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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鑄造天帝劍的消耗,可以補回來了

  “比試和打賭你倒是分得很清。”

  周恕啞然失笑,誰說鄭景云沒腦子來的,這不是想得很明白嗎?

  “行,打賭。”

  周恕笑著說道,“那就賭,你鑄造不出來比我手上這把天帝劍更強的神兵,你要是能鑄造出來,那算我輸。”

  “你小子——”

  鄭景云氣得原地打轉,他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根本就沒有學過鑄兵之術,他會個鬼的鑄兵!

  更何況,就算他懂鑄兵,他上哪去找至尊骨這種級別的鑄兵材料。

  這根本就不需要打賭的好不好,鐵定了是他輸。

  “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不懂鑄兵之術。”

  不等鄭景云真的發怒,周恕已經笑著繼續說道,“身為司馬洞天的傳人,竟然連鑄兵之術都不懂,你也真是可以。”

  鄭景云:“…”

  這姓周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這么欠揍呢?

  老子不懂鑄兵之術怎么了?老子是司馬洞天最天資縱橫的武道天才好不好?老子專修武道,前程遠大,老子為什么要去學鑄兵之術?

  鄭景云心中破口大罵。

  “鑄兵之術你不懂,你這實力,我一劍就能把你劈出去數十里,賭武道,肯定也不行,太欺負你了。”

  周恕揉著眉心,一臉頭疼的表情。

  鄭景云:“…”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你再這么說,我要跟你拼了!

  “不如我來出個主意如何?”

  紀陸天忽然開口道,他看到鄭景云額頭之上青筋直跳,周恕再說下去,只怕不用打賭,鄭景云就能跟周恕拼命了。

  他跟司馬洞天交好,跟周恕關系也不錯,總不能真看著雙方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其實周恕也是逗逗鄭景云,要不然,他之前那一劍,完全有把握傷到鄭景云。

  但是鄭景云這個人嘴臭了點,倒也沒做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再說了,大夏和大秦的人,都還在司馬洞天內,他要是真把鄭景云怎么樣了,那可真是和司馬洞天翻臉了,到時候,大夏和大秦的人怎么辦?

  當然,以周恕的性格,那也得讓鄭景云長長記性。

  “紀先生你有什么主意?”

  周恕似笑非笑地問道。

  紀陸天出主意可以,用不用,在他。

  “我的主意很簡單。”

  紀陸天笑著說道,“為了應對今日的天裂,我曾在各處留下不少鑄兵材料,就比如這天外神鐵和至尊骨。說實話,當年留下它們的時候,我也雖然布下了一些手段,但是到底能夠熔煉成功,我也是沒有把握的,而且世事變化,這么多年過去了,它們還在不在原地,也不一定。”

  “你們之間也沒有化不開的恩怨,打打殺殺沒有必要,那就簡單一點,賭一把,我當年留下的鑄兵材料,還在不在,如何?”

  “那要是有的在,有的不在,怎么算?”

  鄭景云追問道。

  “不賭全部,只賭我們下一件要去尋找的鑄兵材料。”

  紀陸天搖搖頭,“這一件鑄兵材料,當年我是藏在妖獸祖庭之內的,妖祖不在,妖獸祖庭便是無主之地,我在那里留了一塊神鐵。”

  “賭一賭,它還在不在。”

  “我賭它還在!”

  紀陸天話還沒有說完,鄭景云已經大聲說道,“你紀陸天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你這種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家伙,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你藏的東西,肯定還在!”

  說話的時候,他還對著周恕揚了揚下巴,“姓周的,你要是也這么覺得,那就認輸吧。”

  “鄭景云,有沒有告訴過你——”

  周恕開口道。

  “告訴我什么?”

  鄭景云愣了一下,疑惑道。

  “你這里,真的是不太好。”

  周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有,這里不要用,那就應該低調一些。”

  周恕冷笑道,“讓你一步又如何,你賭還在,我就賭不在!”

