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鬼東西?”
第一個察覺到了廢鐵城里面出現了一些異樣變化的,是秩序長會四大騎士。
這些人本來只是在混亂的戰場之中,有條不素的執行著自己的計劃,且對所有局勢的走向,擁有著最強的把控能力。
他們可以感受到豬仔的可怕,也早就了解過白鬼歐陽擁有著某種神秘的能力,這是他最大的底限,也是他曾經殺死死亡代理人的關健。
而那個剛剛沖進了戰場,居然一上來就對血肉怪樹造成了極大威脅的黑色渡鴉,更是明顯有著一種讓任何個體感覺到恐慌與神秘不解的力量。
可以說,每一個都是最為難纏的對手。但他們并不在乎。
因為這些人無論再怎么強大,都只是個人的能力。
就像那個擁有地獄火的怪物,他確實已經擁有了一半死亡代理人的概念,但卻既不追逐死亡,也沒有為死亡代言。
這樣的代理人,恐怕連真正代理人百分之一的威懾力都沒有。
這也是基金會勢力最大的困局。
對于惡魔力量的運用,除了初階段,最后都會漸漸上升到圖騰與惡魔的概念。
但基全會本身是否認惡魔存在的,也就導致,基金會里面的強者,反而注定無法輕易觸及更上層次的力量。
包括刑天小隊在內,都只能通過其他方式來彌補自己的力量,
而自己不同,秩序教會四大騎士的信心便在于,自己這一次顯露在眾人面前的,本來就是巴知的最高層次力量之一。
這使得他們可以無視任何個體力量的強弱。
只是,他們也不知為什么,明明一切都在順利的推進,但最高層次的力量,卻忽然受到了影響。
“突突突…”
此時的魏衛,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面對著眼前這個可信的家伙,盡情宣泄著子彈。
自己應該不是在現實世界之中。
感覺中,自己和眼前這個怪物,都好像是在水底,與現實有著迷蒙的割裂,而在周圍,則有無數雙眼睛,正通過了這水流一般的隔絕空間,呆呆看著自己。
如果非要形容,那么此時的自已,應該是在比現實世界更深了一層的地方。
自己聽到了廢鐵城的混亂與哭喊,于是應邀而來,血海里的羊臉惡魔,這時也隱隱有了徹底成形的征兆。
于是在自己痞入廢鐵城的一刻,自己與血海世界里的羊臉惡魔。徹底的融為了一體,開始以另外一種視角,看著這座城市,理解這個世界。
但是,沒想到當自己出現時,居然有另外一個東西,提前搶占了自己的位置。
在這個世界里,一些東西似乎是沒有限制與秘密的,他們都可以直接感受到對方的本質,就如同看一眼,對方的精神力量便開始細密的滲入自己的腦海。
也正因此,魏衛看懂了眼前這東西的本質。
對方散播混亂,又以寧靜為誘惑,收割廢鐵城居民信仰的方法,以及對人心的操弄。
還有,對那種似乎占據所有人精神世界的野心。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魏衛感覺到了強烈的憤怒,以及想要徹底將對方殺死的欲望。
他恨這玩意兒,而且不是普通的恨。
是那種看著小七七被人誘拐進十五街區的三零二房間,自己卻無法阻止的恨,是看著弟弟妹妹一個個消失的恨,是看著羔羊被送上祭壇,無助看向四周的恨。
于是,他甚至顧不上這種與羊臉惡魔結合之后產生的變化,便傾泄了自己的怒火。
甚至他也不知道,在與羊臉惡魔結合的一刻,某種寄托與責任,便已經寄生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這或許,是因為他早就將這些東西背負了起來的原因吧·…他此時只想著:“我要扒了他的皮!”
