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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鑄兵比拼,我送你一份大禮

  金魁的童孔勐然收縮。

  潼關城,他說了算?

  “你能做主?”

  金魁死死盯著周恕,沉聲說道。

  如果潼關城真的能讓他做主,那他私自扣下一些元始,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潼關城的城主是葛長隆,而不是這個吳宗銓。

  拿潼關城出來賭,就怕這個吳宗銓,做不了主!

  金魁擔心的只是吳宗銓做不了主,而不是他贏不了。

  一個野路子的鑄兵師,誰給他的勇氣,讓他竟然敢挑戰堂堂天工閣的副閣主?

  “城主,你相信我嗎?”

  周恕轉身看向葛長隆,拱手說道。

  葛長隆看著周恕,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周恕的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自信。

  這讓他脫口而出,“本城主,自然是信得過你的。”

  “那好,我就送城主你一份大禮!”

  周恕沉聲說道。

  “好,本城主就陪你賭一次!”

  葛長隆喝道,“金副閣主,你聽好了,吳宗銓說的話,就是我說的,只要你能贏得了他,這潼關城,以后便是你說了算!”

  葛長隆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話,正好讓剛剛趕來的馬千里等一眾潼關城的高級將領聽到,他們全都是臉色大變。

  “城主——”

  葛長隆一擺手,制止了眾人,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魁。

  “你,可敢?”

  誰也沒有想到,葛長隆,竟然如此信得過吳宗銓!

  他竟然真的把潼關城當做賭注,讓吳宗銓去跟金魁比拼鑄兵之術。

  “哈哈,本閣主不敢?”

  金魁哈哈大笑,“葛長隆,你在這窮鄉僻壤待得久了,連我天工閣的威名都忘了?”

  “區區一個吳宗銓,也想贏了本閣主?既然如此,本閣主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鑄兵師!”

  金魁雙手背在身后,一派傲然。

  “等一等。”

  周恕開口道。

  “怎么,你反悔了?遲了!”

  “非也非也。”

  周恕搖搖頭,說道,“我的賭注說清楚了,金副閣主,你的賭注,可還沒有說呢。”

  “既然是賭,那咱們的賭注,還得勢均力敵才好,我以潼關城做賭注,你拿出來的賭注,可不能太差勁了,要不然,那可就是不公平了。”

  “哈哈,要是你真能贏了本閣主,那本閣主把這天工閣副閣主的位置讓給你又何妨?”

  金魁哈哈大笑,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既然如此,有沒有賭注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要天工閣副閣主的位置有什么用?”

  周恕繼續搖頭,說道,“再說了,我看你也沒有這個權力決定天工閣的副閣主是誰。”

  金魁笑容收斂,臉色一黑。

  沒錯,他確實是決定不了。

  他只是天工閣八個副閣主之一,可不像葛長隆一般,能夠決定潼關城的所有事情。

  天工閣副閣主的任命,只有閣主才能決定,他金魁,確實沒有這個權力。

  “那你想要什么?”

  “我看你這窮摳搜搜的樣子,肯定也拿不出來堪比潼關城的賭注,這樣吧。”

  周恕打量著金魁,開口說道,“如果你輸了,你就把你畢生攢下來的神兵,全都送給天工閣,另外,你要幫潼關城,從天工閣購買不少于一萬件的神兵,還有,你要留在潼關城,為潼關城效力三百年。”

  周恕的要求,讓葛長隆和馬千里等人都是驚呆了。

  這個要求,有些苛刻了吧?

  果然,金魁微微瞇起眼睛,眼冒殺氣地盯著周恕,“你想讓本閣主為潼關城當牛做馬?”

  “莫非金副閣主你認為自己輸定了?”

  周恕絲毫沒有退縮,冷笑道,“如果你能贏,這些賭注,又有什么意義呢?當然,你如果覺得自己一定會輸,那我也不會逼你一定要賭,你只要對城主叩三個響頭謝罪,然后離開潼關城便是。”

  周恕的話,讓金魁眼中的殺氣更加濃郁。

  他金魁是什么身份?

