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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艱難的局面

  在夷洲島一步步走上正軌的時候,海對面的關羽終于帶著上千人登上了海壇島。但此時島上除一些空房子和建筑,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眼前這一幕讓關羽一陣無奈,這就是沒有一支海軍的壞處。

  關羽的3萬大軍連行軍的路程都沒走一半,就打聽到海壇島上的大乾賊寇已經跑光了,還帶走了上萬的百姓。所以當關羽帶著水師銳撲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這個空蕩蕩的島嶼。

  會稽郡的道路太差了,很多地方更是深山老林,連一個村落都沒有,關羽的大軍沒有補給,大軍就像在外線作戰一樣,加上道路狹窄又難走,行軍的速度更是一降再降。

  這讓關羽的兩路圍剿成為了笑話,所以他在知道大乾軍隊離開海壇島之后,就馬上讓自己的大軍停止行軍,而后自己帶領水師登島探查情況,就看到一個空蕩蕩的海島!

  他看著朱治無奈道:“要是大乾郡用這樣的手段不斷騷擾我們郡縣,我們揚州軍即便是累死也不可能追上他們,要不然就是被他們用這樣的手段吸干揚州的百姓,看樣子遷移沿海的百姓是我們唯一能對付他們的方法!把東治縣余下的百姓遷移到其他縣城安置吧。”

  這是關羽行軍半個多月得到的經驗,會稽郡的情況和中原完全不同,會稽郡城鎮稀少,道路狹窄,根本不適合大軍行動,大漢要是用小部隊行軍反而更加方便,但關羽也知道揚州軍在陸地上行軍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有戰艦的大乾軍。

  最后關羽發現,他只能用朱治的辦法,阻隔和大乾軍的接觸來減少損失!

  程普嚴肅道:“將軍,東治可以用禁海的方法,因為這方圓500里也只有這一座縣城,加上已經有上萬百姓逃到夷洲了,現在東治附近的百姓少了大半了,禁不禁海已經無所謂了!但在會稽郡核心的山陰縣等地卻是整個會稽郡人口最稠密的地方,要是也用禁海策略,那么整個會稽郡就被我們自己摧毀了!這可是20萬30萬百姓的生存問題!”

  大海可不像河道限制那么多,可以說整個揚州沿海地區都處于范閑艦隊的進攻范圍,這已經不是靠禁海就可以對付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艦對艦,以炮對炮,建造一支不輸給大乾的艦隊,但偏偏這點卻是關羽做不到的事情。

  關羽屢屢自己的胡須道:“我等沒有雷公的財力,但想要保護揚州卻也不一定需要建造一支艦隊,我等可以在余杭山陰等縣的海岸組建炮臺來抵擋大乾軍的進攻,揚州雖然海岸線長,但適合登入的地方也是有限的,其他地方大乾軍的戰艦根本不能靠近,即便靠近了也很難投放大軍,我軍只要守住幾個關鍵節點就可以。”

  這次行軍對關羽來說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好處就是讓他熟悉了揚州南部的情況,讓他可以制定更適合對付大乾軍的戰略,就像沒有這趟行軍之前,他本以為會稽郡有20萬30萬人口,應該和大漢北方邊郡差不多,但這一路行軍讓關羽明白了,南方和北方根本是兩回事。

  會稽郡余杭,山陰一代繁華的程度也就比中原差一等,比北方邊境繁華多了,但出了這些縣城的范圍,根本就是一片沒有文明的蠻荒之地,四周都是原始森林甚至連村落都很少,就像東治距離他最近的縣城永寧居然有700多里的路程,西面的南城有上千里,而且根本沒有道路聯通,可以說東治就是一座被蠻荒包圍的縣城,這樣的地方,即便大乾軍派遣10萬大軍占據,也必定會因為后勤而撤退。

  會稽郡以面積來說甚至不輸給兗州,但人口卻只有2030萬,而且九成還是集中在余杭一帶,東治就是孤零零的一個縣城,方圓五百里都看不到第二座城市,關羽這才能狠下決心禁海東治附近50公里,因為他知道這對會稽郡來說影響根本不大。

