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堆皇子叫到御書房,教他們如何處理政事。
這特娘的!
在姜崢眼里,比夫目前犯都惡劣。
老爺子瘋了吧?
趙昊不知道老爺子瘋了沒,反正他快瘋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老爺子的安排,是培養幾個忠君能臣,然后急流勇退,靠這幾個能臣硬把新君扶上位,然后趙家舉族離開荒國,或者去往荒國比較荒僻的地方,順便留幾手自保的暗手。
結果老爺子猛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幫你解決!
你教不好的兒子,我替你教!
你選不好的皇儲,我幫你選!
就是這么猛。
這,就是鎮國公。
然而…
但凡有個小學文憑,都知道這個選擇,效果會適得其反。
皇帝還沒駕崩,你一個監國的重臣,就來玩這一套。
這都不是謀反了!
這是篡位!
趙昊感覺這次作文章三篇已經夠剛了,結果老爺子比他剛一百倍。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由開口問道:“老爺子做了啥,我老丈人應該還不知道吧?”
黑臉漢壓低聲音道:“應該還不知道,我才剛從御書房回來。”
趙昊:“…”
幸虧還不知道。
不然我今天能不能出玉居山莊都不一定。
估計老爺子也是算好時間的,信息網已經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黑臉漢笑嘿嘿道:“你說你爺爺也真是的,以前我都不知道他處理朝政還有一手,有這本事為啥不早拿出來嘞?搞得你老丈人現在選個皇儲都費勁,腦袋都快撓禿了。哎?昊兒,你撓頭干什么?”
趙昊停住了撓頭的手。
看著滿桌的珍饈美味,本來躍躍欲試的味蕾都萎了下去。
遭不住。
他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頰:“沒事,有些暈馬,就先不吃飯了!”
說著,就直接攥住姜芷羽的手腕,匆匆朝后院走去。
黑臉漢急了:“哎?你這小子,飯不吃了啊?”
白秀連忙攔住他:“飯有什么好吃的?小夫妻一個月不見…”
黑臉漢瞅了一桌的美味,不由撇了撇嘴:“這狗東西眼里全都是他媳婦兒,老子攢了這么長時間私房錢,才給他安排了這么一桌,結果他不吃!”
白秀埋怨道:“你也是一點都不聽爹的話,爹說在他監國期間,全家都要作風簡樸,結果你還這么鋪張浪費。”
黑臉漢一臉不忿:“老子簡樸了這么多年,喝個酒連花生米都是蹭下屬的。我兒子一個人在外面,碾壓中原五國,把九州鼎扛回來了,我給他安置一桌子菜,就算鋪張浪費了?我鋪特娘了個腿兒!”
白秀想想也是。
別說監國期間了,鎮國府存在幾十年了,除了在趙昊身上的花銷大一點,其他人都是頗為節儉。
堂堂鎮國府,吃一頓好飯都不可以了么?
尤其是這回趙昊給荒國賺了大臉面,別說請到家里做一桌,沒有包下全程酒樓請百姓吃,就已經夠低調了。
沒看到大門口外圍著一群人喊“公子大才”么?
我的兒子。
是全天下最優秀的。
白秀一想到這個,心里就美滋滋的。
“我相公就是全天下最優秀的。”
姜芷羽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昊,緩緩說出下一句:“難怪有那么多紅顏為我相公迷醉。”
趙昊:“…”
他也沒想到,自己單方面語音轟炸了這么長時間,小狐貍醋意竟然還沒有消。
自己在齊國,除了翻了幾次清越茶樓的窗戶,真的什么過分的事情都沒有干。
他機智地轉移了話題:“老爺子這段時間政務處理得熱火朝天,你就沒有勸他一下?”