  堂堂天工閣副閣主,走到哪里不是被人高高供在上面?

  讓他向人叩頭認罪,這怎么可能!

  “很好,既然你小子要送死,那本閣主如你所愿。”金魁冷冷地說道,“你永遠不知道,你和天工閣的鑄兵師,到底差了多少!”

  “是嗎?之前潼關城有個莫大師,也是自稱天工閣的鑄兵師,他的水平,也就是那樣罷了,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就已經打敗他了。”

  周恕輕描澹寫地說道。

  金魁的臉色變得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天工閣普通的鑄兵師,也能跟他金魁這個副閣主比?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本閣主今日就讓你死個心服口服!”

  金魁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厭惡一個人,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周恕踩進泥土之中,然后再跺幾腳!

  “城主,如果我們贏了,金魁反悔怎么辦?有沒有辦法讓他愿賭服輸?”

  周恕沒有看金魁,而是看向葛長隆,開口說道。

  金魁氣得火冒三丈,他金魁,是賭輸了不認賬的人?

  不是,呸呸呸,他金魁,會輸?

  簡直就是笑話!

  他金魁,怎么可能會輸!

  “他不敢不認輸。”

  葛長隆冷冷地說道,“我乃潼關城城主,受命于神圣,他若是敢賴賬,我就敢找神圣評評理,他金魁,擔不起這個后果。”

  葛長隆無比自信。

  天工閣是非常了不起,但那是天工閣,不是金魁。

  說到底,金魁也不過是天工閣八個副閣主其中的一個而已。

  葛長隆可是正兒八經的官面之人,再說了,葛長隆背后,還有一個葛家,那也是這個世界上極其強大的存在。

  沒理也就罷了,有理,葛長隆也是能夠捅破天的人。

  “那就好。”

  周恕臉上露出笑容,開口說道,“城主,你就看好吧。”

  “金副閣主,遠來是客,你想怎么比?”

  周恕看向金魁,開口說道,“只要是跟鑄兵有關的一切,我都悉數奉陪,當然,你要是想比拼武道,本副城主,也能勉為其難地與你過上幾招。”

  比拼武道?

  他金魁,丟不起那個臉!

  “果然是夠狂妄。”

  本來這里是潼關城,吳宗銓占據主場優勢,他完全可以選擇他最擅長的方向來與自己比拼。

  對一個鑄兵師來說,不可能是樣樣精通的,有的鑄兵師擅長鑄劍,有的鑄兵師則是擅長鑄刀,更有鑄兵師是擅長鑄造盔甲的。

  一般來說,鑄兵師之間的比拼,都是選擇鑄造同一類兵器的,否則根本無法比試出來各自的水平。

  比如如果一個人鑄劍,一個人鑄造盔甲,那如何比試兩件兵器誰更強?

  這吳宗銓現在竟然放棄了主動權,讓自己來選,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可不要后悔!”

  金魁冷聲道,“別說本閣主占你的便宜,你之前幫馬萬里鑄造了一把刀,想來你也是擅長鑄刀的,你我就各自鑄造一把刀,誰的刀強,誰就贏!”

  這種比試的方式,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當初周恕和那個莫大師比試,也是用的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其實鑄兵師之間比試,還是可以有許多種方式的,比如比試辨認鑄兵材料,比試火候控制等等。

  但是金魁現在根本就懶得陪周恕玩那么多花樣,他就想簡單粗暴地擊敗周恕,然后控制潼關城,到時候,元始礦山就是屬于自己的了!

