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高謙起身把截天劍遞給杜明月,對他來說,劍魂天毫無難度。甚至,還有一點點的乏味。
劍魂天凝聚的劍靈,層次有點太低了。讓他略微有點失望。不過,能見識一下神魂洞天也算是不錯的經歷。
杜明月接過截天劍,她雖然盡量想控制情緒,神色中卻有藏不住的激動。她甚至忘了和高謙客套感謝,只是低頭死死盯著手中截天劍。
沉默了一會,杜明月才試著拔劍。
幽幽一聲劍鳴,截天劍出鞘,明凈劍刃上流光如水般波動變幻,極其玄妙。杜明月感應到了劍靈正和她共鳴,截天劍似乎成了手的延伸,和她血脈相連。她識海中命星閃耀靈光,和截天劍似乎融為了一體。
剎那之間,房間內劍氣縱橫。
一旁想要說話的杜清月被劍氣一壓,體內法力都被壓制住,呼吸停止,小臉憋的鐵青。
「杜社長。」
高謙看到杜清月情況有點不妙,他提醒了杜明月一聲。沉浸在人劍合一狀態中杜明月悚然一驚,猛然清醒過來。
她這才發現妹妹都要被劍氣壓死了,她急忙收劍入鞘,房間內縱橫劍氣瞬間消失。
杜清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漂亮小臉上都是冷汗。
杜明月也嚇了一跳,幸好妹妹沒什么事,她扶起妹妹,「是我太興奮了,沒控制好劍氣。你怎么樣?」
「好像沒什么事。」杜清月嘴里這么說,明眸里卻都是抹不去的驚悸。
她在星神網上被斬殺過許多次,卻從沒真正體驗過死亡的恐懼,這一次可把她嚇壞了。
杜明月看妹妹沒事,也松了口氣,她有些歉意對高謙說道:「抱歉高先生,我有點失態了。」
她轉又說道:「今天我先轉給你五千萬。三十天內,剩下五千萬一定會到賬。」
合同上寫的很清楚,探索劍魂天給高謙報酬一千萬,能解開劍魂天,給高謙一億靈幣報酬。
付給報酬的方式,也都寫的清清楚楚。
高謙對此自然沒有異議,一億靈幣可不是小錢,杜家就是有錢,一下拿出如此多的現金,也是捉襟見肘。
他對錢的需求不高,當然,錢總是越多越好。
杜明月拿到截天劍,并沒有當場翻臉動手殺他,證明這位人品不錯。要知道報酬可是一億靈幣,殺了他就能省下這么一大筆錢!
換做一個稍微心黑點的,肯定就動手了。高謙只能說杜明月人品好,沒有自尋死路。
高謙在藍江城住了一晚,見識了夜色中藍色長江的美景。
深藍的江水,在深沉夜色中如同流轉的星河,靈動、飄渺、奇幻、瑰麗,大江和城市映照,更是美不勝收。
只此美景,就不虛此行。
第二天,高謙就返回滄瀾城。
這件事他都沒和蕭清芳說,其他人更是完全不知情。
對高謙來說,劍魂天也沒什么可說的,不過是劍靈的執念和此界法則結合,才有了所謂神魂洞天。
一億靈幣,對高謙也沒什么大用。能留在他記憶里的只有那深藍如星河的大江......
對高謙來說,這不過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時間長河里蕩漾起的一點水花。
但是,對于杜明月來說這卻是人生的巨變,命運的轉折。藍江城的部分權力格局,也將從這一天開始改寫。
由此引發的波瀾,會不斷向周圍輻射,改變著不知多少人的命運。
高謙對此并不在意,他和杜明月不過就是雇傭關系,杜明月花錢,他辦事,如此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高謙還是 一如既往,不拔尖不落后,和方大海保持同一個節奏。
另一方面,他修為卻在迅速進步。
不到一年的時間,高謙已經達到了四品修為。為此,他甚至凝結出了對應血帝的血陽星。
找到了本命血帝星,讓他的血陽神光有了坐標,也在此界有了真正根基。
以血陽神光轉化星力,也就變得易如反掌。
高謙在血陽神光上造詣何等高深,他要是愿意,很快就能達到二品修為,只是那樣意義不大。
在四象天里,他要深入理解星力,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絕不能走的太快。二品力量,對他也沒什么幫助。
這個修煉過程中,血陽神光完成了本土化的轉變,現在完全可以稱為血星神光。只是這樣稱呼上改變完全沒有必要。
高謙對于星力的理解,才能凝結出命星血陽星。
血陽星的出現,完全掩蓋了金剛神力經凝結的本命星辰。這對高謙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保護。
到了這種境界,其實就相當于太皇天的金丹修為。
放在四象天,都是利害的高手。在滄瀾城內,四品修者屈指可數。高謙凝成血陽星后,把血陽神衣殘片拿出來重新煉制。
他手里還有南極星帝甲和北極星神輪,這兩件都是頂級十階法器。
在太皇天的戰斗中,這兩件法器完全發揮不出作用,高謙就收起來了。來到四象天,這兩件對應星力的法器,可就真正能發揮作用了。
不過,兩件法器終究和此界星力并不十分契合。
高謙以血陽神衣殘片為根基,以血陽星為中樞,融合了北極星神輪和南極帝星甲,重新煉制血陽神衣。
這件神衣完全契合此界星力,對應虛空中血帝星,非常強大。雖然還遠不及血陽神衣全盛之際,卻也遠勝截天劍之類的法寶。這件血陽神衣,平時就化作一枚赤紅血色指環戴在高謙手上。到了這一步,高謙這個身體才算有了真正的防身法器。
至少,足以應對滄瀾城各種變故。
高謙在年尾的時候,去了天平司拿到了七品認證。蕭清芳知道這個消息后異常高興,她等的就這一天。蕭家年末家族大會,蕭清芳帶著高謙參加了。
看到蕭清芳和高謙手牽手出現,蕭家上下都很震驚。
這位蕭家的玫瑰,居然選擇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人群之中,一個男子面色有些陰沉,他低聲對旁邊的老人說道:「怎么回事,蕭清芳就是為了這家伙連續拒絕我的求婚?!」
老人微微皺眉:「她不喜歡你,那有什么辦法。」男子陰沉冷笑:「她讓我不高興,她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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