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圖譜 周恕沒有想到,黃金面具中的虛影自爆,竟然能引出來截天七劍的氣息。
他現在也明白過來,為什么黃金面具中的虛影沒有替那黃金面具人擋下自己的攻擊,反而躲開之后選擇了自爆。
它自爆,就是為了引出這截天七劍的氣息。
只有這個,能引開周恕的注意,才能讓那個黃金面具人有機會逃脫。
事實也確實如此,比較起來,周恕更加在意這里為什么會有截天七劍的氣息,至于那個黃金面具人,想殺他,隨時都可以。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那凌厲的劍氣,一道光芒,從地下飛竄而出。
這山谷之中,除了山河社稷圖,竟然還藏著一把劍!
“這面具人組織,知道的事情還真多。”
周恕心中自言自語。
那黃金面具中的虛影肯定是知道這把劍的存在的,它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讓這把劍出現。
周恕都不知道大夏藏著這么一座宮殿,更不知道這宮殿下面還藏著一把劍。
但是面具人組織,竟然對此一清二楚,他們對十國的滲透,果然是到了一種不可想象的地步。
“想走?”
思索之間,周恕看到那一把劍盤旋而飛,有一種沖天之勢。
他冷哼一聲,上前一步,伸手向著那把劍抓了過去。
一只大手凌空出現,朝著那把劍便抓了過去。
那把劍發出一聲錚鳴,劍身之上爆發出強烈的劍氣。
截天七劍,斬道見我!
它竟然是斬出了截天七劍的劍招。
周恕冷哼一聲,截天七劍,他也懂!
并指為劍,同樣是一劍斬出。
兩道一模一樣的劍光撞在了一起,發出轟然的聲響。
那把劍倒退數丈,劍身微微震顫,發出嗡鳴。
劍光左沖右突,似乎想要逃脫出去。
但是周恕豈會給它機會?
區區一把劍,要是讓他逃了出去,那周恕也就枉為鑄兵師了。
“叮叮當當——”
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后,那把劍,終于落在了周恕的手中。
感受著掌心之中傳來的反抗之力,周恕冷哼一聲。
“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把你回爐重鑄!”
周恕喝道。
那把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錚鳴,然后反抗之力減小,似乎真的害怕被周恕回爐重鑄一般。
周恕打量著那把劍,這把劍,不能跟山河社稷圖相提并論,但也算是一件絕佳的先天神兵了。
它上面附帶著無比厚重的氣息,顯然是來歷不凡。
可以看得出來,這把劍在它原主人手中,曾經殺人無數,縱然被埋在地下無數年,劍鋒上那攝人心魄的殺氣,依舊是清晰可見。
“截天七劍——”
周恕沉吟自語,截天七劍是周恕自神兵圖譜中得來的功法,按照他這些年的經歷,神兵圖譜中的獎勵,與古天庭,還有那門后世界,都有脫不開的關系。
神兵之城的城主天乩,就掌握了許多周恕掌握的功法。
古天庭有人懂得截天七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截天七劍并非一般的功法,就算古天庭有人掌握,那掌握它的人,地位和實力也定然不凡。”
周恕自言自語,“這和我之前的推測倒是一致,鎮守地脈之人,實力定然不凡,手握此劍和山河社稷圖,又懂得截天七劍,不知道他的地位,和古天庭三十六將之首的戰,誰高誰低。”
那把劍像個垂頭喪氣的孩子一般,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它并沒有器靈,自然不能給周恕答案。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個黃金面具人,已經爬到了山谷的出口處,眼看著就要逃離了。
周恕冷笑一聲。
這黃金面具人也是搞笑,他被周恕一劍把十成的命斬去了九成,重傷到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竟然還想要逃出去。
他難道以為憑爬的能快過周恕?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黃金面具人的求生欲望,還真是夠強的。
自己鎮壓一把劍的功夫,他竟然都快爬出山谷去了。
周恕抬起腳,只是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那正在奮力往外爬的黃金面具人面前。
“你想爬到哪里去?”
周恕冷淡地開口道。
黃金面具人:“…”
“我去哪里用得著你管嗎?”
他怨氣十足地開口道。
要不是因為趴在地上,他這一句話,說不準還真有幾分氣勢。
但是他現在趴在地上,鮮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整個人狼狽至極。
堂堂偽道境的強者,這個修為,絕對是祖地人族最強的一梯隊,放在哪里,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這一生當中,就從來如此狼狽過。
但是偏偏,他遇到了周恕!
他心里這個恨啊。
明明他已經快要殺死周恕,奪得山河社稷圖,立下不世大功。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情況呢?
姓周的為什么能夠出手?
他中斷了清理龍脈,為什么沒有天下大亂?
“你是怎么做到的?”
