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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石碑?

  “真好!”

  良久之后,李清躺在溪邊石塊上說道。

  “什么?”突然一個聲音從他耳邊傳來,李清一個激靈,當看清是自己娘子蘆玉后,李清又笑了出來。

  “沒什么,沒什么。”

  而蘆玉此時什么也不說,略顯嬌羞的看著李清,她為自己剛才的大膽而臉紅。朝身后的溪水看去,這方溪水已經恢復了平靜,不過想到剛才的一幕幕,蘆玉還是平靜不下來。

  春日的上空飛過了兩只白鷺,李清晾干了身體,此時穿上衣服蘆玉一同向小屋走去。

  一路上,李清是不斷地回味,蘆玉也是一路低頭。

  從這日起,李清就與蘆玉徹底敞開了心扉,兩人過的好不快活,不過李清也沒忘練武。

  但是嘛,這個練武的進度,就有些緩慢了。

  實在是難以取舍。

  終于在一日練武的時候,李清竟然腿腳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李清生敢害怕,平常人都不會平白無故腿軟,自己如今要練武竟還腿軟了,這還得了?這練武倒還是越練越回去了?而且要是這樣下去,這三流武者何日能成啊。

  當然了,李清對自己為何會腿軟的原因是心知肚明的,這日他仰天長嘆:

  “不行,不行,必須戒!”

  這已是他“重生”后的第四十三天,他依舊是個普通人。

  對于自己夫君要戒自己一事,蘆玉倒也理解,反正現在李清做什么她都理解,就沒有不認同的,如今李清陪在他身邊不說,還過了這一個多月的神仙日子,蘆玉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而且...而且...

  蘆玉有個不為人知的想法:“要是成為三流武者,夫君豈不是更”

  蘆玉又羞紅了臉,不知為什么,這次醒來后,蘆玉在某些方面是變的格外膽大,似乎是要彌補那逝去的時光。

  與如今一心認為自己剛重生過來的李清不同,蘆玉已經抽空去了離山村最近的鶴鳴城一趟,當得知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后,蘆玉是大為震驚,而這漫長的時間,也讓她意識到李清復活他絕不容易,對此,蘆玉在一個夜晚又哭泣了許久,更感李清情深,李清是詫異不已。

  不說這個,在李清決心戒除后,這練武方面就蹭蹭蹭的向上漲。

  說來李清因為復活蘆玉,導致散盡修為以及遺失重生后的記憶,這本是不幸的事,但他原就是先天武者,之前習練武藝的身體記憶還在,所以認真下來后,在武藝方面突破倒也不難。

  過了五日,李清就感腹中氣感充足,猶如螞蟻一般酥酥癢癢的。

  過了十日,李清就感到突破在即,他為自己的練武天賦而欣喜,李清心道沒想到這練武對于自己也不難嘛。

  過了十一日,李清就再一次突破到了三流武者。

  不過,李清卻是面如死灰,失望不已。

453歲實力:三流武者初期  模擬器可開啟次數:0

  “怎么會!”

  李清心道不科學啊,這不是已經突破到了三流武者了嘛,這怎么還不能模擬呢?

  難道...難道...自己的金手指模擬器是真壞了?

  李清越想越覺得可能,這模擬器要是沒壞,怎么會顯示自己453歲呢,誒!自己就不該存僥幸之心的。

  不過...不過...李清在冷靜一番后,倒也沒真的放棄,他心道難不成是突破的實力還不夠?李清覺得他現在的實力也就比普通人強了那么一點,也有可能是不夠模擬器開啟條件的。

  李清覺得再向下突破看看,反正他的練武天賦又高,如今在山村中也有得時間。

  而在李清突破到三流武者有些悶悶不樂后,蘆玉卻是異常高興,整個白天都圍著李清轉來轉去。

  夜晚,熄滅油燈,蘆玉悄聲說道:“夫君,此番可是突破了?”

  “嗯!”

  李清有些沉悶的點頭。

  蘆玉沒說什么,伸手抱住了李清,這一肢體動作很快就讓李清明白了蘆玉的想法,不過他倒也沒拒絕,一來是半個月了,二來已經突破到了三流武者,三來嘛,這突破后的不能模擬也讓李清一天都心中不快,夜晚自然要舒發一番。

  不過李清卻是有別的想法,他悄聲在蘆玉耳邊說道:“白日廚房可是剩下一下炒菜的油?”

