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獎勵你一次跟我貼貼的機會。”
趙昊笑得很燦爛,是那種八顆牙的標準微笑。
瑯嬛仙子看著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方才看史書的時候,她就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在九州之怒下,她的心神更是直接直接失守。
這種感覺,讓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從家里被趕出來的感覺。
明明沒有心,卻犯了大錯。
千夫所指,仿佛被全世界遺棄。
心臟劇烈跳動,血流也異常狂躁,在血管之中奔騰不止,讓她腦袋脹痛欲裂。
瞳孔渙散,儼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眼前的笑容很賤。
若是尋常時候,她肯定會上去來一耳刮子。
但現在,她甚至認不出來眼前之人是誰。
驚恐!
只剩驚恐!
就像是被一群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到處都是蔑視、仇恨、鄙夷的眼光,就像是父母當小偷被人抓走的小女孩,除了驚恐很難再有別的情緒。
強撐許久的情緒終于崩潰了,她甚至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傻瓜。
“哇…”
嚎啕大哭。
他懵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是我長得太兇了么?”
凰禾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有種驚魂未定的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要扛過九州之怒,不但要有極其堅定的心智,還要在大義上無愧于心。方才即便是我,也有些扛不住,更何況她?”
趙昊嘴角咧了咧。
回想一下果真如此,若趙家祖上有漢奸,上次六鼎的時候,自己即便有孔圣鎮天印在身,恐怕也要身隕當場。
沈鎏祖上出了漢奸,苦海本身就是一個偷糧賊,所以兩個人崩潰得最快。
反倒是老受害者南子陵,最后還保留著脫身的力氣。
瑯嬛仙子本身算不得壞,結果忽然弄清了前輩們都干了什么,心魔未必會比沈鎏和苦海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賴了。
趙昊有些無奈。
這特娘的人都哭傻了,我上哪勒索東西?
眼見這人眼睛都要哭瞎了,再不救人,那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他搖了搖頭,趕緊上前兩步,把她扶了起來。
調整了一下姿勢,背著她全都收攏到安全區。
文章魁首涌來的金光文字徹底幫她隔絕了九州之怒,但心魔只是停止了膨脹,在她心中并未消散。
所以,哭聲還沒停止,翻到越來越大。
這哭聲明顯止不住了。
趙昊只覺得后背都濕了,以瑯嬛仙子的臉頰為源頭,嘩嘩朝下流水。
哭聲…
準確說是嚎聲在側,耳膜生疼。
他終于忍不住了:“這女的哭死了怎么辦?”
凰禾沉默了一會兒安慰道:“應該不會,哭本來就是宣泄心魔的手段,興許哭一會兒心魔就控制住了。”
趙昊嘴角抽了抽:“彳亍口巴…”
凰禾瞅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還有他背上嚎啕大哭的侯桃桃,不由笑了笑:“感覺如何?”
趙昊感受了一會兒,認真地評價道:“平平無奇吧!”
凰禾:“呃…”
良久良久,嚎啕大哭變成了抽泣。
情緒好像穩定了一些。
但是沒有完全穩定。
趙昊終于松了口氣,做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侯桃桃!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哇…”
抽泣聲頓時又變回了嚎啕大哭。
嘩啦啦…
瑯嬛仙子手上的戒指,就像是小叮當肚子上開了線的布兜,嘩啦啦地朝外漏東西。
符紙一堆,法寶一堆,靈石一堆堆。
就跟過了期的八度空間一樣,不停地朝外漏。
“給你!都給你!哇…”
凰禾沉默了一會兒:“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趙昊也有種騙小孩的負罪感:“夠了,夠了!”
瑯嬛仙子:“給你!都給你!哇…”
這種感覺,就像丟出越多的東西,就能減輕越多的心魔。
嘩啦啦…
嘩啦啦…
轉眼之間,趙昊腳底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低頭瞅了瞅。
好刺眼!
眼饞不已,又感覺趁著她崩潰撿東西又有些罪惡感。
沒辦法。
讓她繼續哭吧。
慢慢的,嚎啕大哭又變成了抽泣,不過這次抽泣聲音小了不少。
看來凰禾沒錯,情緒宣泄和亂丟寶貝,好像還真能減少心魔。
只不過兩條胳膊越收越緊。
趙昊的脖子,仿佛被她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終于,抽泣聲停止了。
嘩啦啦下落的寶貝也停止了。
趙昊試探道:“侯桃桃,這些東西歸我了啊!”
“嗯…”
后背傳來一個聲音。
這么特娘的干脆啊!
搞得人直接不好意思了。
凰禾無奈問道:“都收起來么?”
