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艙門走了進去,永山直樹驚訝的嘴巴都差點張大了,
豪華游艇正放著節奏強勁的音樂,寬闊的甲板上全都是穿著比基尼的金發碧眼的年輕妹子 說好的富二代貴公子呢?!
知道上流人士玩得開,不過角川春樹這是想要做什么?
這是想要開什么樣的party?!
人到中年能不能吃得消啊?!!!
就在永山直樹眼花繚亂的時候,森川功已經到了舵手的位置和人說了什么,然后就看見人群散開了一條通道,凸顯出了角川春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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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川春樹身材勻稱,有著中年人都羨慕的體態,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和同色的褲子,帶著金表的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意識到客人來了之后,轉過身來舉杯示意,
他的臉上掛著一種笑容,只有從來沒有為錢擔憂過的人才會有的快樂笑容,
“啊,直樹桑,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永山直樹愣了神,腦袋里不由得冒出后世的《了不起的蓋茨比》里的場景,不過他很快安定了下來:
“春樹桑,我不止高興呢,還很驚訝能在洛杉磯看到你”
角川春樹把永山直樹領到船長室,解釋道:“我每年會在差不多這個時候來圣莫妮卡沙灘度假,今年恰好碰上奧斯卡頒獎而已。要喝什么?”
“威士忌就可以。”永山直樹接過酒杯,“春樹桑真是悠閑呢”
“直樹桑不是也很悠閑嗎?我聽說去年去夏威夷一去就是一個月呢。”角川春樹開著玩笑,“下次帶我一起去玩啊”
“說到這個,還是春樹桑更加厲害”永山直樹示意外面的妹子,“這也太夸張了吧?春樹桑身體能受得了么”
“哈哈哈,直樹桑在想什么呢!”角川春樹放聲大笑,和平常在日本比起來更加放松,“再說了,出來玩主要還是為了放松,看看藍天與海洋,體會一下大自然,
這些朋友都是出來游玩的大學生,邀請她們只是為了路途上不那么沉悶而已 才沒有你們年輕人腦子中下流的想法!”
“啊哈,我相信了!”
永山直樹翻了個白眼,或許真的是為了來體驗大自然和海洋,不過角川春樹這樣的花花公子,只是單純邀請人家來游艇玩一玩?
“一路上有美女做伴確實賞心悅目,據說每天看十分鐘美女,壽命會長一年呢!”
“轟逗?這可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呢!為了長壽”
角川春樹和永山直樹碰了一個杯,兩人都笑了起來,果然男人之間只要聊上帶點顏色的話題,聊天的氛圍就會開始輕松愉快起來。
“說起來,直樹桑今年似乎把重心放在了電視劇身上?”角川春樹隨意地聊著,“電影一部都沒有開始呢。”
“啊,是啊雖然有了幾個好的劇本,不過樹友映畫只有那么一點人,實在忙不過來。”永山直樹說道,“說起來兩部電視劇也是機緣巧合,所以才連了起來。”
“哦?發生了什么?”
“《貓眼三姐妹》的版權恰好買到了,而且我旗下是有一個女團‘野貓團’,剛好和女主角特別適合就像是注定的一樣呢。”
“野貓團我好像聽說過”角川春樹努力回憶著,“似乎被匯報過森川。”
在旁邊掌舵的森川功馬上回復道:“嗨,野貓團的話,因為新奇的組合出道形式,在偶像行業引起過討論,我記得后來是被burning事務所拿過去,當時還傳出過burning事務所內部爭權的事。”
“啊,所謂的‘元組女團’嗎?”角川春樹也有了印象,“所以說,野貓團回到你的手下了嗎?”
永山直樹聳肩:“野貓團名號不屬于樹友映畫,女團也已經解散了,有兩位成員還在burning事務所,其他三位被解約了,然后被我們收留了起來。”
簡單的回答,就讓人能感覺出當時圍繞這個女團發生過許多的事 “哈,所以到現在才有了《貓眼三姐妹》嗎?”
