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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心里有秘密,就會患得患失~

  進入十一月的京都,披上了一件紅葉織成的華衣。

  永山直樹坐在高鐵上,看著窗外迅速滑過去的楓葉連成了一副潑灑了顏料的印象派畫卷,唯一讓人記住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紅。

  鐵軌兩邊的山景,層層疊疊都是楓樹,在此時此刻其他綠葉樹都被紅楓搶過了風頭。

  “紅葉狩啊.”永山直樹手上拿著一本介紹京都風景的小冊子,這是從車站里免費領的。

  一旁的木島虛也在看著窗外的美景:

  “直樹桑,我們要拍攝一點京都紅葉的景象嗎?”

  “應該沒有機會了吧?”永山直樹漫不經心的說道,“修一桑那邊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吧?”

  “按照拍攝進程的話,應該還有一到兩天。”木島虛回憶了一下之前的進度。

  “那是之前.”永山直樹說道,“重要的鏡頭其實已經拍攝完畢了,所以越往后面拍起來是更快的。以前留了一點富裕的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在小房間里面辛辛苦苦的剪輯了啊!想到這里,永山直樹就喪氣地皺起了眉頭,真不想工作啊!

  看著永山直樹的樣子,木島虛本想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可以心里還是有一個疑問不得不問:

  “直樹桑,這次回去的話,還是不和修一桑說我們在做的事嗎?”

  聽到這個,永山直樹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木島君,絕對不能透露!”

  “.可是,這樣瞞著的話,總感覺對不住修一桑”木島虛陷入了名為背判、隱瞞的道德困境,“修一桑可是我們的上司,不應該瞞著他接私活的。”

  “木島君你要這樣想”永山直樹展開三寸不爛之舌,“你上司的上司,同樣是你的上司對吧?”

  “嗨。”

  “那么如果你上司的上司交代給你一項任務,卻不告訴你的上司,那么就應該以上司的上司的命令為準對吧?因為你上司的上司也同樣是你上司的上司!對不對?”

  “.啊咧?直樹桑,我有點不明白.”

  一通繞來繞去的邏輯關系,讓木島虛有點暈,不過這就是永山直樹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說,這里面的關系本來就很復雜,搞不懂是正常的。不過,木島君只要聽我的就行了!”

  “啊,原來如此”

  木島虛被成功勸服,永山直樹也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的嘴遁功力果然還是沒有退步啊!

  不過木島虛倒是給永山直樹提了一個醒,是應該考慮一下如何應對伊堂修一發現真相之后的事了!

佳依醬不在,修一桑的軟肋沒有了啊  從神戶到京都連兩個小時都不到,高鐵直接轉地鐵,永山直樹幾人都來到了京都租好的庭院。

  劇組正在收拾著攝像器材,似乎準備要出門的樣子。

  “修一桑!這是在做什么?”永山直樹先聲奪人。

  “啊,直樹桑你回來了啊。”伊堂修一才發現回來的幾個人,“正好,我們下午準備要去拍攝最后一幕了。”

  “欸?最后一幕?”

  “嗯,就是淺川玲子為了救自己的孩子,決定把錄像帶給父親看”

永山直樹這才想起來,電影里面還有著讓人無語的“弒父”倫理片段來著  本來寫劇本的時候只是按照原本的情節寫下來而已,不過這種情節居然整個劇組都沒什么疑義.

唉只能說日本的文化氛圍確實有點奇怪,日本的中老年男人真的是慘  “原來是這一段啊”永山直樹聳聳肩,“這么說的話,今天就可以完成了?”

  伊堂修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輕松的永山直樹:

  “是啊,直樹桑趕上了最后呢`”

  “哈哈哈,真是幸運啊!”永山直樹厚著臉皮當作沒有聽到,“修一桑,正好都在京都的話,我們晚上直接吃殺青宴吧!”