縱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幸免的機會,那黃金面具人,依舊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今日他是死定了,但是就算死,他也要當個明白鬼,要不然,他死不瞑目!
“你們面具人組織,不是什么都知道嗎?”
周恕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連大夏有這個地方都知道,你連這里有山河社稷圖都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你不知道?”
“我…”
黃金面具人心中大罵。
我要是知道你能動手,我早就跑了好吧!
誰愿意跟你硬拼!
我就是確定你正在鎮壓龍脈,無法出手,所以才想偷襲你的。
誰知道你這個人陰險到這般程度,竟然騙我!
“想不想要個痛快?”
周恕橫劍身前,屈指彈著劍身,發出清脆的響聲。
古天庭強者留下來的大殺器,在周恕手中,卻好像一個玩具一般。
看得那黃金面具人眼皮子直跳。
姓周的,果然是個變態!
“把你的來歷說清楚,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周恕繼續說道。
“要殺便殺,我是絕對不會向你求饒的。”
那黃金面具人哼道,“殺了我一個,還有后來人,組織為替我報仇的!”
說話之間,他抬起手,就向著自己的臉上抓去。
他竟然是想毀掉自己的臉。
臉帶黃金面具,他依舊是想要毀掉自己的臉,這讓周恕愈發好奇他的身份了。
周恕是知道的,這種面具,一旦戴上,就會與人臉融為一體,想要摘下來,必定會讓人臉血肉模糊。
這種情況下,他還堅持這么做,那只能說明,他的臉,真的見不得過。
或者,他知道周恕認識他,所以不想讓周恕認出來他!
“咔嚓——”
他才剛剛抬起手,周恕已經一腳踏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一聲脆響,他的胳膊已經被周恕踩得骨折。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周恕冷冷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在我面前,你沒有秘密,就算你不開口,我也照樣能從你身上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
“哈哈,你不用唬我。”
那黃金面具人大聲道,“你做不到的!”
“是男人,你就殺了我,這么折磨我,不是英雄好漢!”
“我從來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是你非要把這個名頭往我頭上套。”
周恕冷笑著說道,“莪看你也是有些閱歷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你想嘗嘗?”
“你不愿意讓我把你的面具摘下來,那我偏偏要摘下來,我不但要摘下來,還會治好你臉上的傷,然后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誰,你做過些什么。”
“你——”
黃金面具人氣得差點昏厥過去。
他怒視周恕,怒吼道,“你不是人!”
“憤怒只能證明你無能。”
周恕平靜地說道,“技不如我,那就老老實實認輸便是,嘴硬,沒有任何作用。”
“你夠狠!”
那黃金面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跟你做個交易!”
“我告訴你一些秘密,你給我一個痛快,并且你必須答應我,你不能摘下我的面具。”
“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機會?說吧。”
周恕冷冷地說道,“該如何對你,我心中自然有數。”
黃金面具人怒視周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周恕已經不知道被他殺了多少次了。
但是現在,面對周恕,他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最大的底牌已經用掉了,卻沒能將周恕怎么樣。
現在除非是有人來救,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已經是注定了。
“這是你逼我的!”
黃金面具人瞳孔之中燃起熊熊火焰,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他發出一聲低吼,黃金面具,竟然再次綻放出來刺眼的金黃色光芒。
“啊——”
黃金面具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他的身體,竟然開始融化。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黃金面具人的吼叫。
他身上那金黃色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而身體融化的趨勢,也瞬間停頓了下來。
黃金面具人神色有些發懵,好像直接被周恕這一巴掌給打得找不著北了。
“鬼叫個什么玩意兒?”
周恕冷淡地說道,“我說了幾遍了,在我面前,生死不是你自己能選擇的。”
“而且,你以為,這黃金面具,我沒有研究過?”
周恕補充了一句。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面具人,在此之前,他曾經見過兩個帶著青銅面具的面具人,還有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鄭久侯。
如今鄭久侯還關在他的天帝劍內,他手上還有一個青銅面具。
他早就已經研究過這黃金面具,對它的功能已經了然于心。
這黃金面具,除了有一次保命的能力,還有一次讓它的主人搏命的機會。
可以讓武者犧牲自己的性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與敵人同歸于盡。
只不過,這個黃金面具人還沒有發揮出來,就直接被周恕打斷了。
“老老實實地交待不好嗎?非得自討苦吃。”
周恕甩手兩個巴掌,打得那黃金面具人腦袋左搖右擺。
他并沒有用力,這兩個耳光的傷害性并不大,但是侮辱性卻是極強。
黃金面具人簡直就要發瘋了,太侮辱人了,要殺便殺,你抽我的耳光,是想干什么?
他氣得發狂,一時間,反倒是不想死了。
他本來就不想死,如今接二連三地被周恕打斷,求死之心早就變淡,他現在只感覺憤怒,只想殺了周恕報仇。
“姓周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黃金面具人怒吼道。
“你現在才知道?”
