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酒樓。
不是普通的酒樓,其高度一枝獨秀,酒席飯菜好吃與否,竇長生不好評價,但這其中蘊含的靈機,那絕對是首屈一指。
一桌酒席不再是普通的菜肴,其每一份材料,全部都是靈植,有擅長烹飪的大廚費心竭力的制作而成。
大廚明顯武道修為不弱,而且涉及的武道,也是和廚藝息息相關,稱呼一聲靈廚也是可以的。
真真的。
竇長生感受到了世界撲面而來的惡意。
以往自己吃的都是什么?
簡直是豬食。
光是這一頓飯,當初自己九品時期,怕是很快就能夠踏入八品練氣層次。
畢竟如今這一頓飯,對竇長生的氣血都有促進,體內積累了無數靈機,等待著竇長生去修行然后消化掉。
這才是一位靈廚真正的本事。
這菜肴猶如丹藥一般,能夠把眾多蘊含靈機的靈植,去中和他們的藥效,讓他們的藥效不會狂暴,而是開始內斂起來,容易被武者吸收不說,還會把靈植的效果加大,呈現倍數的增長。
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以前的竇長生只是勉強踏入,也只是在邊緣徘徊,如今具備宗師戰力后,遮掩世界的面紗,正在逐漸的開始消散。
短短一段時日,先后接觸了洞天,全靈宴,未來還不知道有什么呢。
這樣的廚子,真想也要一位。
但竇長生知道很難,很明顯這種廚子,地位不次于煉丹師了,一般都是出自于底蘊深厚的世家,或者是當世大宗。
培養起來非常艱難的,而要是閑散的靈廚,早就被各大勢力豐厚的條件給招走了,哪里能夠輪到一窮二白的竇長生。
竇長生對此很知足了,可錢小九臉色不愉,抱怨的開口講道:“這次要不是長生哥拉著我,肯定砸了這西江月招牌。”
“如今遍數呂城上下,也只有謫仙房的南宮大廚做的菜,才配得上長生哥身份。”
“而不是這種普通貨色,來打發我們。”
有錢人的世界,竇長生不懂啊,這一桌全靈宴怕是都價值不菲,結賬后都是要用千來算,還是至少的。
去了那三十六層,怕是沒萬,根本走不出來。
太奢侈了。
這讓竇長生心中有點小慌。
自己是大風大浪走過來了,砍過龍族,見過神魔,準備一些渡三災九難的法器和秘法,怎么就這么難呢。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竇長生直奔主題講道:“武道五品風火大劫,自古至今一共有多少種?”
“怎么渡劫,需要什么法器,你們財神閣是怎么賣的。”
涉及到生意后,錢小九神色一正,沉默一二后,正在組織一下言辭,然后才開口講道:“要是普通武者的話,我們財神閣會販賣一些辟火珠,御風旗。”
“這兩種都是下品靈器,看上去品質不高,不過都是專門為渡風火大劫煉制而成的,由精通煉器的眾多宗師聯手推演,已經能夠把辟火珠和御風旗效果發揮到極致。”
“渡風火大劫上,威力不弱于上品靈器,缺點很明顯,就只能夠去渡風火大劫,還容易破損,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東西,用過后就報廢了。”
“再強一些的武者,各方世家的天才,或者是宗門杰出弟子,我會推薦法器。”
“可要是長生哥的話,這就有一些困難了。”
“以長生哥的本事,這一期天機報的描述來看,明日人榜出來后,排名肯定要上升,肯定要入前五之列了。”
“長生哥有天蛇吐息術,外人看不破具體修為,但以長生哥的戰績來判斷,積累下來的根基肯定雄厚無比。”
“肯定不是普通的風火大劫,一定是最頂級的三災九難。”
“每一名武者的根基,武學等等,側重點也是不同,來的風劫和火劫也不同。這樣的話要是購買現成的法器,就不太合適了。”
“要是長生哥信得過小弟,小弟會請一位前輩到來,親自根據長生哥根基和武學,推演風火大劫的三災九難,是什么風劫和火劫,專門訂制下一批法器。”
“從而降低三災九難的難度,成功渡過劫數。”
竇長生心中一嘆,要是普通武者,當然是相信財神閣,一位中三品武者,財神閣家大業大,怎么可能對你下手。
這豈不是砸了招牌,丟了信譽。
可自己不同啊。
不說自己是臥底,一些事情根本見不得光,就說最近接連干下一系列的大事,不少人肯定都心中嘀咕起來,知道竇長生身上有大秘密。
竇長生不知道錢小九是無意的話,還是有意故意試探,全部都當做沒聽到。