此時的廢鐵城中,每一個深陷混亂與恐懼中的居居,都看到了那幾乎超出了自己想象的畫面。
在他們恍惚的意識世界里,他們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圣光影。對方擁有著讓每一個人甘心膜拜的能力,仿佛是世界上的唯一。
但偏偏,就在自己這些人真的開始向其膜拜之時,一道血腥的影子出現,它抱著猩紅色的多管轉輪槍,指在了這神圣影子的臉上,釋放了咆哮的子彈。
這道程紅色的影子可以說是第一次出現,偏偏竟讓很多人產生了極為熟悉的感覺。
羊臉惡魔。
那是之前大家一直在討論的羊臉惡魔啊。
甚至連它的模樣,都與眾人想象中的極為相似,擁有著猙獰尖厲的雙角,擁有著高大強壯的身軀,身后有著飛揚的紅色披風,生長著狂曲的四只手臂。
兩只手臂,抱住了槍管上生滿尖銳骨刺的程紅加特林。
另外又有兩只手臂,握著一只長達四五米的,尾端纏繞著血色鐵鏈的紅色鐮刀。
仿佛第一次見,又仿佛它本來就該存在,本來就該是這樣子。
與那神圣的光影相比,它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神圣的意思,有的只是只有在噩夢深處才可以尋見的拉曲與邪惡。
它獰笑著將槍管懟在了神圣光影的臉上,釋放出了無窮的子彈,神圣光影初時不為所動,但那子彈仿佛無窮無盡,最終神圣光影開始晃動,閃爍,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
“嗡嗡嗡…”
那神圣的光影,也受到了這些農狂子彈的影響。
他那平靜而寧和的眼睛深處,似乎也露出了些許的疑惑,身體表面的神圣光華,忽然流水一般散落下來,化成光潮,向著魏衛覆蓋。
那種神圣的光華,似乎有著控制一切,將一切淹沒的力量。但魏衛迎著那神圣的光華,笑容反而更為猙獰,迎著向前走去,身后程紅色的披鳳高高揚起,
大片濃烈而血程的味道克斥于空間之中,與那神圣的光華碰撞,并且迅速的將那光華污染,變得黯淡無光,污濁不堪。
而懷里抱著的猙獰槍管,反而更進一步,一顆一顆恐怖的子彈轟落到對方身上。
那一層神圣光潔的表面,巴經開始碎裂,很多地方,都已經隱隱露出了他那丑陋而且猙獰的本質。
“唰唰唰…”
那一尊安寧祥和的“神”也因為這樣的挑釁而憤怒,身邊無窮的鐵謎迎風飛起,一根根的劃過天空,向著魏衛身上抽打了過去。
魏衛身邊的空間,都開始出現玻璃狀的裂痕,如同一種意志上的破碎。
每一個裂痕的出現,都代表著,自己要做一件事的強烈意路,已經出現了動搖的想法,這種想法,會越積累越多,直到最后的全然崩塌。
“我說過,我的腦袋,早就已經被擠滿了。”
魏衛卻沒有半分退縮,反而咬緊牙關,更快的沖了上去,背后,忽然有黑色的蝠翼猛然展開,他出現在了更高空的位置,精\/華\/書\/閣…首.發.更.新…一腳踩在了那個“神”的腦袋上,將他從半空之中踏落,下墜的過程中,猩紅加特林仍然在不停的向著他身上釋放出子彈,血色的洪流不停撞擊在他的身上,將他從最高的位置,不停的擊落,帶著信仰破滅一般的沉重感。
轟隆隆…
神圣光影被它從年空踩落到了地面,壓塌了由無數人的精神與意識交織而成的城市街道幻影。
旋及。巨大的血色鐮刀揮舞劈落,神圣光影的表面被撕開…
…如同一張人皮被剝落。
種圣光影的下方,出現了一個擁有著十二條手臂,身體由無數混亂的光點與線條紐裝而成的怪物,在地上如姐蟲一樣蠕動著。
再沒有了半點神圣與安寧,有的只有它混亂的本質。神圣與安寧是它,混亂與無序也是它。
“呼…”
不知有多少人,從對那秩序的幻想中驚醒,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之中,確實有很大一部分,將這個光影當成了神在追逐,在那虛無的呼喚中,成為了它忠實的信徒。
但是,神是不可以敗的。
沒有人愿意接受一個弱小的存在成為自己的神。
所以,當這神圣光影從高空跌落時,便已經立刻有了一半的人,開始喪失對它的信仰,而等到這羊臉惡魔撕開了他的偽裝時,另外一半的信仰也動搖了。
甚至不僅是動搖,而且產生了無盡的憤怒。
原來它的本質并不是鐵序,它的本質是混亂,卻披上了秩序的外皮。
信仰領刻崩塌,反而是在這越來越泛濫的情怒之中,羊臉惡魔的力量,正在飛快的飆升。
“這不合理。”
秩序教會的四大騎士不懂,只是發出了無法相信的怒吼。”沒有人可以傷害最高概念!”
