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那座發光的門戶前。
嗡的一聲,幾道身影出現,其中兩人,正是天柱山的圣子赫連鷹,以及焚天谷的圣子沉天熾。
余下的兩人,則是他們的兩位洞天境護道者。
“嗯?”
見到這四人出來,頓時此地的不少人為之一愣。
“這…怎么連圣子級人物,還有他們的護道者也都被淘汰了?”
遠處,一眾圍觀的人群更是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
這時,有兩大圣地的合一境高手上前詢問,眉頭緊緊皺起。
這還是第一個出局,或者說用掉護身符的圣子級人物,讓兩大圣地都有些臉上無光,故此面色陰沉。
“師叔,我們…”
赫連鷹和沉天熾面色難看,身為失敗者,被如此之多的人矚目,他們的心里自然難受得緊,自己都感覺顏面無光,心中恨死了將他們送出來的那名年輕強者。
“我們被人斬殺了,讓師叔你失望了…”赫連鷹和沉天熾身為圣子,現在卻羞憤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是誰,你們與誰起了沖突?”天柱山,還有焚天谷的兩名合一境強者沉著臉問道。
“是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洞天境強者…”隨后,兩人將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居然是此人?!”
聽完赫連鷹與沉天熾的描述后,一眾合一境強者大驚,甚至連高懸在虛空中的大能級人物都望了過來,目光開闔間有神光閃爍。
“師叔你們知道他?”見狀,赫連鷹和沉天熾頓時有些懵了。
但是,他們的師叔卻沒有回復二人,而是面色沉凝無比,與其他幾名強者對視一眼,道:“竟然又是這位年輕強者,就是不知他的真實年齡到底如何,如果真的跟他的外貌一般,那就可以證實了。”
顧九歌!
此刻,所有人的腦海里,都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個名字,蒼域年輕一輩之中,第一個金榜題名者!
如果一位年紀輕輕,就達到洞天境的修士,那絕對是顧九歌無疑!
甚至,很多人都懷疑,這個人就是顧九歌。
“師叔,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是誰?”赫連鷹和沉天熾不甘的問道。
兩位師叔瞥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就不要想著報仇了,估計很難會是他的對手,如果我們所料不錯,這個年輕強者很有可能是那位神秘無比的——顧九歌!”
“什么,居然是他?!”
赫連鷹和沉天熾驚呼,萬萬沒想到對自己出手的人居然是這位年輕一代中最神秘的強者。
這等人物,金榜題名,哪怕是赫連鷹和沉天熾再自命不凡,也知道如今的自己確實不會是其對手,對比此人差了很遠。
“只是,他為什么要對付我們?”赫連鷹和沉天熾茫然,他們清楚感受到了顧沉對他們的敵意,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這時,兩人突然想到,還有四位護道者在其中,他們趕緊將這個事情說出,并心中暗暗期望,這個顧九歌能死在里面,好讓他們雪恥。
可是下一刻,光芒一閃,他們身旁,有四名洞天境修士出現。
“你們…也出來了?”赫連鷹和沉天熾見狀,頓時面色一滯。
四名洞天境修士面色羞愧,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
天柱山和焚天谷的兩名合一境強者面色沉凝,很不好看,若非有護身符的話,他們這一次的虧損可就大了去了!
“師叔,我們還想進去!”這時,赫連鷹和沉天熾對視一眼,壯著膽子開口。
“你們兩個還想進去送死不成?!”兩位師叔怒氣沖沖的看著二人。
“我們…我們是想去其它地方尋找機緣,碰見那個疑似顧九歌的人,絕對會離他遠遠的。”赫連鷹和沉天熾二人說道。
“哼!”
兩位合一境強者一聲冷哼,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其它勢力的圣子還沒出來,如果這一次機會錯過,赫連鷹和沉天熾想要突破到洞天境,真的不知要猴年馬月了。
洞天福地之內,此刻,靈道山的薛凝珊,騰蛇族的陰冷男子,還有天冥皇朝那名古炎的護衛隊長,此刻幾人都是有些吃驚的看著顧沉。
剛剛,隸屬于天柱山和焚天谷的四名洞天境修士出手,可卻還是被此人輕松斬殺,這樣的一幕,真的有些嚇壞了他們。
“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靈道山的薛凝珊眸波流轉,容顏貌美,白皙的面頰上浮現出了一縷嬌俏的笑意,看向顧沉輕聲詢問。
這樣的一個動人女子,換做是誰都不會不給面子,而且是對方主動,當然會愿意交談幾句,畢竟也不吃虧。
但顧沉卻不在此列,他神色平靜,不發一語,而是看向了他們的身后。
那里有一座叢林,最里面有一個山洞,其內有一張石桌,上面還擺放有幾個小瓶子,里面裝有澹金色的液體。
“金身液?”顧沉劍眉一挑,認出了其來歷。
金身液,顧名思義,對于修士淬煉肉身有奇效,能增長體魄強度,更有一定可能淬煉出一副無暇金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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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于洞天境修士都有巨大作用的天材地寶,赫連鷹和沉天熾不過才只有天人境,當然極度渴望,希望憑借金身液,以及其它的寶物,幫助他們打破武道領域的極限,繼而突破到洞天境。
當然,顧沉還看到,山洞內,還遍布有一些危險,并非是十分安全。
薛凝珊他們剛剛在這里,就是在爭奪金身液的所屬權,未曾想顧沉突然殺了出來。
遠處,還有著不少的身影站在那里,都是被天柱山和焚天谷捉來幫助他們尋找靈藥的,背景勢力距離圣地差出很遠,這群人只能忍氣吞聲。
其中,就有玄意宗的凌菲和廖云,兩人剛進入這里沒多久,便被天柱山和焚天谷給抓到了。
“太好了,終于脫離苦海了!”此刻,廖云見到天柱山和焚天谷的人馬被殺了個干干凈凈,頓時大喜過望,以后再也不用將采摘到的靈草靈藥上交了。
而身姿曼妙的凌菲則站在一旁,看著顧沉有些出神,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師妹,師妹你怎么了,我們脫離苦海,難道你不高興么?”廖云不解的問道。
此刻,他無比感謝遠處的那名強者,同時眼中有些濃濃的希冀,希望自己未來可以走到那一步,憑借一己之力,無懼圣地!