一聽這話,姜芷羽瞬間就沒有了繼續為難趙昊的心思,俏臉當即就苦了下來。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能怎么辦啊?只要我露出一絲勸解的意思,爺爺就會說這不是你們這些晚輩應該操心的事情,然后讓我好好生活就行了。”
“嘶…”
趙昊瘋狂撓頭。
這的確符合老爺子的性格。
黑臉漢這個當將軍的,在家里也最多提一提軍務,稍微提一提政事,都會被老爺子制止。
即便是自己,暗地里跟老爺子有過那么多爭論,只要一提及他的打算,他就會讓自己忙點別的。
他的計劃,不容許有任何人插手。
這倒不是剛愎自用。
而是他作為鎮國公,作為家里年齡最長的長輩,他不想自己的后輩卷入到這種進退兩難的旋渦當中。
所有的難處,他自己承受就夠了。
只是這次…
實在太過火了。
趙昊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無力。
現在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老爺子都這么做了,就算現在去攔,消息也必然會傳到小老頭耳朵里。
既然如此…
開擺吧!
爺孫倆一起開擺!
他搖了搖頭:“先別管這些了,這一個月你在家有沒有?”
自然是他從前世刻錄下來的思想著作,雖然不能完美契合如今的世界,但若以這種方法論解構當今王朝,很可能會迸發絕妙的思想。
“當然看了!”
姜芷羽笑瞇了眼,當即就從書架中取出一本冊子:“怎么?小先生要檢查作業么?”
一聲“小先生”叫得趙昊心花怒放。
當即就上前了一步。
離得很近。
近到姜芷羽綿軟的呼吸能夠撲打在脖頸上。
姜芷羽明顯愣了一下,看向趙昊:“你,你不檢查作業了么?”
趙昊義正言辭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檢查作業。那是什么?”
“交作業!”
“嗚…”
一個時辰后。
姜芷羽伏在趙昊胸膛上:“所以傳國玉璽已經找到了么?”
“找到了,但沒完全找到。”
趙昊摟著她的背,兩人一起坐起身,隨后便從儲物木鐲里面把石頭塊取了出來。
這玩意,乍一看,是石頭塊。
仔細一看,確實是石頭塊。
雖然形狀方方正正的,上方還有浮雕的樣子,好像有傳國玉璽內味。
但就這么一個玩意兒拿到路邊攤,就算心悅來潮買板磚的爽文男主都不一定會要。
趙昊揉了揉太陽穴:“我啥方式都試過了,一點卵用都沒有,感覺這一趟白去了。”
得到傳國玉璽以后,他跟凰禾研究了很久。
滴血、符咒、才氣…
所有能想到的方式都嘗試過了,但這塊破石頭,卻沒有一點反應。
可這玩意兒,就是實實在在的傳國玉璽。
因為文會奪魁的時候,那一縷國運牽絆,說明傳國玉璽確有其物。
而且根據陣法逆推,這玩意兒的坐標完全沒有錯漏。
可…到底怎么樣才能激活它?
趙昊本來就想把傳國玉璽拿回來,用來給姜芷羽造聲勢。
但現在,一塊破石頭能造個毛的聲勢。
姜芷羽捧過玉璽,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研究出什么所以然來,只能蹙著眉頭問道:“試驗的時候,就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么?”
“倒是有…”
趙昊托著腮:“倒是有,這玩意兒感覺是鏤空的。”
“嗯?”
“就是這玩意兒吸水,吸就吸吧,吸完還沒有什么反應。”
“哎?”
姜芷羽抱著石頭塊下了床,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直接澆了上去。
嘩啦啦,全都漏在了桌子上。
她又沾了一滴,滴在了頂部,等了許久都沒有滲進去的跡象。
“嗯?”
趙昊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跑了過來,盯著瞅了好久,發現那一滴水還靜靜地躺在上面。
姜芷羽問道:“當時它吸的什么水?”
趙昊攤了攤手:“我的血啊!滴血認主,不是常見的套路么?”
他咧了咧嘴,連忙從抽屜里取出一根細針,朝指頭肚就來了一針。
一滴血珠落下,只在石頭面上呆了一會兒,就慢慢地融了進去。
“諾!”
