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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寶寶是寶寶,寶貝是寶貝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壞女人。”

  洛水聲音還是呆呆的,但卻隱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趙昊點了蠟燭,發現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不由撇了撇嘴:“剛才你假裝進入入定狀態,就是為了蹲我啊?”

  “沒有!”

  洛水嘴唇抿了抿,解釋道:“我剛才真入定了。”

  趙昊不信:“那你怎么發現我的?”

  這個問題把洛水難住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發現的趙昊,剛才明明處于入定狀態,對周圍的感知卻異常敏銳,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她看向趙昊:“你是不是要去找壞女人?”

  趙昊攤了攤手:“我說我要去出恭,你相信么?”

  “不相信!”

  洛水俏臉嚴肅,指著趙昊的小腹:“你心跳有點快,這里還有點燥。”

  他壓低聲音道:“我找她有重要的事商量!”

  洛水扥著臉,表示不信。

  趙昊煞有介事道:“真的!”

  洛水問道:“什么事?”

  趙昊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問你啊,國與國之間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

  洛水搖頭,她又沒學過這些東西,當然不知道。、

  趙昊拍了拍大腿:“誠信!是誠信啊!”

  洛水有些疑惑:“你要去看看她誠信不誠信?”

  “是啊!”

  “為什么要看她?”

  趙昊信口胡謅:“廢話!她想跟我們合伙干魏國,萬一她不講誠信背后捅一刀怎么辦?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總得為整個荒國考慮吧?伱該不會以為我這次過去,是為了占他的便宜吧?”

  洛水看他煞有介事的模樣,感覺他可能不是在亂說。

  便問道:“那你怎么測她誠信不誠信?”

  “這個有點復雜,說出來你可能聽不懂。”

  趙昊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簡單來說,就是深入淺出地測!”

  洛水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趙昊把她腦袋揉得亂糟糟的,一臉嚴肅道:“總之你待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去測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這可是國家大事,你可不要輕舉妄動!”

  洛水:“…”

  這么嚴肅。

  應該就是正事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只能點點頭。

  趙昊離開了營帳,身形便虛化了不少,很快就融入到夜色當中。

  齊國的軍營戒備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趙昊。

  宗師級巔峰的靈臺修為,外加瑯嬛玉洞隱匿氣息的法寶,讓他幾乎能在六國疆域絕大多數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除了楚國里面的一個寺廟,傳言里面住著一個神通境的高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趙昊倒也沒有特別忌憚,就算佛門真有什么秘法把神通境送進來,也肯定諸多限制加身,不然也不可能從來沒有出現過。

  至于其他地方,趙昊想去哪就去哪。

  哪怕是楚國那個羋太后的寢宮,他都偷偷溜進去過一次。

  不得不說,楚國真是大國,羋太后的寢宮金碧輝煌,看起來無比華麗。

  唯一的遺憾是那晚天太黑,浴帳太厚,沒有看清楚。

  他的意思,是沒有看清楚,浴室里的布置。

  齊國大營里面雖然有宗師,但靈臺修為實在算不上強,所以趙昊偷溜到寧婉梨營帳的過程很順利。

  本來趙昊以為她已經睡了,卻不曾想里面還亮著燭光。

  他又有猶豫。

  深夜的人最感性,往往子時一到,當場玉玉癥。

  若是現在測試,憑借自己的相貌和才情,她豈不是很難守住底線?

  趙昊有點蛋疼。

  這次閱兵,他本來是可以不用來的,但就是特娘的那點占有欲作祟。

  齊國朝堂有他的人,傳回來的信息也是寧婉梨仍舊是處子之身,并沒有給任何男子機會的苗頭。

  但趙昊想了想。

  歷史上但凡是個手握大權的女子,只要身旁沒有實力相當的男子壓著,私生活必然精彩萬分。

  一想到寧婉梨在齊國權柄在握,他就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有了有關羲和天的那個賭約。

  賭歸賭,他還是想來試驗一下。

  若這狗婆娘連自己的魅力都能抵擋的話,那賭約估計就真的能成功履行了。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帳。

  可剛踏出去一步,又把腳收了回來,感覺自己這個手段可能有點卑鄙。

  營帳內。

  寧婉梨坐在床榻上,已經穿上了白襪子,正在猶豫要不要穿鞋。

  她從來沒想過趙昊這次閱兵會來。

  因為趙昊沒道理來。

  這次閱兵,就是她拿出軍備,倒逼魏國縮小戰術范圍,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新式軍械。

  但新式軍械都是從荒國買來的,趙昊不可能不知道新式軍械的戰斗力。

  而且他們的戰略已經鎖定死了,三年之期到來之前,不能跟魏國有任何軍事上的摩擦,所以這次來到這里,幾乎沒有任何外交價值。

  但他還是來了。

  回想起他今天在營帳里的表現,寧婉梨有種感覺,他就是沖自己來的。

  這個猜想,讓她有些煩躁。

  這混小子想要做什么?

