閃一臉不屑:
“是沒有,本王可不覺得一群大部分還比不過當年那條下賤的狂犬(指四戰時的蘭斯洛特)的雜修,可以和本王抗衡。”
蘭斯洛特,有“最強圓桌騎士”之稱,其余的圓桌騎士基本不會超過他。
“那,會不會是梅林?”綺禮猜測道。
有時候梅林也會算入圓桌騎士中,而作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頂級大魔法師,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十分恐怖。
“不不,不是那個討厭的夢魘。”
金閃閃露出嫌棄、厭惡之色,否定了。
Servant具備生前全部的記憶,同為擁有GrandCaster資格的存在,他對梅林并非一無所知。
不過,梅林這個名字,也讓他露出一絲迷惑之色。
“怎么了?”綺禮見他發呆,有點奇怪。
“沒事。”
金閃閃用力晃了晃腦袋,似乎,他某次在夢中,用千里眼瀏覽未來,在某條時空亂流中,有一個一閃而逝的背影。
那個人被無盡星河環繞,感覺和Archer的氣息有點類似,他似乎在和某個魔影打架。
可惜干擾太多了,畫面一閃而逝,未來雖然有一定的主線脈絡,但也存在太多的支流變化,哪怕是EX級千里眼也有極限。
不知道雙方是誰,甚至無法確定他們到底在哪個時間段交手。
“不用猜測Archer的身份了,對方應該來頭不小,不過就算沒有弱點,正面作戰就行了!”
金閃閃立刻祛除掉雜念,不再多想。
不確定那是不是Archer,就算是,對于自己根本管不到的事,他可沒有什么探究的興趣。
Archer很強,全力以赴殺掉他就行了。
英雄王臉上充滿了戰意,興奮,沐浴一位頂尖強者的鮮血,也是一件快事。
麻婆神父不置可否,吃一塹長一智,他已經完全認真起來了,不再漫不經心,拿出了當年對付切嗣的那種心態。
喝了一口紅酒,他主動提議道:
“吉爾伽美什,對方人多勢眾,而我又失去了監督者的身份,眼下情況已經對我們很不利了,我們需要一些策略。”
閃閃沉默著沒說話。
假如以前有雜修敢說,一個區區圣杯戰爭需要什么策略才能贏,他一定會當作笑話──就像他當初厭惡時臣指手畫腳一樣。
不過現在,不得不承認,他和綺禮是沒什么優勢了。
Archer那個家伙在他看來,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不過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綺禮,你想做什么?”
“事不宜遲,我們明天早上,去一趟愛因茲貝倫城堡。”言峰綺禮淡淡的說道。
“哦,你覺得可以利用Berserker?”
金閃閃愉悅的笑了,赫拉克勒斯,希臘神話中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也算個人物了。
“試一試,反正也沒什么損失不是嗎?”
麻婆神父抿著紅酒,嘴角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伊莉雅,衛宮切嗣的女兒,很有趣不是嗎?
夜色闌珊,天穹上的皎潔月光如流水般不斷傾瀉而下,燦爛的繁星一閃一閃,遠方城市的輪廓線在朦朧中隱現。
街道上寂靜無聲,路燈照耀下,美杜莎窈窕的背影在瀝青上馬路上拉得很長。
“Master,你是不是太遷就Saber了?”她突然開口問道,那對美麗的紫色眸子凝視著他的臉龐,仿佛想看出什么來。
“哦,何以見得?”
雷恩雙手插兜,正在舉頭望明月。
美杜莎聲音頗為清冷動聽:“如果不是為了搶奪她,我們今晚一定可以殺掉言峰綺禮。”
“這能證明什么?殺不殺他無所謂。”
“可Saber也沒有拯救的必要吧?以你的實力再加上我,對付誰都夠了,騎士王這個盟友同樣是可有可無的,就算一起干掉也不影響遠坂凜獲得勝利。”
雷恩這才停下腳步,微微轉頭,將視線停留在美杜莎那高聳飽滿的胸上: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也不盡然啊。”
“哼,別轉移話題!”
美杜莎微微撇過頭去,冷哼一聲,
“你對Saber是不是太好了點?在間桐宅時,她主動對你出手,你放過她一次,后來她被Caster搶走,你又費盡心思搶回來,就連圣杯,你也想拱手相讓…
就算凜和士郎關系不錯,你也沒必要對Saber這么好吧?”
不怪她會疑惑,甚至有點生氣。
櫻還是凜的妹妹呢,也沒見Archer多么熱心去幫她!
還是她把自己賣了,替Archer打工,他才肯全力幫助櫻,不然殺了老蟲子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那問題來了,Archer憑什么對Saber這么好?
這都被你發現了…雷恩嘖嘖稱奇,踱步走到了美杜莎身前,伸手勾起她光潔的下巴:
“媳婦這都還沒過門,上床呢,就知道爭風吃醋了?”
“少占我便宜!”
毫不客氣地拍掉他的咸豬手,美杜莎板著那張俏臉:
“我只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士郎和Sabe他們什么也沒付出,你不還是照樣幫他們?憑什么到我這就要賣身了?”
“安娜,別血口噴人,我可沒上你,你這頂多是賣藝不賣身。”雷恩聳了聳肩。
摸一下都不行,這也叫賣身?
