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是學術研究,搞的有點晚。
第二天魏衛起來,總覺得有點頭暈眼花的樣子,大概跟失血過多有關系。
在樓下吃著第三扇小籠包的時候,魏衛還在想著:“現在自己也算是擁有了惡魔力場?”
“只不過,面積還是太小了。”
“鮮血染到的地方,才能勉強稱之為力場,但自己一共能有多少鮮血啊?”
“連個三居室的小客廳都鋪不滿!”
“這算不算是有史以來最寒酸的惡魔力場了?”
“只是不知道,隨著自己積累的進一步加深,這種力場,能不能再擴大一些。”
按照常理,十二惡魔體系里,倒有不少都可以達成類似于力場的表現。
比如生命惡魔,董芽芽的爺爺,就可以將自己的生命力量給周圍的生物“交換”,他能夠通過這種交換的方式,將自己的生命,均勻的鋪在一片區域內,這區域就是他的力場。
…說到均勻,還得是命運惡魔啊。
而規律惡魔,第四狀態,則可以扭曲一定的規律。
戰爭惡魔,則是可以通過戰爭亡靈,制造一場屬于自己的“戰場”。
亡靈越多,戰場越大。
總而言之,在本質上,力場的強弱,都與“積累”有關。
按理說自己應該也可以通過積累提升猩紅力量的污染面積,可關鍵是,自己的猩紅血絲,是伴隨著鮮血而起作用的,猩紅力量的提升,似乎并無上限,但自己的血液卻是有限的。
這個問題可怎么解決啊…
…想了很久,魏衛也只能決定,以后多吃點毛血旺。
吃完了第一份早餐,驅車前往基地,因為葉飛飛已經歸隊,所以警衛廳值班應該她來。
不過,到了基地里,卻發現葉飛飛并沒有去警衛廳,包括姐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出門,而是留在了基地里面,正一臉不耐煩的拿著電話,跟人說著什么。
“對,那伙人販子是我綁起來通知你們去抓人的。”
“領頭的那個也是我殺的。”
“證據那么足,你們直接立案關人就好了,還問這么仔細干什么?”
“不關我的事,我就是隨手遇到的。”
生氣的掛斷了電話,姐對警衛廳那位周探長的不滿達到了極點,這個最擅長感情問題分析的周探長也忒不靠譜了,自己把人綁好了留給他們警衛廳,他還要打過來問自己是怎么發現這窩人的,難道我成熟性感風情萬種的姐,還要說是相親的時候差點被拐走?
不過估計說了也沒人相信幸運的自己會遇到這種事。
當然了,他們并不理解,遇到了這種事的自己,確實算幸運的。
畢竟不相親的話,沒準就被城外的事卷進去了。
“小魏,飛飛,你們今天別去警衛廳了。”
見到魏衛已經坐在了早餐桌邊,跟豬仔哥相對著,一臉幸福的享受早餐。
她出來囑咐道:“今天有別的任務了。”
“什么任務?”
“隊長打電話回來說,準備在廢鐵城召開一次特別作戰會議。”
姐道:“所以,今天需要你跟著我去上門邀請一下那些參會人員。”
“參會人員?”
魏衛多少有些好奇:“這么大的架子,還需要我們一個個的上門去邀請?”
但他向來不挑活,便也立刻答應了下來。
出發的人是姐和自己,葉飛飛需要去定一個會議室,董芽芽則是熱心腸的留在基地里幫忙,不過并不是幫葉飛飛做些什么,現在的她,已經纏上了老實巴交的豬仔哥。
“我也不能白吃你們的是不是,以后買菜這活就交給我了…”
“相信我,我很會講價的。”
豬仔哥眼巴巴的看著一只小手拿走了自己印著頭像的錢包,欲言又止。
早上的時候,她已經跟自己去了一趟早市了,確實會講價。
既會跟老板講,也會跟自己講…
但是,自己一個三百斤的大男人,怎么拒絕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呢?
這是一種被天克的屬性…
“這丫頭倒是不挑活啊,小錢也掙…”
魏衛心想著,也許她這種認真態度,值得自己學一學。
只是考慮到以后吃飯的問題,還是把她叫了過來,叮囑道:“買菜的業務還是得豬仔哥自己來,他會買材料,你想干活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城里有個生豬場,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開的,他叫袁叔,你以后專門去他那里買肉行了,專挑好的往這拿,掛槍叔的賬。”
“對了,多帶著新鮮的豬血回來…”
董芽芽聽得眼睛一亮:“隨便拿?”
