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獲得了太阿劍的認可 隨著面板的提示出現,一道法力從劍柄傳入,韓景略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起來,古蜀之銅慢慢發出熒光,作為事主的韓景略也看著手中的劍驚愕不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生死一瞬間,太阿劍會自己跑出來幫自己。
在他的腦海中、想過無數種場景,無非就是自己躲進洞天,再度恢復法力鏖戰,又或者是取出橫刀茍延殘喘,再或者是面板加點,再戰一場,最后的最后則是臨陣突破…
他想了無數種,唯獨沒有想到、此前仿佛一塊凡鐵的太阿劍,能從自己的洞天世界闖出,還攔下了向自己刺來的斷槍!
嘭——
扭腰、發力、揮劍…一氣呵成,瞬間斷槍被再度劈斷,迦樓羅的身上也出現了一道從左肩到右邊腰骨的豁口。
鮮血與羽毛飛落、不遠處的十幾棟高樓也被太阿自主發出的劍氣劈斷,斷樓滑動墜落、掀起滾滾狼煙…
這一劍的威力、超出了韓景略眼下所能發揮的最大實力。
太阿劍只是借助了韓景略的肉身、揮出了這一劍。
這一瞬間、韓景略總算明白,為什么凡人實力的董卓、能憑借太阿劍,得到了的東君的血液。
“唳——”
鷹唳之聲再度出現、迦樓羅修復了自己的傷勢,而韓景略雖然沒有恢復全盛實力,卻在太阿劍的幫助下恢復了三成法力。
但見他身形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迦樓羅的面前。
揮劍、揮爪…兩人同時反擊,只是瞬息鷹爪被齊根切斷,斗大鷹首被一分為二,一顆懸浮的白色內丹出現在了韓景略的面前。
但下一秒白色內丹旋轉發光,迦樓羅被一分為二的尸體重新交融,鷹爪長出,再次揮擊!
砰——
灰塵四起、韓景略從容不迫的從其中越出,這時的迦樓羅振翅一展、一對暗紅色的翅膀表面出現了梵文印記。
眨眼間兩道白光打出,韓景略就這樣站在廢墟之中,面對白光的同時雙手持劍,力劈華山!
伴隨“噗”的一聲、似乎是整個世界都漏氣干癟,白光被斬破,迦樓羅的身體也被一分為后,韓景略所面對的前方,四公里以內的大樓紛紛被斬斷滑落。
但見“轟隆”一聲、所有斷開的樓層滑落,驚起數百道灰塵柱。
“唳…”
迦樓羅已經沒有了力氣,當太阿劍參與了這場爭斗的時候,他已經注定落敗了。
被腰斬的他在地上茍延殘喘,鷹喙之中不斷咳出血液。
韓景略緊握太阿劍,慢慢的走了上前,當著他的面五指扣下,洞穿他的血肉,從中扯出了那枚白色內丹。
在內丹被扯出的同時、迦樓羅眼底的光芒消失,逐漸變得黯淡,最后離開了這個世界。
“呼…”
您擊殺了四星神話生物·迦樓羅,獲得600進化點您獲得了迦樓羅內丹您獲得了神器·太阿劍的認可 一連三道提示聲出現,驟然間太阿劍收走了韓景略身上被它賜予的法力,韓景略也只覺得身體一軟,跪倒在了地面。
他就這樣握著太阿劍躺在地面,直到半小時后出現了一頭小心翼翼闖進廢墟的神話生物的出現。
您看到了三星神話生物·尚付 韓景略看向闖入廢墟的生物,只見一頭長得和家雞一樣,有三四米高的禽鳥正在左顧右看。
這尚付,三頭六目,六腿三翅,據《山海經》所說、吃了它的肉、人在很長時間不會感到瞌睡。
勉強提起一口力氣,韓景略下一秒出現在了尚付的面前,揮劍斬斷了它的三個頭顱。
由于速度太快、尚付的肉體還沒有察覺,三個頭顱跌落在地后,還眨巴了幾下眼睛,而身體還往前畏手畏腳的跑了幾步才緩緩倒下。
韓景略抬手將尚付的尸體吸收到洞天世界中,隨后回到原來的位置,把迦樓羅的身體也給吸收。
勉強打起了精神的他,朝著別墅的方向趕去,幾分鐘后、伴隨著混沌和拉扯感、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回到了現實。
只是不等休息,他就進入了洞天之中,隨后看到了正在架火、烤著怎么也烤不熟尚付尸體的司徒。
“醒了?”
看著司徒平安無礙,韓景略松了一口氣。
司徒見到韓景略進入洞天,也來了精神、指著尚付的尸體說道:
“快點、點火干飯了!”
“你這廝…”韓景略被司徒給逗笑了,抬出了一道火焰的同時,看向了旁邊躺著的迦樓羅尸體。
“你怎么不烤這具尸體?”
