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當初。
也就是甚平決定打獵的時候。
畢竟人人都有見聞色,就算各自的見聞色有點差距,但除了個別幾個變態…(指一笑)以外,其他人的見聞色總是大差不差。
所以,希留提起那頭八十多米的乳豬時,甚平就已經清楚了自己的目標。
但他萬萬沒想到…。
當他扛著巨大的野豬回到營地,也就是回到高文等人休息的位置時…。
他不止看不到高文和香克斯,剩下的人們也在他眼前徹徹底底的打成了一團!
一時間,甚平居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放下豬,然后將力氣好好的使在紅發團的干部身上…。
一旁,同樣就在這一團混亂里,當甚平用他那肥碩的身軀,扛著同樣肥碩到八十多米長,三十多米高的乳豬回歸時…。
本·貝克曼第一時間對赤犬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喂,薩卡斯基,如果只是切磋和熟悉的話,現在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吧!”
話音落下,本貝克曼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現在這副見鬼的樣子,幾乎讓我搞不清你到底是在切磋,還是真的想要宰了我!
你家切磋的時候要朝太陽穴打來打去么,你怎么不干脆大膽點,直接斃了我呢!
本·貝克曼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其他所有人都是娛樂局,偏偏你和我卻在那里打生死局!
薩卡斯基,你是真心想分出個生死么!”
話音落下,本貝克曼毫不遲疑的跑到甚平旁邊,直到擺脫了薩卡斯基的追殺,他才終于放下心來。
而薩卡斯基…。
看著滿臉懵逼,但仍然扛著巨大乳豬的甚平,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明明再有幾個小時,自己就能將本貝克曼打死當場了!
這個魚人的狩獵技巧為什么不能再差一點!
這也就是薩卡斯基不了解甚平釣魚的技巧了,不然他一定會把甚平的這場狩獵,改成釣魚運動…。
那樣,一定就攢夠殺人的時間了!
而就在薩卡斯基滿心遺憾時,高文和香克斯也回到了眾人所在的森林里。
當高文抵達時,眾人已經相繼停下了各自的動作。
只見薩卡斯基抱著雙臂昂然站立,本貝克曼滿臉疲憊的翻著白眼,拉基路和雷利攬著彼此坐在那喝酒,漢庫克則一邊休息,一邊清理自己尚且還沾著血的高跟鞋底。
眼見眾人一派和諧,高文便和香克斯對視一眼,隨后,香克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
“這還真是一趟麻煩的旅程!”
他說到。
“原本只是為了回來看看我的女兒,結果一不小心,卻把我們未來幾年對新世界地盤征收的保護費都賠進去了!
哎…。”
悠悠的嘆了口氣,香克斯朝滿臉茫然,雙手托舉著巨大豬仔的甚平看了過去。
眼見甚平那被八十多米長的豬仔壓到幾乎看不見的模樣,香克斯對他的同伴們擺了擺手。
“偉大航路果然不是我們的地盤,讓他們留在這享受宴會吧,我們的未來在新世界里!”
話音落下,香克斯擺動右手,接著一馬當先朝森林之外走去。
與此同時,紅發團的人們也紛紛跟在自己的船長身后,朝遠方那方才降溫的,剛剛變成過巖漿的海岸走去。
一邊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高文一邊坐到根方才倒塌的樹干上。
他對眾人擺了擺手。
“諸位,吃飯比紅發團更重要,我們沒必要想念他們!”
說話間,高文右手輕輕一彈,頓時,一縷閃電噼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伴著閃電帶來的高溫,那棵樹熊熊燃燒起來,而高文則對希留擺了擺手。
“希留,拿引火的樹把火堆點起來吧,好久沒吃烤乳豬了!”
“哈哈,是啊大人!”
希留大笑著拔劍出鞘,接著,名刀雷雨滿腹痛苦的化作了砍柴的刀。
隨著一棵又一棵巨木被放倒,火堆逐漸有了形狀,至此,死不瞑目的巨型乳豬也被放在了它應該出現的位置上。
鼻孔間環繞著烤乳豬的焦香,高文朝遠方逐漸穩定的加雅島看了過去。
“一笑應該結束了吧?”
說到這里,高文輕輕打了個響指,與此同時,控制加雅島逐漸穩定的一笑身邊,則突然有一道閃電從空中降下。
感受著閃電留下的霹靂聲,一笑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他漂浮著沖向森林,很快出現在高文的身旁。
剛一落地,一笑便對高文輕輕地鞠了個躬。
“大人,不負使命,加雅島已安放完畢。”
“辛苦了,伙計,我做主了,這只豬的第一刀歸你!”