“十二神不存在的情況下,我們的神便是唯一的神,是開啟未來世界的鑰匙!”
他們每一個都是很有見識,而且意志堅定的人,但眼前出現的變數,還是徹底讓他們亂了心神。
新神的誕生,本來應該是神圣的。
狹序教會的原初計劃里,新神應該在諾亞上面誕生,
那些由諾亞積累了無數年的祭品,將直接幫助他渡過新神的階段,以真神的姿態降臨在世界的面前。
選在廢鐵城,是無奈之舉,也是穩妥之舉。
畢竟誰特么能想到,成為了諾亞代理人的居然會是歐陽?歐陽這個人太神秘了,也有著太多讓人不可捉摸的手段以及復雜的關系網。
所以秩序教會的人堅定認為,既然歐陽間通過這么車鄙的手段,奪得了諾亞代理人的身子,那么他的日的便一定是諾亞上面的豐盛祭品。
畢竟這是一個連兩千塊錢都好意思賴掉的家伙!
出于這種考量,他們才不能不讓新神在廢鐵城這樣一個小地方初次現世。
直接拿下白鬼歐陽,得到登上諾亞的機會。
而在廢鐵城這里收割的信仰,也可以幫助新人奠定根基,好在面對諾亞這個看守寶庫的背叛者時,擁有足夠的把握。
但是…
…這樣一個把穩妥二宇追求到了極致,甚至等于同降維打擊的計劃,居然也會受到影響?
…新神已經開始收割信仰,帶著讓人絕望的姿勢降臨一座第三城防線邊緣的小城,然后,卻被某種惡魔阻止了?
“可惡的歐陽!”
他們發出了怒吼,如今他們已經可以感覺到,廢鐵城里,正藏著某種恐怖的東西。
這種東西,居然是可以干擾到新神的?又或者說,是在毆打新神?
不用說,這一定是歐陽的計劃,一定是他提前理伏好的陰謀,難怪他這么大膽,敢對抗新神,敢出城對抗自己這些人。
看向四周,內心里有種恐懼感在升騰。
他們看到,生命教團附近,麻木的信徒,都已經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黑色的渡稿飛翔在年空之中,與那巨大的血肉怪樹撕扯到了一起,怪樹上面延仲出來的血肉枝干,如網觸手,不停的卷向渡鴉的身上,但是怪鴉一次次逃離。
每一次逃離,身上都抖落大量的黑羽,到最后,渡鴉已經有點光禿禿的。
但血肉怪樹同樣凄慘,已經有大片的枝干被撕裂,一張張脫離了怪樹的臉,發出了恐懼而不甘心的叫聲。
“呵…”
最關健的是,那黑色渡稿不僅撕扯著血肉怪樹,甚至還回頭啐了一口,發出輕蔑的冷笑:
“生今惡魔…”
這些生今長團的麻木信徒,則是真的有點麻了…
這些信徒,大都是荒野上教落的居民,他們被生命教團以惡魔力量聚集起來,借助于他們的信仰,引落了血肉怪樹的投影,以此對廢鐵城形成威脅。
無疑,他們的信仰是堅定的。
但是黑色渡鴉的出現,卻使得他們徹底慌了神,信仰正在被懷疑與恐懼所取代。
尤其是黑色羽毛的掉落,像是陰影在心靈之中傳播,已經開始有大量的信徒驚醒,并且試圖逃離這片戰場。
另外一邊,那些瘋狂的神秘組織成員,則已被老烏鴉率領的執行小隊嚇到。
他們有著大量的熱武器,也有著眾多的人手,這使得他們面對普通人,甚至廢鐵城的警員和巡城隊,都有著極大的優勢。
但當這一支小隊殺進了戰場,他們才意識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差距,
對方人不多、只有六個人,但對方卻擁有著強大的火力,自己仗著人數眾多,可以瞬間一梭子子彈打過去。
但對方任何一個人抬手,便是一團閃爍著紅色電光的子彈飛了過來,瞬間便將自己這邊十幾個人燒成了焦碳,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些超凡者。
這怎么搞?