“這玩意和人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多了一個鷹頭和吃癟,要吃你自己吃,我可不吃。”司徒一臉嫌棄的看著迦樓羅的尸體,韓景略也是如此。
因此韓景略一抬手,將迦樓羅的尸體交給洞天世界吸收,而它尸體所產生的自然元炁,讓洞天世界的自然元炁頓時充盈了許多。
旁邊干枯的元炁化液池也開始慢慢出現液體元炁,而韓景略則是走向了司徒。
此時司徒正抱著一罐調料,不停地朝著尚付的尸體撒著調料。
為了不浪費、他把尚付的三個頭都穿在了飛劍上,放在一旁烘烤。
韓景略是不喜歡吃頭的,因此直接伸手刨開了尚付的胸口,一堆內臟和一枚內丹滾了出來。
“拿著!”把尚付的內丹丟向了司徒,韓景略操控洞天將這些內臟吸收。
“那我就不客氣了。”接過內丹,司徒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韓景略見狀只是輕笑,隨后拿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內丹。
這是迦樓羅的內丹,就是不知道吃下了它,能讓自己淬煉幾條血脈。
擦了擦內丹,韓景略也幾口將它全部吃了下去,隨即閉上眼睛開始淬煉血脈。
混沌之中、他只覺得十七道光柱十分顯眼。
其中一赤、一青兩道光柱最為碩大,其余十五道光柱與之相比較為纖細。
這時韓景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他走上前,揮動拳頭開始一拳拳砸在一根藍色光柱上,不多時光柱就出現了裂紋。
再度揮拳,也不知道揮出了多少拳,時間又過去了多久,突然“轟隆”一聲、光柱坍塌,而韓景略也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紛紛涌向了咽喉部位。
他的肉身本能咳嗽,一攤血液被他咳出,混沌世界中的光柱也減少到了十六道。
只是韓景略還是覺得自己的肉身力量十分滂湃,他繼續朝著一道白色光柱揮拳,成百上千拳被他揮出,隨后白色光柱應聲碎裂。
與此同時、剛才發生過的感覺再次發生,洞天世界中韓景略的肉身再度咳出了一攤血跡。
到了這時、韓景略只覺得自己恢復到了平常狀態,但是他認為自己還可以再砸碎一道光柱。
為此他挑選了一道最為纖細的光柱,繼續開始了揮拳猛砸。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韓景略覺得自己有些疲憊的時候,這道光柱也應聲破碎。
下一秒、韓景略忍受不住回到了肉身之中,又一攤血液被他咳出。
等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正抱著一只碩大雞腿,吧唧著嘴有些惋惜看著自己的司徒。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韓景略笑道:“你惋惜什么?”
“我在惋惜、你咳出的這些血,你不去獻血可惜了。”司徒吧唧著嘴說著,而韓景略也起身走到已經香氣彌漫的尚付烤肉面前,扯下了一條一米多長、半米多寬的烤腿。
一口咬下、類似叫花雞雞的香味涌入了韓景略的味蕾。
這尚付的肉質細嫩卻略有嚼頭,甜汁入味,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就連骨頭里都香飄四溢。
韓景略只覺得這肉入口回味無窮,香味撲鼻,味道鮮美的同時、讓他的肉身恢復了不少力量。
并且在吃的同時、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精神,之前還存在的困意被一掃而空。
“這肉好吃是好吃,但我怎么越吃越精神啊…”
察覺不對的司徒琢磨著開口,而韓景略隨口回了一句:
“這是尚付、吃了它據說不會瞌睡,你接下來這幾天估計是睡不著了。”
“你說什么?!”聽到不能睡覺打發時間,司徒聲音拔高,看著手里的尚付肉、喜歡睡覺的司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想了想后、他含淚干了三個尚付腿了一對烤翅、以及三個尚付頭。
韓景略吃了三個尚付腿、還有尚付的身體,在吃完之后打了一個飽嗝,隨即閉眼召喚起了太阿劍。
瞬息、太阿劍感受到了韓景略的召喚,從石峰之上拔劍飛出,不過眨眼間就出現在了韓景略的面前、懸浮在空中。
“這是什么劍?你的大槍和橫刀呢?”見到太阿劍,本能就察覺到這是個好東西的司徒舔著臉皮坐到了韓景略旁邊,伸手向觸碰太阿劍,卻被太阿劍發出神光打在了手上。
“誒唷…還挺有脾氣。”被打疼了的司徒一邊揉著手,一邊調侃著太阿。
韓景略見狀、臉上掛起笑意說道:
“大槍和一柄橫刀在對戰迦樓羅的時候斷裂了,雖然我將它們召回在了石峰上,不過需要重新煉制才能使用。”
“至于這劍…”韓景略拉長了音,隨后炫耀般的開口道:
“這是天子之劍·太阿!”