高文調侃著說上一句,接著他又朝遠方海灘的位置望了過去。
在他眼中,雷德·佛斯號正與玄鳥號錯身而過。
與此同時,玄鳥號那無比高大的船舷一旁,白星輕輕搓著烏塔的腦袋,對烏塔小聲說道。
“烏塔,你爸爸看上去要離開了,你真的不和他們再見一面么?”
“才不要!
聽見白星的聲音,烏塔飛快的搖了搖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想什么,他們或許真的想再看我一眼,他們又或許想讓我離開高文的船。
但他們絕對不想把我帶在他們身邊!
我甚至能想到他們會怎么說!
烏塔,我們的路太危險了,不適合女孩子哦!
烏塔,我們的路上滿是鮮血,會弄臟你的衣服哦!
烏塔,高文不是什么好人哦,就連只有十一歲的小白星都是那個色鬼的未婚妻呢!”
“哎?!
聞言,白星不依的搓揉起烏塔的腦袋來。
“說什么呢你,要命了啊,怎么可以聊這些啊!
嗚嗚嗚,好羞澀啊!
“哈哈,白星,你應該慢慢習慣這些的,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遲早會長大的!”
烏塔笑著躲開白星的手,接著她繼續對白星睡說到。
“總之,我老爸和他的船員就和其他什么男人沒什么兩樣!
就像每一個覺得自己做的很優秀的男人似的,他們總是擅長站在他們的角度說所謂為我著想的話,對我持續不停的講述那些看似對我沒有壞處,但實際上也沒什么用處的話!
但他們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究竟在不在乎那些東西!
就算任性和美好的生活總是相駁,我們也總有那么一刻,會妄想著好好的任性一下!
我任性怎么了!
話音落下,烏塔背靠在船舷上,默默地聆聽著雷德佛斯號逐漸遠去的聲音。
直到她的耳邊再也沒有了船和水手的聲音,她才扶著白星的尾巴站起身來。
可當她起身之后,遠方再也沒有了香克斯的身影,烏塔眼中只剩下依稀的海盜旗,和那旗幟上的爪型傷痕若隱若現。
就在烏塔悵然若失的同時,雷霆勐然降臨在白星和烏塔身旁,高文出現之后,直接搓了搓白星的尾巴和烏塔的腦袋。
“甚平搞了頭野豬,已經在烤了,帶你們一起,不然沒午飯咯。”
說話間,高文左手抱起烏塔,右手則直接將白星整個兒的托了起來。
白星的身材畢竟比甚平抓到的乳豬要小了太多,她就只有幾十噸重罷了,于是片刻之后,他們三個一起來到了燒烤現場。
等落地之后,烏塔怔怔的看著前方燃燒的火焰。
一時間,烏塔忍不住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與此同時,雷德佛斯號上,香克斯一邊為剛剛拿到手的象牙酒壺灌酒,他一邊朝遠方那碩大無比的玄鳥號看了過去。
正在他看的入神的時候,貝克曼等人湊到了他的身邊。
“怎么樣,香克斯,真決定不和烏塔再見一面了么?
那孩子已經長大了啊,是個合格的海上兒女咯!”
一邊說,貝克曼和拉基路一邊一左一右的摟住了香克斯,同伴們快樂的氣氛將香克斯心里僅剩的傷感盡數沖散。
只見他索性拎起用來灌酒的容器,滿滿的飲了一口。
放下容器,香克斯大笑著說道。
“烏塔已經不是個需要我關心的孩子了,作為父親,我還能做的就只剩下期待了!
以后,哈哈,咱們多看看報紙就好。
在高文那家伙的帶領下,他們總會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的!”
一旁,聽到香克斯的話,貝克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只見他輕聲說道。
“所以,那個叫高文的天龍人似乎很喜歡輿論方面的東西,他的計劃和輿論有關么?
還是說,輿論是他需要的某種條件?”
“那都不重要!”
香克斯搖搖頭,打斷了貝克曼的話。
“我和高文聊過了,而聊過之后,他想做的和我想做的就都不重要了。
最起碼到某個時間之前,我們不會成為彼此的麻煩,他也好,我也好,只要不到劍拔弩張的那一步,我們互相之間甚至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假如有一天,我們被人追殺到無路可逃的話,玄鳥號甚至能成為我們的避風港!
當然,我們對他也是一樣,假如有人帶著玄鳥團的徽章來到我們的船上,諸位就和我一起笑臉相迎吧!
就像現在的我們時刻都在迎接未知的未來一樣!”
說到這里,香克斯高高的舉起酒壺,一時間,紅發團所有人都飲下了手里的酒。
放下酒杯,貝克曼輕輕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阿拉,還真是不可思議,當我們打生打死的時候,你似乎和高文談妥了什么重要的事啊!
不過無所謂了,我們都聽你的,哈哈!
所以從現在起,咱們就是高文的盟友了,或者說他們是我們的盟友了!