“嗯…”
姜芷羽接過針,也滴了一滴血珠。
但這次情況完全不一樣,血珠非但沒有融,甚至沒有落在石頭面上,離石面還有一個小拇指甲蓋的距離的時候,就被一道屏障隔開了,滑落在桌面上。
“咱們的血不一樣?”
趙昊來了興趣,當即就端著茶具揣著針出了門。
給家中女眷一人來了一針。
老楊比較舔,聽說趙昊需要血,恨不得朝肚子上嘎一刀給他來一碗。
就連火麟馬的屁股,也被趙昊戳了一通。
拿著各種血樣回來逐一試驗,沒有一個融得進去的,紅苓小豆莎火麟馬的血,跟姜芷羽的一模一樣,連石頭面都碰不到一下,老楊和梅蘭竹菊的倒能滴到石頭面上。
看來這玩意兒,十分排斥妖族和兇獸血脈啊…
但為什么老楊和梅蘭竹菊的也滲不進去?
趙昊覺得,自己的血脈可能有點貓膩。
之前也陷入了一個誤區,就是只滴了自己的血就不再嘗試了,但其實里面操作空間很大。
可又為什么,滴完血除了滲進去以后,沒有任何變化?
“莫非是血量不夠?”
趙昊猶豫了一會兒,把傷藥準備好以后,就直接放了一碗。
盡數倒在傳國玉璽上之后,還真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變化。
就滲血進去的薄薄一層,還真出現了些許玉化的趨勢。
“霧草…”
趙昊粗略地算了一下,要是想要把這玩意兒全部玉化,至少要把自己抽干十次。
這特娘的…
不過從瑯嬛仙子那里搶…拿來的寶貝中,有一門煉血的功法,應該能加速一些。
只是…
趙昊嘴角抽了抽,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們老趙家祖祖輩輩都是良民,也沒聽說過有什么血脈啊?”
這可不是他信口胡謅。
老爺子書房里擺著趙家的族譜,最早可上溯十五代。
那也是趙家出的第一個有身份的人,參軍混了一個百夫長的職位,找媳婦兒的時候才開始學認字兒,孩子出生的時候才搞出了一個族譜。
后面趙家十五代近乎單傳,倒也不是代代都有出息,混得好的能到參將,混得不好的就是十夫長,直到老爺子這一輩才異軍突起。
說有血統吧,代代都這么普通。
說沒有血統吧,生娃率又這么低下。
物以稀為貴也不知道在這里適不適用。
看來這回想要弄好傳國玉璽,真要出一點血了。
物理意義的出血。
“鏗!”
趙昊忽然拔出了一把匕首。
姜芷羽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趙昊沉吟片刻:“我去把我爹嘎了!”
姜芷羽:“…”
趙昊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算了。
真要去找黑臉漢放血,他肯定非常樂意。
但畢竟黑臉漢嘴是出了名的不嚴,這件事兒指不定哪天就傳到老爺子耳朵里了。
老爺子的脾氣比誰都犟,真要是與他計劃相悖,還不一定會出什么事情。
沒辦法。
這傳國玉璽,還是得自己澆灌。
他從地下密室的靈藥園搞出一堆補身子的靈藥,便掏出那煉血的功法。
不一會兒。
呲呲呲呲呲…
血液亂噴。
趙昊咬著牙,神色有些發狠。就算是呲,他也要把自己寶貝媳婦兒呲到皇位上去。
御書房。
“懂了么?”
趙定邊眉頭微皺,神情當中滿滿都是疲憊。
桌上,是一摞摞的公文。
桌前,是一個個乖巧如學齡稚童的皇子。
雖說個個都是廢物,但總有幾個不是那么廢得不是那么徹底的。
眼前四位皇子,便是趙定邊從垃圾堆里面淘出來的含金量百分之一的土金礦。
四個皇子紛紛應道。
趙定邊揉了揉腦袋:“所以你們看來,停戰三年期間,我們荒國最應該做的是什么?”
