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來到酒樓的二樓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點了幾道看名字就讓人很有食欲的菜,然后一邊側耳聽著旁人的聊天,一邊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姓名:洛南”
“年齡:18歲”
“職業途徑:大司命”
“等級:10級。”
“經驗值:0/110000 +”
“妖魔精粹:天系3000/30000,地系5/3000,陽系385/3000,混沌系5/3000”
“歷練點:168540。”
戰斗技能:
軍中徒手格斗(技):融會貫通軍中刀法(技):融會貫通 知命(道):融會貫通(未滿足條件,暫時不可繼續提升)
生活技能:
演技:大師化妝:大師心理安撫:大師通曉語言:大師 ~~~~~~~~
還是顯得寒磣了點。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回到涅槃星、承命共和國時,這個面板能更加的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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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京城。
皇城主殿“天澤殿”,雕梁畫棟,堂皇肅穆。
遠望宛如龍盤虎踞,氣象恢弘。
殿中,楚帝藏在袞冕后的眸子半開半閉,厚厚的眼袋顯示他又是一宿無眠,胸口沉重而緩慢地起伏。
領班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一名大臣整了整緋色的朝服,手持潔白光滑的象牙笏板出列:“臣有本奏。”
太監道:“呈上來。”
等大臣將奏本奉上,領班太監便大聲念誦起來。
楚帝閉目聽著,頭不時輕點,讓人猜測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等太監念完,楚帝才出聲做了批示。
他的聲音不大,當他開口時,無人敢交頭接耳,咳嗽、放屁之類更是不可能出現。
大殿里一片肅靜,只有楚帝那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在回蕩,就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到朝會上走個過場,這奏本早就給楚帝過目,相應的安排也早已決定。
一名名大臣出列奏對,事情一項項推進。
等到再無人站出來時,楚帝忽然輕聲問道:“司天監監令何在?”
戴著輕竹冠、相貌堂堂的中年出列行禮,“臣在。不知陛下要垂詢何事?”
他的頜下有一縷美須,眼睛一只黑如夜空、一只藍如大海。
楚帝渾濁的眸子透過袞冕前晃動的玉旒,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十日前,愛卿上奏,說夜觀天象,發現有妖星入世,或會禍亂人間。朕命你卜算這妖星的下落、特征,你說天機混淆,需要一些時間。”
頓了頓,楚帝加重了語氣,“十日已過,愛卿可有什么收獲?”
監令不慌不忙,“陛下,臣帶著司天監的少監、監丞、還有春夏秋冬四位官正,夜以繼日,嘔心瀝血地推算、占卜。為了窺探天機,少監嘔血三升,秋官正雙眼溢血,夏官正幾乎墮魔,終于略有所得。”
楚帝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些促狹、有些嘲諷,似乎是對司天監監令那種夸張的表述有些不滿。
但楚帝并沒有在朝堂上多說什么,只是簡單地招招手:“呈上來。”
司天監監令呈上去的,不是奏章,而是兩張畫紙。
一張紙上,用水彩畫著一枚樣式簡單的戒指,戒指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藍色寶石。
看到這張紙,楚帝先是有些疑惑,隨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猛縮。
盯著這張紙看了半晌,楚帝將其揭開。
另一張紙上,只畫著一張臉,臉上沒有畫口、鼻等,只有一雙眼睛:一只藍,一只黑。
“什么妖星?不過是小賊而已,”楚帝點點頭,語氣淡然,將畫紙交給領班太監,“讓刑部發海捕文書。”
他又看著司天監監令,“愛卿應該也順便卜算出了此賊所處方位吧?”
司天監監令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臣無能,未能鎖定此賊的具體位置。不過可以大致確定的是,此賊目前身處西南,必在柳州、梧州、梅州這三州之地。”
“令司天監的夏官令帶領三百司辰軍,對這三州進行重點搜捕,務必將此賊拿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司天監監令應聲退下。
“陛下!”有大臣不滿地出列,“既是小小蟊賊,何必出動司辰軍?司辰軍要拱衛整個近畿地區的安全,不可擅動啊。”
有老臣顫巍巍地出列附議:“是啊陛下,三百司辰軍,接近傾巢而出了。若是他們離京期間,京城附近有妖魔作亂,該如何是好?”
楚帝渾濁的眸子里,閃過精光。“哪怕是一點火星,若是疏忽大意,也可能燒掉整個糧倉。一頭惡狼,或許無法吃掉我整個羊群,但是卻能驚得羊群四散,毀我牧場。”
眾臣工無話可說,只能齊聲頌道:“吾皇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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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樓吃完飯,洛南又要了一壺茶,慢慢地坐著聽了半天,搜集了不少有用或沒用的情報。
他最想打探的,關于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信息,卻沒太大收獲,只聽到了一些真假難辨的消息。
對此洛南也有心理準備。
在一個通訊和交通并不發達、較為閉塞的社會,超凡力量一定不是普通人能真正接觸得到的,普通人最多也就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
至少洛南現在知道:大楚抵御妖魔的中堅力量,有三股:司天監,各大門派,民間幫會。
其中,司天監會布置“陣法”,并且掌握著一支叫做“司辰軍”的武裝力量。
而各大門派和大幫會對抗妖魔的底氣,在于“武者”。
可想而知,所謂“司辰軍”也好,“武者”也好,應該就是大楚的超凡者吧?
洛南放下茶壺,叫來小二結了賬,準備去找個本地幫會打聽消息,甚至加入一個幫會試試。
正下樓的時候,他的身體晃了晃,短短的一瞬間,眼前閃過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
那些畫面并非全然不能辨認,其中有一小部分,能看得比較清晰。
比如,有官府的人挨家挨戶拿著一張紙挨家挨戶的敲門,紙上畫著一枚戒指,款式與“希望之戒”一模一樣。
比如,有幾名穿著制式盔甲的人正在追殺他,雙方都在高速奔跑。而一些匆匆閃過的背景,似乎正是這川北城的的草木,商鋪,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