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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公元194年的第一場旱災

  大漢興平元年四月(公元194年)

  征戰半年多的劉備,依靠火藥破城,終于打進成都平原!和歷史上一樣劉備進兵包圍成都,并派簡雍勸降劉璋,也劉璋也像歷史上一樣,打開成都城門投降!整個蜀中正式落入劉備手中。

  而在同時,在徐州病重大半年的陶謙在興平元年三月病故,此時的徐州群龍無首,徐州的門閥士族都想要爭奪徐州牧的位置。

  但這個時候袁紹聯合曹操出兵20萬,分四路合擊徐州,徐州的門閥士族根本沒有袁紹和曹操會聯合進攻徐州,徐州軍實力低微也毫無準備,不到一個月時間徐州被袁紹和曹操聯軍徹底攻占,徐州五郡被瓜分,至此大漢兩路諸侯勢力滅亡!

  但此時徐偉卻已經沒有時間關心中原的戰事。

  因為今年從3月初春開始,整個并州,冀州只下了幾場小雨,但這遠遠不夠澆灌大地,加上去年本就雨水不足,并州的許多小河和小溪都開始斷流,這樣一場春旱嚴重影響了整個大乾的冬小麥收獲,而且也影響到大乾春耕!現在在大乾的地盤上只有幽州和遼東大地受到旱災影響比較輕!

  此時大乾除去部眾的口糧,存糧只有3000萬石,可以分給每個大乾的百姓一石半糧食,這點糧食只夠部眾勉強生活兩個月時間!所以今年的糧食極其重要,要是絕收了,大乾餓死的百姓就不是一兩個,而是一兩百萬人!

  面對如此危急存亡的時刻,徐偉號召整個大乾的部眾想辦法自救,他帶領整個大乾的部眾來到田地當中挖掘溝渠,修建水車,風車,想盡一切辦法吧小溪當中,河流當中,甚至地下水抽送到田地當中,盡量保證糧食的生產!

  而要說這天下最倒霉的勢力那么必定是袁紹莫屬,去年旱災在嚴重的是兗州,袁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從荊州購買糧食,同時不斷把兗州的人口充實到關中去,這才勉強控制住兗州的旱災。

  但卻沒有想到今年受到旱災最嚴重的居然是關中,關中去年冬季開始就少雨少雪,等到了今年初春的時候,關中滴水未下,八水環繞的長安都開始干裂,時間越久,旱災越來越嚴重,關中受災的郡縣越來越多。

  受災郡縣的官吏和百姓們跪在干裂的大地上祈求龍王下雨,但無情的烈日依舊每天炙烤這大地,讓大地上的河流斷流干枯,讓土地龜裂。百姓努力挑水灌溉自己的田地,但田地的麥苗依舊被烈日炙烤的奄奄一息!

  關中的官員想盡辦法也不能解決干旱問題,百姓們更是紛紛逃離關中,想要找到一條活命的到路。

  五月初,整個司隸有幾十萬百姓逃離關中,逃到并州求活!

在關中干旱已經瞞不住的情況下,關中的官員只能把旱災的消息傳道洛陽城去  當關中干旱消息傳遞洛陽城的袁紹的時候,袁紹差點吐血,這是老天爺在玩他,兗州鬧旱災就移民到關中。

  結果災民剛剛在關中安置好,關中就鬧百年一遇的旱災,這不是要玩死他,他去年他還可以從荊州購買糧食,但今年怎么辦?即便劉備有糧食,袁紹的財政也支持不了賑濟如此多的災民!

  此時在洛陽城的袁紹看著大漢皇宮忽然想到了靈帝,當年靈帝是大漢的主宰,他還只是一介白衣,而從黃巾起義之后,大漢就天災不斷,沒有一年有好消息,而靈帝也只能勉強鎮壓大漢的各種叛亂,但叛亂卻屢平不止,當時他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還怒其不爭,認為自己執掌大漢,親賢臣遠小人,就可以改善大漢的局面,他可以比靈帝做的好十倍,百倍!

