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笑道：“李主任你可能忘記了，就是原來老楊帶著傻柱去給做飯的那個領導，現在就是一個下臺的干部。”
“哦！”李主任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情了。
何雨柱見劉嵐有些拆臺說道：“有沒有下臺的，別瞧不起我呀，劉嵐。別的我不說啊，紅頭文件你聽過見過嗎？”
劉嵐搖了搖頭，李主任也來了興趣，這紅頭文件絕不是何雨柱這一個食堂廚師可以接觸到的東西，一般人也頂多知道有紅頭文件這個東西，就是李主任自己也是當上主任后才能接觸到紅頭文件。
何雨柱說道：“劉嵐，不是我說，咋們三人里頭也就是主任可以接觸到紅頭文件。”
劉嵐裝作好奇地問道：“你見過？”
“我當然見過了，紅頭文件還有呈批件。”何雨柱問道：“呈批件你聽說過嗎？我給你講一講....”
李主任聽著傻柱說的全對，也是驚訝不已，剛開始還以為是傻柱在吹牛，沒有想到傻柱接觸的很多，里面的格式都清楚。
等何雨柱把這一點說完，李主任笑道：“傻柱你行啊，居然能接觸到這么高級的大領導。”
“我接觸什么大領導干部啊，我就是一個做飯的，就是人家有事情的時候喊我給幫忙。但是該怎么說還怎么說，我確實是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劉嵐笑道：“你這么一說我就信了。”
何雨柱思索地說道：“上一回是在誰家啊，我看到一件呈批件，那上面有咱們廠的事啊！誰的很清楚了啊，他說咱們廠的...”
何雨柱打住停了下來，說道：“這又不該說了，這人跟我說過，這些事情不能外傳。來來來，咋們喝酒喝酒。”
三人舉杯喝了杯中酒，李主任給劉嵐室了一下眼色，見其輕輕點頭后說道：“這樣啊,你們先吃著，我去上個廁所。”
李主任出門就站在門外聽著,劉嵐說道：“傻柱,原來我還真的小瞧你了,沒有想到你本事這么大，你都可以接觸紅頭文件了。”
何雨柱見劉嵐直接問起紅頭文件的事情,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成功了，笑道：“什么本事啊，來劉嵐,咱們干一個，一起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行嗎？”
劉嵐先是問道：“傻柱，你得告訴我，你看到那咱們廠的文件里都寫了什么了？”
何雨柱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其實告訴你呀,倒也是沒什么,只有有一條啊,你不能跟你這相好的李主任說,這真不能告訴他,知道嗎？”
劉嵐楞了一下說道：“行,我發誓,不跟他說。”
“那行不能跟他說啊。”何雨柱接著說道：“劉嵐,趕緊離開這個人啊！要出事。”
劉嵐不相信地說道：“真的假的呀！”
何雨柱反問道：“我問你，你知道下面這廠子新主任是誰的嗎？”
等了一下才說道：“許大茂的。人家上上下下一直沒有閑著，一直在活動，你知道嗎？文件上寫著呢,都是主任的事情，貪污、受賄都是許大茂給遞上去的。能不出事嗎？”
何雨柱又把聲音壓低一些講了一些亦真亦假的東西，聽的李主任和劉嵐一陣陣地心驚膽顫,沒有想到許大茂會這么狠，竟然真的去活動想要頂了李主任的位置。
片刻后等何雨柱講完李主任面色如常地進來喝酒，再也不提許大茂的事情了。
散了酒場,劉嵐問道：“你看這許大茂就不該提上來，這就出事了吧,這可怎么辦啊？”
“不著急,讓我想一想。”
劉嵐氣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想什么想？趕緊把許大茂給定性按下去呀！”
李主任咬牙道：“我這就召集副主任開會。”
等何雨柱回到家先到易衛東屋里笑道：“衛東,我們的計劃順利完成了。”
易衛東倒了一杯茶遞給何雨柱，問道：“李主任沒有起疑心？”
何雨柱喝了茶，說道：“沒有，把李主任和劉嵐兩人說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沒有懷疑我的說法，肯定是聽進去了。”
“哥，你把過程跟我說一遍。”
何雨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易衛東這才確認了這次許大茂會完蛋。
說道：“既然李主任聽進去了，這一兩天許大茂就要下臺了。”