趙昊嘴角抽了抽,雖然自己本來就打算勒索的,但受害人這么配合,他反而有了負罪感。
還是不撿。
這是一個問題。
瑯嬛仙子胳膊收得很緊,抽噎道:“趁著我還沒有反悔,你快點收走吧!”
趙昊眼睛一亮:“吶吶吶吶吶吶!這可是你說的!凰禾姐,你快收起來!”
“行吧!”
凰禾點了點頭,趕緊把東西受了起來,即便是見識廣闊如她,也忍不住有些眼饞。
瑯嬛仙子悶悶地應了一聲:“快拿走吧!這次是我輸了,百分之一的家產換一條命,很合理。”
趙昊:“???”
凰禾:“???”
瑯嬛玉洞百分之一的家產?
埋汰誰呢?
瑯嬛仙子感覺自己心神失守之下,好像說漏了什么東西,生怕趙昊見財起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便連忙說道:“吶…不準反悔的啊!”
瑯嬛仙子驚魂未定,沒有任何動作。
說完那一句話,就這么靜靜呆在趙昊背上,跟個小癡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任趙昊怎么問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趙昊瞅這模樣,只能就此作罷。
九州之怒可能還要持續很長時間。
得找點事兒做啊!
他搖了搖頭,便背著瑯嬛仙子,便重新坐回了書架前,趁著剩下的時間,應該可以把書看完。
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書。
凰禾站在他身邊,瑯嬛仙子呆在他背上,一個個視線都移到了一邊,都沒有看趙昊手中書的內容。
御書房里一度非常安靜。
“唉…”
瑯嬛仙子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現在應該是脫離危險了。
九州之怒的確恐怖,這種心靈上的沖擊,再強的修為再多的法寶都沒有用。
十二年前,師尊她剛被秦墨陷害,心神本來就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又陷入了心魔之中,即便有法寶,也幾乎不可能有求生的意志。
自己倒還算幸運。
趙昊這個人,只圖財,不圖命。
這人不錯。
能處…
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身的金光慢慢消散。
九州之怒也徹底消失,九鼎陣內的一切,都隱隱有了消散的趨勢。
好在趙昊看書的速度比較快,就在史籍消散之前,剛好將最后一冊史書讀完。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把史書讀完,才是九州之怒結束的必要條件。
周圍的一切全部消散,構建陣法的九鼎也化作了虛無。
陣中,所有景色都已經消失不見。
偌大的九州鼎中,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除了青銅質地的地面,什么都沒有。
“呼!”
趙昊松了一口氣。
緩緩站起身,無奈道:“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吧?”
“不過是權宜之計,搞得本仙子好像很樂意似的!”
瑯嬛仙子已經恢復了正常,從趙昊的背上跳了下來,嫌棄地背過身去。
“啊對對對!”
趙昊懶得跟她辯這么多,直接指著天空:“我建議你現在就離開虛空,省得等一會兒又哭得嗚哇嗚哇的,嘩啦啦地朝外掏東西。”
“哦…”
瑯嬛仙子悶悶地應了一聲,一想到自己剛才在他背上的場景,就恨不得挖出一道地縫躲進去。
只可惜,九州鼎的青銅地面實在太過堅硬。
挖不動。
走了!
太傷自尊了!
她纖手一揮,便有一張符紙在她手心憑空消失。
下一刻,便騰空而起。
九州鼎外,一道裂縫被劈開,她的身影便在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總算走了!”
趙昊心里面徹底穩了,捏著后背的衣服呼扇了幾陣風,只感覺濕噠噠的。
回憶了一下。
娘的!
這次勒索的經歷簡直離了大譜。
他看向凰禾:“咱們這綁匪當的…”
凰禾附和:“太失敗了!”
趙昊嘆了一口氣:“我們是不是要得太少了?”
凰禾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也不少了,靠這些東西,足夠建立起一個中等規模的道觀了。”
“霧草…”
趙昊驚了,沒想到就那么一灘東西竟然這么值錢,他當即說道:“見面分一半,凰禾姐你拿一半去!”
凰禾當即搖頭:“那可不行!我剛才什么事情都沒做!”
“可拉倒吧!”
趙昊笑嘻嘻道:“你一個宗門之人,為了我強闖九鼎之陣,本來就是冒著生命危險,怎么算什么事情都沒有做?若沒有你陪我進去,我在御書房根本就坐不住,你拿一半走,不然就是不拿我當弟弟。”
“行!”