凌菲沒有理會廖云,而是一直皺眉深思。
“我知道了!”
突然,凌菲俏臉一變,看向顧沉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恍然,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正是當初在隕州,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奪走赤元果的那個人么?!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凌菲低語,明眸中涌現出好奇。
“師妹,師妹你怎么了,難道你認得那名強者?”廖云還在一旁不斷追問,顯然對于顧沉已經沒什么印象了。
凌菲瞥了他一眼后,沒有說話,微微搖了搖頭。
廖云見狀,就更加不解了,他覺得,跟自己青梅竹馬這么多年的凌菲,好像越來越陌生了。
另一邊,顧沉自然也看到了遠處的凌菲和廖云,不過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顧沉剛到上界的時候,凌菲對他幫助不小,如果有機會的話,對方若是遇難,他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這時,靈道山的薛凝珊見顧沉不說話,也不惱怒,而是微微一笑,眸波轉動,風情萬種的道:“這位公子,我想我們應該同齡,不如一起聯手去探索那片叢林和山洞如何?”
騰蛇族的陰冷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非常警惕的看著顧沉。
金身液寶貴非常,他不想讓出,還想著奪走,帶回去給自己族中的少主服用,然后好讓其在這處洞天福地里大殺四方,登上蒼域年輕一輩第一的寶座。
天冥皇朝的那名戰將,見薛凝珊對于顧沉如此熱情,面色隱隱間也是不由得一沉。
畢竟,現如今此女已經內定,不出意外的話,會與他的主子九皇子古炎成婚,現如今卻對另一個男子這般,他自然會感到不滿。
而且,他與騰蛇族那名男子的想法一般,想將金身液帶回去給古炎,幫助其增強實力。
可以說,這些大勢力出身的人就是厲害,哪怕來到這種地方,都有手下幫其搜尋靈藥乃至天材地寶,用以增強實力,比顧沉一個人要強多了。
哪怕是靈道山的薛凝珊,身為隱世道統的傳人,此刻顧沉也敏銳的感覺到,在其周遭虛空中,隱藏著一名洞天境的強者,守護著此女。
“金身液是我的了。”這時,在眾人忌憚的目光中,顧沉終于開口,說出了這種話語,定下了天材地寶的歸屬。
而且,他的意思無比明確,也是在趕薛凝珊幾人離去。
此言一出,騰蛇族和天冥皇朝的兩人頓時目光一凝,隱隱間有要合力對顧沉出手的想法。
單獨一人,他們都沒有什么勇氣,可以將顧沉拿下。
畢竟,剛剛他們已經親眼見識過顧沉的實力了,確實驚人無比。
“閣下未免有些太過霸道了吧?”天冥皇朝的戰將開口,眉頭一皺。
要知道,留在此地的他們三人,每一人皆背景不凡,背靠強大勢力,眼前這名男子實力雖強,但一人獨對他們三人,卻也未必可以穩操勝券。
更遑論,他們背后還有更多的人手了。
這時,顧沉微微扭頭,看向天冥皇朝的那名戰將,澹澹說道:“我很討厭天冥皇朝,給你三息時間,不走,就死。”
平澹的話語,彰顯出的,確是顧沉強大的信心與實力。
此言一出,天冥皇朝的那名戰將面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陰沉了下來,喝道:“閣下未免也太驕狂了,說一句不好聽的,縱然你實力再強大,面對皇朝又能算得了什么,螻蟻而已,居然敢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語?!”
“那便將性命留下來吧!”
顧沉神色漠然,震指一彈,天地震動,一道指勁在虛空中留下一道極為顯眼的痕跡,打向了天冥皇朝的那名戰將。
頓時間,此人童孔收縮,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對方僅僅只是震指一彈,他卻感覺好像是一座頂天大岳撞擊了過來,當即全神貫注的應對。
這名天冥皇朝的戰將拼盡全力,身體橫飛出去很遠,才將顧沉的這道指勁給擋了下來,嘴角溢血不止。
“還算可以。”
見擋住了自己的隨手一擊而沒有立即死去,顧沉微微頷首,有些贊許。
但這樣的一幕,看在天冥皇朝的那名戰將眼中,卻是無比的羞辱。
對方一個年輕人,自己大了他好幾十歲,卻被這樣仿佛長輩教育晚輩一般的形容,讓他的臉如何掛得住?
“薛姑娘,還請出手,助我一臂之力!”這名戰將喝道。
既然即將聯姻,那天冥皇朝和靈道山當然也算是站到了一起,所以此人覺得讓薛凝珊出手,于情于理都沒問題。
但讓他意外的是,薛凝珊居然沒有理會他,而是丹鳳眼緊緊的盯著顧沉,目光灼灼,很是熾熱的說道:“這位公子,想必就是天下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整個蒼域年輕一輩第一個金榜題名的神秘強者——顧九歌,小女子說的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