  “嗯,是啊。”蘆玉有些奇怪,自己夫君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李清一笑:“快去給夫君取來。”

  “哦。”

  雖然不明白李清要菜油干什么,但蘆玉還是騰騰騰的為李清取來了。

  屋內,李清點燃燭火,突然一笑。

  一個時辰后,蘆玉心中萬般后悔,自己不該去給夫君取油的。

  “誒!”蘆玉嘆了口氣,卻也有些心喜,心道,“原本已經自己已經夠大膽了,沒想到...沒想到夫君比自己還大膽。”

  “夫君,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蘆玉小聲說道。

  李清沒有回應,也沒有點頭。

  第二日,李清又開始練武起來。

  如今他將目標定到了二流武者上,他心中想到,突破二流武者應該就能模擬了,要是還不能模擬,這武不練也罷。

  有著之前打下的雄厚底子,李清的突破就如坐火箭一般,短短一個月后,就突破了三流中期,又有兩個月的時間就突破了三流后期,再之后,不到四個月,李清已是三流巔峰。

454歲實力:三流武者巔峰  模擬器可開啟次數:0

  在突破到三流巔峰后,李清依舊不能模擬,而李清倒也沒想剛突破三流初期時的那般失望,畢竟他開始就將目標定在了二流武者上,等到了那時一切再說。

  繼續修煉,李清一直在穩步推進,對于二流武者,老實說他都沒感到有什么困難的,好像瓶頸對他就不存在一樣,李清大摸估算過,可能要不了一年,他就能突破到二流武者。

  對此,李清是信心十足,整天鉚足了勁突破。

  不過在練武之余,李清卻發現自己的娘子蘆玉最近有些不對勁,她好像...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一點不假!

  蘆玉最近確實有件心事,不過是跟她自己有關,她這一年來沒有主動修煉過,但就在前兩日,她竟然發現自己的修為有突破的跡象。她如今乃是練氣九層,而要突破可就筑基期了。

  這個發現讓蘆玉大吃一驚,這讓她又想到了自己在竹海峰上的事,明明自己不想突破,但停不下來。對此,她有些擔心。

  不過,蘆玉忽然又意識到了一點,師哥給自己說過,后天靈根最多達到練氣九層,那自己如今已是練氣九層,又要向筑基期突破,那么是不是后遺癥已經消失了呢?

  蘆玉也不敢肯定,但想明白這點后,倒是比之前輕松許多。

  之后,有時間她還自己修煉片刻,看能不能突破到筑基期,而她的修為,也隨著她的修煉而增長的極快。

  就這樣,還沒等到李清突破到二流武者,這一日,蘆玉就已平靜的突破到了筑基期。

  為何說是平靜,那時因為真的沒有任何波瀾。

  蘆玉沒有筑基丹,也沒有其他藥物,就是修煉途中,好像某個關卡打開了一般,如同水流過田野一般安靜,自然而然的就突破了。

  能突破,蘆玉自是高興不已,一來證實了自己已經沒有后顧之憂,二來也能更好的保護李清。

  如今的李清對于蘆玉突破到筑基期,絲毫察覺不出來,就是偶然發現,自己娘子好像又變漂亮不少,不過這也不是多大的事,畢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在蘆玉突破到筑基期的一個月后,李清也終于突破到了二流武者,為這一天,他已經整整等了兩天。

  李清在突破之后,是氣憤的揮拳砸向了屋前的樹木。

  模擬器竟還不能模擬。

455歲實力:二流武者初期  模擬器可開啟次數:0

  “你這破金手指模擬器,我要你何用!”李清在心中吶喊道。

  如今的李清徹底是失望了,在突破到二流武者后,身體是強壯不少,一個打十個也不在話下,但誰能告訴他,這金手指為何是個擺設啊。

  李清把這個模擬器是研究了不知多少遍,模擬器說的很明白,實力的提升可以模擬,李清也是這樣做的,但現在實力已經提升到了二流武者,這相比普通人,已經是很大的提升了,這要不能模擬,李清真不知怎么辦了。

  “難道...真的壞了?”李清又想到了那個自己一直不愿相信的想法。

  老實說,李清對此是有些惶恐的,如果沒有金手指,他真不知自己是否能過好這一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金手指一直是李清心中的安穩屏障,但現在這個屏障眼看著已是不中用,李清對于未來是有著長久的擔憂的。

  這一日,李清陷入了久久的思索中,到了夜晚,蘆玉卻又抱住了他。

  白日里,本就煩躁的李清,此時心中火焰熾盛,看著自己的娘子,他拋棄了一切想法,管他呢,李清心道,多想無益,事情留去明日再想吧。

  整夜過去,李清如同入了魔一般,到了天明才睡下。

  而蘆玉也打起了哈欠,她比李清也好不到那起,對于李清,她是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后山的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似乎從五天前就是這般,李清從狂臆的狀態中醒來,才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五日。

  這五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李清擺了擺腦袋,自己好像凈做那些荒唐事了。

  “誒!”

