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劉炳坤沉思片刻之后,只好放棄這個打算。
那安圖也非是尋常之人,若是被他察覺到動靜,只怕會直接逃出慶陽府,到時候蛟龍入海,他們就陷入被動狀態了。
陳子昂回道:“而且你也知曉。那安圖雖是有些勢力,但以他的那些家財,如何能夠支撐其整個開支。此人背后定然還有其他人支持,否則就算是殺了一個安圖,也無濟于事。而那人,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劉炳坤聽完之后,自覺也沒多少可以討論的,微微闔首以示支持。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拜托你了。”
陳子昂自然應允下來,自府衙之中走出之后,他心中又是升起一些想法,“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在好奇心的催動下,陳子昂立刻便找了一個理由,將安圖給約了出來。
安圖在此地雖是有些影響力,但畢竟沒有赤鳳軍那般強勢,自然誠惶誠恐,很快的便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
距離慶陽府西邊六里之外,一處名為羊崖的地方。
此地乃是平原和山地的交接地方,東邊就是連綿的田地,阡陌交通一望無際,但是在北邊則是連綿山勢,更是經常有黃羊出現,所以這里就被稱之為羊崖。
踏上山頂,安圖心中忐忑,等到見到遠處等待許久的人之后,便問道:“陳主簿今日尋我,究竟是所為何事”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嗎”陳子昂轉過身來,笑著說道。
安圖一時驚住,隨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淺笑了起來,這話兒還是他當初的說辭呢。
“我曾聽人訴說,此地觀看夕陽最是美麗,所以便前來此地。只是念及只有一人甚是孤單,這才將你招來。”陳子昂開懷一笑,見對方身子有些僵硬,又是安慰道:“當然。你也不用緊張。畢竟這一次,只是賞日罷了。”
“只是賞日嗎”
安圖心中暗暗警惕,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可是知曉陳子昂并非那種文人墨客,喜歡抒發自己的情感,今日此行只怕是別有所圖。
陳子昂也沒反應,只是束手在背,凝望著遠處原野。
那一輪紅日已然沉下地平線,只是它似乎還貪戀著大地,將自己所剩無幾的余暉盡數射出,滿天云彩宛如火燒一般,映著半邊的天空。
安圖靜靜的看著,對他來說這場景看過了太多次了,并沒有多少的感覺。
只是陳子昂卻神色惆悵,嘴中唏噓起來:“暮靄沉沉,夕陽西下。你說人這一生,所求為何”他那低沉的聲音,似是在詢問著自己,也像是在詢問著安圖。
安圖心中一驚,弄不清楚陳子昂的意思。
但他念及自己一生,卻感到有些悵惘,不覺念到:“人生浮沉,蹉跎度日。縱然弄清楚,又有誰能夠實現”
“哦這是什么意思”陳子昂感到有趣,側過頭來問道。
安圖回道:“人之幼時,雖是天真燦爛,但卻什么都不懂,自以為天下無敵,無人可及。但是,僅僅是踏出家門,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推卻,只因為除卻了家中,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容身之處,你說不是嗎”
“確實如此!”
陳子昂點點頭。
他們終究出生于亂世之中,而這亂世之內,雖然即使是一介小兵,也可以抓住時機一躍升天,就此鯉魚躍龍門,但更多的卻是埋尸荒野、一文不名。
安圖又道:“人之青年,縱然壯志酬籌,以為能夠如同那歷代名臣將相一般力挽狂瀾。但世事多艱,未及完成自己的目的,便已經遍體鱗傷、受盡折磨。中道崩阻、壯志難酬者為多。你說我們所求的,又有多少能夠實現”
“聽你所說,倒是感慨萬千啊。”陳子昂回道。
安圖有些唏噓,繼續說道:“至于老年彼時精力衰竭、身軀腐朽,便是行走坐臥都是困難,需要有人扶持,心中所求只怕也早已消失,所求者也不過是一培土,一個棺材而已。”
“哈。沒想到你卻是有如此深刻的想法,當真是讓人欽佩。”陳子昂笑了笑,眼見那夕陽已經落下,之前悵惘神色盡數消失,又是重新恢復了精神。
山風呼嘯,吹的人寒戰不已。
陳子昂緊了緊衣衫,回道:“此刻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去吧。”
“那,我就告辭了”
安圖有些不明白,但他卻感覺陳子昂此次邀請,帶著一些試探。“希望他沒有發現我所做的事情。”心中暗暗祈禱,安圖就此離開。
陳子昂看著對方身影消失,這才起身朝著山下走去。
正當要離開山頂時候,他驀地轉過頭來,遙望遠處慶陽府,卻感覺有一種別樣趣味。
“只希望這和平場景,莫要被破壞了。”
“天黑了!”