  “唔也不是不行”

  沒怎么勞累的永山直樹,在劇組里面轉來轉去,顯得精神煥發。

  “裕子桑,今天看起來就能拍完了。”這個時候正在騷擾著背臺詞的田中裕子,“感覺怎么樣?”

  “稍微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一部電影居然這么快”田中裕子笑著對永山直樹說道,“而且還是在導演總是消失的情況下。”

  “裕子桑,我可不是導演!我是編劇和制片!”永山直樹指著在一旁指揮的伊堂修一說道,“修一桑才是真正的導演!”

  “嗨!”田中裕子點頭,依舊笑著說道,“還有就是你們劇組這種奇怪的氛圍導演不像導演,編劇不像編劇,制片不像制片,可是偏偏拍攝過程卻很順利。”

  田中裕子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導演的演員了,她十分了解其他導演在片場的風格。無一例外,導演就是片場的靈魂,所有人都要聽導演的,即使是制片,也不能無緣無故干涉導演的工作。

  而在樹友映畫的片場,永山直樹和伊堂修一居然很好的成為了劇組的兩個核心,偏偏眾人都沒有什么疑義。

  永山直樹想了一下,可能這就是信任吧,不過還是說笑道:“那當然是因為本人謙遜溫和,能夠時時刻刻照顧到修一桑的想法啊!”

  “哈哈哈,真是厚臉皮!”田中裕子笑得更大聲了。

  笑罵了幾句之后,永山直樹問道了正經事:“裕子桑,拍攝好回去之后,就要參與紅白歌會的最后彩排了對吧?”

  “嗨,之前已經有過彩排了,雖然又有了一大堆意見,不過都還可以接受。這次回去的話,多練習一下,絕對沒有問題的。”田中裕子倒是信心滿滿。

  “嗯,確實要多多練習,畢竟是直播,壓力還是很大的!”永山直樹感嘆道。

  田中裕子聽了這句話翻了一個白眼:“直樹桑,你是特地來給我增加壓力的嗎?”

  “哈哈哈”

  眼看田中裕子已經舉起了手,永山直樹連忙打著哈哈跑開了。

  “不過這次是裕子桑主持,還有明菜也會登場的話,我要不要去現場湊湊熱鬧呢?”永山直樹在一旁遐想著,對著小森政孝問道,“政孝君,如果我想要去紅白歌會的話,公司有沒有辦法?”

  小森政孝一驚:“欸?直樹桑要上紅白歌會?這今年的節目都應該確定好了吧?”

  “我是說去現場看看”

  “啊,這樣啊,那應該沒什么問題。大友桑那邊絕對可以搞到資格的!”

  樹友映畫現在在藝能界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電影制作公司了,更何況目前還和富士電視臺有著合作,弄一張票還是很簡單的。

  “這樣啊”永山直樹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拍攝的過程十分順利,田中裕子表演得很到位,把一個母親的糾結,痛苦,最后卻不得不為的心理表現了出來。

  整個劇組也十分放松,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后一場戲了。

  “CUT!”伊堂修一喊出了最終的結束語,“裕子桑,表現得很完美!過關了!”

  田中裕子笑著回應:“多謝夸獎”

  伊堂修一點點頭,看著周圍劇組人員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激動:

  “米娜桑!我們的拍攝工作結束啦!”

  永山直樹第一個鼓起掌來,而整個劇組也跟著鼓掌起來,啪啪的掌聲喧鬧而愉悅。

  伊堂修一抬手按了按,讓大家安靜下來:

  “接下來,大家把東西收拾好,放回庭院里面,然后我們晚上一起吃大餐!”