“你說什么?這是太阿劍?!”聽到韓景略的話、司徒幾乎大聲的快要破音了。
“這是先秦十大神劍排第四的太阿!”司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太阿,太阿劍則是搖動了一下劍身、似乎對司徒話里的“第四”很不滿。
先秦十大神劍是指軒轅夏禹、湛盧、赤霄、太阿、七星龍淵、干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等十柄神劍。
圣道之劍·軒轅夏禹、仁道之劍·湛瀘、帝道之劍·赤霄、威道之劍·太阿…
十大神劍之中,前四柄都是王者之劍、后面六柄都是諸侯百姓之間。
誠信高潔的七星龍淵、摯情摯愛的干將、莫邪,夫之勇決的魚腸、尊貴無雙的純鈞、精致優雅的承影…
這十大神劍常人只需要獲得一柄,都足以欣喜若狂,韓景略所持的正是玄鳥之人嬴政佩劍之首的太阿。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被秦始皇嬴政作為首席佩劍的太阿,地位超過了其他八柄劍,只有排名第一的軒轅夏禹劍能壓它一頭。
這也是為什么司徒說太阿是老四的時候,太阿有些不滿的原因。
或許在太阿心底,它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好了、別生氣,你在我心底是獨一無二的…”
韓景略笑著摸了摸劍柄,太阿在空中轉了幾圈,似乎非常受用。
司徒看著韓景略的模樣,不由呢喃道:
“這家伙、妥妥的一副渣男模樣…”
“對了!”司徒突然說道:
“我總感覺我師兄今天的出現很突兀,你說他是不是在隱晦提醒我們今天會遇到迦樓羅。”
“可能是、但不全是…”韓景略眉頭皺起,將自己之前所分析的話給說了出來:
“迦樓羅并不能殺死我,如果他說的危險僅僅是這個,那我覺得我可以應付。”
“也就是說、你覺得還有更大的危險在前面等著咱倆?”聽到這話、司徒五官扭曲,一副便秘的感覺。
“差不多…你干嘛?”看著司徒突然開始收拾東西,韓景表情疑惑。
只見司徒一邊收著東西,一邊轉頭對他說道:
“韓跑跑、雖然我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很高興,但我發現你的運氣著實太霉了。”
“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貧道已經準備跑路去別的城市了。”
“你在胡咧咧什么鬼東西…”莫名又得到一個“韓跑跑”的外號,韓景略著實有些無語。
顯然、司徒還記著自己當時甩開羅剎鬼王,把他留下獨自面對羅剎鬼王的經歷。
不過他的話倒是給韓景略提了一個醒,韓景略想了想后開口道:
“你說的倒是有點意思,我的運氣確實太差了。”
“不是差、是倒霉到家了。”司徒重申一遍:
“我司徒鐘這輩子活了二十四年,就沒有遇到你這么倒霉的人。”
“司徒鐘?”韓景略輕笑道:“我們認識了這么長時間、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全名,說好的保密呢?”
“誒、我師兄都出來了,神霄山也出現了,再隱藏我的姓名已經沒有用了。”司徒雖然這么說著、可手頭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韓景略看著他、不由皺眉:“你真的要走?”
“真得走了。”司徒動作停滯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斬友情的,希望你以后踏足地仙境,還能幫一把我。”
他嘴巴上這么說、實際上是因為經歷了這么多場生死后,對兩人之間的執念和友情放不下才這么說的。
“你要不還是留下,修我給你的那部真靈法門算了。”
韓景略怕這家伙轉頭又去找別人談友情去了,因此勸說著對方。
或許修煉竅穴的資源需要很多,不過就兩人的合作來看,低階的內丹給司徒,高階的韓景略自己吃,這么歷練下去,兩人都能得到突破。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司徒對于元神和道的執念,司徒轉身對著他說道:
“我司徒鐘呢、怎么說也是道祖他老人家的徒子徒孫,轉修其他法門,這不是背叛師門嗎?”
“放心吧、我這次出去,等突破了五氣境,一定會回來找你喝酒的。”
司徒拍了拍韓景略的肩膀道:“大丈夫男子漢,該分手就分手,你之前這么果毅,現在怎么婆婆媽媽的。”
聽到司徒這么說自己,韓景略臉上只是輕笑,順帶搖頭道: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再留你就不好了,希望下次再見,你能突破五氣境吧。”
韓景略說話間伸出手在司徒肩膀上拍了一下,順帶留下了自己的炁。
他做的很隱蔽,就司徒眼下的實力,完全不可能感知到自己留下的炁。
這道炁可以讓自己知道司徒的安危,實力提升后、司徒算是他唯一的一個交心朋友。
“誒…都說不用擔心貧道了,比起貧道,你還是應該更擔心擔心自己。”
司徒背上了所有東西,然后對韓景略一臉認真:
“我師兄的話,我無論怎么考慮,都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真的有抗拒不了的事情…”司徒拿出了一張地圖遞給了韓景略:
“去神霄山,那里有足夠對抗神明的護山大陣…”
接過地圖、韓景略和司徒對視了一眼,司徒表情平淡了下來,沒有了平日里的頑皮無賴,只是淡淡開口:“保重。”
他說完的瞬間、韓景略將他傳出了洞天世界,看著手中的地圖,嘆了一口氣后,將它放在了紫竹樓里。
他枯坐在了紫竹樓門前司徒常常睡覺的草地上、一連過去了半小時后,才重新回到了現實中。
當他一步步從臥室走到客廳,看到的只有坐在沙發上的褚山和敞開的大門。
“走了嗎?”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感嘆。
“走了…”
褚山的回答,讓韓景略微微頷首,看了一眼門外,他也轉身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