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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竟然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等秦淮茹進了西廂房,一大媽說道:“你們還是去玩吧,四妮中午上大媽家來吃飯吧?”

  “不用了,大媽。”閻解娣笑著說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一般都是在自己家吃飯,一大媽就沒有再堅持。

  一大媽笑道:“四妮,以后有空就上大媽家來玩,大媽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大媽。”

  易衛東和閻解娣去了后院玩去了。

  一大爺回到家里找出一瓶跌打酒給一大媽:

  “你去給送去,順便看看張嫂子怎么樣了。”

  “嗯,也好。”

  一大媽想一想說道:“要不我給拿些肉去,讓她們家日子能好過一些。”

  “也好,你撿肥一些的送去。”

  不論對錯,易衛東踹了張婆子兩腳,易衛東一點事情都沒有,一大媽就想著送點東西過去,免得秦淮茹懷恨在心,都在一個院子住著,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弄惱了見面也尷尬。

  再說張婆子都有精神病了,以前的事情也就不能再計較了。

  一大媽拎著跌打酒來到廚房從櫥柜里拿一塊豬肉和一塊驢肉,想了一下又從櫥柜里拿了了兩包糕點一起放在一個竹籃子里,棒梗不在家拿過去也多數進了小當和槐花的肚子,一大媽對這兩個小丫頭還是蠻喜歡的。

  一大媽挎著竹籃幾步就進了西廂房,只見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是一片慘白,把竹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上前把秦淮茹給攙起來,口中說道:

  “你這是怎么了?棒梗媽,大冬天的坐地上在把自己凍壞了。”

  說著還給秦淮茹把屁股上的泥拍了拍,攙著秦淮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秦淮茹指著自己丟的老婆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婆婆...精神病...發作了...”

  一大媽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張嫂子,張婆子還是雙眼無神,面無表情地小聲重復地說道:

  “易衛東,還我的錢,那都是我的血汗錢。”

  這不是和剛從在外面的時候一樣的嗎?怎么就把秦淮茹嚇的一屁股坐地上了呢?

  一大媽又等了一會,張嫂子還是如此沒有什么變化,說道:

  “棒梗媽,張嫂子這不是和剛才一樣嗎?我沒有看出來不一樣的地方。”

  “是嗎?”

  秦淮茹問過后才想起來,自己老婆婆之前都是裝的精神病,別人都不知道是裝的,可自己剛才試過了,要是裝的精神病沒有外人的時候就會不再繼續裝下去的。

  只是這好像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呀!昨天還親口告訴秦淮茹精神病是裝的,這怎么就真的變成精神病了呢?

  秦淮茹這也沒法說出來張婆子之前是裝的,現在是真的得了精神病把自己給嚇壞了。

  難道是老婆婆見了易衛東就精神病真的發作了?

  秦淮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說道:“大媽,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被嚇壞了,現在好多了。”

  一大媽見秦淮茹臉上也恢復了血色,只當是秦淮茹夜里沒有睡好,勸道:“棒梗媽,你這以后的日子也不容易,你自己也要把身子養好了,你要是出了意外這日子還能指望誰啊?”

  雖然許大茂現在娶了秦淮茹,可一大媽并不看好許大茂能照顧張婆子和秦淮茹的兩個孩子,什么事情還是指望秦淮茹自己來。

  秦淮茹嘆氣道:“謝謝你大媽,我知道,我會把我婆婆和孩子照顧好的。”

  秦淮茹也知道指望不上許大茂,兩人本就想年后去離婚,以后這賈家還不是要自己撐起來!

  一大媽說道:“我給你拿來些豬肉和驢肉,還有兩斤糕點你拿著給張嫂子和孩子補一補身子。”

  一大媽拎著籃子把東西都掏出來,秦淮茹笑道:“大媽,不用了,我這都買了,兩個孩子也不缺吃的。”

  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秦淮茹手上也沒有怎么謙讓,一大媽說道:

  “棒梗媽,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了,你就不用了客氣了,回頭有什么困難你就說一聲,大家不會不管你的。”

  這時候和后世都不一樣,可能一個單元住著多少年都不認識,這時候都是門連著門,一家做飯,滿院子飄香,生活都不富裕左鄰右舍都相互扶持著,誰也不知道天上哪塊云彩有雨,誰會在哪一天倒霉需要鄰居幫一把。

  秦淮茹說道:“謝謝大媽,以后少不了要麻煩您。”