  “哇哦噢”“阿里嘎多!”“太好了!”“等不及了”

  整個劇組再一次喧嘩起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討論起了晚上的聚會。

  東京的華納先鋒辦公室里,田中良明正在等待著中森明菜的到來。

  上一首《禁區》的熱度已經有了下滑的趨勢,下一首歌曲的制作也需要開展起來了,年底就算了,各種年底的節目太多。

  不過在明年的話,開一個好頭是非常有必要的。

  田中良明已經有一兩個星期沒有見到明菜了,這時手上還拿著幾首備選的歌曲,不過一首叫做《神秘的愛情》的歌曲,被放在了最上面。

  聽到開門的聲音,田中良明知道是中森明菜到來了:

  “明菜醬,好久沒看到了.欸?”

  進來的是一位短發及耳的年輕女孩兒,白皙的面龐,紅撲撲的雙頰之上是溫潤有神的雙眸,年輕又美麗。

  “明菜醬,這是剪頭發了?”

  中森明菜笑了起來,今天已經有好多人問過了:“嗨,因為拍攝的需要,稍微改變了發型。”

  這哪里是稍微?已經是很大程度的改變了好嗎?

  “啊,這樣啊,很新潮的感覺.”

  田中良明詞不達意的說著,看到跟著進來的明幸房則,給了一個狠狠的眼神——你這個經紀人是怎么回事?!

  明幸房則則是回了一個平靜的眼神——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換個發型而已,需要不同形象的話,戴假發不就行了。

  寒暄了一會兒之后,田中良明還是決定放下這件事,專注于正事:

  “明菜醬,下一首歌已經創作完成了,林哲司作曲的新歌。”

  “嗨,已經好了嗎?”中森明菜十分高興,她是特地請求林哲司作曲的。

  “是啊,不過大家在名字上有一些異議,有人認為叫《神秘的愛情》有人干脆說用英文《LoveistheMystery》,還有人覺得《夜間飛行》也不錯大家都有些煩惱呢。”

  中森明菜看著曲譜和歌詞,輕輕哼著,十分中意。

  田中良明繼續說道:

  “雖然十分緊湊,但是希望明菜醬在十一月底把歌曲錄制好,然后之后的封面、宣傳之類的,在十二月完成。我們的計劃是在明年年初正式發售”

  對于這些,中森明菜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她更加關注的還是歌曲本身,

  “歌詞也很好呢,從北翼出發,飛向他的身邊這樣堅定的選擇,才是愛情吧。”

  田中良明說得口干舌燥:“明菜醬,對于這首歌的安排,有什么問題嗎?”

  “啊,呆膠布!完全沒有問題。”中森明菜回過神來,“不過良明桑,這首歌的名字,不如就叫《北翼》吧,見證離別和愛情的地方”

  “額”田中良明想了一下,覺得似乎這個名字和歌詞的故事很搭配,比《神秘的愛情》這種聽起來就很虛的名字似乎更加適合。

  “明菜醬在起名字這一點上很有天賦啊!”

  “哈哈哈”

  在京都中京區桜之町的三嶋亭里,永山直樹和伊堂修一帶著《午夜兇鈴》的劇組,正在這里品嘗著正宗的關西料理。

  這家已經傳承了百年的老店,還是傳統的老式木結構,壽喜燒的牛肉用的也是黑毛和牛的牛肉。

  用牛油抹了鍋底,再撒上一點點砂糖,之后再加入湯汁和牛肉菜蔬,熱騰騰的壽喜燒讓整個劇組的歡快氛圍更上一層樓了。

  “干杯,政孝君!”伊堂修一也十分開懷,“這次也是辛苦你了!”

  小森政孝忙不迭的說著:“哪里哪里,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其他人也一邊吃著正宗的關西美食一邊和旁邊的人說笑。

  永山直樹和劇組的成員喝了一杯燒酒,然后把裹著雞蛋液的牛肉夾進嘴里,用入口即化的和牛壓下了上涌的酒氣。

  就聽到伊堂修一對自己說道:“直樹桑,我們也來喝一杯!”

  “雖然直樹桑中途離開了兩次,但是我們的拍攝工作還是離不開直樹桑的助力啊!”

