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就這樣,上界再度變得平靜了起來,但暗地里的暴風雨,卻始終都在醞釀。
在顧沉傳訊后沒多太長時間,曦蝶公主率先趕到,連同著圣華皇朝的大批人馬,相應顧沉的號召而來。
“顧沉!”曦蝶公主看到顧沉后很是高興,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圣華皇朝的皇主,以及一眾強者在后方,屆時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見過皇庭之主。”現如今,顧沉的身份非比尋常,乃上界第一勢力萬古皇庭之主,所以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圣華皇朝的皇主心中其實非常感慨,他也沒有想到,當初的一個后輩小子,居然走到了今日這一步,讓他感嘆不已。
“見過前輩。”這時,顧沉帶著曦蝶公主來到了近前,對圣華皇朝皇主抱拳一禮。
雖然他早已今非昔比,但圣華皇朝皇主曾經也待他不薄,曦蝶公主也對他幫助良多,他自然不會無禮。
隨后,將圣華皇朝安頓好后,顧清妍帶著冰魄宗來投。
“大郎!”
二叔和嬸嬸看到顧沉后,頓時激動無比,雖然他們二老不怎么接觸修行界的事,但現如今關于顧沉的事跡,已是在整個上界三千六百域傳的人盡皆知。
“不愧是我顧家的崽,不論在九州,還是上界,都無人能及!”二叔顧成峰來到顧沉近前,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元道人敖玄等一眾妖孽站在遠處,沒有選擇靠近,現如今以顧沉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問道境的絕世人物都需要對其態度端正,拍顧沉的肩膀,可能普天之下也就此獨一份了。
此刻,顧沉看的清楚,二叔和嬸嬸的眼中滿是擔憂,如果有可能,顧成峰和許清娥希望顧沉能平平安安的待在他們身旁,在九州這樣過一輩子也無妨。
顧沉輕聲一嘆,有時候,他又何嘗不想呢?
隨后,他重整旗鼓,臉上露出濃郁的笑容,動用通天手段幫助二叔和嬸嬸洗禮了身體,助他們洗筋伐髓。
“見過皇庭之主。”這時,冰魄宗的宗主慕寒出現,躬身對顧沉施了一禮。
“宗主請起。”顧沉微微頷首,與二叔和嬸嬸寒暄了一陣,便讓顧清妍帶著二老前往了早就安置好的地方。
顧成峰一家子的安危,對于顧沉來說,是重中之重。
與此同時,有侍衛通報道:“報,蒼域的血蘭族,天葵族,以及九嬰族求見。”
顧沉聞言,微微頷首:“讓他們進來。”
隨后,偌大的殿堂中,血蘭族,天葵族以及九嬰族出現在了此地,三大族長皆是有些拘謹的對著顧沉行禮。
原來,現如今上界動亂,這些巨無霸級勢力更是知道內幕,所以便想著尋一處安全所在。
血蘭族不必多提,該族的血玉曾幫助過顧沉,他當然愿意接納,至于天葵族和九嬰族,都與他有所恩怨,但為了種族延續,兩大族長還是誠心乞求了顧沉。
但事實上,關于當年的那些小事,顧沉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更別提,他當時也沒吃虧,九嬰族的少族長都被他給宰了。
況且,現如今整合上界力量,應對紀元大劫才是最重要的。
“自行找個地方吧。”顧沉說道,他端坐在上首,宛如一位天帝降臨在了世間,哪怕收斂了氣機,但還是自有一股大威嚴和大氣魄在。
這座大殿,乃是以各種珍材天料建造而成,是院長司徒等專門為顧沉修建的,身為萬古皇庭之主,該彰顯的身份地位一定不能缺少。
讓天葵族和九嬰族離去后,顧沉看向了血蘭族,該族皆有著一頭血色長發,但唯獨血玉的長發最為耀眼和絢爛,讓人看上一眼就能銘記。
“血玉呢,她怎么沒有出現?”顧沉問道。
那名血紅色頭發的女子,給顧沉曾留下了較為深刻的印象。
她的英姿颯爽以及果敢,超越了顧沉所見的任何一位女子。
血蘭族的族長有著混元境的修為,是血玉的父親,聞言,他神情黯淡,抱拳回道:“啟稟皇庭之主,血玉她…隕落了。”
“隕落了,這怎么可能?”顧沉劍眉一蹙,隱隱間,大殿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肅。
“這是真的,不敢對皇庭之主有任何欺瞞。”血蘭族族長連忙說道。
隨后,他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顧沉輕聲一嘆。
萬族爭霸戰結束后,血玉為了強大己身,盡快追趕上顧沉的步伐,獨自一人前往蒼域一處險地去謀奪機緣,而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小女…小女她敬仰皇庭之主多年,從當初蒼域相識,就一直對您很有好感,她的隕落,也全然是她自己的選擇,身為修士,有這樣一個結局,也只能說是她的歸宿吧。”血蘭族族長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顧沉點了點頭,隨即一陣默然。
見狀,血蘭族族長連忙告退了。
端坐在高大的帝座之上,顧沉久久都未曾言語。
下一刻,他身影幻滅,在天元道人等人的視線中,自原地消失。
花費極短的時間,顧沉便挪移虛空,橫跨了多座界域,來到了蒼域。
根據剛剛血蘭族族長所說的,顧沉來到了蒼域的一處險地,他的到來,使得此地萬物臣服,所有的兇獸全部跪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他站在這處禁地的最上空,眸光轉動,下方的一切都被他所盡收眼底。
但最終,就如血蘭族族長所言,沒有任何蹤跡。
顧沉立身在天穹上,施展通天手段,欲要返本還源,重現當年的一切。
雖然時間久遠,過去了很長時間,但顧沉有宙鼎,更掌握了無量神通宙字印,外加血玉的一縷氣機,到底是呈現出了當年的畫面。
“真的隕落了。”顧沉輕語,面無表情,無悲無喜。
縱使他現在功力通玄,但人死不能復生,至高境都不行。
顧沉站在這里,神色沉默,久久未曾言語。
另一邊,圣門總部,黑色魔山。
現如今的圣門不比以前,哪怕是總部中的這些修士,一個個眼神中隱隱都有些慌亂。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顧沉。
魔山中的殿堂內,圣門九大尊者,不,是八大尊者齊聚。
剎羽尊者金燭,已經在不久前,死在了顧沉的手里。
“上界不久前的動蕩表明,紀元大劫越發臨近了,或許要不了幾百年就可以降臨!”一位尊者開口說道。
“幾百年?你猜顧沉達到至高境,融合萬界本源需要多久?”