  莫非上次沒有檢驗黑絲的手感,這次后悔了,還是又想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可你來得太晚了啊。

  若能趕在羲和天的賭約之前,你若想占便宜,讓你占占也無妨,但現在…

  寧婉梨嘆了口氣。

  這兩年的時間,她總是隱隱盼望著聽到趙昊的消息,抑或期待著哪天他能忽然出現那么一下。

  結果這次他真出現了那么一下,自己反倒開始心煩氣躁了。

  有羲和天的誓言綁縛著,見還不如不見。

  罷了!

  去找他說清楚,以后齊荒還是友邦,但私交還是不要有了。

  寧婉梨打定主意,便穿上了靴子,整理好衣物便準備出門。

  卻不曾想,剛拉開帳簾,就看到了門外同樣猶豫的趙昊。

  她神情一緊:“趙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生分了不是?”

  趙昊笑嘻嘻地擠了進來:“白天的時候沒有聊盡興,當然要找你敘敘舊啊!”

  寧婉梨見他如此不客氣,心頭不由生出了一絲怒氣,連忙向帳外掃了一眼。

  趙昊笑道:“放心吧!他們不會發現的!”

  寧婉梨這才把帳簾放下來,轉過頭剜了趙昊一眼,就這么站著,沒朝他走近:“趙公子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趙昊咧了咧嘴:“寧婉梨,我們好歹也并肩作戰過,你咋臭臉都擺到我身上了?”

  “趙公子誤會了!”

  寧婉梨淡淡一笑:“你我共事,皆因國事所驅,卻從未有過什么私交。何況趙公子紅顏知己甚多,想要敘舊有的是人敘舊,又何必找上我?

  我為齊國公主,手下能臣甚多,如今尚未婚配,若是被別人看到與男子共處一帳,恐招致閑言碎語,有損聲望。

  若趙公子沒有重要事情的話,還請速速離去。”

  趙昊不由笑了笑:“你這就沒意思了!我是有幾個紅顏知己,但這影響咱們的兄妹感情么?”

  “你!”

  寧婉梨有些生氣,惡狠狠地瞪了趙昊一眼。

  趙昊反問:“咋?你也想當紅顏知己?”

  寧婉梨咬了咬嘴唇,下意識道:“又不缺我一個!”

  說完之后,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

  俏臉紅了一下,隨即又變得有些發白。

  趙昊笑嘻嘻道:“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是每個人都不一樣,寶寶是寶寶,寶貝是寶貝,妹妹是妹妹。你細品一下,是不是不一樣!”

  “鏗!”

  一柄長劍抽出,架在了趙昊的脖子上。

  寧婉梨面色發白,聲音也有些冰冷:“若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割下你的舌頭。”

  他看著寧婉梨怒意盈然的美眸,知道這小妞是真的生氣了。

  有些竊喜的同時,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他朝后縮了縮,伸手把她的劍刃按了下去,罵道:“娘的!你不把我當朋友送我那喜被做什么?還說什么這輩子都無法喜得良緣,希望我過的幸福,把人家小心肝撩撥得怦怦亂跳,結果轉身就翻臉不認人。”

  寧婉梨呼吸一窒:“你…”

  惡人先告狀!

  你惡人先告狀啊!

  趙昊沖她豎了一個中指:“娘的!一塊麟羽閣的破令牌,直想騙我給你打一輩子工,為了幫你登上帝位,我荒國生產的軍械毫無保留地賣給你齊國,我媳婦都快有意見了。

  真是個白眼狼,不嫁何撩啊!你給我等著,等哪天我統一六國,高低把你綁回家當小妾!”

  說罷,便轉身罵罵咧咧離開了營帳,留寧婉梨自己凌亂在風中。

  這是我的話!

  這是我的話啊!

  寧婉梨氣急,心中酸澀有了些許緩解。

  只是…

  若你早說這些話,我心中或許會歡喜一陣。此番荒國的確算是慷慨,沒有獅子大開口,所有軍備的價格都在能接受的范圍內,符合當時你口中的“盡余力助登帝位”,而且當著姜芷羽的面,已經頗為不易。

  你心里,或許真的有我?

  但我寧婉梨能負你,卻無法負整個齊國。

  有我在,不會給你統一六國的機會。

  如今齊國也是精兵強將,武有岳元帥,財有羲和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輸。

  至于那喜被…

  就當是曾經少女的幻想吧!

  孤獨一生,也未必不能。

  “回來了?這么快?”

