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天冥皇朝的九皇子要下界,赫連鷹的臉色當即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時,錢鳴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圣子指的是哪件事?”
赫連鷹眼神凝重,沉聲說道:“據說,當年禹皇之所以會隕落,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這里面蘊含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而這其中,天冥皇朝很有可能就與此有關!”
“竟有此等隱秘?!”
錢鳴,以及另外兩名上界天柱山的一代嫡傳弟子聞言,此刻都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面色駭然無比。
禹皇之死,直到現在具體情況都不為天下人所知,在當年,這件事其實發生的非常突然,很多人都認為隱藏了不少的內情,但卻不是錢鳴等人這個級別可以探究的。
哪怕是赫連鷹,身為圣子級人物,也一樣如此,只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了解的傳聞會更多一些罷了。
“可是,我記得太古紀元,禹皇在位統領人族的時期,在那時還沒有天冥皇朝呢吧?”另外兩名一代嫡傳中的一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錢鳴看了此人一眼,沉聲說道:“圣子的意思是,天冥皇朝,很有可能與當年太古時代,禹皇的那位大敵有關!”
“什么?!”
另外兩名一代嫡傳面色越發駭然,他們感覺,自己好像了解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求知欲得到滿足的同時,心底深處卻又充滿了恐懼。
因為,這件事關乎太大了,完全不是他們這個級別可以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并不是說說而已。
這時,圣子赫連鷹深吸一口氣,有些忌憚的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也只是偶然間聽說的傳聞,也未必就全部為真。”
“明白。”
錢鳴三人點頭,關于禹皇之死,上界眾說紛紜,說什么的都有,赫連鷹說的這個消息雖然驚人,但確實未必就是全部的真相。
而且這件事關乎甚大,也不是他們可以妄議的,再加上禹皇那等級別的人物,過多的議論會帶來什么,他們當然也非常清楚。
所以,這個話題就如赫連鷹所說,到此為止了,不會有人再提起。
“這一次,天冥皇朝的九皇子下界,除了九鼎之外,很有可能也是為了太虛道圣女楚月靈。”赫連鷹道。
聞言,錢鳴三人也是點頭,九皇子愛慕太虛道圣女楚月靈,這是整個上界都人盡皆知的事情。
須知,以天冥皇朝九皇子的身份地位,哪個女子能被他所看上,在上界那可是天大的福氣,不論是什么樣的女人,只要九皇子看上眼,當晚就會有人將那名女子送到他的床榻上去。
而那女子,也絕對是心甘情愿的,甚至于每天都有無數的女子想要進入九皇子的視線,因此而飛上枝頭變鳳凰,搏得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楚月靈不同,她乃是太虛道的圣女,身份背景,天賦實力盡皆超凡,不比九皇子弱上分毫,甚至有一些人認為還要更甚。
“太虛道圣女也不是真身下界,九皇子為何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一名一代嫡傳一臉不解的問道。
錢鳴道:“據說,位于上界的太虛道圣女真身已經閉關了,所以九皇子為了與其接觸,只能下界。”
“這個九皇子,可還真是夠執著的。”出言的那名一代嫡傳搖頭。
其實不少人都清楚,九皇子追求楚月靈,除了因為對方自身不俗以外,太虛道圣女的身份也很重要。
若是他能成功,或許直接可以超越其他皇子,被立為天冥皇朝的太子,入主東宮,這也是那位九皇子對楚月靈上心的最重要原因。
甚至,可以說為了尋得太虛道圣女楚月靈的芳心,天冥皇朝的九皇子無所不用其極,在旁人眼里,都有些瘋魔了。
只不過那位太虛道的圣女,卻一直對九皇子不假辭色,甚至有些懶得搭理。
“這位九皇子從小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沒有他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太虛道圣女楚月靈可以說是第一個,所以他才會如此執著。”赫連鷹這般說道,他也大致能夠猜到那位九皇子的想法。
“這下子,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話音落下后,天柱山的圣子赫連鷹面色不禁為之一沉。
天冥皇朝存在無盡歲月,極其古老,在上界根深蒂固,實力強大無比,不論是背景和實力,都不是赫連鷹和傅凌之流能與之比擬的,對方的哪怕不是太子,各個方面也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
若是與九皇子對上,不論是誰,這些下界而來的所有圣子,都會感覺到棘手。
錢鳴當然也深知這一點,但他對于赫連鷹還是有些信心的,道:“圣子,雖然九皇子非凡,但畢竟也是靈身下界,不是真身親至,若是您與其他幾位圣子聯手的話,未必沒有勝算。”
所謂的靈身,乃是用各種天材地寶,由上界的大能或者巨頭級別的人物親自出手鑄造而成,與化身有些類似。
然后,再由赫連鷹等人分出一部分魂魄入主其中,操縱靈身下界而來。
畢竟,他們真身乃是天人境的武道絕顛,九州本土都無法誕生這種級別的強者,更遑論跨越天地阻隔下界而來,就更加困難,稍有不慎就會隕落。
所以,為了保證這些圣子級人物不出意外,上界的那些巨頭才會花費巨大代價打造一具靈身讓他們下界。
因為不是真身,所以大家的根基底蘊基本上都大致相同,這也是錢鳴覺得赫連鷹和其他圣子聯手能對付天冥皇朝九皇子的原因。
赫連鷹面色沉凝,以他的驕傲,這種事當然不屑去做,但如果對手是天冥皇朝九皇子的話,那便另當別論了。