  秦淮茹起身把一大媽送到屋外,一大媽說道:“你快回屋吧,多陪陪張嫂子。”

  “嗯,大媽慢走。”

  秦淮茹轉身進了屋里,桌子上兩塊肉和兩斤糕點也不能讓秦淮茹開心了,先是給收了起來,來到走老婆婆身邊,穩了心神還不死心又喊了起來。

  折騰了幾分鐘,秦淮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自己老婆婆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可笑的是自己還真信了老婆婆的話,以為老婆婆的精神病是裝的,竟然能瞞過監獄里的專業的醫生,還嘲笑他們被一個老婆子騙了,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

  秦淮茹自嘲地笑了笑,好在這一切只有許大茂知道,只是這怎么和許大茂說呢?昨天還告訴許大茂是裝的精神病,這轉眼就說是真的有精神病了,那許大茂還敢在這屋睡嗎?

  秦淮茹想一想還是先不說了,等以后再說吧,或許能撐到兩人離婚的時候許大茂還沒有發現是真的有精神病。

  秦淮茹見老婆婆只是小聲地念著找易衛東要錢,心里猜測是見了易衛東這個坑老婆婆錢的仇人才發病找易衛東算賬,這要是沒有看見易衛東或許也沒有什么問題,這結論也只能多觀察了。

  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不是嗎?秦淮茹起身上外面繼續洗菜了。

  易衛東和閻解娣回到后院,閻解娣就催促道:“衛東個,快把小青蛙拿出來我玩會,在不玩就要回家吃午飯了。”

  易衛東從網兜里先找出鐵皮青蛙遞給閻解娣,閻解娣先給上勁,然后放在桌上看著青蛙一蹦一蹦的,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

  易衛東搖了搖頭,先把網兜里的東西放進櫥柜里,回過來說道:“解娣,以后上后院來走一大爺門前,見到張婆子就躲遠點,別傻乎乎地站著不動。”

  閻解娣玩著鐵皮青蛙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知道了,真啰嗦,你才傻乎乎的呢。”

  易衛東坐過來看著閻解娣問道:“你也沒有聽過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

  這時候語文課本里沒有這一篇文章,所以易衛東才有此問。

  閻解娣說道:“沒有啊!衛東哥給我講一講。”

  易衛東開口說道:“從前有一群大腦袋長尾巴的蝌蚪,他們在水里游來游去...”

  閻解娣聽完易衛東的故事,說道:“這一點也不好玩,講給幾歲的小朋友還差不多。”

  易衛東心想這才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

  只是自己現在還沒有成年,連玩的資格都沒有。

  閻解娣玩了一會鐵皮青蛙,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戀戀不舍地說道:“衛東哥,下午我還過來玩。”

  “行,你過來就是了。”

  易衛東到一大爺家里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別人,一大媽說道:“老太太在自己屋吃了,你哥去娥子家明天才回來,你姐也被鄭愛民接走了。”

  好家伙,這轉眼間狗糧就散滿了一地,易衛東都快吃不下去飯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大爺大媽又叮囑易衛東一番,說張婆子年紀大了,以后少和她起沖突,看見她躲著走就是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也不想打她啊,以后我躲著走就是了。”

  易衛東也不想天天打張婆子啊,一大把年紀了再打出個好歹來,斷個胳膊腿的,還不夠賠錢的。

  多來幾次自己的名聲就臭了,傳出去易衛東打老人就麻煩了。

  用過飯易衛東把碗筷收了到廚房洗刷后,又進屋陪大爺大媽聊著天。

  沒有多久前院隱約傳來打鬧的聲音,大年初一頭一天,這就有人在打架,這又有熱鬧看了。

  易衛東說道:“大爺大媽,我去前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一大爺笑道:“讓你陪我們聊天也難為你了,快去看看吧,要是事情鬧大了就來喊我。”

  易衛東答應一聲就朝前院跑去了,這新年的第一天還有熱鬧看,也真是沒誰了。

  過了月亮門就看到閻解曠正揮舞著一個木棒滿院子追著自己的二哥閻解放,閻解娣站在門前正喊著為三哥加油。

  前院的住戶多數都出來喊著讓閻解曠停下來,后面院的也陸續有人過來看熱鬧。

  易衛東走到正在加油的閻解娣身邊說道:“解娣怎么一回事?你三哥打你二哥,你不知道勸,還給三哥加油了。”

  閻解娣轉過頭看是易衛東來了,說道:“我二哥就是活該欠揍,偷了我三哥的錢,”