  周恕看向紀陸天,開口說道,“你的建議,我答應了,如果你當年所留的神鐵還在,那就算鄭景云贏,若是不在了,那就算他輸。”

  周恕神情淡然,似乎絲毫不在意輸贏。

  鄭景云本來有些發怒,聽到周恕這么說,他冷笑兩聲,“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果然是不夠聰明!紀陸天藏得東西會不在?你也太小瞧紀陸天了!”

  他在向周恕反擊。

  周恕嘴角微揚,“是嗎?等你輸了的時候,可不要耍賴不認輸。”

  “我會耍賴?”

  鄭景云也是冷笑,“我鄭景云這輩子,就沒有一次說話不算!你只要能贏我,司馬洞天鑄兵工坊庫房的大門對你打開,你想拿多少東西拿多少,你就算搬空了,我也沒沒有意見!”

  紀陸天張了張嘴,鄭景云啊鄭景云,我都已經如此幫你,你怎么還不知收斂呢?

  你這話說出去,肯定是會后悔的!

  雖然紀陸天覺得鄭景云輸的可能性不大,但凡是都有萬一,尤其對手是周恕的時候。

  這個時候,你說話就得注意一點。

  紀陸天看著一臉淡定的周恕,心里咯噔一下。

  難不成他留在妖獸祖庭內的神鐵,真的不在了?

  照理說不應該啊。

  紀陸天很了解周恕,就是因為了解,周恕現在的態度才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你的話我記住了,你到時候可別哭。”

  周恕瞳孔之中閃過一道光芒,淡然說道。

  周恕的話,讓紀陸天的心越發地忐忑了。

  “走,我們現在就去妖獸祖庭!”

  紀陸天毫不遲疑說道,“以我們三個的實力,越過兩界大幕缺口沒有問題!”

  “姓周的,保管我司馬洞天的天帝劍!”

  鄭景云一臉自信地說道,“用不了幾天,你就再也摸不著它了!”

  “是嗎?”

  周恕笑著彈了彈天帝劍的劍身,“天帝劍,可不是這么說的。”

  三人說話之間,已經幾乎同時沖天而起。

  周恕、紀陸天、鄭景云,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三個都是地仙境巔峰的修為。

  地仙境巔峰,其實也算是一方高手,但是在如今洞天境都不罕見的情況下,地仙境巔峰的修為,還真不能說頂尖。

  但他們三個,又都不是一般的地仙境修士。

  紀陸天和鄭景云走的是紀陸天獨創的神道,匯聚香火之力,加上神兵加成,他們真正的實力,完全不在尋常洞天境強者之下。

  至于周恕,他的實力,就更加不能用靈元境界來衡量了,洞天境強者,他也不是沒有殺過。

  如果底牌全出,他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不會比紀陸天和鄭景云弱多少。

  三個如此高手,別說偷偷摸摸了,就算是強闖,也有很大幾率能闖過妖界妖獸的封鎖線。

  一路平淡無波的來到妖獸祖庭所在的地方,紀陸天在妖界待過多年,對這里的情況,自然是熟悉無比。

  “還好,妖獸祖庭還在。”

  打開妖獸祖庭的入口,紀陸天明顯松了口氣。

  “我以為天奴蘇醒,會很快占領這里,還好,他們在這方面的反應一向遲鈍。”

  紀陸天笑著說道,“或許他們也覺得這里不會藏人吧。”

  周恕對妖獸祖庭,也是熟門熟路,他在這里待了可不是一天兩天。

  之前白芊芊還在的時候,他在這里鑄造了不少先天神兵呢。

  不過話說回來,白芊芊用輪回丹重鑄肉身之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聽王玄一夫婦的意思,就算重鑄肉身,她也未必能逃得過上天的鎖定。

  周恕把這年頭甩出腦海,開口道,“紀先生,你當年的神鐵,留在什么地方?”

  “你們隨我來。”

  紀陸天說道,“你們知道,洞天之主的洞天,都是從大世界中切割出來的,妖祖,其實也是洞天之主,這妖獸祖庭,其實是一截大地龍脈。”

  “大地龍脈,蘊含龍氣,龍氣至陽至強,我便是利用它,來錘煉一塊至陰神鐵,陰陽相博,龍虎相合…”

  紀陸天解釋著。

  周恕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果然不出他所料!