  李清突然感到腰肢無比,酸痛無比,此刻他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屋子,長嘆了一聲,二流武者也撐不住啊。

  “夫君,吃飯吧。”

  蘆玉卻已做好了飯菜,與疲乏的李清不同,蘆玉卻保持了一向的清亮明麗。

  李清餓壞了,這幾日吃的很少,此時夾起菜就大口吃了起來。

  不過剛吃兩口,李清就有些詫異,蘆玉煮了粥,蒸了饅頭,又炒了兩道菜,一個是野兔肉,一個是炒葵片,葵片清淡李清能理解的,但...這野兔肉怎么淡吧吧的,一點油水也沒有。

  “蘆玉,是不是忘記放油了?”李清奇怪的問道。

  蘆玉此時在一心吃飯,低頭不看李清。而一聽到李清的發問,蘆玉一下臉就紅到了根。

  “怎么了?”李清又問道。

  蘆玉見不回答不行,小聲的說道:“油都...都用完了,還沒有去買。”

  “用完了,這幾日也沒怎么做飯啊?”

  李清還在奇怪的問,突然!他臉也一紅,閉嘴不再多言,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飯,為了防止繼續尷尬,也是為了排解憂悶,李清邁著步子去山村中散心。

  自打重生過來后,李清為了被看出破綻,是一直少來山村,此時走在村中,李清才發現,這個村子著實小,沒幾戶人家,而且村內土地不多,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李清暗暗感嘆,幸好自己娘子有錢財,不然這生活都是個問題啊。

  在山村的一處屋前,正坐著幾個老人,李清沒事就湊了上來,他對這些老人并不認識,不過其中可有認識他的。

  李清當初來到山村復活蘆玉時,是先問了一下關于山村的情況,當時就是向其中的一位老人問的,對于李清,此個姓趙的老人,記憶很深,后來也知道李清建了房屋住了下來。不過李清平日不大出門,也不甚見到。而現在見到李清,他一眼認出來不說,卻是有些格外詫異。

  和其他幾個老人看了看,其他幾人也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李清對此有些不解,怎么都奇怪的看著自己,其實李清不知的是,他這幾日下來,身體精力匱乏,臉上早已一片灰暗,而且還有碩大的黑眼圈,就跟熬了一個月夜一樣。山村向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曾見過李清這般模樣,由不得這些老人不奇怪、

  李清此時以為是自己久不出來,這些老人見了自己陌生,于是他笑著打起了招呼:“老人家們,可好啊?”

  幾位老人,輕輕點了點頭,李清攀談了幾句,又問道:“老人家們,這山中怎么人家不多啊?”

  李清本意是問問這山中的情況,但誰料,這一問,其中的趙姓老人可就臉色一變,變得極為不自然,甚至有些難看。

  其他老人不知道,正要給李清講,趙姓老人急忙開口道:“村中遭過災,人都死了。”

  “哦。”李清點頭,看來和他想的一點不差,原主確實是遭災死了。

  李清正要繼續問,卻見幾個老人都進屋去了,還把門給關上了,李清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再問,畢竟自己一個陌生人,對自己有防備是應該的。

  屋內,幾個老人有些奇怪,一人問向趙老人:“老趙頭,把我們拉進來干什么?”

  趙老頭沒說話,趴在門縫上向外看了看,當看到李清遠去后,他才松了一口氣,小聲說道:“我告訴你們,那個人有問題。”

  “有問題?”

  其他幾個老人吸了口氣,山村向來和平,怎么就有問題了。

  “你們不知道,我兩年前可是見過他,他那時一人前來,和我問了許多,其中就問我,‘這山中的人家怎么不多’,我當時可是都告訴了他。”

  “這...要是兩年前問過,怎么剛才還問吶?”一個老人聽出了意思,開口說道。

  “是啊。”

  趙老頭吐了口氣:“你們說,兩年前明明問過,這現在怎么還問呢,他是年輕人,記性總該不會差吧,這不,我才說有問題。”

  “而且,”趙老頭繼續說道,“他一個年輕人誰也不認識跑我們村子干什么,平日也不見種地弄些營生,要說讀書,也沒見讀啊,這就更奇怪了。”

