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閣關雖是兇險。
但赤鳳軍麾下裝備有大量的火炮,兵力亦是鼎盛無比,更有三蕭這等地仙助陣,不過是半個時辰,便將此城徹底攻下,至于那汪直臣也被擒下,然后押到了蕭鳳所在的堂下。
那汪直臣倒也不愧是一位悍將,雖是面對蕭鳳,卻任就叫囂不止:“好個妖女。若非你仗著人多勢眾,如何能攻攻下劍閣?”
“你這個憊懶之人。竟然敢在晉王面前放肆,莫非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乍聞此話,蕭景茂一時大怒,立時吩咐左右取出長鞭,對著對方便是一陣鞭笞。
“噼里啪啦”,打的對方是皮開肉綻、只能不住的呻吟,更無半分抵御的能力。
蕭鳳一臉無奈,搖搖頭回道:“我本以為你能夠改邪歸正,投入我赤鳳軍麾下。沒想到你這廝,竟然是如此頑固?不過你也應當知曉,我之所以饒你一命,并非是我天生仁德,只因為你口中尚有我所需要的情報。若是你愿意將那蒙哥計劃告知與我,那我或許能夠饒你一命。反之,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哼哼。你這妖女,當真是殘忍至極。只可惜,你不會從我口中得到半點情報的。”那汪直臣卻任就高昂著頭,更無屈服之色,隨后更是于口中含著一口吐沫,直接朝著蕭鳳啐來。
這一口吐沫自是無力,只在空中落在地板之上,并未落在蕭鳳身上。
但那黃綠之物,卻甚是礙眼的釘在地上,讓人看著就感到莫名緊張。
蕭鳳一時愣住,俯首看了一下,借著搖搖頭苦笑道:“看來我當真沒有主角光環。既然如此,留你又作何用?拖下去,殺了吧!”一拂袖,兩位士兵一起發力,直接將此人拖下去,伴隨著一聲怒吼,那聲音徹底斷絕。
聽著這話,蕭鳳卻覺得有些掛礙,暗想:“怎么這樣子看著這么像反派?算了。對待敵人,尤其是蒙古人,何必這么仁慈?”隨后看向蕭景茂,又問:“對于蒙古走向,爾等可有動向?”
蕭景茂搖搖頭,回道:“不清楚。目前除卻確定紐磷正和浦擇之在成都府角逐外,對蒙哥行動我等一無所知。”
這里畢竟是古代,不僅僅沒有雷達,更沒有衛星偵查系統還有無人機,可以迅速探知敵人的動向,若要判斷對方的走勢,唯有通過派遣大量的探子深入調查。
非如此,根本無法弄清楚川蜀目前動向。
“闊端和八思巴呢?他們也沒有動向?”蕭鳳問道。
“不知道。對于吐番,我等并無絲毫訊息。”蕭景茂搖搖頭,甚是無奈的回道。
蕭鳳微微凝目,暗道:“看來對方也是在觀望?并且準備隨時隨地介入這里嗎?”
她久經戰火,自然知曉斷然不可孤注一擲,將全部力量投入一個戰局之中。那蒙哥固然是率領全軍出動,但蒙古中庭尚有蒙哥之弟阿里不哥坐鎮,便是吐番也有八思巴、闊端隨時待命,縱然此番南征徹底失敗,蒙古依舊存有元氣,十年、二十年之后,還可以繼續出征。
但蕭鳳麾下雖是經過十年生聚,但底子實在太薄,目前赤鳳軍數量僅能維持五萬不到。
除卻確保漢中不亂的兩萬大軍外,蕭鳳已然將其余的三萬兵力盡數帶出,只求在這一次入川之戰中贏取更多的利益。
步步為營、處處小心,才是赤鳳軍應該崛起的道路。
“若是如此,那這一次只怕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能夠解決的。”蕭鳳沉吟片刻之后,復有看向蕭景茂,囑咐道:“你去通知蕭星,就說我有事情要找她。”
蕭景茂俯首回道:“遵命!”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之后,蕭星已然來到此地。
她面有疑惑,張口問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關于興元府事情。”蕭鳳抿了抿嘴唇,旋即訴道:“你也知曉,此番入川實在艱險,若是自關中調運糧草,不僅僅路途遙遠,更兼沿路兇險,很容易為蒙古所乘。所以我想要以漢中府為根本,于此地開府建城,并且安置行戶部,招攬官員,以及開設槽司,造紙幣、發鹽引以通商販,進而充實軍儲,確保我軍后勤不至于出現狀況。”
蕭星輕咬嘴唇,稍稍想了一下,回道:“姐姐。你這想法自然可以,不過這里畢竟曾是宋朝所屬,若是這般行事,可以嗎?”