周恕冷笑,“你們面具人組織,本來不就是與我勢不兩立?”
“我說你的腦子是有問題吧,這么明顯的問題,還需要大聲叫出來?”
“算了,我還是直接摘下來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誰吧。”
周恕搖搖頭,說道,“看你這么在乎你臉上的面具,我猜,我們之前,應該是認識的吧?”
“我自認為我做人還算是可以的,你跟我,有仇?”
周恕伸出手,作勢要把那黃金面具人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黃金面具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恐慌,他驚叫道,“住手!”
“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黃金面具人大叫道。
“早這么不就行了?”
周恕動作停頓,開口說道。
“開始吧。”
他收回手,淡定地說道。
“那就從這里說起吧。”
黃金面具人深吸一口氣,似乎破罐子破摔道,“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在問我?”
周恕似笑非笑。
黃金面具人心中哀嚎一聲,這個混蛋,真是不當人子!
“算我沒說!”
黃金面具人說道,“這里是古天庭真武帝君的行宮。”
“什么天帝的行宮,是你們忽悠密州城城主的?”
周恕冷笑道。
黃金面具人翻了一個白眼,這不廢話嗎?
密州城城主又不是他們自己人,他們怎么可能告訴他核心機密?
“密州城城主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黃金面具人說道,“那不重要,真武帝君,和當年的幽冥地府之主是同等的存在,幽冥地府鎮守幽冥,天帝統御天宮,而真武帝君,職責是鎮守地脈。”
“真武帝君,是古天庭三大巨頭之一,相比起來,如今那所謂的五天帝尊,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黃金面具人的語氣有些不屑。
周恕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五天帝尊,在古天庭的時候,好像確實不是什么大人物。
戰和天乩他們提起五天帝尊的時候,語氣都是多有不屑。
現在連一個黃金面具人,都瞧不起五天帝尊,這五天的帝尊,混得也是夠慘的。
周恕心中吐槽了兩句,就聽到那黃金面具人開口說道,“你手上的那把劍,就是真武帝君的本命神兵,名曰真武劍。”
“我知道你曾經鑄造過一把真武劍,想必真武帝君的名頭,你也是聽說過的吧。”
周恕不置可否,他沒聽說過這個世界的真武帝君,只不過他上輩子的地球上,也有一個真武大帝而已。
“這不重要,你們污染龍脈,就是為了禍亂天下?”
周恕冷聲道。
“龍脈的事情不歸我負責,我也不知道。”
黃金面具人說道,“我來這里的任務,是把真武劍和山河社稷圖帶走。”
“遇到你,只是一個意外,我本想殺了你立個大功,不曾想——”
黃金面具人倒是直言不諱。
面具人組織是敵非友,他們想殺自己,理所應當。
周恕還不至于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你們這個面具人組織的宗旨是什么?”
周恕開口問道,“你們一群人聚在一起,總不會是為了玩吧。”
“變強。”
黃金面具人說道,“這個世界終究會毀滅,我們只是想變強,當毀滅來臨的時候,能夠有活下去的實力。”
“周恕,我們的本意,并不是與你為敵,大家各行一道,互不相干。”
黃金面具人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從來就沒有與你為難。”
“是嗎?”
周恕冷笑,“派人盜取我華夏閣的鑄兵材料,還不是與我為難?”
黃金面具人有些尷尬,諾諾地說道,“鑄兵材料的事,那不能算偷…”
周恕冷笑,黃金面具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岔開話題,繼續說道,“你不能否認,當初玄冥天來襲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拖你的后腿,我們甚至還暗中出力對付了玄冥天的敵人。”
“就因為你們沒有拖我后腿,我就要對你們感恩戴德了?”
周恕冷哼道,“你們想要變強,那就自己去努力修煉,沒有人會管你們。”
“但是這密州城數千將士,他們做錯了什么?他們就該成為你們變強的犧牲品?”
“那不關我的事情。”
黃金面具人狡辯道,“我可沒有殺他們。”
“有好處你就拿,有責任你就推卸,感情你們組織做的事情,與你無關?”
周恕冷笑,“那我殺了你,是不是可以說,這是這把劍做的,與我無關?”
周恕手上的長劍震顫一下,發出嗡嗡的響聲。
“周王爺,我不想跟你討論什么大義。”
那黃金面具人冷著臉說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周王爺,要是說起來,你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你手上的命,比起我們來說,可是多得多了。”
“那又如何?”
周恕冷聲道,“我劍下,沒有冤死的亡魂。”
“行,你偉大,你是大英雄,我們只是卑鄙小人,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那黃金面具人說道,“你還讓不讓我說下去了?”
“繼續,廢話就不用說了,直接說吧,你們組織里,都是些什么人。”
周恕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