  “你二哥偷了閻解曠的錢?”易衛東又問了一遍。

  “是啊,就是我們賣魚的錢,二哥太壞了,偷偷拿去花了,還誣陷是我偷的,所以我要給三哥加油,揍死這個壞二哥。”

  閻家老二閻解放還在上學,手頭也沒有錢,意外在家中翻到老三閻解曠藏得私房錢,偷偷拿了兩塊錢花了,閻解曠的錢都是分開藏的,這一處一共不到十塊錢,今天發現錢少了二塊,不用多想就是老二閻解放偷的。

  很簡單要是三大爺夫妻倆會全部都拿走,閻解娣比閻解曠的錢還多,也不會來偷兩塊錢,大哥已經和于麗結婚有自己屋子,也不會來翻閻解曠的床。

  好氣的是閻解曠質問閻解放為什么要偷錢的時候,閻解放矢口否認還把閻解娣拉出來背黑鍋,說有可能是閻解娣偷的,閻解曠氣的和二哥吵了起來。

  易衛東笑道:“閻老二就是活該,打死都不虧,只是這新年大節的真打死了也不行啊!”

  閻解娣噗呲一下笑出聲來,說道:“不是新年大節的也不能打死我二哥呀,你還真的想把人打死啊!”

  院子里閻解曠還在追著老二閻解放,只是年紀畢竟小一些,根本也追不上閻解放,自己還累的氣喘吁吁的。

  易衛東問道:“解娣,那你的錢有沒有藏好?會不會被翻出來?”

  閻解娣左右看看,小聲地說道:“我藏在枕頭里面的,還沒有被發現,就是不知道我媽會不會翻我的私房錢。”

  閻解娣想一想既然今天二哥會翻到閻解曠的錢,但也說不定明天會找到自己的錢,之前零花錢只有一兩毛也無所謂,可這都四十多塊錢了,比自己老爸一個月工資還高,這要是被自己老媽發現充公了還不虧死了啊!

  只是這錢要藏呢,還要再想一想。

  院子中的閻解曠又追了幾圈,見實在是追不上自己的二哥閻解放,都氣哭了,喘著粗氣,把木棒一丟,閻解曠哭著說道:“閻老二,你給我等著,咱們的事情沒完。”

  抹著眼淚進屋去了,閻解放也累的不輕,直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大口喘著。

  閻解娣沖閻解放喊道:“你也不是我二哥,哼,你就別進家吧。”

  說完拉著易衛東進了屋子,趕來看熱鬧的見最后也沒有打起來,當事人都氣哭回家了,也就散場回家,只留下閻解放直接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

  易衛東進了三大爺家里,最明顯的就是大床對著的鐵制的學校款式高低床了,閻解曠正趴在下鋪掉金豆子呢。

  易衛東進來坐到旁邊說道:“閻老三,金豆子怎么不值錢啊”

  閻解曠抹了一下眼淚,轉過來坐起身子,看著笑嘻嘻的易衛東和閻解娣,小臉一紅,感覺自己現在哭的一定很難看,在兩人跟前有些丟人,掏出手絹把眼淚擦了,說道:

  “衛東你來了,我哥偷了我二塊錢,還死不承認,最后說是四妮偷得。”

  易衛東笑道:“行了,多大點事,不就是兩條魚嘛,回頭我們再去釣一次魚,錢不就來了嗎?現在是你把錢都收好了,回頭別再被發現了。”

  “是啊,我趕緊把錢換個地方藏,要不然等我爸回來,那一分錢都不是我的了。”

  閻解曠也顧不得哭了,從枕頭底下,自己的書本里,舊鞋里都掏出一些錢來,易衛東看的一陣無語。

  不過馬上閻解曠就要藏錢了,易衛東拉著不情愿的閻解娣出了門,閻解放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易衛東說道:

  “解娣,你哥藏錢你還想看在哪兒啊!”

  閻解娣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哥藏得地方我是知道的,這下我就不知道了。”

  “你呀把自己的錢藏好就行了,熱鬧看不成我就回去了。”

  “衛東哥,你好壞哦,跑我們家來看熱鬧。”

  易衛東笑道:“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你哥在打架呀!”

  易衛東也沒有多待,穿過月亮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這時候消遣是真的很少,現在唯一算的上是娛樂的家電收音機里也頂多有個評書或者京劇選段,還不如直接呢!

  易衛東待了沒有一會,秦淮茹到時候推門進來喊道:“衛東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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