  “好,就如你所愿。”

  周恕點點頭,同意道,“為了防止你耍賴,我就加一個條件,你我鑄兵,只能選用我這里的鑄兵材料。”

  “否則到時候你輸了,你再說我用了什么特殊的鑄兵材料。”

周恕隨手  指了指他府中的倉庫。

  自從他表露了鑄兵師的身份之后,潼關城所有的鑄兵材料,都運送到了他的府邸之內,這里,算是潼關城中鑄兵材料最全的地方。

  “哼,本閣主,還不至于卑鄙到這種程度。”

  他本來還擔心潼關城會在鑄兵材料上動什么手腳,畢竟這里不是天工閣,他隨身攜帶的鑄兵材料也是有限。

  現在周恕這么說,那正好是如他所愿。

  眼見兩人當場就開始挑選鑄兵材料,馬千里等一眾將軍,都是湊到了葛長隆的身邊。

  “城主,這——”

  馬千里滿臉忐忑地說道。

  說起來,這金魁,還是他弟弟招惹來的,沒想到,竟然給潼關城惹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城主,吳宗銓,行不行?”

  有將軍擔心地問道。

  雖然吳宗銓確實是個鑄兵師,但是金魁,可是天工閣的副閣主啊,在眾人看來,吳宗銓根本是不可能贏得了的。

  他們有心想說葛長隆太沖動了,但是葛長隆畢竟是城主,他們也只能對著吳宗銓說了。

  “不知道。”

  葛長隆沉聲說道,“不過我信他。”

  眾人苦笑,這是信不信的問題嗎?

  萬一他要是輸了,潼關城,可就要落到別人的控制當中了。

  這一次,城主玩得真的是有些大了。

  “就算他輸了,也沒有關系。”

  葛長隆眼神之中光芒閃爍,“潼關之外,靈蟲已經顯蹤,蟲災隨時可能爆發,這潼關城,已經不是安全之地,金魁愿意趟這趟渾水,那正好,我們正好借機脫身。”

  “如果金魁輸了,那我們就能得到一批神兵,還能得到一個天工閣的副閣主為我潼關城出力,何樂而不為?”

  葛長隆的話一出,眾人才反應過來。

  城主真不愧是城主啊,果然算計深遠,他們一時間,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啊,不管輸贏,他們都不虧啊。

  身為潼關城守將,他們是不能輕易拋棄潼關城的,否則上面饒不了他們。

  但是如果金魁贏了,那潼關城的第一負責人,可就是金魁了。

  上面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說葛長隆胡鬧,而不是治他臨陣脫逃的罪責。

  一想到這里,眾人頓時放下心來。

  馬千里心思電轉,他現在都有些懷疑,吳宗銓,是不是城主早就下好的一步棋,否則的話,一個小小的士兵,怎么可能突然變成了鑄兵師,而且還敢挑釁天工閣的副閣主?

  想到這里,馬千里看向葛長隆的目光,就充滿了敬佩之色。

  城主有梟雄之資啊,看來,自己還得緊緊圍繞在城主身邊,這樣才能有一個更好的前途啊。

  周恕和金魁不知道眾人討論的內容,他們都在庫房里挑選各自需要用到的鑄兵材料。

  這金魁,狂傲歸狂傲,他的鑄兵之術,確實是比那個莫大師要強得多。

  但是周恕,并非普通的鑄兵師,金魁是什么水平,他早就通過馬萬里的描述,做到了心中有數。

  要不是這樣,他又豈會故意挑起事端。

  眼見金魁挑選的鑄兵材料,周恕腦海中已經碰撞出一個個的鑄兵配方,金魁能鑄造出來什么水平的神兵,周恕心中已經大概有數。

  這樣一來,自己該鑄造什么樣的神兵,周恕也就有數了。

  如果他全力施為,贏了金魁并不難。

  難就難在,怎么能贏了金魁,又不能表露出太多的實力。

  鑄兵非是一日兩日能夠完成的事情,葛長隆等人還有軍務要忙,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等著。

  他安排馬千里和另外一個將軍在這里盯著,然后他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周恕和金魁,倒是彼此之間互不干擾,各自占據了一個角落,開爐鑄兵。

  一日,兩日…

  周恕的府上,一直是火光滔天。

  噼里啪啦的響聲不絕于耳,偶爾還能聽到兵器的錚鳴之聲。

  就在馬千里等人以為周恕和金魁快要成功的時候,忽然,城門的方向,傳來了喊殺之聲。

  馬千里和另外一個將軍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馬將軍,你守在這里,我去看看!”