凰禾天生性格爽快,聽趙昊這么說,便也不再推辭。
這些都是當弟弟的對姐姐的心意,實在沒有客氣的道理。
意念一動,便直接分出去了一半,把對趙昊有用的全都弄了出來。
趙昊也不墨跡,直接以真氣催動手腕上的木鐲,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這玩意,便是秦墨的儲物法器,里面的空間有七尺見方,足夠儲存很多東西了。
侯桃桃上次逃跑的時候還算理智,要真這玩意兒也想帶走,絕對會被凰禾狠狠地調教一番。
不過仔細想想。
人家瑯嬛玉洞家大業大,這小小儲物法器,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看來趙公子此次收獲頗豐啊!”
一個平淡的聲音傳來。
趙昊轉頭一看,發現寧婉梨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當中帶著一些慶幸,同時又有一些鄙夷。
他叉著腰:“咋?你也要分一杯羹?”
寧婉梨把目光瞥道一邊:“我們齊國富甲天下,皇宮藏品無數,不過是一座中等規模的道觀而已,還不被我寧婉梨放在眼里。”
趙昊仔細一想,好像也對。
侯桃桃的確富得流油,但眼前這個也是個實打實的小富婆。
有多富?
富得趙昊想貼貼。
但這狗婆娘現在一副對他敬而遠之的模樣,怎么都不像能夠貼貼的樣子。
他有些不爽:“那你酸兒吧唧的說什么?”
寧婉梨冷哼一聲:“只是說趙公子艷福不…誰酸兒吧唧了?”
趙昊撇了撇嘴:“隨你吧!不過現在你打算做什么,后面我可不打算帶你了啊!”
“這就不勞趙公子操心了!”
寧婉梨淡淡應了一聲,便拍了幾下手。
“啪!”
“啪!”
“啪!”
一個人影飛快出現。
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女人,當即對寧婉梨拱了拱手:“公主,我們動手么?”
寧婉梨指了指凰禾:“動手吧!殺了她!”
中年女人嘴角抽了抽:“公主您這不是送我去死么?”
寧婉梨木著臉:“知道你還問?很威風么?”
中年女人:“…”
明明是公主說要壯壯威勢,沖趙昊露露肌肉,讓他知道齊國的厲害。
結果你也沒說凰禾沒受傷啊!
這就很尷尬了!
寧婉梨神色冷淡:“恭喜趙公子成為唯一贏家,告辭!”
說罷,轉身欲走。
趙昊撇了撇嘴:“你快拉倒吧!先把你王權劍的金光特效收一收好吧?”
不消多說,方才九鼎之陣,這狗婆娘肯定用皇玨木在外面收集了不少國運。
結果得了便宜還賣乖!
寧婉梨終于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卻也沒有反駁什么,沖趙昊拱了拱手:“趙公子,明天見!”
說完便沖中年女人點了點頭。
中年女人會意,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銅片,奮力朝前一揮。
持銅片的胳膊本來就道道血痕,這么一揮,就又崩開了幾道猙獰的口子。
這口子,并不像利器所傷,而是整片空間都出現了錯位。
“嘩…”
一道裂縫出現,裂縫那頭,竟還是熟悉的場景。
另一頭,寧無垢在宮殿中停止了踱步,欣喜若狂地望向里面。
寧婉梨沒有耽誤,轉身看了趙昊一眼,當即就與中年女人一起從裂縫中踏了出去。
僅僅一瞬,裂縫就在鼎內愈合。
趙昊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吃味:“她不想跟我爭。”
凰禾點頭:“是啊!”
趙昊咧了咧嘴:“娘的!這些女的一個比一個大方,搞得我好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
凰禾繼續點頭:“可不咋的?”
姐弟倆對視了一眼,便直接騰空而起,離開鼎腹,重新站在了鼎沿之上。
整個九州墟,都隨著九州之怒的消解而消失了。
九鼎雖然看似消失,但其實一直存在于鼎內,趙昊還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只要三十年之內,刻錄在他腦海中的斷層歷史沒有重現于世,他就會承受九州鼎瘋狂的報復。
到時,傾軋他的就是整個六國疆域內的國運。
那可真就是神仙也難救。
不過,這九鼎的位置,也給出了最重要的方向感。
兩人商量之后,就直接確定了方向。
凰禾當即布下護身陣法,徑直朝傳國玉璽的方向趕去。
足足六個時辰。
兩人終于停在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石頭面前。
這塊石頭,勉強有傳國玉璽的模樣,當材質根本就不像玉,做工也相當粗糙。
凰禾圍繞它轉了半天,大呼上當。
“這指定有封印啊!”
趙昊倒也不失望,直接將大石頭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木鐲當中,催促道:“我們該返航了,不然趕不上九州鼎重回于世咱們就涼了!”
