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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拉攏

  “你說什么?你說虞卿被抓了?”

  驀地一拍桌子,呂文煥死死的盯著程妙靜,只因為就在之前,程妙靜告訴他,他那侄兒被李穹給抓走了。

  程妙靜怒聲罵道:““沒、沒錯。就在今天傍晚時分,那李穹突然就帶人來,將呂文煥給帶走了。你說那李穹,究竟發的是什么瘋,竟然將我兒子都給抓走了。他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嗎?”

  呂文煥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程妙靜理所應當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畢竟你也是大郎的叔叔,再怎么說也得幫大郎一把吧。要不然讓他就這么被關起來,那怎么得了?畢竟那監獄這么陰森,我害怕他會被凍著啊。若是有壞人要欺負他,那又該怎么辦啊!”

  “只是這樣嗎?”

  呂文煥繼續盯著程妙靜,總覺得對方言詞之中私有隱藏。

  程妙靜頓感惱火,張口破罵:“什么叫只是這樣?我就問你,你還是不是大郎的叔叔?我就問你,你究竟救不救大郎?”

  “我又不是不救!畢竟虞卿乃是我哥哥兒子,我又豈能坐視不理?只是我了解那李穹,若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斷然不可能輕易抓人的。你就告訴我,虞卿是否做錯了什么事情了?”目光死死盯著程妙靜,呂文煥試圖問出一些端倪來。

  “常山!你說的是什么話?有你這么說你侄子嗎?”

  程妙靜忍耐不住,又是破口大罵:“你若是不救大郎,那我就去求別人了。我就不信這偌大的襄陽城,就連一個忠誠之人都沒有。”說到這里,不免透著幾分擔心起來:“唉。就怕大郎在那監獄之內忍饑挨餓,眼看他變成這樣子,我還有臉去見他的父親嗎?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你得告訴我,那虞卿究竟犯了什么事兒,這樣我才好對癥下藥。”呂文煥也是忍耐不住,驀地將聲音抬高起來,卻是讓程妙靜為之一震,似是也被嚇住了。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程妙靜方才反應過來。

  “我可是你嫂子,你竟然敢對我吼?我就問你,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嫂子了?”她反而沖著呂文煥大罵起來:“而且那李穹不過小小的一介知州,你還怕什么?跟他說一下,他不就放出來了嗎?”

  “哼。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情況變了,這襄陽再也不是咱們一家的了,現在主事的可是那華夏軍。你究竟明不明白?”呂文煥搖搖頭,只覺得眼前女子實在是愚蠢透頂,混無從前那個機敏的模樣來。

  或者說,任何女子只要遇到的乃是自己的兒子,都會變成這樣子?

  程妙靜一時呆住,末了又是猛的跳了起來,抓著呂文煥的雙肩搖晃著,口中不斷地喝道:“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兒子。若是我兒子就這么死,你信不信我和你同歸于盡?”

  “我知道!但是這不是得想辦法嗎?”呂文煥一把把程妙靜推開,臉上也是充滿愁容。

  要知道在這近期時候,他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就連自己的那些部下的邀請也是一概拒絕,為的就是能夠消除華夏軍的疑心。

  誰曾想,他的侄兒呂師夔,卻又因為一些事情被牽連進去,甚至還被那李穹給抓了起來。

  程妙靜這才冷靜下來,低聲問道:“真的嗎?”

  “那是當然?我總不能讓我哥哥斷后吧。”呂文煥沒好氣的回道:“只是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怕還得花點功夫。”眼見程妙靜臉上依舊充滿怨毒,又道:“還有,那華夏軍可不似我這般好說話,你若是也找上門去,少不得也被一起抓起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你先在府中等著吧。”

  “好吧。只是你一定要將大郎救出來,明白嗎?”

  程妙靜只能悻悻而退,不過她心念呂師夔的安危,還是一步一回頭,不斷地看著呂文煥。

  呂文煥也被看的有點發毛,連忙道:“放心吧,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將虞卿救出來,這可以了嗎?”好容易送走了程妙靜之后,呂文煥這才安靜下來,旋即將身邊管家召來,讓其打聽其中的消息。

  等到第二日之后,那管家也帶著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呂文煥。

  聽罷之后,呂文煥當即低聲咒罵:“這虞卿怎么這般不懂事?竟然被一幫小人給坑害了?”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對于他來說,很明顯就能夠看出來那肖波三人貌似忠良,實則乃是貪心之人。

  對呂師夔這般忠厚老實之人來說,這種人簡直就是克星。

  “唉。看樣子,只能去拜訪一下那鄭元龍了。只是這一次,還不知曉會付出什么代價。”

  深吸一口氣,呂文煥只好乘上馬車,前往那參謀院,如今時候蕭鳳不在,這鄭元龍自然就是城中最高權力之人,也只有他才能做主了。

  馬車碾著石板,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哐當聲音,像是呂文煥那顆心一樣,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等到來到了參謀院之后,呂文煥沒有如同往常那樣,讓管家前去叩門,而是直接走下馬車來到了門衛之前,欠著身子問道:“請問鄭總參謀長在嗎?”