  之前聽到紀陸天說到妖獸祖庭的時候,周恕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白芊芊鑄造的那一把虎魄刀!

  他就一直奇怪,為什么白芊芊的鑄兵之術明明只是入門水平,為什么能夠鑄造連他都還沒有掌握的洞天神兵。

  當時還以為是她的運氣好。

  現在終于是有了答案!

  白芊芊,十有八九是發現了紀陸天所留的神鐵,那神鐵被紀陸天用特殊的手段放在這里熔煉,本身就已經是接近神兵從成品,如果要求不是太高,稍加處理就能鑄造成為神兵。

  紀陸天找上周恕來鑄兵,并非因為他自己不行,而是他對成兵有較高的要求。

  白芊芊如果真的得到了紀陸天留下的神鐵,誤打誤撞之下,鑄造出虎魄刀,一點都不奇怪。

  也只有這個可能,能解釋白芊芊為什么能用那么拙劣的鑄兵之術鑄造出一件洞天神兵。

  只怕紀陸天也沒想到,他留下的神鐵,會被白芊芊給捷足先登了吧。

  “紀先生,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白芊芊的妖獸?”

  周恕忽然開口問道。

  “白芊芊?”

  紀陸天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有些熟悉,但是不記得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說過,以前的事情,他有些已經不記得了。

  “怎么忽然問這個?”

  紀陸天問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周恕隨口道,“紀先生快點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去司馬洞天的庫房里選鑄兵材料了。”

  “不瞞你們說,為了鑄造這把天帝劍,我可是大出血了,虧本了,還好鄭景云老兄夠體貼,主動送上門來。”

  鄭景云:“…”

  我他么想弄死你,我還主動送上門?

  紀陸天也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他皺著眉頭,總是覺得周恕忽然提到白芊芊這個名字有所用意,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到底什么時候聽到過。

  皺著眉頭,紀陸天加快了腳步。

  片刻之后,三人已經來到一片連綿的山脈盡頭。

  紀陸天腳步猛然停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他轉頭看向了周恕。

  “紀先生你看我干什么?到地方了?”

  周恕聳聳肩,說道。

  “是啊,紀陸天,你看他干什么玩意兒?要是到地方了,就抓緊把東西取出來,讓這姓周的小子死個心服口服。”

  鄭景云也是開口說道。

  紀陸天沒有說話,他微微搖頭,然后一步踏出。

  一步踏出之后,紀陸天身形縹緲,一步一步踏在空中,若是留心他的腳步,就能看得出來,他腳下踏出的,是一套玄妙無比的步伐,每一個落點,都是有講究的。

  “嗡——”

  片刻之間,紀陸天已經不知道踏出了多少步,他踏完最后一步的時候,所有的腳印連成一片,一聲輕響,光芒閃爍之間,仿佛有一條巨龍昂然覺醒。

  一聲龍吟之中,周恕和鄭景云看到一條長龍的影子消失一閃而沒,重新化作腳下的山脈。

  “不見了。”

  紀陸天屹立半空之中,緩緩地開口說道。

  “不見了?”

  鄭景云表情一僵,聲調抬高,“紀陸天,你說你藏的東西,不見了?”

  “你確定是這里?你這混蛋這么會算計,怎么能讓自己的東西被人拿走呢?”

  “不會有錯的,就是這里,神鐵只有在龍頜下的位置,才能被滋養。”

  紀陸天沉聲說道,“人算不如天算,它,確確實實,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不信!紀陸天,是不是你跟這姓周的小子串通起來,故意坑我?”

  鄭景云大叫道。

  “鄭景云,你輸不起可以,我可以幫你向周兄弟說情,但是你這么說,可就有些過分了。”

  紀陸天臉色一沉。

  鄭景云也知道失言了,以紀陸天和司馬洞天的關系,他不至于跟人故意設局來坑他。

  那就只能說,真的是一場意外!

  “鄭景云,不會是讓我猜中了,你想耍賴吧。”

  周恕開口道,“也對,你要是真不認輸,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看在紀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樣…”

  “你放屁!”

  鄭景云大怒道,“我鄭景云,愿賭服輸,我現在就帶你去司馬洞天鑄兵工坊的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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