“嗨,她們也等了很久,所以就直接拍攝了這部電視劇。”
永山直樹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而角川春樹也很識趣地聊起了工作以外的趣事,比如最近一年在海邊流行起來的“尾崎八項”挑戰起來 在洛杉磯遇見角川春樹是有點意外,但是單純作為一個酒肉朋友的話,這位角川的花花公子絕對是最好的,不僅對當地的美景了如指掌,還對這里發生的趣聞都十分了解,跟著他游玩的話,絕對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和美女在游艇上開派對,釣魚,潛水,還在船上吃起了剛剛釣上來的生魚片都是十分有意思的活動,
永山直樹人高馬大,身材又好,長得年輕又帥氣,讓游艇上的外國妹子眼神流轉,舍不得移開;而角川春樹則是幽默風趣,又非常有錢,自然也討得不少美女的歡心。
直到夕陽西下,游艇才慢慢返回了停泊的碼頭,永山直樹和一部分妹子下了游艇,
“直樹桑,真的不在游艇上待一晚嗎?”角川春樹倚在欄桿上,還摟著一位金發妖精的腰,
“多謝春樹桑的好意了,我在洛杉磯還有好朋友,打算晚上去看看呢”
永山直樹心里吐槽,待在游艇里做什么,你這個游艇的隔音有又不好,聽一晚上浪聲嗎?
“哈哈哈,那直樹桑就去會見你的好朋友吧,玩的開心點哦”角川春樹明顯理解成了女性的好朋友,“后天我會讓森川去接你的!我們一起去頒獎典禮”
永山直樹也沒有多解釋,揮了揮手走向了沙灘在碼頭的入口,永山直樹婉言回絕了很多游艇上認識的美女,國外的小姐姐還真是熱情啊 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上,星星開始顯露出痕跡,不懂情趣的永山直樹仰望天空,突然發出了感嘆:
“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讓我們的內心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們頭頂浩瀚燦爛的星空,一是我們心中崇高的的道德法則。”
“今天我得到了這兩樣東西啊!”
感嘆完畢,永山直樹叫了一輛車,前往了海灘的潛泳訓練中心,去見見自己的老朋友,潛水教練羅伯特。
老舊的訓練中心已經沒有什么人了,永山直樹看到了最后一批出來的學員正三三倆倆的結伴回去,于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課程結束了!請明天再來”在收拾裝備的羅伯特連頭也沒回,直接向后吼道。
“嘿,羅伯特,就是這么拒絕老朋友嗎?”永山直樹在門口招呼著,“連一杯酒都不請?”
羅伯特轉過頭來,原本只是頭發稀疏的腦袋,徹底剔成了一個光頭,不過配上他的大肚腩,只讓人覺得憨厚,而不是兇橫,
看到永山直樹那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羅伯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張開了雙臂迎了過來:
“威廉!好久不見!”
永山直樹也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一切都還好嗎?”
“當然,當然”羅伯特的聲音都高漲了,拍著永山直樹的背,“快過來,我們去酒吧喝一杯!”
“第一輪你請!”永山直樹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
兩人很快來到了去年經常來的海灘小酒吧,羅伯特拍著吧臺吼道,“老約翰,快給我上兩杯特質的莫吉托,我的朋友威廉回來了!”
留著一圈白胡子的老頭氣勢洶洶:“別亂叫,稍等一會兒!”
羅伯特毫不在意,反而坐在凳子上問了起來:“威廉,這次來洛杉磯是旅游的嗎?”
“并不算是,其實是來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永山直樹并沒有隱瞞的意思,反正這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
“哈,我就知道,憑借威廉這張帥氣的臉,一定會在演藝圈出名的!”羅伯特把永山直樹當成了演員了,“出演了那部電影,有我知道的嗎?”
這個時候要是說自己導演或者制片的話,就有點吹噓的感覺了,雖然美國文化認可這種炫耀,但是永山直樹還很內斂的,不過在美國被人知道的話,應該就是那部了吧,
“倒是有一部恐怖片在國外上映了,《鬼影實錄》,羅伯特聽說過嗎?”