“休養生息!”
“派密探滲透魏國!”
“文化入侵,以動民心!”
“扮成人婦,臥底魏宮。”
趙定邊眉頭抖了一下:“嗯?”
姜琉一席貴公子的打扮,聽他質疑,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派出一些美艷人婦,潛伏在曹勐身邊。”
趙定邊沉默了一會兒。
感覺近些天的磨練,姜琉還是有些進步的,至少明白了“對癥下藥”四個字。
不僅姜琉有進步,就連姜御也進步了。
之前一口氣只能說三個字,現在已經能說四個字了,那句“休養生息”就是他說的。
趙定邊現在只想叉會兒腰。
可把我牛逼壞了。
但經過這幾天,他也終于反應過來,這些皇子現在這么個鳥樣,也不能全怪姜崢。
養兒子,不僅是一個技術活。
還是一個運氣活。
自己那老伙計,簡直就是荒國第一黑臉,生出一堆什么玩意兒!
想要把他們教好,就算把自己腦漿熬干,都不一定能夠教得出來。
他搖了搖頭:“今天就到這里吧!這些是過往奏折的抄錄本,你們今天回去各自批閱一下,務必把意見與原因寫得清清楚楚。明天早朝之后,拿過來讓我審閱。”
“是!”
“多謝鎮國公!”
“多謝老師!”
“多謝趙叔!”
趙定邊:“…”
他無奈地擺了擺手:“回去吧!你們就是年輕的時候太過懈怠,現在彌補還不晚!”
四個皇子齊齊告退。
趙定邊則是靠在椅子上面,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良久良久,疲憊之意才消減了一些。
看了看門外,夕陽的余暉灑滿了地面。
今天親孫子凱旋歸來,就早點回家吧!
他伸了一個懶腰,準備離開御書房,卻聽見外面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是曹公公的聲音。
趙定邊神情一凜,連忙出門迎接,恭恭敬敬行禮:“皇上!”
果然!
剛幫他教兒子,自己這老伙計就坐不住了。
“定邊!不必多禮!”
姜崢笑呵呵地扶住他的胳膊:“這一個多月,朝政一切安好,可多虧你幫我照料啊!”
趙定邊笑了笑:“荒國疆域向來穩定,朝中文武勠力同心,都是乘了你的余蔭。只要監國之人不亂搞壞事,就不可能出岔子。我不過就是坐這里,替你擺弄一下筆桿子罷了!”
這話說的,的確是漂亮。
但姜崢心中的芥蒂,卻絲毫沒有消解。
朝中文武,勠力同心?
當然同心!
那些有能力的,大多對你敬仰。
那些沒能力的,誰不想巴結你?
那些不配合的,也被你治得服服帖帖。
老伙計,你好手段啊!
姜崢哈哈笑道:“你說這話就太自謙了,你的勞苦又豈是‘動筆桿子’四個字能夠概括的?我那些兒子一個比一個難教,這么重的活你都接下了,還擱這兒跟我謙虛?”
他的笑聲很爽朗,就像是真心誠意地道謝。
趙定邊搖頭笑道:“還不是你這當爹的威嚴太深,把他們都嚇得不敢找你求教。我這邊也說不上教,就是給他們打打氣,免得過段時間跟你學的時候露怯。”
“嗯…”
一時間,殿門外的氣氛有些沉悶。
兩個小老頭都是面帶微笑,看起來別提多融洽了。
就是這天聊死了,融洽中不免帶著幾分尷尬。
趙定邊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還記得年輕的時候,老伙計倆向來都是有啥說啥,從來沒有遮遮掩掩過。
現在年齡越來越老。
說話的時候藏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姜崢說的這番話,恐怕倆一成都沒透露出來。
真要不掩飾,估計已經打上來了,胡子都得給自己揪光。
正在尷尬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皇上!荀相求見!”
“宣!”
