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驀地自座椅之上跳起來,張威一臉震驚的看著鐵道部部長金浩。
“你說就在三天之前,晉陜西黃河大橋發生火車爆炸事故,包括那黃河大橋,也一起受到損毀?”口中難掩震驚,張威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動。
一整條火車都被摧毀,外加晉陜西黃河大橋之中無法通行。
這樣的損失,絕非他們所能接受的,更何況現在正是和那元朝對抗的關鍵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故,他完全無法想象,那蕭鳳會是如何憤怒。
金浩面有難色,低聲回道:“我等也未曾預料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來?畢竟以前一直都相當平穩來著!”說話之中。自然是透著茫然,完全弄不清楚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來。
“但還是發生了,不是嗎?”
張威咬緊嘴唇,臉上泛著難色:“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可知曉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的?”
“這個,只怕還得將火車頭打撈起來,經過調查之后才能明確。”金浩也是感到憤慨,當初那進山西黃河大橋乃是他主持建造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功績,所以才被提拔上來,成了鐵道部部長。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感到震驚,更想要明白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
“唉。就現在來說,也只能如此了。”
張威長嘆一聲,然后看著金浩,又問:“只是若要修復那大橋恢復通行的話,還需要多長時間?”
眼下正在北伐時候,而這晉陜西黃河大橋,則是他們輸送物資的主要干線,若是這干線就這么被摧毀了,那前方戰爭定然會受到影響,若是因此導致北伐失敗,張威更是無法想象他會面臨什么樣的責罰。
金浩連忙道:“至少也需要三個月時間。”
“三個月?太慢了!”
張威訴道:“我給你所有的人馬,務必要再最短的時間內將其修復,明白嗎?”
金浩連忙躬身回道:“這是自然。”
正在此刻,總理府的門也被推開,那秘書也是走入堂中,手上拿著一封信函,對著張威拜道:“啟稟總理,這是主公來信。”
張威雙目微凝,見到信函之上粘著三個雞毛,心中自是惴惴不安,但在心中催促之下,他只好拿下信函,將信封抽出來仔細翻閱起來。
“張總理。主公說了什么?”金浩連忙問道。
“呼!”
張威吐出胸中濁氣,重新恢復平靜下來:“還能是什么?當然是讓我們徹查此番事故,還有務必確保盡快修復大橋,確保前線補給充足。”
“就沒別的了?比如說,懲罰什么的?”金浩繼續問道。
張威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些慶幸:“沒有。畢竟此事也是意外,主公倒還不至于因為此事便責備我們。只是讓我們提高警惕,莫要讓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話語雖是平靜,但金浩卻也清楚,若是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那到時候他們所面對的,便不只是責備了。
既然并沒責備,金浩便感到安心,當即就打算回轉身來,去籌集人馬來修復橋梁一事,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繼續懊悔也無濟于事,只有盡力彌補過錯,方才能夠讓主公安心。
眼見金浩準備離開,張威又是吩咐道:“還有。讓王牧來到這里。她乃是公安部部長,對這類事情有著豐富的經驗,若是交給她的話,興許能夠調查清楚。”
“在下明白。”
金浩點點頭,當即轉過身來,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那王牧也是踏入此地,臉帶憂色的看著張威:“張總理。你是說,那晉陜西黃河大橋出事了?”
“三千石各種物資,外加一百七十八名士兵,全都葬送其中。預計損失至少也有十萬貫!”張威喟然長嘆,臉上透著倦意:“正是因此,所以方才要你前來,幫忙調查一下這其中的緣由。”
王牧瞧出張威臉上擔憂,當即訴道:“哦?照你這么說來,莫不是懷疑這其中有人搞破壞?”
張威闔首回道:“你也清楚。經過十數年的運行之后,這火車可不是往日時候,安全性可以說是大大加強,按理說應該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來。但是這事兒卻突然發生了,所以我懷疑是否有人暗中破壞,其目的自然是為了破壞我軍北伐了。”
值此北伐的關鍵時候,張威自然也是開始懷疑,是否那元朝之人暗中派人弄出來的。
王牧回道:“若是這樣,那不只是公安部了,只怕還得國防部也一起幫忙了。”
“這你放心。關于那國防部,我自然會幫你說服的。”
張威笑了笑,臉色驀地變得嚴肅起來,叮囑道:“只是你記住,不管是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務必要將那背后之人給我揪出來。若是讓他們繼續這般下去,對我軍北伐之事,實在是一個阻礙。明白嗎?”
王牧連忙敬道:“我自然明白。”
交代了任務之后,張威也是稍微緩了一口氣,眼見王牧眉目之中依舊透著愁怨,便道:“你現在還在調查陳三金一事?”
王牧點點頭,回道:“只可惜自藏經閣被燒之后,整個案件都一直遲遲不曾進展,當真可惱。”想到對方至今依舊逍遙法外,她不免雙拳攥緊、銀牙切切,雙目亦是透著怒火。
張威嘆息道:“唉。這事兒,你也急不來,興許偶然之間,便會發現新的線索。”想了一會兒之后,又是問道:“只是我曾經聽你說了,那陳三金之死,似乎另有緣由?乃是那十二兇星所為?”
陳三金之案早已了解,但其中錯綜復雜,張威也曾經聽過王牧講述其中緣由。
王牧闔首回道:“就陳三金之死,的確是十二兇星下手的特征。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懷疑這其中應該是隱藏著什么東西來,要不然為何一直糾纏至今?”
“這倒也是。畢竟那十二兇星武力出眾,其實力不容小覷。當初更是挑釁我等,竟然敢擅闖刑場?若非當初安冉當機立斷,只怕就被他們得逞了。若是放任他們胡作非為,實乃一大威脅。”張威安慰道,腦中卻是忽然一閃,臉上透著疑惑:“對了。你說此事,會不是他們所為?”
“不無可能。”
王牧也是心中一驚,若是以十二兇星的能為,自然是足以辦到。
只是他們又是為了什么原因,要做出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