“嗯!”
凰禾親歷了九州之劫,心中也是很亂,便直接帶著趙昊返航。
她現在,也只想冷靜冷靜。
一日之后。
整個齊國皇城都無比熱鬧。
一方面,是荒國使團以碾壓之姿取得了文會魁首,并且帶著九州鼎威風八面的班師回國。
寧婉梨這個與荒國文使緋聞頗多的公主親身相送,只不過態度相當客氣,許多市井之人都十分好奇其中的原因。
因為文會最后十天趙昊都沒有出現,寧婉梨也沒有出現。
要說這里面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他們是不信的。
只不過寧婉梨現在在齊國威名正盛,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家里說一說,萬萬不敢當眾提起這種事情。
另一方面,晉國駐院發生了慘無人道的屠殺事件,南子陵懷里抱著一只奄奄一息的白貓,殺光了晉國使團的所有人,其中還包括一個隨行的宗師,聽說還是晉國皇帝的親信。
屠院之后,南子陵就帶著白貓,直接逃離了懷京,不知所蹤。
“都走了!”
城樓之上。
兩個絕美的女子對立而坐。
寧婉梨搖了搖頭,倒了兩杯美酒,敬向對面的女子:“多謝仙子的百果仙釀,這一杯我敬仙子。”
“要謝,還是謝公主的那位紅顏知己吧!”
瑯嬛仙子神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端起酒杯,跟寧婉梨碰了一下。
輕輕抿了一口。
唇齒留香。
聽到“紅顏知己”四個字,寧婉梨當即搖頭:“仙子莫要這么說,此次與趙昊聯手,不過是權宜之計,雖然仙子是輸家,但我也沒有贏太多。總而言之,還是這混小子太過狡猾,把最大的好處摟走了。”
瑯嬛仙子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公主的意思是…”
寧婉梨笑道:“仙子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有沒有找回場子的想法?”
瑯嬛仙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哦?”
寧婉梨直接開出了價碼:“六國同傳承與大漢,自然不能將國運讓渡給仙子,不過我們齊國收藏頗為豐富,國庫之中倒是有半條妖脈,不知仙子是否感興趣。”
瑯嬛仙子眉毛挑了挑。
半條妖脈。
價值的確不菲。
只不過九州鼎內見了如此龐大的國運,半條妖脈的吸引力似乎并不是那么強了。
若沒有其他變故,她定然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只不過,此時在她懷中,正有一塊發著紅光的碎玉。
這塊玉石只有黃豆大,本身是平平無奇的石頭模樣,但吸收了趙昊六鼎之時吐出的鮮血之后,便以石化玉,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它,是瑯嬛玉洞的傳承之物。
據記載,是瑯嬛玉洞的祖師爺,從大秦傳國玉璽上竊了一小塊。
成千上萬年之后,靈氣散盡,便化作了石頭,只有吸收了大秦皇室后人的血液,才能恢復本來的面貌。
祖師也做出了預言,第一個以血化石為玉的人,必定是身懷大氣運之人。
只要拿捏了他,必定能夠氣運成圣。
宿敵!
是真正的宿敵!
所以,瑯嬛仙子看到石頭化玉的時候,身體發抖了很久。
一半驚恐,一半興奮。
“公主打算怎么做?”
“荒國之局雖亂,但在下認為,荒國遲早滅魏,與齊接壤。仙子人脈深厚,神通無邊,若是留下來助我齊國,我定協助…”
瑯嬛仙子打斷道:“公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寧婉梨神秘一笑:“不可說!”
瑯嬛仙子沉吟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公主愿意拿出如此手段對付自己的紅顏知己,在下實在佩服得緊,既然如此,那便說定了!公主,請!”
說罷,兩人又碰了一杯。
酒過三巡,兩個小姑娘都有些不勝酒力。
她們都有解酒的方式,但為表敬意,都沒有用出來。
寧婉梨看了一眼窗外,荒國使團早已消失在了視線中,不由心中生出了一絲酸意:“仙子以后還是莫要說胡話了,我與趙昊哪里是什么紅顏?”
這混小子。
走了甚至都不愿意告一個別。
瑯嬛仙子搖頭:“先前九州之怒,凰禾實力被壓制了大半,真要動起手來,還真未必能敵得過公主的王權劍。他是不想公主犯險。這紅顏,公主不是,誰還能是?咦…沒酒了。”
她倒了倒。
沒倒出酒。
卻倒出來了一枚玉佩。
上面刻著一行字:他年若我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瑯嬛仙子:“…”
寧婉梨:“???”
回國了,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