層次上的壓制,幾乎讓他們滿腹苦水,已經忍不住開始向著戰場邊緣逃離。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位蒼老的秩序騎士,聲音都因為憤怒或是別的情緒,帶了一點顫音。
“新神的降臨,要么不開始,要么便只能成功!”
其他人明白他的想法。
或許,他們如果一開始就不讓新神顯露,將來還有的解釋,當然,那會讓他們的諾亞回收計劃徹底落空。
而如今,新神的影子已經顯露,則不允許失敗。
可廢鐵城里已經出現了那種可以影響到新神的力量,他們就不得不為此而拼到此前沒有算在計劃中的犧牡程度。
吹奏骨笛的秩序騎士,完全不顧自身可以承受的極限,將骨笛的聲音,重新拔高了一個層次。
他捏著骨笛的手指,以及湊在了骨笛旁邊的臉龐,都開始逐漸融化。
身體如同融化的雷糕,開始失去了原有的形狀,一點一點垂落下來,并融化進了骨笛之中,被這邪異的笛子吸收。
但骨笛的聲音帶著更強的穿透力與影響力,覆蓋了整片戰場。
更多的人受到了影響,變得更加瘋狂,
那些已經開始逃離戰場的生命教團信徒,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甚至是都惡而充滿了憎惡,他們回到了血肉怪樹的身邊。
甚至開始主動獻祭自己,壯大了血肉怪樹的力量。
而那些已經在向著戰場外圍轉移的神秘組織成員,居然也在這種笛聲的召喚下回來,帶著自己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向著廢鐵域沖擊了過去。
以曾經某個達到了第七狀態的戰爭惡魔墮化之后留下來的骨頭做成的骨笛,一旦吹響,便會擔曲別人的欲望,產生無法消解的戰斗意志。
它可以給這個世界帶來無邊的混亂。
而當以秩序的面目收割信仰的進程被打斷,這混亂的局面,阿樣也可以給新神帶來力量。
當然,吹響它,需要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另外三位秩序騎士,也在這一刻,揮出身邊的長矛,怒吼著向前沖來,
一開始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想過需要出手,因為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證新神投影的順利降臨,一切自然會如計劃一般發展。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親手去捉拿歐陽隊長,因為相信這個騷山羊是個聰明的家伙,他見到了新神,自然就會知道自己該投入誰的懷抱。
但如今卻不行了。
他們只有集中最強大的力量,親手將歐陽間抓住。
左右兩邊,一個秩序騎士,身邊開始分裂出一只又一只的戰爭傀偏,整個人似乎也正在變成戰場的核心。
另外一個,則是身后浮出了一本巨大的書藉,嘩啦啦翻開,映照向了眼前的所有人。
但最為恐怖的,卻還是最中間的那位蒼老騎士,他似乎深知白鬼騎士團的難纏,深呼一口氣,扯開了自己身上的銀甲以及來停。
這使得他上半身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而在他身上,則是以血痕刻著一條條的扭曲線路,這些線條,仿佛可以照進另外一個世界,分割起了層層空間,將現實絞碎。
而在這被絞碎的空間里,一尊高大的,線條粗獷的怪異雕像,出現在了他身后。
那冷冰冰的氣息,迅速從他身邁方符信硬,且木訥。廷到的地方,所有人的身體,都開姑變得僵硬,且木訥。
“所有人立刻撤出戰場!”