普通人渡風火大劫,當然是非成即死,再不濟也是重傷,毀了自身的根基,諸如當初的鄭總捕頭。
但對竇長生而言不同,如今其他不多,就是命多。
竇長生有著試錯的本事,所以對風火大劫是重視,但還沒有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自己推算用訂制下來的法器,當然是不如前輩高人推算,但竇長生信不過他們啊。
直接搖頭講道:“我所修為宗師絕學九幽寒霜決,出自于昔日齊地大教九幽冥教,就想訂制這樣一套法器。”
“法器未來不需要使用,能夠發揮出最大效果,一次后報廢也無事。”
“這樣的話需要多少錢財。”
“仔細算算。”
錢小九浮現出思索之色,緩緩講述道:“宗師絕學九幽寒霜決,這我們財神閣不陌生,兩百年前九幽冥教鼎盛時期,真傳弟子自然不用擔心,但普通弟子就要自己準備了。”
“所以我們財神閣有著不少記錄,當初有宗師專門推演過詳細方案,制作了一批法器,就是為了販賣給九幽冥教。”
“如今九幽冥教被天魔宗和陰極宗摧毀,這一份生意做不下去了,不過肯定有一些存貨的。”
“要是長生哥需要,這一些法器就送給長生哥了。”
竇長生搖頭講道:“不必,一直都讓小九你照顧,這點錢財我還是拿得出手來的。”
錢小九推辭講道:“長生哥沒必要客氣,這一批法器因為是專門針對九幽冥教,所以在九幽冥教敗亡后,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買家。”
“像是長生哥出自的竇氏一族,相隔十年二十年的,還能夠買上一件,如今更是一點銷路沒有了。”
竇長生臉色一黑,這錢小九不是很懂事嗎,今日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次風火大劫來的兇猛,還剩下多少法器,要是不多的話,我全部都要了。”
竇長生心中沒譜,但多準備一些肯定沒錯。
錢小九仔細算了一下,然后才講道:“具體庫存有多少,這得回去查看,不過每件法器價格,倒是不貴,畢竟沒有銷路,直接打折出售了,只是原本價格的七成。”
“三件一套的話下品法器的話,需要一萬三千兩,中品法器五萬二千兩,上品法器十八萬三千兩。”
“基本上是賺一點,如今長生哥需要,抹去后面的零頭,給一個整數,不賺這錢了。”
竇長生心中一沉。
這價格,是便宜了。
這只是用在風火大劫上面,要是能夠用來防御和攻擊的法器,價格還得飆升好幾倍。
沒辦法,這東西就這么貴。
如鄭家家業也有著幾萬兩,稱得上是不缺錢,但鄭總捕頭渡火劫失敗了,就是不能奢侈的來買上一件渡火劫的法器。
破家買上一件,賭博成分很重,要是失敗的話,還怎么活?
畢竟有兒子要養活,對方天資也不錯,要把資源傾斜到子嗣身上。
如今這便宜處理后。
可把自己賣了也買不起。
這才是三件一套,普通的九幽冥教下五脈弟子,倒是已經足夠了,可竇長生這里是不可能的。
竇長生和他們雖然都是九幽寒霜決,但修的不是排名二十多的九幽之氣,而是十幾的玄幽之氣,超出他們不知凡幾,再加上煉體一道也要渡劫。
一套只是灑灑水了。
不多來幾套,竇長生心中也不放心。
當然這一套這么貴,也是因為九幽冥教弟子修行的是宗師絕學。
財神閣這生意做的,日進斗金都是低估了他們,怪不得當初財神大會,為了修行就是上百萬兩白銀往出砸。
這富貴人修行,安全是安全了一些,但太花錢了,怕是九幽冥教弟子,也不能說每人都來一套,肯定選擇一件,余下就是硬抗了,這都算是好的,真正的窮鬼是不需要法器的。
錢小九緩緩講道:“長生哥不必擔心存貨不成套,要是不夠的話,材料都是現成的,沒啥太大的煉制難度,我催一催,讓他們學一學,在煉制一些不是問題。”
“到時候也不漲價,就這個價格。”
“湊足五套不是問題。”
“也就一百多萬兩。”
“這筆錢長生哥不在神都,要是感覺為難的話,就先欠著,也不是什么大錢。”
“連這西江月酒樓三分之一都不到。”
竇長生一驚,震驚的講道:“這么多錢,竟然還不值一座酒樓。”
旋即想到,值錢的不是酒樓,而是一些靈廚。
不由感嘆:“看來這座酒樓真值錢啊。”
突然門外傳出一道女聲:“自己人,家父和趙神捕是世交,還請竇名捕高抬貴手,放過西江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