“這下終于除去下面這個禍害了，我跟你說，你看二大爺和三大爺鼓動大爺寫了那么多的信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還是要用咱們這樣的奇計才能奏效。”
易衛東笑道：“還是哥有辦法，這事情辦的漂亮。”
此時軋鋼廠的會議室里桌上擺滿了信件，李主任居中正坐，眼前坐著四名嚴肅的副主任，一個個心里猜測這是誰又要倒霉了，級別低的不會讓李主任如此慎重，七個副主任只來了四個，難道是其他的三名副主任中的一個，或者就是沒有開會的許大茂？
李主任拿著信件說道：“今天晚上把你們幾個副主任召集過來，是要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當然了你們會猜，除了出去開會的兩人，為什么沒有叫許大茂。”
李主任接著說道：“那好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的會就是專題討論許大茂的問題。”
四人都面露喜色，這許大茂自從當上了副主任，就開始飛揚跋扈誰都不放在眼里，天天逮誰咬誰一點情面都不講，一副天老大，許大茂是老二的模樣。
看這李主任的架勢今天許大茂是要倒霉了呀！
李主任揚了揚手中的信件說道：“大家看，這些是什么？揭發信，全部都是反應許大茂問題的。”
“但是僅僅有這些還不夠，我想你們都是更應該熟悉許大茂，今天晚上就要拿出一個決定性的意見，報到上級主管部門，罷免許大茂。”
和許大茂有些摩擦的聶副主任直接說道：“主任，您直接說吧，我們已經憋了很長時間了，這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
杜副主任也說道：“早就應該罷免他了。”
四名副主任都紛紛發言，李主任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軋鋼廠在自己的領導下會越來越好。
第二天何雨柱難得早起一回，婁曉娥很是詫異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何雨柱笑道：“今天啊軋鋼廠將會有個好消息公布，我可不能遲到了。”
“難得還能給你漲工資？”
“漲工資有什么可高興的，今天啊絕對是大事好事。”
婁曉娥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什么事情啊？”
“不能說，沒有公布前絕對不說。”
婁曉娥瞪著何雨柱說道：“不能說是吧？不能說今天晚上你帶曉曉睡吧，我讓你不能說。”
“真的不能說，晚上回來告訴你。”
出了門何雨柱就恨自己為什么多嘴，早知道就編個事情糊弄過去了。
進了軋鋼廠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干著活，馬華還特意問道：“師父，你今天怎么了？”
“沒什么，我好的很。”
何雨柱一直等到下午的時候，大喇叭里才傳來于海棠甜美的聲音，許大茂副主任因為種種問題被人民群眾舉報，核查屬實，從即日起許大茂同志不再擔任副主任一職。
等于海棠的聲音結束，食堂眾人都議論紛紛，太讓人意外了，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啊！想不到如日中天的許大茂突然就倒臺了。
劉嵐走到何雨柱跟前說道：“何師傅，這都是要謝謝你呀！”
何雨柱笑道：“我還要謝謝你呢，這下許大茂不能在四合院里一手遮天了。”
等劉嵐說完話，馬華湊過來問道：“師父，劉嵐姐那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說道：“你問怎么多干嘛？少打聽多干活，你炒的菜還不如衛東呢。”
“哦。”馬華委屈地說道。
晚上易衛東進四合院的時候，整個四合院都知道許大茂的副主任被擼下來了，連放映員都干不了了。
三大爺一改千年老摳的毛病，買了一盤鞭炮放了起來，終于出了一口氣，以為是自己找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才扳倒了許大茂，自己的算計還是有用的嘛。
放完鞭炮三位大爺湊到一起去喝慶功酒去了，廣播里引用了不少三位大爺寫的內容，三個老頭還以為是他們的信終于起到了作用呢！
四合院里今天都喜氣洋洋比過節還高興，從空氣中都能聞到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炒肉吃。
和這鮮明對比的是中院西廂房里，許大茂進了家就哎聲嘆氣的，賈張氏拉著秦淮茹問道：“這是怎么了？”