歐陽隊長看到了那一尊笨拙而冷硬的石像時,眼神忽然變得異常陰冷:“這老小子要拼命了!”
這是高位階的惡魔力量擁有者,獨有的拼命手段,
高位的惡魔力量擁有者,巴經距離惡魔很近,可以與惡魔進行深度的交流。
到了關健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將自己所理解的神之投影召喚到現實。
如今那個秩序騎士召喚出來的,便是他理解中的規律惡魔投影。
受到了規律惡魔的感染,第一階段,便是越來越尊循客觀規律,吃飯,睡覺,做事,無一不符合,再更深處,便是可以利用規律,而最深層次,則是成為規律的一部分。
逐漸加深,最后,甘愿放棄生命。
因為生令,本身就是規律里面的一個變數,他們認為,只有放棄生令,化作永恒的石像,才可以真正融入規律。
當他召喚出了自己所理解的惡魔投影,他對規律的理解便開始傳播。
接近了這石像的,都會被這種理解影響,先是動作與語言受影響,然后是身體的血液與器官運行也受影響,最后化身成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石像。
當他召喚出來這個惡魔投影時,便會將自己在內的,周圖所有生物都獻祭。
這是一種自殺式的對抗方式,也是最恐怖的。
超凡者最害怕的便是墮化,但這種行為的本質就是靠讓自己墮化,來取得對抗上的優勢。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啊老伙計…”
歐陽隊長這一刻除了擔憂,甚至還有著明顯的悲傷:“你年齡也不小了,眼看著就快要退休了啊…”
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先命自己的隊員撤離這片戰場,除了兩個人。
豬仔哥在他下命令的時候,早就抄起屠刀,向著那個知識惡魔體系的秩序騎士沖上去了。
身上熊熊燃燒的地獄火,已經蔓延到了那個人身后的書藉上,
而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打倒,致命傷都受了好幾處的森森,卻是硬生生的迎上了那位戰爭惡魔體系的秩序騎士,并接下了他的一擊。
“你怎么敢?”
那位戰爭惡魔體系的秩序騎士,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幕。眼前這個廢鐵域的小丫頭,鳶尾騎士的孫女,能夠成為戰爭祭祀,便已經足夠讓他意外。
但即便是戰爭祭祀,也與自己差著一個位階,更何況,如今的她,還是身受重傷,怎么可能正面擋住自己?
“我說過…”
但面對著他的難以置信,森森卻是握緊了猩紅長矛,氣勢驚人的向著他沖了上去:“你們才是背叛者…”
一邊是背扳者,一邊是堅定信念者,就算差一個位階,那又怎樣?
“一個個的都不聽話…”
歐陽隊長嘟嚷著,自己也只能迎向前方。
真是可悲啊,自己這個隊里,最聽話的,居然是魏衛和葉飛飛…
“要上了嗎?”
“要上了嗎?”
而迎著已經召喚出了惡魔投影的規律主教,歐陽隊長身邊那個宏陣之中蠕動出來的影子,卻似乎喜極而泣:“歐陽,我們馬上就要在一起了嗎?”
“這可是拼命的時候…”
歐陽隊長一險的生不如死:“咱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可是我等不及了…”
那個影子,或者說圖騰,正快怏的抱怨著:“你讓我愛上了你,但是你卻又一直躲著我,我很傷心…”
“不是說好了死后我的靈魂就歸你嗎?”