  永山直樹笑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哈哈哈,主要還是有修一桑在這里啊,所以我才可以放心的請假!”

  “哈哈,不管了,總算已經拍攝結束了!”伊堂修一笑著喝完了一杯酒,“不過剪輯的時候,直樹桑可不能逃跑哦?”

  “嗯嗯,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永山直樹連聲答應了。

  伊堂修一坐到了旁邊,似乎感覺鑰匙在口袋里很不舒服,想要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卻連帶著掏出了一張有點皺的便箋。

  “啊,對了!”伊堂修一遞給永山直樹,“直樹桑,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在庭院的房間里面撿到的,寫著神戶一家燒陶工坊的地址,我問了其他人,都不是他們的。”伊堂修一的表情很正常,“我擔心是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就一直保留到現在了。”

  “欸?”

  永山直樹心里一驚,接過便簽一看,里面赫然寫著“神戶市,中央區北長狹通3114,落合陶器工坊”!

  這就是他們去拍攝的地方啊!

  永山直樹心思電轉,馬上看了一眼木島虛,發現他似乎也表情僵硬了。沒錯了,這是木島虛害怕忘記地址,所以才記下來的!而之后又丟在了庭院里面!

  永山直樹正在看呢,就聽到伊堂修一的聲音再次想起來:“直樹桑,是你的嗎?”

  伊堂修一拿著一杯酒看著永山直樹,似乎真的在詢問一樣,不過才剛剛說了中途請假的事,此時此刻的問題,再加上那副智珠在握的神情,不得不讓永山直樹懷疑,

  修一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這里點我呢?

  “啊這個”

  永山直樹支支吾吾,一時沒有好的回復,再瞄了一眼木島虛,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了,如果不是存在感太低,大概已經被人發現異常了吧!

  “是不是直樹桑的庭院要定制一批陶器啊?”伊堂修一適時送上來理由。

  永山直樹也只能暫時走下了臺階:“啊,是啊.是的,很多陶器作為裝飾呢別人介紹的工坊呢!”

  “哈哈哈,我果然沒有想錯!”伊堂修一笑了笑,喝下了杯中酒,“不過既然是這么重要信息,那一定要好好收好啊!可別再弄丟了!

  如果質量不錯,下次我想要定制陶器的話,也從這家定!”

  “嗯嗯,那是一定。”

  永山直樹看著伊堂修一的表情,不確定他是不是話里有話,也只能點頭同意,然后把便簽塞進了口袋。

  接下來的殺青宴,永山直樹吃得心不在焉,一直關注著伊堂修一的表情,

  “修一桑特地趁著這個時機拿出來,到底想說什么?”

  直到散場,都沒有一個結果。

  傍晚時分,走在回去的路上,伊堂修一吩咐小森政孝去看著大家,然后走到了永山直樹旁邊:

  “直樹桑,今晚吃過殺青宴,明天一起回去嗎?”

  “欸?”當然跟著啊,一起來一起回去嘛!

  “京都庭院的拍攝也已經完成了嗎?正是紅葉狩的時候,要不要再等一等?”

  永山直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住的地方在庭院附近的旅館,不和劇組一起的!

  “啊,那個啊,已經差不多了。不過現在院子里面都是土,還沒有把樹木種上呢!”

  “哦?那看樣子要等到明年了啊?”伊堂修一還想說什么,不過腦袋暈乎乎的,也就含糊了一句,“既然沒什么事的話,直樹桑明天上去和我們一起集合回去吧!”

  “嗯,明天正好把房間退了。”永山直樹順著伊堂修一的話說道,“大概上午9點多集合可以嗎?”

  “沒問題!”伊堂修一甩了甩胳膊,“哈哈,直樹桑走之前還可以拍幾張庭院的照片”

  看著其他人越走越遠的背影,永山直樹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句句話不離庭院拍攝”

  豈可修,心里有秘密實在太患得患失了!

  下次堅決不騙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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