  但他只不過執掌了大漢三州之地,遇到兩次旱災,居然有有點維持不下去的感覺,此時他才真佩服靈帝,在大漢如此天災人禍,國庫空虛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維持大漢45年局面,雖然當時大漢動蕩,但總體上大漢可以維持局面。而此時袁紹卻覺得自己無計可施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關中大旱!

  他的能力居然比不上自己一直鄙視的靈帝,這個發現讓袁紹有點羞愧!

  袁紹當即召集自己的部下,告訴他們關中大旱的消息,并且還在不斷擴大,甚至有可能波及整個司隸!

  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把許攸等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在不久前他們還在商議想辦法支援張魯,想要利用張魯給劉備帶來麻煩,讓他難以平定益州,卻沒有想整個關中居然會鬧旱災!

  田豐激動說道:“要馬上賑濟災民,要不然百姓都跑到雷公的地盤上去了,我們拿著一個空蕩蕩的關中如何抵擋雷公的進攻!”

  許攸皺著眉頭道:“那里來的糧食!去年賑濟兗州就耗空了我們的糧倉,要不是我們從荊州購買了200萬石的糧食,兗州的百姓都到不了關中,但今年關中又鬧旱災,我們現在不但沒有糧食,甚至購買糧草的錢都沒有!”

  袁紹只有三州半的土地卻要養30萬大軍,所以袁紹的財政壓力一直非常大,現在干旱一出現,他們就發現自己無糧無錢,想要賑濟災民根本做不到!

  郭圖皺著眉頭道:“現在我們最大的麻煩不是賑濟災民,而是想辦法維持士兵生存問題,關中鬧旱災,屯田兵必定受到影響,他們現在不但不能給我們提供糧食,還要我們來養活他們,要是我們不能養活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只怕我們手中的大軍會和冀州軍一樣,遇到雷公的部下就會土崩瓦解!”

  袁紹以司隸三州之地養30萬大軍,自然不可能像大漢常備軍一樣養著他們,他們根本養不起。

  袁紹用的是屯田制度,他手中的士兵可以分到100畝土地,但這些土地還是屬于袁紹勢力各路門閥士族,土地的收成三七分,而這名士兵就靠著手中的土地養活自己和家人!袁紹是不會付給士兵軍餉的!這個兵制剛剛出來的時候,袁紹自信對自己的部下笑道:“他可以養兵百萬而不費一錢!”

  這也就是袁紹沒有百萬戶的人口,加上手中也沒有那么多的土地給士兵,而且武器裝備還是要袁紹想辦法打造的,要不然他還真有可能把他這套兵戶制度在他全部地盤上推廣。

  這種制度平時還可以維持下去,但一遇到災害馬上就出現土崩瓦解之勢,現在關中鬧旱災,士兵不要說養活家人,就是自己也養不活了,這就逼的袁紹自己要養活這些大軍!

  30萬大軍要是每人月俸3石糧食,一個月就需要百萬的糧食,一年就是上千萬石的糧食!這樣的開支根本不是袁紹政權可以承受的!

  袁紹聽到這話眉頭緊皺,他自然知道現在士兵的重要性,越是在這個時候,約不能少了士兵的糧食,要不然他就沒有力量鎮壓亂民,也難道抵擋雷公的進攻,這些都想要30萬士兵的幫助!所以這個時候他即便是砸鍋賣鐵,也要想辦法維持30萬大軍的士氣!

  只是袁紹政權是門閥士族聯合政權,天然就是小政府,袁紹他們制定的政權都是自給自足,收的稅也非常少,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在袁紹這里經常出現,一個個門閥士族的塢堡就是一塊小桃園,小世界。

  袁紹的士兵甚至都要想辦法自己養活自己,這種政權好處就是開銷小,在袁紹這里當官都不是拿俸祿,而是直接發田地,你是太守就發你兩千畝土地,這兩千畝土地的收益就是你的俸祿,縣令就發一千畝,這樣一來袁紹不但養兵不需要花太多的錢,連維持政權也不需要花太多的錢!

  但壞處就是利益都被門閥士族吞沒了,財政收入一樣小,就和后世大明朝廷一樣,平時還可以抗一抗,但要是遇到了崇禎末年拿著十年九災的氣候,那就只能等死了!

  許攸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召集各家家主,想辦法加點稅用來養兵!”