姜崢淡淡地點了點頭。
太監應了一聲,便飛快出門,把荀越帶了進來。
他一見姜崢,便熱情地贏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將奏折呈上:“皇上!大喜事啊!”
“哦?什么喜事?”
姜崢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荀越笑道:“都在奏折里,陛下一看便知。”
“嗯…”
姜崢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慢悠悠地打開奏折。
起初還有些漫不經心,但越看眼睛越亮。
這奏折,竟然是來自民間的新式冶鐵工藝,經過工部的檢驗,這以玄鐵為主料的混合金屬,比起玄鐵重量輕了一成,硬度提高了三成,韌性提高了五成。
最重要的是,幾乎不會生銹!
要知道軍械消耗,很大一部分都花在了保養軍械上。
若真能將這新式玄鐵投入軍用,軍隊戰斗力會變猛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能夠降低一大截軍需。
荒國最缺的是什么?
不就是錢么?
“好!”
“好!”
“好!”
姜崢龍顏大悅,臉上笑得全是皺紋,看向趙定邊:“定邊!我聽說這個月,咱們荒國冒出了不少人才,農耕、工程、織布,各個領域百花齊放。尤其那個織布,有一架只要拉頭驢轉磨盤就能自行織布的織機,可是真的?”趙定邊瞅了一眼自己老伙計。
不是說不聞世事的么?
朝中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這么清楚?
“自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他笑著點頭,心中既高興,又奇怪。
最近荒國民間冒出來的人才實在有些高,而且分布在各個領域,隨便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能夠推動整個領域進步的存在。
他也查過這些人的身份,竟還真有一個奇怪的共通點。
這些人,都是兩個月前科舉落榜的考生。
回去以后沒有絲毫氣餒,反而奮發圖強,在各自的領域實現了長足的進步。
如此多人才涌出。
這可是荒國大興的前兆。
姜崢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興許老天早就知道九州鼎要落到了咱們荒國了,提前這么長時間給咱們送來了這么多人才。這些人,以后必會成長為荒國的棟梁,可一定不能怠慢!”
“那是自然!”
趙定邊點了點頭:“我已經許他們了一些錢財,這是這些人才都是為了求官而來,這種事情還是等皇上你來處理。”
朝堂,可以代管。
但絕對不能越俎代庖。
他若真許給了這些人官位,這些人差不多也打上鎮國府的烙印了。
姜崢有些埋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此人才,又個個功名在身,官位又怎么能夠怠慢?看看六部有什么空缺的位置,便直接將他們安排進去,盡可能朝高了安排,所有官員都繞著他們轉,三年之內務必把官方和民間的生產力提上來!”
趙定邊一副猶豫的樣子:“這么做,w會不會太…”
“咱們荒國沒那么迂腐!”
姜崢笑著擺手:“科舉本來就是為了選拔人才,把這些人才漏了,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科舉本身的問題!現在他們自己將才華擺上了臺面,咱們還視而不見,那可真就是老糊涂了!”
“是!”
老伙計倆對視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兩人斗歸斗,但不管誰贏,這些人才的出現對荒國都是大大的有利。
他們底細早就被兩人查了個底掉,全都是實打實的良民,而且沒有與任何勢力接觸的跡象。
唯一的古怪,就是這些人都說是荒國先烈英靈托夢引導。
就跟西隴關大戰時,教給馮大鈞戰歌的先烈英靈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安排官位?
姜崢贏麻了,連先烈英靈都站到我這邊,拿什么輸?
他不由哈哈大笑:“定邊!咱們兄弟兩個,可真是要見證盛世的到來啊!”
趙定邊也是笑著點頭:“是啊!”
姜崢遙望著西面,頗有些感慨:“如今國力蒸蒸日上,停滯一日都是巨大的損失,只是逐夷城那邊異族又開始不老實了,太升那小子有些鎮不住,只有無敵才能讓他們聞風喪膽,不如讓他帶兵去西邊逛一逛?”
趙定邊瞳孔一縮。
這就開始動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