此言一出,剛剛開口的尊者頓時沉默了下去。
“血殺,你有什么建議?”這時,有尊者說道。
血殺尊者沉默,片刻后道:“顧沉此子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了,此次陰世力量侵襲,上界動亂,他出的力是最大的,而且不出意外,他應當很快就要突破到問道境中期了。”
“這么快?”最開始出言的那名尊者皺眉,很是訝異。
這種速度,哪怕他們體內有天魔,一直不停的吞噬,都有些難以比肩。
“若不是有確鑿證據,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魔皇級別的人物寄托在他身上了。”一名尊者說道。
這時,一臉猙獰的離火神教教主,也就是圣門的陽尊者寒聲道:“此子必須要死!”
他雙拳緊握,上一次他遁逃之后,身份自然暴露,而他所創建蘊含了一生心血的離火神教,不出意外,也是就此分崩離析。
好在,最后關頭,他帶走了自己的道兵——離火神爐。
但離火神教中的各種珍材神料,還是盡皆被顧沉收取。
“此子當時曾言,金燭已被他搜魂,掌握了我等的身份,現如今看來,也只是謊言罷了。”
“這是自然,雖說不知道此子到底依靠何種手段斬殺了金燭,但憑借金燭的實力,他想要搜魂,還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血殺,你當初為何要讓我逃走!”離火神教教主咬牙說道。
血殺尊者聞言,眉頭微皺,道:“乾離,你冷靜一些,當時的情況,我不讓你走,難道你真準備跟顧沉死斗?”
其他尊者也是勸道:“乾離,血殺說的沒錯,當時那種情況,你遁走是最好的結局。”
“哼!”
離火神教教主冷哼,他雖然知道,但心中還是非常不滿,說道:“血殺,以你的身份,要殺顧沉應當輕而易舉,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此言一出,其余七位尊者紛紛看了過去,顧沉的威脅現如今已是越來越大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八大尊者都不會是其對手了。
血殺尊者微微沉吟片刻,道:“我現在不太方便,需要一些時間。”
正當他說著的時候,圣門所在的這片洞天突然劇烈震蕩,并傳來了一聲驚天炸響。
黑色魔山的殿堂之內,無盡魔氣洶涌,宛如地獄之門在這里大開,無與倫比的陣陣陰冷氣機澎湃,哪怕是八位達到了問道境大圓滿的尊者級人物,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戰栗。
甚至,連同他們體內的王級天魔,也亦是在發抖,宛如感受到了什么至高無上的存在一般。
“怎么…怎么回事…”八位尊者顫聲說道,一個個眼中滿是不解。
在他們不遠處,無盡魔氣洶涌,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緊接著,一名高大的漆黑身影,從其中邁步走出,來到了此地。
“您…您是?!”以血殺尊者為首,古天冥,乾離等八位尊者瞳孔劇烈收縮,凝聚成針尖大小,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最前方的那道高大漆黑身影。
下一刻,有濃濃的敬畏和驚喜,從他們的眼神中涌現,隨即,八位問道境大圓滿,可立足于上界之巔的絕世人物,居然在在這一刻齊齊彎腰,叩拜了下去。
這種景象若是傳出去,足以動蕩上界三千六百域!
簡直不可想象,在這一大紀諸天至高不出的年代里,居然有修士能讓八位問道境大圓滿的絕世人物如此,可想而知,出現在這里的那位高大漆黑身影,有多么的不凡。
下一刻,血殺尊者八位圣門尊者齊齊高呼,道出了那道突然出現的身影來歷。
“恭迎圣主,賀喜圣主出關!”圣門八位尊者沉聲說道,他們低下頭顱,恭敬行禮,同時軀體隱隱間還在戰栗,哪怕他們達到了問道境大圓滿也無法克制的住。
這就是圣門主宰——圣主的威勢!
高大漆黑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后,如深淵般濃郁的魔氣匯聚,形成了一個高聳的黑暗王座,高大身影端坐其上,周身朦朧,唯有一雙瞳孔,無比滄桑,帶著深沉的古意,好似望遍了人世間的一切。
但同時,其整個人,卻又顯露著難以言喻的高貴與邪異,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皇者般,不可侵犯,無法直視!
圣主出現了,這對于顧沉,對于上界來說,可以說是災難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