  那個將軍說道,就要往城門的方向飛去。

  他還沒有飛起來,就聽到一陣號角之聲響起。

  “靈蟲來襲,潼關城所有人,準備應戰!”

  潼關城城主葛長隆的聲音在城中響起。

  城頭之上,一片亮光沖天而起,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光幕。

  馬千里和另外一個將軍眼神之中都露出驚恐之色,蟲災爆發了?

  這比他們預料的,早了許多年啊。

  蟲災怎么會提前爆發呢?

  正常來說,靈蟲顯蹤到蟲災真正的爆發,中間往往要間隔數十上百年啊,畢竟靈蟲的繁殖,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們這才剛剛發現靈蟲的蹤跡,靈蟲就已經開始攻城了?

  “走!”

  馬千里和那個將軍對視一眼,這個時候,他們也再顧不得周恕和金魁之間的比試了。

  比試還重要嗎?

  如果潼關城被毀了,他們兩個誰輸誰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我們也去幫忙?”

  周恕府上的護衛,戰和古天庭的眾人也是遲疑了一下。

  他們名義上是周恕的貼身侍衛,照理說不到危機的時刻,他們可以不用出現在前線上。

  但是——

  “你們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靈蟲是什么樣子,它的實力如何,我們必須要了解清楚,否則事情有變,我們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戰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潼關城失守,你們什么都不用管,保護吳大人立刻撤離這里!”

  “領命!”

  古天庭其他人沉聲說道。

  戰四下看了一眼,這種時候,木治星竟然不見了蹤影。

  他也顧不上去找木治星,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撲向了城頭之上。

  這么大的動靜,周恕和金魁竟然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兩人盤膝坐在鑄造爐之前,雙目緊閉,雙手不斷變化法訣,鑄造爐內傳來的錚鳴之聲,分明顯示著他們的鑄造,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c0

  如果此時能有懂行的人在場,一定可以看得出來,周恕和金魁的鑄造進度,竟然是不相上下。

  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說明,起碼在鑄造的速度上面來說,周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鑄兵師,竟然不弱于堂堂天工閣的副閣主!

  只可惜,這一幕,并沒有外人看得見。

  事實上,周恕是在刻意壓制著自己的速度,否則的話,他早就已經鑄造完成了。

  “轟隆——”

  遠處,一道道黑影撞擊在潼關城城頭那一片光幕之上。

  大地都劇烈震蕩起來,彷佛地龍翻身一般。

  潼關城之中,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建筑倒塌開來。

  古天庭眾人身形晃動,將周恕圍在中間,身上亮起刺眼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周恕的眼睛勐然睜開,一道懾人的光芒一閃而沒。

  他抬頭看向了城墻的方向,眉頭皺了起來。

  “金副閣主,你慢了一步。”

  周恕冷冷地開口道,他雙手變換法訣,一道光芒,已經從鑄造爐中沖天而起。

  一聲龍吟一般的響聲,回蕩在潼關城的上方,那一道光芒,已經向著城墻的方向飛去。

  “我有一個建議,就讓我們以斬殺靈蟲的數量為約,誰斬殺的多,誰贏,如何?”

  周恕朗聲道。

  “看在這一句話的份上,就算你輸了,本閣主也允許你加入天工閣。”

  金魁也是睜開了眼睛,冷冷地說道,“靈蟲,必須死!”

  他雙手也是掐一個法訣,幾乎和周恕同一時間,他的鑄造爐中,也是一道光芒沖天而起。

  “程護衛,你持我此刀,斬殺靈蟲!”

  金魁喝道,他身邊那個天尊強者,應一聲是,然后已經沖天而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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