  而且關羽也不擔心大乾在東治登入揚州,因為即便大乾軍占據了東治也很難影響到揚州的大局,大乾軍的將領只要不是傻了,就不可能派遣幾萬大軍,從陸地上進攻700里之外的永寧縣,要真這樣做了關羽都要笑死。

  就是有了這趟行軍,讓關羽明白,大乾軍即便想要從還是進攻揚州,也只能從丹陽郡長江一線和吳郡沿海一線進攻,而丹陽一線有揚州水師,在長江占據主場優勢,未必不是大乾軍海軍的對手,他真正要防御的就是錢塘江一線,這個難道就減低很多了。

  所以關羽才會想到在險要之地住艦炮臺,以阻止大乾軍的艦隊登陸的想法。當然這也算是一個防守妙招,少數幾十人登陸且不談,但要是涉及到幾千乃至幾萬人的登陸,沒有一個碼頭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什么沖鋒舟,也沒有什么登陸艇,需要一定的基礎設施,而整個吳郡有碼頭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數的。

  但程普還是不看好的說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揚州幾千里的海岸線,將軍又能鑄造多少大炮,對于大乾軍來說,我們的防線可謂處處是漏洞。”

  關羽無奈到:“即便是治標不治本,我們也只用得起這樣的方法了,要保持揚州水師的規模,我們實在沒有錢糧再來制造一只像大乾軍一樣的海軍了。”

  程普憤怒道:“大乾軍都殺到家門口了,難道揚州的門閥士族愿他們的家產被大乾軍充公,也不愿意用在和大乾軍廝殺上面?難道他們沒有看到中原門閥的下場,不知道我們才是在保護他們,都到了這個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還斤斤計較這點錢糧!”

  這時候一旁的朱治尷尬無比,他就是揚州本土的豪強,自然了解這些門閥士族和豪強的想法了。程普說的好像十分有道理,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關羽可以擊敗大乾軍的基礎上的。

  要是做不到這點,那么對揚州的豪強來說,程普的道理根本就是狗屁不是,關羽可以抵擋住大乾軍,或者是說劉備可以擊敗雷公。他們自然不會吝嗇這點錢財。甚至是傾家蕩產,可以消滅大乾軍,揚州門閥士族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財產。

  因為只有擊敗雷公,揚州的門閥士族即便是身無分文。但靠著他們的家世,他們的家財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到時候歌照唱,舞照跳,天下還是屬于他們的!

  但偏偏現在天下的有識之士都明白,劉備根本打不過雷公,關羽也很難阻止大乾軍占領揚州,這就讓人很絕望了。

  關羽戰敗的可能性不說百分百,但也有九成,在這樣的情況下,揚州的豪強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錢糧投入到必輸的賭場當中,他們自然要為自己著想了。

  有能力跑的人早就跑了,沒有跑的人,也開始想辦法甩賣自己手中的土地。反正等大乾軍打進了,這些土地是保不住了。但雷公即便是有萬千罪惡。一點還是讓天下人佩服的,那就是極其守規矩。哪怕這些規矩是雷公自己制定的,但即便對雷公不利,雷公也不會輕易摧毀這些規矩。

  這些年以來,他剿滅了幾十萬門閥氏族,但也只是殺人誅心,卻很少對門閥士族采取肉體上的消滅。除了那些罪有應得的人之外,他們的家產大部分可以得到保留,可以說雷公比靈帝,董卓,袁紹,曹操這些人守規矩多了,這讓門閥士族都知道大乾的底線。

  在這種情況下,門閥士族就更不愿意捐獻出自己的錢糧了,土地已經很難保留了,他們在地方上的門生故吏也會被大乾軍拔除的干干凈凈,他們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手中的這點財產啊。這可能是他們家族翻身的唯一本錢,這種情況下,揚州的豪強怎么可能會把自己唯一的本錢,投入給九成必敗的關羽手中。他們情愿留著這些本錢,看著雷公死之后,天下會不會有轉機?