大笑聲中,貝克曼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敬那無處不在的廝殺,和遍布世界的盟友,也敬我們久違的孩子,和炙手可得的榮譽與成就!
最后,敬這片承載了每一個水手的大海!
更祝我們老年之后,能像雷利老爺子一樣孔武有力!
不開玩笑,那個老爺子的拳頭可真重啊!”
當雷德佛斯號不斷遠去時,加雅島南方森林燃起的火堆附近。
烏塔對著不斷被甚平旋轉著烤到均勻的豬仔爆發了靈感。
她輕聲哼唱著有趣的節奏,那節奏先是斷斷續續,接著逐漸的連貫起來。
直到最后,輕快好似兒歌的樂曲在烏塔空中連成一串。
高文怎么聽,都覺得這個新音樂的節奏和有三只熊住在一起差不多…。
聽著烏塔現場帶來的音樂,高文接過漢庫克遞過來的,剛剛從新鮮木料上切割出來的盤子和叉子。
將餐具放在腿上,高文拍一拍漢庫克的手表示感謝,接著他朝遠方正襟危坐的赤犬擺了擺手。
“薩卡斯基,坐近一點!”
“遵命!”
聞言,薩卡斯基點一點頭,來到了高文的對面,他直接坐在地面上,目光炯炯的看向高文。
看著赤犬那期待的神色,高文思索片刻,輕聲說道。
“在你之前,庫贊曾與我不止碰過一面,他和我聊了很多,尤其是他與你的分歧。”
“狗屎!
突然之間,薩卡斯基狠聲接過高文的話。
“我就知道這家伙不會單純跑到香波地群島看熱鬧!
高文圣,您可千萬不要被他嘴里那狹隘至極的思維方式影響!
您在魔谷鎮的所作所為,我們海軍非常清楚,天下的有志之士同樣非常清楚!
這才是…。”
“咳咳!”
高文輕聲咳嗽起來,他的咳嗽聲打斷了赤犬的話!
等赤犬安靜之后,高文這才對赤犬擺了擺手。
“世界經濟報是一個認真負責的新聞媒體,我很矚目他們對于新聞時效性和準確性的追求。
所以,沒必要刻意推翻他們調查的結果!”
說到這里,高文對翻起白眼兒的赤犬拍了拍手。
“至于庫贊,你放心吧,對于你們之間的矛盾,我有我自己的判斷和打算。
說實話,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你們全都不是什么合格的好人!”
“哦?”
聞言,赤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面容,面對赤犬思索的神態,高文沉默片刻之后,繼續講述到。
“站在軍人的角度,庫贊真的未必是個足夠好的軍人。
善良的確是每個人都需要具備的品質,但戰爭往往容不下善良,而戰爭中的善良也往往只會締造出更加麻煩和危險的結局!”
說到這里,高文忍不住想起了海賊王的原劇情。
在這本漫畫里,有這么一件有趣的事。
當年,在斯潘達姆的老爹斯潘達因,調查出奧哈拉正在對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歷史正文進行研究時,他按下了屠魔令的按鈕。
那一次,帶隊對奧哈拉執行屠魔令的,正是當時暫列為中將和大將候補的黃猿,赤犬和青雉三人。
面對海軍的屠魔令,奧哈拉的人民慌亂的逃竄起來,數不清的平民搭乘小船,想要在炮火降臨之前,逃離這座注定被抹去的島嶼。
面對乘船慌亂出行的平民,漫畫里的赤犬第一次露出了自己危險的一面。
只見他對自己的手下下達命令,將那些企圖逃跑的小船盡數擊沉,更將那船上的人盡數擊殺!
這樣的命令,顯然引來了大多數海軍,包括青雉等人的不滿。
面對海軍同僚方面的質疑,赤犬冷冷的回應一聲。
“假如有任何一個學者混在那些平民里,這一次屠魔令就徹底白費了,你們希望時尚出現更多的屠魔令么!”
就這樣,赤犬最終還是將那些平民全都沉在了無垠的海中。
因此,赤犬幾乎被每一個知道此事的人,看做是無情的天龍人的狗!
同時,在此次事件里,青雉做出了和赤犬截然不同的決定,經歷過很多之后,青雉善良的放走了當時尚且還是個孩子的妮可羅賓。
因為這一善舉,青雉也在全世界范圍內圈粉無數。
但幾十年后…。
好笑的事情出現了!
妮可羅賓的存在,果然又引發了新的屠魔令!
赤犬當年說過的話居然一語成讖!
至于那時候的妮可羅賓,若是沒有主角光環的影響…。
那青雉當年放走她的行為,在奧哈拉數十萬人遭受屠殺之后,果然繼續帶來了另一座島嶼數十萬人即將遭遇屠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