秦淮茹也是滿臉的愁容地小聲說道：“今天廠里把大茂的官給擼了下來，還要調出軋鋼廠到電影院去上班。”
“哎呀！”賈張氏吃驚地說道：“這好好的副主任，怎么說沒就沒有了？”
“誰知道呢！”
“不行，我還是回我屋里de了。”
賈張氏轉臉進了自己屋眼不見心不煩，許大茂丟不丟官和張婆子也沒有關系，只要頓頓有自己的飯吃就行。
秦淮茹做了晚飯，走到許大茂跟前勸道：“大茂，不就是不能當官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這工作還在，走吃飯去吧！”
許大茂沒有好氣地說道：“我不吃，沒有胃口，你們吃吧別管我。”
秦淮茹道：“你這身子要緊，別再餓出好歹來，聽我話多少吃點吧。”
許大茂起身一起吃了半碗飯，小當和槐花看著許大茂陰沉的臉，匆匆地把飯吃完就拿著作業上后院去了。
秦淮茹刷過碗筷后回來見許大茂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大茂，你這不是工作還在，還和以前一樣嗎？”
許大茂說道：“這怎么能一樣呢！你看劉海中那個老東西自打下來后天天在車間打掃衛生了。”
“你這不是換了新單位了嗎？”秦淮茹問道。
李主任雖然是把許大茂的職務都撤銷了，不過并沒有趕盡殺絕，下午還單獨和許大茂談話，最后說可以把許大茂給調出軋鋼廠改到紅星電影院去放電影。
李主任這么做也是給許大茂留條生路，許大茂在軋鋼廠得罪的人太多了，繼續留在軋鋼廠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許大茂說道：“那還是一樣，我以后就是一個普通職工，再也不是官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不是官，我們還不是要好好地過日子？反正工作還在，以前怎么過咱們以后還是怎么過唄。”
許大茂還是有些不甘心啊，這剛當上副主任沒有幾天就被擼下來了，自己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昨天一切都還正常，這一夜間李主任就把自己一擼到底，甚至連軋鋼廠都待不下去還要換了單位去上班，實在是不甘心啊！
許大茂想一想說道：“秦姐，要不你去找李主任去。”
秦淮茹滿臉地不高興：“我不去，李主任太壞了，凈是一些奇怪的要求。”
“別啊，你去活動活動或許我這個事情還有轉機，什么事情還不是李主任一句話的事？”
“你還想當官啊？你也不看看你當副主任的時候多得罪人，我在車間里都快過不下去了。”
許大茂見秦淮茹并不是十分地拒絕自己的提議，說道：“秦姐，你就是去聽聽口風，看著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問問是哪里出現了問題，這究竟是誰給我上眼藥把我給扳倒的。”
“你呀，我勸你不要太得罪人你不聽，現在后悔了吧？”
許大茂訕訕地笑道：“是后悔了，誰知道我這一轉眼副主任就沒有了呢！”
秦淮茹說道：“那好吧，我一會去一趟，咱們可就說好了，這就是最后一回了，別管成不成以后咱們就好好過日子，咱們兩人的工資足夠開銷的了，再說棒梗就要回來了，我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行行行，就這最后一次了，成不成我以后都聽你的，棒梗要說是不想上學就跟我放放電影，以后也能吃香喝辣的。”
“嗯，這都是從少管所出來的以后這學也不好去上了，跟你學個手藝也行，可惜就是個高小畢業。”
現在輪到許大茂勸秦淮茹了：“秦姐，你也別多想，這都馬上出來了，只要棒梗這孩子認我，我就好好地教他放電影的技術，學了兩年也就可以獨立去放電影拿工資了。”
許大茂和秦淮茹結婚的時候棒梗已經進去了，也不知道棒梗對許大茂這個繼父是什么態度，說這些好話也只是安慰一下秦淮茹罷了，有時候也頭疼要是棒梗對自己持反對的態度，自己又如何在這家里待下去。
小當和槐花對自己都一點不親近，何況棒梗還要大上兩歲，男孩子還要難管一些。
秦淮茹說道：“到時候再說吧，等棒梗回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
許大茂說道：“那你去喊小當和槐花回來，等她們睡著了，你在去李主任那。”
秦淮茹沒有好氣地說道：“你啊，就是一個賣媳婦的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