“恐怖片?一般不怎么看。”恐怖片多是年輕人去看得,羅伯特這個年紀的人,早就不喜歡看這種明知道是虛假的電影了,“我比較喜歡看槍戰片,還有橄欖球。”
“都是很暴力的啊羅伯特你要審視一下自己的性格了是不是隱藏著暴力傾向。”
永山直樹開著玩笑,接過了酒保遞上來的特質莫吉托,高腳玻璃杯、冰塊、黃檸檬,不過紅色的酒液,難道是紅酒?
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番茄和甜橙?這是什么搭配?然后是伏特加的刺激,還有金酒....很奇特的味道,倒是不難喝。
羅伯特喝了一大口,大言不慚:“我的心胸像大海一樣廣闊,包容了所有”
兩人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在小酒館談天說地,過去這一年發生的事,聽到的趣事等等,直到深夜。
這個年代和便捷的后世不一樣,不同國家的人可能一輩子只能見到一面,所以再次碰到遠方的朋友都會十分高興,樂于與朋友分享,也希望能夠了解更多。
說起來感情的真摯,可能比未來微信上天天給你點贊的點贊之交要好的多。
永山直樹在洛杉磯坐上了游艇,和老朋友見了面,而在東京的人卻十分孤單。
剛剛從埼玉開好演唱會的中森明菜,剛剛收獲了一個休息日,埼玉離東京不遠,所以當天去當天晚上就能夠回到東京。
再加上前天剛剛從國外回來,所以綜合起來才有了這樣一個難得的休息日。
“明天是休息日.....”原本令人高興的休息日,這次卻沒有讓明菜有好心情。
突然沒有了工作的推動,明菜感覺心里空蕩蕩的,打開電視,卻沒有能夠專心看下去的節目。
翻轉著頻道,看著不同的節目畫面在眼前流轉,心思亂轉像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絲線一樣。
電視翻轉到了富士電視臺,一個畫面映入眼底,橘紅色的頭發,一身白色的服飾,那是 “直樹桑?”
《花樣男子》的第五集正在上映。
直樹桑現在應該在洛杉磯吧?會不會再去一趟迪士尼呢?
抬頭看向了桌子旁邊的米老鼠手辦,還有掛在架子上的紀念品,然后拿起了印著米老鼠的鏡子,看到鏡面里的倒影,
蓬松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白皙的皮膚,圓潤的下巴,總感覺有點營養過剩了呢,眼睛大大的,笑起來都會彎成小小的月亮一樣,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云霧遮住了月光....
中森明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電視里傳來的聲音,能夠很清晰的分辨出永山直樹的臺詞,那種溫柔中帶著爽朗的語氣,
突然想到,會不會直樹桑會不會依舊住在那個酒店?那家叫千禧的酒店?
明菜馬上坐了起來,拿出了總是隨身攜帶的小小電話本,往前翻了起來。
果然,電話本上記著千禧酒店的電話,那是在洛杉磯遇到的時候,方便聯系而特地記下來的!
中森明菜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通往國外的電話,
等待的時候甚至能從話筒里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不過,這絕對不是因為每分鐘高達400日元的國際電話費!
洛杉磯的早晨7點,永山直樹被床邊的電話聲吵醒,忍不住拉起了被子,想把耳朵堵上,
可是沒什么鳥用,既然醒了,那么就再也睡不著了.....永山直樹揉了一把臉,帶著一點起床氣:
“怎么在酒店還有騷擾電話?這還是高級酒店呢!”
永山直樹嘴里抱怨著,不過拿起電話之后直接轉換成了英語模式:“hello?”
聽到話筒里沒有聲音,永山直樹一時怒從心起,難道是惡作劇嗎?
“hello?ciao?hallo?bonjour?你好?空你幾哇?”
他用了幾乎所有知道的語言來問好,語氣也說不上是很好的樣子,仿佛那邊再不說話的話,話筒這邊的人就要罵臟話了!
“直樹桑?”
話筒里面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永山直樹十分熟悉,所以他現在有些懵逼,這個聲音是 “明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