魏衛道:“差不多吧,但袁叔雖然大方,你也講點禮貌,錢還是要給的。”
“嗯嗯,放心吧,我一定給。”
董芽芽立刻怦然心動,決定去生豬場走一遭。
安排好了這些事,魏衛便和精心打扮過的姐一起出了門,開的是魏衛的吉普車,還讓他先去加滿了油,原因是姐擔心她的跑車,在城外年久失修的道路上走著不方便。
“這是要出遠門?”
魏衛載著戴上了大號墨鏡的姐,神情有些好奇。
姐坐在了副駕駛上,懶洋洋的道:“對,還要跑好幾個地方。”
魏衛立刻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速提了起來,既然要跑的地方多,速度就不能慢了。
姐滿意的看了一眼理解能力超群的魏衛,似笑非笑,忽然問道:
“小魏,你會耍狠不?”
“嗯?”
魏衛從來沒有被人問過這樣的問題,立刻搖頭。
“不會,我一直都很老實的,教官當初都說我這個人最不懂偽裝。”
“該裝一下還是要裝的,不然可鎮不住那些老油條。”
姐笑吟吟的囑咐了一聲,倒讓魏衛有點好奇,什么任務啊,還需要耍狠?
一腳油門踩到底,向著一百五十里外的原油城趕來。
在姐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一個掛著勞務派譴招牌的雇傭公司樓下,然后停下了吉普車,一前一后走進了這個公司的大樓,向守在樓下的前臺小姐,道:“找薛隊長。”
“您好。”
前臺小姐彬彬有禮:“有預約嗎?”
姐往下勾了一下自己的墨鏡,笑著向前臺道:“讓老薛別裝蒜。”
“告訴他,是廢鐵城歐陽隊長的人找他。”
前臺小姐臉上的表情忽然消失的干干凈凈,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拔出去了電話。
半晌之后,她帶兩人來到了電梯處:“薛隊長在十樓等你們。”
魏衛和姐坐上了電梯,徑直登上十樓。
就看到,這一片寬敞的大平層辦公室里,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七八個身穿黑色武裝服的兇悍雇傭兵,懷里抱著微型沖鋒槍,站在了周圍守著,眼神淡漠,一身殺戮氣息。
而在辦公區域,則還有三四人,皆是臉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有一個宛如多動癥,手里拿著一把槍,反復將自己槍膛里的子彈卸了下來,又重新推上。
時不時指向一個地方,仿佛迫不及待要開槍似的。
還有一個身穿帶著黑色卯釘的三點式皮衣的女人,健碩修長的大腿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她的手里牽著兩條繩索,繩索拴在了兩個戴著口丸的兩個男人項圈之上,他們跪倒在地,口水不段的滴落下來,如同惡犬一樣,仿佛牽著他們的女人一聲令下,就會撲上來咬人。
坐在了最里面沙發上的,是一個穿著迷彩裝的精悍男人,看起來最正常。
手里把玩著一只肥碩的倉鼠,滿臉憐愛。
“歐陽現在真跟之前不一樣了,架子大到直接讓手下人來找我嗎?”
他注意力似乎只放在倉鼠身上,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姐臉上露出了微笑,徑直穿過人群,向前走來,視兩邊不善的眼光如不見。
魏衛察覺不對,安靜的跟在姐身邊。
“歐陽…”
姐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摘掉了臉上的墨鏡,笑吟吟道:
“歐陽也是你能叫的?”
手里捧著倉鼠的男人,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啪!”
那個手里把玩著槍支的男人,忽然手掌一錯,推進槍膛,然后打開了保險。
面無表情的舉起槍來,指住了姐。
被人牽著的兩個男人,也忽然身體起伏,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叫喊,作勢欲撲上來。
周圍守著的雇傭兵,更是第一時間,就抱緊了懷里的沖鋒槍。
姐轉頭看向了他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咦?”
魏衛頓時會了意,想到了來的路上,姐問自己的話。
難怪需要自己耍狠啊…
但可是有點難為人,自己確實不太會偽裝啊…
他忽然從身后槍囊里掏出了黑色短槍,向著那個把玩槍支的男人開了一槍。
“呯!”
劇烈的槍響聲在這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極其的刺耳又響亮,那個男人出奇不意,一聲慘叫,手里的槍支直接被魏衛轟碎了,兩只手都鮮血橫流,骨頭碴子向著周圍煙花般綻開。
“都不敢開你拿著把破槍玩什么呢?”
然后魏衛轉身,一腳踹在了牽著兩個男人的女人胸口上,徑直將她踹倒。
踩著她的胸口,居高臨下,冒著熱氣的槍口指住了她的額頭。
“管好你的狗,或者我打爆你的頭?”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緊張。
姐自己都不由吃了一驚,眉梢上挑:
“這小子剛剛還說自己不會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