  “嘶”又一位老人感到了不一般。

  “你說的沒錯啊,他平日什么都不干,也不出門,這次一出門,簡直就跟個得病的人一樣,身上是沒一點精氣神,也不知干了什么。”

  “我想...我想恐怕是狐貍精作祟!”趙老頭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這句話一完,其他老人差點沒跌倒。

  “狐...貍精?”一個老人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錯,”趙老頭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們不知,他來時是一個人的,但不久屋內就多了一個女人,生的是格外漂亮,還來村中買了不少東西,出手大方,要我看,這應該就是狐貍精,此人定是被狐貍精纏上了,日夜吸氣,如今連記憶都衰落,忘掉了之前的事,恐怕已經命不久矣了。”

  “啊,這!”

  一個老人跌倒在地,神情中甚是恐慌。

  “要...要你說,這真是狐貍精了?”

  趙老頭點了點頭,將此個老人拉了起來:“不是狐貍精是什么?這恐怕是拿這人在修煉呢。”

  “哎呀!”一個老人坐在地上,拍了拍膝蓋,嘆氣的說道,“你說咱們村怎么這么不幸啊,遭了什么怪了,先是大旱,又是大災,這又來了個狐貍精,這人還能活命嗎,這等狐貍精修煉好,村子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我的個娘勒。”

  另一個老人嘆氣道,“咱們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這怎么就這么不幸啊!”

  “不對,有一個!”

  一直在沉思的趙老頭開口說道,“有一個做的不對。”

  “什么?”其他老人驚奇的發問。

  此時趙老頭開口說道:“咱們村幾百年前,可是有一個大槐樹的,你們可是記得?”

  “大槐樹?好像聽說過,不是之前被火燒了嗎?”一個老人有些印象。

  “你是說,是大槐樹沒了,才讓村子遭災的?”一個老人似乎明白了。

  “不是,不是。”

  趙老頭直搖頭。

  此時其他老人盯著趙老頭,趙老頭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槐樹屬陰,沒了還是好事,重要的是槐樹底下立的碑,你們記不記得,當年村中出了個李進士,后來立了碑,再之后又出了個叫...姓王的舉人,也立了個小碑。那時槐樹燒了之后,石碑就移走了,我今日想明白了,這才是村中禍難的根源。石碑乃是為進士舉人而立,其中承載了文氣,時間久了就成了咱們村的氣運了,后來移走了,你說能不出事嗎?”

  “那...那是誰移的?”一個老人急切的問道。

  趙老頭搖頭:“當時好像是因為槐樹著火,先人以為是石碑不利,才移走的,現在看來,恐怕是槐樹不利,石碑給咱們村燒了槐樹,結果咱們先人誤解了,把石碑倒給移走了,石碑發怒了,村中才是這般。”

  “誒呀呀!我的個天,可算是明白了。”

  一個老人仰天長嘆,他家中原本有兩個孫子,結果都夭折,這下是找到原因了。

  “那石碑移那去了,快移回來啊,不能再等了,要是移回來,禍患可就消了。”又有個老人急切的說道。

  趙老頭此時冥思苦想,他在院中望向村子北方:“好像,好像在河邊做了石基。”

  “快快快,快去搬回來啊。”一個老人急切的要去河邊。

  “遭罪,遭罪啊!”

  另一個老人嘆氣不已。

  此時幾位老人商量一番后,組織了村內的青壯年,而后朝著河邊走去,說是青壯年其實也就四五個三十四的漢子,不過這也就夠了。

  到了河邊,果然一大一小兩個石碑被壓在河畔,一個老人還帶來了香表。

  此時眾老人跪下,先是焚香禱告了一番。

  趙老頭開口說道:“石碑大人在下,還望莫怪不忠子孫后輩,將您老人家放在此實屬不該,此番恭迎起駕,還望您不計前嫌,繼續庇佑我村。”

  說完,在趙老頭的帶領下,眾老人站了起來,而在他們身后的幾個漢子卻是沒跪,他們自然是不相信這石碑有什么可跪可迎的,只是被家中的老人叫來,不得不來的。

  此時在老人說完,漢子們開始著手搬碑。

  小點的石碑,一人就能拿起,不用操心,大點的石碑此時還壓在河邊的土里,眾人費了好大功夫,才把石碑翹起,而后墊上石塊,拴住麻繩,開始抬了起來。

  “一二,起!”

  趙老頭在一邊指揮,漢子發力,石碑緩緩被抬了起來,但就在剛抬起不過幾十公分的時候,帶來的麻繩卻砰砰砰的齊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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