偌大的安定城重新陷入黑暗之中,汪古稍微松了一口氣。
經歷了一天的戰斗,他已經疲倦無比,而遠處的蒙古軍隊也終于消停了一下。即使是蒙古,也不敢趁著黑夜時分展開攻擊。
畢竟赤鳳軍也不是吃素在,在黑燈瞎火的戰場之上,并沒有夜戰的可能。
戰壕之前,每隔三丈就被豎起了一個火盆,火盆之中木柴噼里啪啦不斷作響,變成旺盛的火焰,驅逐了眼前的黑暗,也讓在這里巡邏的士兵填了一些暖意。
“唉!這天氣,也太冷了吧。去年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冷。”
雷敏朝著雙手哈了一口氣,又搓了搓身子,這才讓自己稍微變得溫暖了一下。
旁邊汪古敲了他一下,命令道:“稍微認真一點,我們正在巡邏呢。”之前的戰斗損失太多,以至于他們兩個也要投入巡邏之中,以免讓那蒙古趁著這個時候偷襲。
“嘿!這不是只有我們嗎,而且這種天寒地凍的環境,那些人可能嗎”雷敏嘀咕了一下,畢竟又是晚上,又是冬天的,更重要的是,現在還吹著大風。
就這種環境,任誰都不愿意出來。
除了他們!
汪古雙眉一豎,喝道:“你忘了三山峰之戰了嗎當時那金朝大軍也以為對方不會偷襲,結果他們卻被全殲了!更何況你也知曉,那些家伙乃是漠北之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所謂的大雪根本擋不住他。”
“真的嗎”雷敏有些不信。
汪古嚴肅無比的回道:“那是當然!”
“好吧。”雷敏縮了一下腦袋,口中又是嚷嚷了起來:“只不過那些家伙為何始終都想著南下難道我們之間就無法好好相處嗎”
“相處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我曾聽參謀院說過,這不可能!”汪古搖搖頭,憶起當初時候他曾經聽那些參謀所說的話語。
雷敏立時升起好奇心,低聲問道:“哦那是什么”
那參謀院他自然知曉,其中匯聚了整個赤鳳軍最精銳的人才,基本上所有人都以進入參謀院為榮耀。
“好像是說什么小冰河時期!”汪古努力的回憶起來,想要將具體的內容說出來。
雷敏更是好奇,繼續問道:“小冰河那是什么東西”
“好像是說天氣的。將未來一段時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類似的意思”
古代雖然沒有氣象儀器觀測氣候的變化,但卻有豐富的物候記錄。所謂物候是指人觀察到一年之中何時降霜下雪,河開河凍,植物開花結,候鳥春來秋往等等。中國以農立國,為了農事的需要,至遲從西周(約公元前一OO~七七O年)開始就有了物候的觀測。《夏小正》、《禮記·月令》都記載有當時物候觀察的結果。這種觀察積三千年之久,經驗豐富,記載翔實,是一筆寶貴的歷史氣候研究資料。例如夏殷之際的郯國(今山東),用家燕的北來,以判定春分的到來。而在上一世紀三十年代的春分時節,家燕只飛到上海,還未到上海以北的郯國,兩相對照,上海與三四千年前的郯國年平均氣溫要相差1.5℃。這一結果與考古時期用竹子分布區域變化的方法推測氣溫的結論是一致的。
