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聲,七道青芒立刻朝著蕭鳳射來。
“居然將這東西也用上來了,看來對方當真是急了。”
只將眼光一掠,蕭鳳曉這七道青芒乃是風雷箭,如今時候正被對方抬出來企圖將她滅殺于此。單純弩箭、弓矢甚至是所謂的投石車根本就無法傷到蕭鳳,而那赫和尚拔都如今已然手上,妙善也不知道藏在哪里養傷,如今時候他們惟一一個能夠對地仙人物造成危害的,就只是這七只風雷箭了。
然而蕭鳳卻毫不緊張,只是輕喚一聲:“蕭月!”
“知道了,師尊!”
俏臉稍點一下,蕭月當即走出來,立在蕭鳳身前。
她將目光盯著那直射而來的長箭,旋即闔上眼默默地感應著體內的劍心,與此同時一層火紅火紅的烈焰騰騰燃燒,正好姜奇完全地包裹在其中,這是得到了清凈琉璃焰的加持,好確保她在感應劍心的時候,不至于被那銳利劍心給傷到了自己。
伴隨著蕭月這般動作,周圍的環境頓時肅殺了起來。
一瞬間,空氣就像是被賦予了莫大的力量一樣,就像是那萬丈深淵一樣,壓在了每一位的身上,令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你用自己的力量讓她短時間內提升到地仙境界了嗎?”稍微皺眉,宇文威頓時感覺身體肌膚之上,就像是被人放著一柄小刀一樣,只要他稍微挪動一下就會撞到那已然尖銳無比的空氣利刃之上。
若非曾生及時運起丹心之術將其護住,這一下就能讓宇文威就此喪命。
而那李常、趙志等人也因為無法承受這莫大的壓力,早就撤離開來,也免得殃及自己。
“沒錯!”
蕭鳳微微點頭,嘴角之處挑起一絲驕傲:“你也知曉,她已經煉出劍心,只消在踏出一步便可成就地仙一流。但是這劍心太過霸烈,用起來極容易傷到自己,若是要強行突破,隨時隨地都會損及自身,傷了根基。到時候莫要說突破地仙,就連自己的功力也會就此消減。既然如此,那我為何不讓她熟悉一下劍心的功用,也好降低其突破時候的困難呢?畢竟若論療傷康復、祛除病根,這世間又有誰能夠比得上我這清凈琉璃焰呢?”
目光微微看向蕭月那英姿颯爽的模樣,蕭鳳已然沒有任何掩飾的心思,毫無忌憚的將自己的寵溺放在蕭月身上,畢竟這位可是她朝夕相處十多年,更是自己親手教導、一手一腳帶出來,甚至在無論是赤鳳軍還是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都挺身而出,擊退強敵。
如今的她,已然將蕭月當做自己至親之人,完全的給于信任!
話未說出,但是蕭鳳已然將自己的一切全都通過那火焰傳遞出來:“你與我一生的追隨,我與你無悔的約定。”
立于身前,蕭月感受著那覆蓋著全身的火焰,和那尋常凡物絕不相同,這火焰并無任何的灼燒感和窒息感,反而讓她感覺異常的溫暖,心思稍微觸摸了一下那充斥體內的清凈琉璃焰,便可以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感情,如天空般廣闊、如海洋般寬廣、如大山般沉重。
這就是她唯一尊敬的人,亦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蕭鳳!
“這一刻,我愿意成為你手中之劍,為你劈堅斬棘。”
“鏗鏘”一聲,那赤心劍應聲而出。
劍尖微顫對準那凌空射來的七只風雷箭,蕭月明白那是威力不下于那烈陽箭的四大神箭之一,一只就能夠擊殺人階巔峰強者,就連地仙一流的人物面對這強橫至極的箭矢,也只能夠退避三舍。
當日里,她和王權就在那烈陽箭余波之中險些喪命,而那郭城、孔元措亦是險些被這東西給擊殺。
專門打造用于對抗頂尖武者的箭矢從來都是不可小覷,而在今日更是有著七只箭矢一并射來,這威力只怕就連南朝鼎國雙柱的趙葵也不敢輕掠其鋒。
面對如此情況,蕭月卻并未動搖,只是低聲念叨:“壁立千仞、萬物絕滅。”
長劍一揮,四周圍萬道水汽凌空而起,本該是無形無質的水滴,此刻卻像是被徹底冰封了一樣,整個凝結在空中,化作一柄碩大無比的長劍,但從外表面看起來像是渾然一體,但若是仔細瞧著便可以看見這柄長劍,乃是一柄柄僅有三尺有余的長劍構成,一只只彼此交疊在一起,擋在了這里。
天空中光輝落下,被那晶瑩透亮純以水凝結而成的寶劍折射出萬道光輝,令其看起來更是凌然不可動搖。
周圍冷冽無比,但卻并非冷氣所為,全是因為被那劍氣攝動,刺激的眾人頭皮發麻、背心發冷,生出了瀕臨死亡的感覺。
“玄英戰劍。給我滅。”
抬眼一望,七只風雷箭已然到來。
蕭月張口念叨,攥緊赤心劍的手臂又是一揮,那足有數十丈高的寶劍立刻崩解開來,化作了一道道利劍凌空射出,正將七只風雷箭一并罩入其中,“叮叮當當”的聲音早就被拿呼嘯而過的暴雷給徹底壓住,就連那摻入玄鐵堅硬無比的玄鐵也被一點點摧毀,化作漫天的銅屑。
至此,這七只風雷箭再也無法發揮半點作用,就被徹底摧毀了。
余勢未定,這漫天劍雨當即掠過百丈距離,直接破空來到了榆社城之前。
大概是因為距離過遠超過了蕭月感應的范圍,這些本來是用水滴凝聚而成的劍雨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然是徹底的失去了劍的形狀,便做了一滴滴瑣碎、細密的小雨,但是其中所蘊含的罡氣卻并未消逝,再沒有徹底消散在空氣之中,它們依舊足以發揮那致命的破壞力。
于是,那本該是瑣碎、渺小,就算是打在臉上也只當做是潤濕肌膚的雨滴,頓時就似那馬克辛機槍之中的彈雨一樣,橫掃了整個城頭之處。
無數的鮮血飛濺而出,萬千的士兵哀嚎著,面對這銳利無擋的劍雨,他們一星半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投降,我們投降。”
再也支撐不住,王動臉上毫無血色,趕緊將手中長刀丟下。
陳困望了遠方,亦是一樣失魂落魄,手中武器“啪”的一聲跌落下來,低頭說:“我們,這就失敗了嗎?”
且看著遠處洶涌而來的列位赤鳳軍戰士,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抵抗想法,只想要從這充滿血腥之氣的戰場之上逃走。受到他這一動作,別人也面面相覷,隨后也一并丟下手中兵器,抱頭哀嚎了起來。
四周圍是有清凈琉璃焰加持的赤鳳軍戰士,頭頂上則是銳利無比的劍雨。
然而在這種險境,他們的元帥赫和尚拔都始終未曾出現,既然已經被拋棄了,那就此投降又有何妨?
畢竟這種事情,在十年前蒙古橫掃中原的時候,他們就干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