  “原來是呂安撫使大人?鄭參謀長就在里面呢,還請這邊來。”

  那門衛也立時認出了呂文煥,當即就將大門打開,讓呂文煥走入其中。

  撩起長袍,呂文煥跨過門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畢竟那鄭元龍態度不明,他也不能確定這一次就能成功。這一次之所以前來此地,只是希望鄭元龍能夠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夠網開一面。

  走入院中,呂文煥也很快看到那鄭士龐正坐在旁邊的一座庭院之內,臉上不知為何,帶著一抹愁容來。

  “原來是呂常山?你怎么來了?”

  目光一轉,鄭元龍也發現了呂文煥的動靜,當即開口問道。

  呂文煥尷尬一笑,訴道:“唉,主要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鄭參謀長,只是不知鄭參謀長是否有事?若是有事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呂兄。你我往日雖是各為其主,但如今既已投入我軍麾下,你我也算是同僚了,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鄭元龍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旁邊的座椅,訴道:“你若有什么心事的話,不妨跟我說一下吧,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些?”

  “那好。”

  呂文煥眼見對方同意了,這才大著膽子走了上來,然后坐在了鄭元龍身邊,只是他剛一坐下,便被鄭元龍接下來的話給嚇了一跳。

  “是為了你那侄兒的事情嗎?”

  沉默一會兒,呂文煥苦笑道:“沒錯。正是為了我那糊涂的侄兒。”

  “只是糊涂嗎?”鄭元龍發出一聲疑惑,繼續問道:“你既然來到這里,應該知曉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吧。”

  呂文煥遲疑下來,卻不知曉應該如何回答,氣氛一時間凝結起來。

  “當然。若說此事之過,也非只是你,我也有過錯。畢竟若非我那兒子識人不明,也不會弄出這些事端來。”鄭元龍頓了頓,也是一般苦笑了起來。

  呂文煥稍有安心,連忙安慰道:“唉。也是我們命苦,攤上了這樣的兒子,要不然哪里會這般煩惱?”如今聽了鄭元龍說了這話,就說明了自己的那位侄兒還有救出來的可能,而不是被關在監獄里面一輩子。

  鄭元龍訴道:“所以我也理解你的心思,要不然不會來找我的。”

  “既然如此,那不知我那侄兒可否放出來?”呂文煥又是追問道。

  鄭元龍遲疑片刻,然后搖搖頭,訴道:“就目前來說,只怕不行。”

  “為何?”呂文煥緊張起來,若是就連鄭元龍都沒這個權力,他真的不知曉又該找誰了。

  鄭元龍解釋道:“你為宋朝軍官,應當知曉我華夏軍之中,實行軍政分離制度。而我雖是東方集團軍總參謀,但卻也無法插手地方政務。若是貿然插手地方政事,只怕會被主公斥責。”

  “照你這般來說,莫非我那侄兒就得一輩子在監獄之內?”呂文煥有所絕望,生怕自己那侄兒當真就被一輩子關在監獄之中,不見天日了。

  鄭元龍深吸一口氣,又道:“也不盡然。那李穹雖是主公親自任命的襄陽知州,但畢竟是根淺勢小,我若是親自勸他一下,也許能夠暫緩一段時日,等到主公回來之后,我再在她耳邊說上幾句話,或許可以保你侄兒一條性命。只是你也應該做好準備,少不得要付出一些代價來。明白嗎?”

  “沒關系,只要我那侄兒能活著,那就千謝萬謝了,哪里還敢奢談其他的?”呂文煥相當感謝。

  畢竟現在事情也不一樣了,那華夏軍也并非宋朝一般,僅僅憑借著一些賄賂就可以解決來。

  鄭元龍笑道:“沒事。而且我那兒子也卷入其中,就算是不為了你,單是為了我那兒子,我也一樣要出面。不是嗎?”

  “那這一切就拜托你了。”

  呂文煥稍感安心,雖知對方此語乃是拉攏之意,但他為了侄兒,也只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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