歐陽隊長十分的不滿意:“我都老了,這才幾年時間,你就等不了?”
“我等不了…”
那個影子似乎更加的委屈:“其他的圖騰都笑話我,說我是唯——個愛上了凡人的圖騰…”
“關健是這個凡人還總是劈腿,老是背著我跟別人眉來眼去…
“我都已經讓那些紅燈區的女人們封殺了你,可是你居然還會跑到別的城市玩…”
“臥槽…”
歐陽隊長一下子出離的憤憨了:“我說廢鐵城那些人怎么會封殺我?”
“難不成我在賭桌上一直倒霉也是你搞的事情?”
“我…”
那個影子似乎有些底氣不足,囁嚅道:“我只是想讓你多學點好而已…”
“歐陽,你有什么男氣,可以對抗我們的神明?”
召喚出了規律石像的秩序大騎士,這時內心正在快速的歸于平靜,他所有的憤怒、欲望,都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從自己的內心里消失。
這是召喚規律石像的代價。
但是,這所有的情緒里,最晚消失,卻是對歐陽隊長的憤怒。
如果不是這個老家伙,如此偉大且續密的計劃,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此他將最后的情怒,全部傾泄于歐陽隊長的身上,召喚出了規律石像之后,便已經向前碾壓了過來。
如同地球公轉,臺風起陸一般不可阻擋。
可以確定,他在這一刻,仍然是對自己極有信心的。
就像他相信太陽一定會再度升起,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戰勝眼前這個陰險的白鬼。精\/華\/書\/閣…首.發.更.新…
但就連他也沒想到,在自已向前沖了過來的過程中,歐陽隊長身后,那團扭曲的影子,忽然加速成形,出現了一個足有十幾米高,通體蒼白,身穿白到耀眼的袍子,赤著雙足,腰間懸著觀星器與規尺,就連驗孔也是無盡的深邃,里面仿佛深藏著永生無法追逐洞察的知識的女人,她近乎虛幻的手臂,遠遠的向前指了過來,于是,世界崩潰。
一切的精神與記憶,瞬間消解成散亂的字符。
如果說規律石像的能力,是讓所有雜亂的東西,都變得冷硬漠然,那么她一出手,便將所有事物,推向了最散亂的程度。
“癡愚之靈?”
看到了那個女人形象的存在出現的一幕,哪怕已經召喚了規律石像的大騎士,也在這一刻,忽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緒沖擊。
就像最冷靜的人也冷靜不了了。
他早就知道歐陽間有著自己的底牌,也聽說過他死后靈魂一定會被惡魔親手收割的傳聞。
但是再怎么樣他也沒想過,歐陽間的底牌居然是這樣的啊…
他居然擁有一只圖騰,而且是一位知識惡魔體系的強大上位圖騰,作為隨時可以響應他的召喚物?
他本來是最沒用的愛情惡魔啊…
“老子身為愛情惡魔,會有一只圖騰愛上我很奇怪嗎?”而已經連續在隊員面前經歷了再度社死,在對手面前經歷了初次社死的歐陽隊長,這會子反正露了底,也干脆憤怒的大吼了起來:
“而且,管你們信不信,我們是真愛!”
不論這—刻周圍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那位神圣而強大的蒼白圖騰,感動的幾乎落淚。
而在后面,槍叔與lucky姐、小林,都在快速的撒出戰場,但明明自身對抗能力最弱的小林,這時候反而落在了最后面,念念不忘的看著歐陽隊長跟身邊的影子吵架。
心滿意足的發出了感慨:“這就是我追隨隊長的原因啊…”
“他總是能夠讓我吃到最離奇的瓜…”
“呵,你會有新的瓜吃的…”
旁邊的lucky姐,一把扯著他趕緊脫離這片戰場,冷笑著:“隊長本來就跟她不清不楚,現在又招惹了諾亞…”
“你可以想想兩個圖騰掐起來會是什么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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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扒了這只神的皮(七千七百字)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