周代的文字初有刻在青銅器上的金文,后有更多地刻或寫在竹簡上的文字。竹簡的普遍使用與當時文字中有許多是以“竹”為頭,說明周初溫暖,黃河流域普遍有竹類生長,與現在大不相同。到了周朝中期,氣候轉冷,《竹書紀年》記載周孝王時漢江有兩次結冰,發生于公元前九O三八九七年。不過一二百年以后的春秋時期,天氣又再度轉暖。竹子與梅樹等亞熱帶植物在《詩經》里常被提及。例如《秦風》中載:“終南何有?有條有梅。”終南山在西安以南,現在并無樹之蹤跡。戰國、秦與西漢,氣候一直暖和,到了東漢才有趨冷的記錄,但為時亦不長。到了魏晉南北朝,氣候真正地冷了下來,在公元四世紀上半冷到極點,渤海灣連續冰凍三年,冰上可行車馬軍隊。六世紀中期北朝賈思勰所寫的一本農業百科式的著作《齊民要術》,很注意物候情況。書中提到,河南山東一帶石榴樹從十月中開始就要用蒲藁裹起來,否則會凍死,可是今天在這些地方,石榴可以在室外全生長,無需裹扎。
隋唐以后,天氣又變得和暖起來。據記載,公元六五O、六六九與六七八年的冬季,首都長安都無冰無雪。八世紀初,皇宮中長有梅樹,種有柑桔。梅樹只能耐寒到-14℃,柑橘則能耐到-8℃,有梅有柑是氣候暖和的證明。但到了十一世紀初期的宋代,華北已經沒梅樹,氣候冷于唐朝。十二世紀,氣候繼續變冷。太湖不但在公元一一一一年全部封凍,而且冰上可以行車,湖上洞庭山的柑橘全部凍死。從一一三一至一二六O年,杭州春節降雪,每十年降雪平均最遲日期是四月九日,比十二世紀及前十年最晚的春雪差不多推遲一個月。十二世紀的寒冷從北到南直到華南與西南地區。一一一O年與一一七八年福州的荔枝全被凍死。四川的成都曾經生長過荔枝,張籍的《成都曲》云:“錦江近西煙水綠,新雨山頭荔枝熟。”但到蘇軾所生活的北宋,荔枝只生長于成都以南的眉山了。到了十二世紀的南宋,據陸游詩與范成大的《吳船錄》,連眉山也不長荔枝了 古代雖然沒有氣象儀器觀測氣候的變化,但卻有豐富的物候記錄。所謂物候是指人觀察到一年之中何時降霜下雪,河開河凍,植物開花結,候鳥春來秋往等等。中國以農立國,為了農事的需要,至遲從西周(約公元前一OO~七七O年)開始就有了物候的觀測。《夏小正》、《禮記·月令》都記載有當時物候觀察的結果。這種觀察積三千年之久,經驗豐富,記載翔實,是一筆寶貴的歷史氣候研究資料。例如夏殷之際的郯國(今山東),用家燕的北來,以判定春分的到來。而在上一世紀三十年代的春分時節,家燕只飛到上海,還未到上海以北的郯國,兩相對照,上海與三四千年前的郯國年平均氣溫要相差1.5℃。這一結果與考古時期用竹子分布區域變化的方法推測氣溫的結論是一致的。
周代的文字初有刻在青銅器上的金文,后有更多地刻或寫在竹簡上的文字。竹簡的普遍使用與當時文字中有許多是以“竹”為頭,說明周初溫暖,黃河流域普遍有竹類生長,與現在大不相同。到了周朝中期,氣候轉冷,《竹書紀年》記載周孝王時漢江有兩次結冰,發生于公元前九O三八九七年。不過一二百年以后的春秋時期,天氣又再度轉暖。竹子與梅樹等亞熱帶植物在《詩經》里常被提及。例如《秦風》中載:“終南何有?有條有梅。”終南山在西安以南,現在并無樹之蹤跡。戰國、秦與西漢,氣候一直暖和,到了東漢才有趨冷的記錄,但為時亦不長。到了魏晉南北朝,氣候真正地冷了下來,在公元四世紀上半冷到極點,渤海灣連續冰凍三年,冰上可行車馬軍隊。六世紀中期北朝賈思勰所寫的一本農業百科式的著作《齊民要術》,很注意物候情況。書中提到,河南山東一帶石榴樹從十月中開始就要用蒲藁裹起來,否則會凍死,可是今天在這些地方,石榴可以在室外全生長,無需裹扎。
請:m.vipx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