神特么的賣藝不賣身,真無恥…美杜莎氣得胸口一陣起伏,美眸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安娜,別這樣看著我,一副被渣男始亂終棄的怨婦樣子,你到底想說啥?”雷恩打了個哈欠。
“Master,你是看上了Saber嗎?”
“你覺得呢?”
“應該不是。”
“哦,為什么?”
“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她,就不會態度如此惡劣了,挑釁、嘲諷、毒舌…你這些作死行為,幾乎敗掉了所有的好感。
我能感覺到,Saber在強忍怒火,要不是覺得欠了你人情,可能她早就砍你了。”
雷恩:“…”
是嗎,聽美杜莎這么一說,他也覺得自己確實一直在雷區邊緣反復橫跳、蹦迪。
要不是之前請客吃了一頓飯,呆毛王怕是早就忍不了吧。
“所以呢?”雷恩盯著美杜莎,有點好奇。
“所以,我之前有猜測,你是想通過這種辦法磨掉她的棱角,收服她為你辦事,這也是你會積極救她的原因,但是…”
“但是我忙碌了一晚,卻沒用萬符必應破戒搶奪Saber控制權,還沒提任何要求。”
清冷微風拂過,寂靜街道上,只有樹葉輕微的沙沙聲,美杜莎紫色的長發如緞帶般飛揚。
她就這樣凝視著他,雷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慘白的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四目相對,美杜莎清麗的眸子中卻帶著一絲迷茫:
“后來我才發現…你只是單純想幫Saber,不求回報,這有點奇怪,在我看來你絕對不是那種很熱心腸的人。”
“哦,安娜,難道不成你心中,我就是那種無利不早起的人?”雷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就不能是一個熱心市民?”
“呵呵。”
無視他那浮夸的演技,美杜莎雙手抱胸,臉上露出就鄙夷之色,“既然你這么熱心,那就別讓我替你打工還債啊。”
這是想造反了?
雷恩嘴角翹起,突然上前幾步,在美杜莎的驚呼聲中,將她壁咚到了墻上。
雙手支撐在她腦后的墻壁上,呼吸著女人淡淡的體香,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她天鵝般的雪白脖頸移至飽滿的胸上:
“安娜,我們可能缺乏深入了解,一步到胃的那種。”
近在咫尺,雄性氣息撲面而來,被他霸道地推到墻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美杜莎俏臉微紅,撇過臉去。
沒有去反駁他那句流氓話,不過她還是嘴硬道:
“就會欺負我,你怎么不去欺負Saber?”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控制Saber,而是選你?”
“難道不是嗎?騎士王比我更強大,假如你真的需要戰力,她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美杜莎猜到了,Archer貌似只能選一個Servant當手下,所以試圖讓他多去注意騎士王。
假如Archer想搶騎士王,沒準她就不用打工了。
“不一樣,安娜,別妄自菲薄,我看不上她的飛機場,我更喜歡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
雷恩退后幾步,沒再耍流氓,不過他的目光依然在欣賞著R姐誘人的身材曲線,特別是那雙穿著黑靴子的白皙大腿。
“安娜,你跟不錯,簡直是個尤物,怎么以前沒發現你居然這么棒,有個歐洲的老色批導演說過──美的近乎下流,估計就是形容這種情況吧。”
雷恩恍然大悟,忍不住贊嘆道。
雖然比起凱莎那種呈黃金比例、完美到仿佛是神明至高杰作的魔鬼身材曲線還差了一點,但也算是極品了。
要不是有女友可以滾床單,他還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這些虎狼之詞讓美杜莎有點羞怒,她整理了一下留海,臉上有點不爽。
“別告訴我,你就因為身材外貌,才選擇控制我,而不是Saber。”
“不不,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饑渴到那種程度。”
雷恩搖了搖頭,色瞇瞇的眼神突然變得澄澈如一泓清泉,波瀾不驚,卻仿佛倒映著世間萬物,哪還有一點輕佻的模樣。
世間萬物,繽紛色彩,皆由我心。
那種不可琢磨,高深莫測的強大氣息讓美杜莎一陣心驚,不過她還是問道:
“那是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天馬,我看中是你的天馬,而不是你。”
這個回答讓美杜莎不怎么愉快,她質問道:“哦,難不成我還比不過帕伽索斯?”
“那當然,天馬可以騎,你能嗎?”
R姐:“…”
看著變得一臉豬肝色的美杜莎,雷恩故作正經的表情繃不住了,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
R姐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正,想發火他又急忙道歉,她突然覺得一陣無力。
看著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Archer,她發現自己真的不太懂這個人,而不出意外,她卻要為他打工很多年。
“好吧,安娜,作為道歉,我告訴你為什么不選擇Saber而是選擇了你。”雷恩恢復了平靜。
“為什么?”
“因為我不敢。”
“不敢?”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美杜莎一臉吃驚。
“是的,我不敢,否則會被她打死。”
雷恩有點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次,他說的可全是真話。
沒錯,他沒這個膽子。
控制五呆當手下、附庸,想都不用想。
別的不說,四呆知道了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在主世界相處久了,他反而不怎么敢去惹四呆這個便宜表姐生氣了,越到后面越是如此。
怕了,沒人比他更清楚呆毛王有多難搞。
就是五呆這個時候主動貼上來,他也會躲得遠遠的,他雷恩大師自信能擺平任何人,就是解決不了阿爾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