  關羽聽到程普的抱怨也不好說什么,他或多或少明白揚州這些門閥士族內心的想法。內心當中也是一陣無奈呀,這些年的經歷告訴關羽,大乾和大漢最大的差距就在財政上面。雷公可以輕易弄到幾百億錢財,而他大哥劉備弄個幾十億都非常艱難。就像現在如果他可以弄到幾十億的話,不說可以建立一支可以匹敵大乾軍的艦隊,但建立一支防御性質的艦隊還是可以做到的,揚州的局面就會好多了。

  朱治想了想還是提出了一個更加務實的建議道:“明公可以制造出一批快速戰艦,不求它的戰斗力,只求它速度快,這樣我們可以連通整個揚州海岸郡縣,快速得到大乾軍的消息。”

  關羽點頭道:“君理兄,這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揚州南方的道路太差了,想要快速通訊只能靠飛鴿傳書了,以后這些消息也交給君理兄來處理!

  朱治點頭道:“諾!”

  而后關羽留下程普和1000士兵交給他,讓他把東治縣余下的人口遷徒到錢塘地區,而他則跟著水師的戰艦一路回到山陰。

  但他一回來就得到了一個極其壞的消息!以至于他不得不召集揚州文武大員來商討對策!

  “我們在夷洲的探子飛鴿來報,說大乾軍在夷洲種植甘蔗大豐收,用這些甘蔗制糖,賺了幾十億錢,現在大乾已經決定擴大對夷洲的投入了!”

  “幾十億錢!怎么可能?”這個數字讓揚州的文武大臣都不敢相信,整個大漢的財政收入也不到100億錢,而他們揚州只有20多億錢,這已經是增長近10倍的數字,但那夷洲是他們看著大乾軍開墾的,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賺幾十億錢,這夷洲哪怕是有金礦也不可能賺到這么多錢!

  但關羽卻苦笑道:“這是真的,大乾軍用甘蔗制造出幾千萬斤石蜜,現在這些石蜜已經出現在中原各地了,這些消息我們也很快就可以得知的,石蜜一斤百余錢,這不就是幾十億錢!包信手中真有這么多錢,我們揚州就真危險了。”

  想要發動一場戰爭自然不是光靠錢就能行的,但大乾軍糧草不缺,人員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錢財,現在包信倒是把這點給補充上了。

  朱治馬上說道:“大家不用慌張,包信在夷洲連一年時間都沒有,即便他手中錢糧多,但根基未穩,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進攻我們揚州的。”

  張昭道:“包信不過是一個校尉,他的威脅不足為患,關鍵是大乾軍多了這比錢,他們就有可能發動對我們揚州的進攻!”

  朱治堅定道:“這更加不可能,大乾軍想要進攻我們揚州,只能從長江發動進攻,但大乾軍水師尚未建設好,去年明公大敗范閑的水師,雷公不可能不吸取教訓,也就是說即便他們有錢糧,但在23年之內,他們是沒有能力進攻我們揚州的!”

  聽到這話眾人松口氣了,最起碼短時間內,大乾軍是不可能進攻他們的!

  黃蓋想了想說道:“我們揚州有長江防線還算安全,但是荊州的南陽郡,乃至益州未必不會受到大乾軍的進攻!”

  朱治道:“明公要把這消息傳遞給大將軍,讓大將軍注意大乾軍的舉動,反正他們發動突然襲擊!”

  關羽馬上命人飛鴿傳書到襄陽城!

  別駕張纮道:“明公,夷洲本是蠻荒之地,包信手中更是只有幾萬流民,他們居然可以在這短短一年時間做出如此成績,我們揚州也可以學習包信的方法,他可以在夷洲種植甘蔗,我們也可以在揚州種植甘蔗,大乾可以制糖賺錢,我們也可以學習,不說賺幾十億,但即便是一年可以賺10億錢,我們想要建造海軍艦隊的錢也就有了。”

  關羽聽完有幾分意動,于是問道:“大家有誰懂種甘蔗,又有幾人知道這甘蔗如何制糖?”

  眾人面面相窺,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聽過甘蔗這東西,更加不知道甘蔗為什么可以制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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