輕哼一聲,蕭鳳透著鄙夷:“雖是如此,但也只是曾經之事。我既然從蒙古手下奪下此地,那此地便是我的屬地,如何輪到那臨安等人置喙?”
“既然如此。那我定然會確保此地安然無恙。”蕭星眼見如此,自然也不會推脫,立時應了此事。
自赤鳳軍成立之后,她便一直負責整個內政之事,對于其中脈絡早已經熟稔無比,當然知曉應當如何行事,才能夠收攏此地居民民心。
那汪直臣或許愿意做蒙古忠臣,但曾經飽受蒙古韃子摧殘的百姓,可未必如此。
“興元府包括利州全都被赤鳳軍給占了?”
收到消息已經是三日之后,但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紐磷依舊感覺背生冷汗。
對于那赤鳳軍的威名,他自然是清楚無比,蒙古大軍數番興師動眾都未能滅絕的對手,如今居然從漢中出關,跑到了這川蜀一代,絕對是整個蒙古大軍的噩夢。
“啟稟將軍。確實如此。”
那探子坦然說道。
紐磷驀地站起來,有些忐忑不安:“若是這樣。那估計我軍就徹底危險了。”
“那將軍的意思是撤軍嗎?”眼見紐磷如此緊張,早已經出現在這里的八思巴朗聲問道。
紐磷搖搖頭,心中忐忑不安:“不撤軍難道和對方對陣嗎?你莫要忘了,那蕭鳳可是地仙,其麾下莫不是訓練有素,尤其善于山地作戰。而我麾下大多數乃是騎兵,在這地勢狹窄的川蜀之中,如何能夠和對方對抗?”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赤鳳軍的對手。
“這倒也是。”
八思巴稍作一想,也是嘆道:“那蕭鳳實力鬼神莫測,便是我也難以一探其實力久經。其身邊更有冷面修羅蕭月這等地仙助陣,還有三萬精銳士兵,我若是親身對決,也未必能夠討得好。”
他雖是自恃修成正果,已然凝練出如來法相,但蕭鳳也是凝練出九天玄化圣靈天帝法相,論實力也是絲毫不遜于如來法相。
至于那蕭月?
她雖未了悟法相,但其玄通斷霄圣劍亦是銳利非凡,天下間絕無能擋之招。
“沒錯。若是太子尚在此地,我等或許能夠對抗。但是你也知曉,自當初貴由死后,蒙哥登位。太子雖未遭到報復,但其麾下兵權卻被收去,被迫幽居一地。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消息,只怕太子早已經…”紐磷神色黯然,卻露出幾分沮喪神情來。
八思巴微微搖頭,訴道:“此番事情,非是你可以插嘴,還是莫要追究了。”
“這個我自然明白。”紐磷頓了頓,接著又問:“只不過你覺得我現在又該如何行動?方能從赤鳳軍麾下逃過一劫?”
“依我看。那赤鳳軍此行目的并非在你,而是在當今可汗身上。既然如此,那你只需據實稟報即可。”八思巴又是訴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紐磷稍稍想了一下,立時露出了然神色來,隨后從案桌之上取出紙筆,開始在上面書寫起來。
“什么?那赤鳳軍入川了?”
乍聞消息,蒙哥立時愣住,旋即露出刻骨銘心之恨:“看來這蕭鳳,還當真是好手段。打算趁著我們和宋朝對陣時候,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如此明顯的策略,他稍微一想便知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仲威一想同殿之臣又是死于對方手上,神色頓時黯然下來:“若是按照這樣子。只怕利川也已然失陷。至于汪直臣?估計他也…”
“唉!先將此事通知汪德臣吧。畢竟那可是他弟弟,他有理由知曉此事。”蒙哥面露苦笑,緩緩說道。
仲威俯首回道:“末將遵令。”隨后便領旨下去,準備傳達消息,心中更是充滿黯淡,想道:“看來這一次,又將是一場血腥之戰。只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死在這里。”
只需要和赤鳳軍對上,仲威便知曉少不得折損幾個將領。
最初時候,制造出潞州屠殺的李守賢如此,他父親仲威也是如此,史輯、史權還有嚴實以及其子嚴忠濟也是如此,孛術魯九住、木乃虎、鞏彥暉如此,姚樞、楊惟中也如此,直到最后就連史天澤也死了,可以說死在赤鳳軍手下的,全都是蒙古之中成名宿將,由此可見對方兇悍程度。
如今時候,又和對方對上,只怕這一次也一樣,少不得還有多少士兵死亡。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汪德臣聽聞自己弟弟被殺死之后,立時勃然大怒,想要立刻提兵北上,和赤鳳軍對陣。
但眼下攻克重慶府在即,他也不可能當真抽調兵力前去對抗,只能加快速度,希望能在赤鳳軍到來之前,將這重慶徹底攻下。
到時候憑借著重慶堅城,至少也能夠和對方對抗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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