  沮授大叫道:“萬萬不可,主公難道忘記當中雷公就是因為先帝在冀州加稅才崛起的,現在旱災還在不斷漫延,我們要是加稅這是要逼這百姓造反!雷公對中原虎視眈眈,要是我們再逼反百姓,雷公必定會進攻中原,這樣的內外夾擊之下,我們不但有可能失去中原甚至連司隸都不保!”

  沮授當然知道許攸是想要從中原的門閥士族手中弄一些錢糧來應急,但他更加了解門閥士族的德行,袁紹他加的稅收必定會被門閥士族轉移到中原百姓同時,到時候幾百萬活不了的百姓必定起義造反,這要是引來雷公他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逢紀想了想道:“雷公在河北之地也缺少糧草,他發放一直債券讓商人購買,居然雷公發動的幽州之戰,冀州之戰都是用這種辦法籌集錢糧,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

  辛毗無奈道:“當年董卓一場告緡令把整個大漢的商人殺的元氣大傷,現在商人都躲在河北根本不敢來大漢的地盤,這種情況下商人怎么可能會購買我們的債券,而中原各大家主只怕也沒有足夠多的錢糧來購買我們的債券,畢竟這是要養30萬大軍!”

  袁紹冷笑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大家不要忘記了雷公還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要是士兵和我們離心離德,我們全部要死無葬身之地,甚至中原各大家主也的家產也會比雷公充公,在這種時刻誰輕誰重,他們還分不清嗎!”

  袁紹這是明擺著想要讓中原的門閥士族出錢糧來賑濟這次的災民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袁紹的勢力當中,所有的利益都被門閥士族占據了,他們想要殺豬都找不到對象了,中原的門閥士族不想辦法砍肉自救,那么等到他們的只有被雷公殺戮了。袁紹不想自己就這樣被雷公擊敗,只能想辦法讓門閥士族吐出一些利益了!

  這次會議之后,袁紹手中的謀士方法派往各地,去勸說中原三州的門閥士族,要一起共患難,同時也不斷把雷公拉出來,明里暗里的要挾這些門閥士族!

  袁紹的勢力也是有他們一份的,要是袁紹政權因為這次的旱災倒閉,拿就沒有人來幫助他們抵擋雷公了!

  或許是袁紹的面子大,又或許是雷公的威脅大,許攸等人陸陸續續從中原各大門閥士族的家中弄的一些錢糧。

  但讓袁紹惱火不已的事情是,他們從整個中原的門閥士族手中也不過募集了100萬是糧食,3000萬錢,這點錢糧還不夠袁紹30萬大軍一個月的消耗!

  袁紹看到這點錢糧怒火再也難以平息,他甚至都想要帶兵去把整個中原的塢堡全部搶光,讓這些門閥士族一毛不拔!

  而此時興平元年的旱災卻越來越嚴重了,波及的范圍不但超出了關中,整個司隸,兗州,甚至豫州都開始遭受災害,在旱災最嚴重的關中,一石糧食的價格超過了為萬錢,整個關中的官員都難以阻止百姓向河北之地逃離,甚至連關中的官員都開始逃向河北雷公的地盤,因為袁紹給官員的俸祿就是土地出產的糧食,關中現在顆粒無收,官員自然也就沒有俸祿了,連活都活不下去了,自然不會有人給袁紹賣命了!

  從六月開始,這場興平元年的旱災徹底爆發,袁紹的地盤徹底被旱災覆蓋,大乾的并州,冀州也遭受嚴重的旱災,徐偉想盡辦法也難以改變今年河北夏收減產的局面!

  而青州的曹操也受到旱災的波及,只是他的地盤靠近海洋,受到旱災的情況比中原好一些,但糧食減產是一定了的,曹操只是不知道今年糧食減產幾成!

  而在南方的劉備雖然他不用遭受旱災,但卻遭受了百年難遇的洪水,整個南方大半的國土都遭遇了到了暴雨和洪災,今年連劉備都要遭受糧食危機了!

  可以說這次的災害橫掃了整個大漢所有的諸侯勢力,大家都在想辦法自救,扛不住的勢力只能在這場災害當中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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