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要把這位九皇子看的太簡單了,雖然根基大家一樣,但戰力卻未必等同。”
錢鳴點頭,這一點他當然知曉,決定武者的戰力因素有很多,根基底蘊雖然無比的重要,但只是其中之一。
可這時,圣子赫連鷹說出了一句讓錢鳴大驚失色的話語。
“更何況,據說天冥皇朝的那位九皇子,已經在參悟神通了。”
“什么?!”此言一出,錢鳴三人當即大驚失色,難掩心中震撼之情。
神通是什么,他們當然非常清楚,那是天人境不可能領悟的東西,因為已經遠遠超出了武道的范疇。
哪怕在上界,縱觀古今,他也未曾聽說過,有誰曾在天人境參悟出了神通的。
這時,赫連鷹面色沉凝,道:“當然,也無需過于緊張,九皇子雖然不凡,但僅憑一具靈身,也未必能比我等強到哪里去,參悟神通,可并不代表就能將之領悟,他不過是在為以后做鋪墊罷了。”
錢鳴三人點了點頭,臉上的驚駭卻仍舊沒有消失,因為能參悟神通,就已經足夠驚人了。
赫連鷹話雖然說的輕松,但他的面色確是證明了,他心中并不是表面上所展露的那般。
對于九皇子,他還是忌憚非常的。
“不論如何,先找到九鼎的下落。”赫連鷹道。
“是。”錢鳴,以及另外的兩位一代嫡傳弟子盡皆點頭應下。
不光是傅凌以及赫連鷹,無極道門,云霄天宮,乃至須彌佛宗純陽武宗等下界而來的各個圣子,心中都有著屬于自己的謀劃。
對于禹皇留在九州的九鼎傳承,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勢在必得。
平靜了沒有多久的九州,也是再次風云匯聚,即將展開一番前所未有的大戰。
這等級別的人物若是開戰,一個不好,九州就必將因此而生靈涂炭。
同時,顧沉與大夏,也成為了很多人的目標。
畢竟,如今的顧沉被譽為當世第一,大夏又一統了九州,想要尋找傳承,很顯然,他們是最好的助力。
更別說,之前的上界奇才下界,與顧沉起了紛爭,顧沉現如今已經是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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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顧沉在解決完純陽武宗的姜輝,將其跟蒼穹劍宗的羅石森一樣煉制成傀儡后,便返回了顧府。
不,如今已經不是顧府了,而是武王府,偌大的王府假山水榭,亭臺樓閣,通體以琉璃瓦點綴,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門口還擺放著兩座造工精美,價格高昂的玉貔貅,還有兩名修為不俗的武道高手守在這里,乃是姬元特意從禁軍調過來的。
這一次,回到自己家,顧沉沒有再掩飾身形,而是直接現身在了這里。
見到顧沉出現,兩名守門的武道高手頓時面色一肅,眼中燃起熊熊的狂熱,抱拳恭聲說道:“見過王爺!”
“嗯。”
顧沉微微頷首,旋即便走進了王府,現如今,原先的門房張伯已經換了另一個差事,平日里都很閑,基本上屬于是養老了。
原來的顧府仆人大多都是如此,他們都跟在二叔顧成峰和嬸嬸許清娥身邊許久了,隨著顧沉的地位不斷提升,他們的待遇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
見到顧沉歸來,王府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起了濃郁的笑容,恭聲向顧沉問好。
而對于這些人,顧沉也是紛紛點頭回應。
很快,二叔顧成峰一家子知道顧沉歸來的消息后,也是紛紛趕了過來。
現如今,二叔已經不用去御刀衛那里當值了,畢竟,他現在乃是一品忠勇公,雖然只是一個頭銜,沒什么實權,但也不是御刀衛統領能夠比擬的,他到了御刀營,所有人都要跟他行禮。
并且,那些之前的同僚也都不敢再如之前一般對他打趣,一個個都對他恭敬無比。
隨著顧沉的地位不斷提升,二叔一家子自然也是如此,顧成峰哪里受得了這個,所以便辭職不干了。
現如今在家中,每天都陪著自己的妻女,栽栽花,種種樹,生活也是非常的愜意。
“大郎,你回來了!”見到顧沉回來,顧成峰心里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嬸嬸許清娥也是一樣。
每次顧沉離家,他們表面上都裝作一副輕松的樣子,以免顧沉擔憂,但其實心中緊張無比。
不論在外人眼中,顧沉多么偉大,可在二叔顧成峰和嬸嬸許清娥的心中,他也只是一個孩子。
畢竟,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了顧沉的成就,二十四歲的神意境,威風與傳奇到了極點。
可在二叔顧成峰的眼里,顧沉才二十四歲,便要承受這么多,整個九州的重擔都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讓顧成峰和許清娥也為此心疼不已。
“大郎回來了,正好,今天我親自下廚,做幾個你愛吃的飯菜。”嬸嬸許清娥笑著說道。
“好,那就麻煩嬸嬸了。”顧沉臉上也是充斥著笑意,感受到了一陣溫馨。
縱觀整個九州,這里是唯一可以讓顧沉全身心放松的地方,對于二叔一家人,他也是珍惜無比。
更何況,若非為了這些他所珍視的人,顧沉也不會守護九州,欲要與妖鬼抗爭到底。
事到如今,守護九州這件事,已經變成了一個責任,位于顧沉的肩頭。
他自然看的懂二叔顧成峰和嬸嬸許清娥的意思,這一切,也都被顧沉記在了心里。
這時,一旁的顧清妍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說道:“對了大哥,這里有一封你的信件。”
“嗯?”顧沉聞言,神色一怔,道:“誰送來的?”
“不知道,突然間就出現了。”顧清妍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此言一出,顧沉頓時神色一凜,他連忙打開信封一看,眉頭卻是不由得輕輕一蹙。
“大哥,是發生什么事了么?”見顧沉這副模樣,顧清妍不禁開口問道。
顧沉聞言,展顏一笑,道:“沒事,只是小事罷了。”
話雖這么說,但顧沉的眼底,卻是有著一抹冰冷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