  洛水瞅了一眼趙昊,見他衣衫整齊,不由有些詫異。

  這么短的時間,他應該沒有做什么壞事。

  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嗯…”

  趙昊應了一聲,便脫了鞋,躺在了床榻上。

  洛水見他興致不高,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壞女人失信了?”

  趙昊搖頭:“沒有,她守信的很!”

  這下洛水就疑惑了:“她都守信了,你為什么還不高興。”

  趙昊有點牙疼:“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

  洛水有些不樂意:“我要聽解釋。”

  趙昊斟酌片刻,問道:“洛水我問你啊,假設你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我又不得不阻止你,你會恨我么?”

  洛水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我會生氣,不會恨你。”

  她頓了一會兒,補充了一句:“比如剛才。”

  趙昊咧了咧嘴:“那假如我希望你去做一件事情,就比如你想追求劍道,我卻想讓你一輩子留我身邊保護我。但是我因為面子上掛不住,就通過某些陰搓搓的手段去阻止你做這件事情,你會恨我么?”

  洛水搖頭:“不會。”

  “為啥?”

  “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我手段很見不得光呢?”

  “再見不得光都可以,因為我更想在身邊呆著。”

  這句話脫口而出,洛水忽然感覺臉上有些燥熱。

  雖然她就是這么想的,也沒感覺這句話有什么不對,但為什么感覺只有壞女人才能說出口?

  她身軀有些緊繃,只想把剛才那句話吞回來。

  可明顯已經吞不回來了,便飛快把頭別到一邊:“對那個壞女人,你卑鄙點也可以。”

  所以問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更想”做什么的問題。

  真到了那一天,寧婉梨怕不是要咬死我。

  他只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欺騙別人感情的時候,竟然會自責。

  這渣男當的…

  太失敗了!

  翌日清晨。

  天剛剛破曉,趙昊就聽到了一陣軍隊操練的聲音。

  伸了個懶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洗漱,掏出玻璃鏡確認自己依舊帥氣逼人,這才出了營帳。

  洛水和老楊已經等候多時了。

  洛水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不過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一看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老楊則是一臉賤笑地打量兩個人,除了那檔子事,他還真想不出來,有什么能讓洛水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睡不著覺。

  “笑什么笑?飯呢?”

  趙昊罵罵咧咧道。

  “已經準備好了!”

  老楊趕緊跑回自己營帳里面,很快就拿著一只烤乳豬還有一個陶罐出來了:“公子!新烤的居居,還有鮮榨的野果汁!”

  說罷抽出腰間長劍,一番狂舞,烤肉就一片片落在銀盤上。

  趙昊咧了咧嘴,在外露營兩年,老楊業務越來越熟練了,不愧是劍道宗師,切肉就是好使。

  酒足飯飽,天還沒有完全亮。

  三人來到閱兵場的時候,齊軍已經列隊完畢,身軀提拔,披堅執銳,看起來頗有威勢。

  比趙昊預想中,還要猛那么一丟丟。

  看來這兩年齊國軍隊風氣不錯,以后也省得自己訓練了。

  他朝高臺上看了一眼,寧婉梨此刻正一身甲胄,腰間挎著王權劍,看起來英姿颯爽,便笑著迎了上去:“公主早上好啊!”

  寧婉梨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兄請入座!”

  “沒意思!”

  趙昊撇了撇嘴,他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寧婉梨可能都是這幅高冷的熊樣子。

  不過他也沒過度招惹她,便帶著老楊和洛水到了觀禮席。

  剛坐下,老楊就傳音過來:“公子!怎么寧公主和洛水的眼圈都有點黑,你這昨晚也太風流了吧?”

  趙昊沖他豎一個中指:“我這叫風流么?我這叫深情!”

  老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公子這就叫深情!”

  初陽緩緩爬起,原本微涼的空氣,也漸漸被暑意侵襲。

  就在齊軍將士甲胄上的露水被蒸干的時候,遠處終于響起了兵馬的聲音。

  遠遠望去,一萬魏國精銳緩緩行來。

  為首的,正是跟趙昊隔著玄光鏡有過一面之緣的曹勐。

  寧婉梨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燃盡一張符箓,下一刻便有一道光橋從高臺上延伸到曹勐的腳下。

  等曹勐從光橋上踏上來,寧婉梨才起身相迎:“魏國大君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快快入座!”

  趙昊也對他函授示意。

  曹勐先是看一眼寧婉梨,目光在趙昊身上停留了許久。

  這兩個小娃娃,雖然都還沒有名正言順的皇位,但手中的權利,比起真正的皇權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是今天表現得實在有些不客氣。

  不管怎么樣你們都沒有真正坐上皇位,你們甚至都不愿意稱我一聲陛下。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

  魏齊交戰在即,魏荒開戰也是遲早的事情,遲早要打得腦漿遍地,這次軍演也是齊國秀肌肉來的,何必那么彬彬有禮?

  他笑了笑,便坐了下來,看向趙昊:“上次見面,趙君還是手無實權的駙馬,如今已經成為一國皇夫,當真是滄海桑田啊!”

  趙昊擺擺手:“魏君謬贊,我這種靠吃女人軟飯的,實在上不了臺面。”

  曹勐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么,暗里卻是狠得牙根癢癢。

  就是眼前兩個年輕人,這兩年把魏國搞得好慘。

  魏國國債券的確有弊病,但按照正常情況,肯定是過一段時間才會慢慢顯現。

  可就在國債券發布的那一刻,就有一撥人開始搞小動作了,每一拳都打在了魏國的七寸上,搞得朝堂民間皆是焦頭爛額。

  這背后搗鬼的是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趙昊。

  因為國債券這個東西就是他鼓搗出來的。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懂國債券!

  如果僅僅一個荒國,尚且不會對魏國造成那么大的打擊,因為荒國一開始沒那么多錢,但后來大批白銀擾亂了魏國國債券的市場,這些錢除了齊國恐怕沒人愿意掏。

  眼前這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對魏國造成的傷害,卻比幾年大戰都要嚴重。

  曹勐朝下看了看,自己帶來的精銳騎兵也列隊上了大觀禮臺,就等齊國軍隊表演了。

  這一波新式軍備的演練,信息量極大。

  只要出現一款驚艷的軍械,都可能影響整個魏國的戰略布局。

  曹勐有些急切:“人已經到齊了,不知軍演何時開始?”

  寧婉梨微微笑了笑:“既然魏君等不及了,那便現在開始吧!”

  說罷,她直接站起身,大踏步走到了高臺的最邊緣,從副將手中接過令旗。

  一聲令下,數萬柄戰刀齊齊出鞘。

  本來還算寂靜的盆地,瞬間充滿了肅殺的氛圍。

  這便是齊國立國之時,最為有名的長刀兵。

  一套軍中刀法,承襲于大漢神朝。

  經過多年改良之后,變得兇悍無比,所以才能在諸侯林立的亂世之中,成就了屹立多年的齊國。

  只可惜,納貢派橫行和多年安逸的生活,將齊國這引以為傲兵種弱化得不成樣子,戰場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像樣的長刀兵了。

  但這次,長刀兵卻鋒芒畢露,不輸于任何一國的精銳。

  曹勐神情有些凝重。

  自從他登基,齊國幾十年來都是以孱弱的形象出現,魏齊之間的摩擦,也大多都是由楚國接管。

  當然,魏齊也有不少直接沖突,只是齊軍大多不堪一擊。

  唯一能讓魏國軍方為之側目的,便只有岳鵬程。

  聽聞寧婉梨掌權之后,岳鵬程就成了軍方當之無愧的一把手,所有軍隊都要聽他調動。

  如今看來,這人果然有點東西。

  單看著長刀兵,雖然與魏國最頂尖的精銳還差一些,但已經遠遠不是三年前那群待宰的羔羊了。

  趙昊笑道:“魏君覺得這長刀兵如何?”

  曹勐看了一眼離得不遠的寧婉梨,擺了擺手道:“不值一提,遇上的若是我獸血鐵騎,一觸即潰!”

  這話倒不是他吹。

  再強的步兵遇到騎兵也要歇菜,就算不騎馬,獸血軍團也是最兇悍的步兵團。

  這長刀兵雖然雀食不戳,但遠遠達不到讓他忌憚的地步。

  “看來魏君成竹在胸啊!”

  趙昊笑了笑:“不過你們的獸血鐵騎,戰場上的作用可能沒有魏君想象中的那么大。”

  曹勐哼了一聲:“不可能!我獸血鐵騎天下無敵!”

  趙昊撇了撇嘴,目光轉向下面:“無敵不無敵,繼續朝下看就行了!”

  曹勐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去,發現長刀兵已經操練結束了,偌大的場地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人好像在埋什么東西。

  埋得很快,稀稀拉拉埋了幾個,就直接離開了。

  旋即一隊戰馬排成一排,從場上疾馳而過,路過埋伏區的時候,地面頓時蕩起了一團團塵煙。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數以萬支的鋼針爆射開來,嵌入戰馬的身體里,爆開一朵朵血霧。

  凄慘的馬嘶聲不絕于耳,方才還兇猛無比的戰馬,轉眼之間就化作死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昊的臉僵了一下,拍案而起怒聲道:

  “這敗家娘們!”

  “雖然我這大寶貝既好埋,又難排,威力還大,還能量產。”

  “對騎兵的殺傷力也是一絕。”

  “她們從荒國進購的戰馬也是又精又多。”

  “但她也不能這么奢侈啊!”

  “這不純敗家么?”

  曹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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